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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三生灭。
有龙矫矫,顷失其所。
一蛇从之,周流天下。
龙反其渊,安宁其处。
一蛇耆乾,独不得其所。
此为四生灭。
。。。。。。
公孙轩辕以蛇养龙,轮回中灭蛇生龙。
百生灭百轮回,百轮回百真龙。
往复循环。
故真龙之威节节攀升,倒灭时空!
终以真龙吞山河,俯冲而下,龙首怒须缠绕,大口张开,两排尖锐利齿一览无余,宛若世间顶级神兵齐聚于此,要将姜榆罔裹入其中,一举镇杀!
被吞天真龙牢牢锁定,好似下一刻就要成为其腹中餐的姜榆罔却是镇定自若,一身帝威起伏,连所乘坐的时空古船的桅杆都被他一举掀翻。
姜榆罔探手抓去,法力如刀,削去桅杆平直部分,而后以桅杆作,锋霍然刺向龙首。
咔嚓!
一击即中。
但那龙齿的坚硬程度却还要超出姜榆罔的想象,只一个照面便将头部分咬得扭曲,姜榆罔见此却不收力,反而顺势而为,一举扯断身,使得头锋锐部分断裂,被劲力一弹,直接激射入真龙体内。
下一瞬,姜榆罔立即抽身暴退,放弃残余身,立于船头之上,双手结印,以自身法力铺开图阵。
阵图之中既无奇门八卦之诡谲变化,也无阴阳五行之奇,仅有五谷百草等一系列农作物,以及众多在炎炎夏日中还不忘辛勤劳作的神农氏族人的身影。
末耜笔偿,自神农氏。
稼樯滋殖,为农者始。
作配明祀,奠以告虔。
万世佃渔,帝功卓然。
肇降生民,有不粒食。
维时神农,迺为先樯。
尔末尔耩,云谁之因。
酌以汙尊,我思古人!
。。。。。。
图阵摊开,姜榆罔以指为笔,提笔作画,在原有的基础上又增添了诸多笔墨,终将他心中的那个神农氏完整地画了出来,其中思古尚古之风尤为强烈,恍然间似乎连附近时空中所流窜中的种种过去力量都被他收为己用。
一者为龙,一者为农。
龙翔于天。
农耕于地。
一天一地,差距何其之大?!
然而就在今日,就在此刻,姜榆罔就要做出一件或许不绝后,但却一定空前的惊世创举!
他要以地撼天!
他要以农屠龙!
“公孙轩辕,且受我一刀!”
姜榆罔仰天暴喝,气势狂放,图阵中的所有景象在一瞬间都化作了一道跨越时空的惊艳刀光。
他要以古之刀,斩断公孙轩辕的未来!
。。。。。。
第三百四十八章 一人一剑守一城!
水落鱼梁浅,天寒梦泽深。
梦中所见又如天上之云,抬头可见,然探手不可得。
是以云梦之说虚幻如尘,飘渺神异,魑魅魍魉,仙魔鬼怪,诸如此类,或在其中。
此为心之云梦。
世间云梦之地较之心间方寸,看似更加开阔,实则也有局限,只不过较之人心的难以捉摸,世间云梦无疑要更容易接近许多。
古语之中,梦有多种释义,其中一项乃“湖泽”之意,与漭相通,又因长江素来泥沙沉积,故世间云梦之地分为南北两部分,长江以北成为沼泽地带,谓之云梦泽,长江以南则始终保持着浩瀚的水面,称之云梦湖,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文人雅士帝王将相到此湖上泛舟,既观景也抒情。
云梦泽旁,乃是地势低下的江汉平原,河道纵横交错,湖泊星罗棋布,三角之洲,九曲回肠,分明是因后天大量泥沙堆积所致,却不亚于天然的鬼斧神工。
平原整体由西北向东南微倾,其内水网交织,垸堤纵横,地表之下河流冲积物与湖泊淤积物不计其数,大多为细砂、粉砂及粘土之类,春秋之际常降低湿阴雨,易成涝渍。
虽说自燧皇的图腾修炼体系传至各族以来,便陆续涌现出了一大批身手不凡的炼气士乃至神魔,即便他们生来不具备双翼,但修行之后往往也有诸多飞行手段,若地表潮湿,重型机械粮草辎重等物品难以从陆地通过,将它们装入炼气士或神魔体内的秘境,以空运方式挪移,也不失为一种有效的手段。
然而江汉平原曾是云梦古族上万年的栖息之地,云梦古族对于巫术毒术等在大多数人看来属于旁门左道的方面又有着与生俱来的天赋,往往刚刚才学会走路的孩童,便是一名手法老道的巫医。巫医能以巫救人,却也能以巫杀人,云梦古族的生性向来排外,故而遇到外族之人,他们大多都会痛下杀手,很好会生出什么怜悯之心,更别说什么救治外族之人。
或许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曾强极一时的云梦古族终于渐渐地引发了众怒,便是在伏羲氏前几任地皇在位时的相对安定时期,也有不下百族对云梦古族发动大规模的战争。
面对着从四面八方涌来的强敌,云梦古族纵然自视甚高,也不敢有所保留,大战之时各色巫兵频频祭炼,毒术更是层出不穷。
也就是自那时起,江汉平原乃至方圆数千里的地域,降雨之时都会有无比浓厚的毒雾伴随生出,洞天境界之下的修士乃至凡人,根本无力抵挡,遭遇这等毒雾阴雨,除却其他强者倾力相护,否则唯有一死,而即便是洞天境界上的修士,也会受到不小的影响,所能发挥出的实力至多只能相当全盛时期的五六成。
在这等情况下,行军速度自然也会大幅度减缓,所以唯有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各方势力才会自云梦泽过江汉平原行军,换做平时,自然是能绕则绕,能避则避,唯恐被那毒雾阴雨波及。
即便云梦古族经过当年的诸多大战,元气大伤,已渐渐脱离了一流强族之列,甚至还被迫大举迁徙,但这无形中的规矩仍是被保留了下来,沿用至今。
只是今日的情况相较于往昔似乎有很大的不同。
先是云梦泽上空陡然出现一股不融于此方天地的异样元气波动与道法气息,紧接着又有一阵威势震天,足以比肩风雷铿锵之音的踏天马蹄声传至江汉平原,到了最后,甚至连空中闪耀的日光都被遮蔽,宛若阴阳颠覆,黑夜骤临。
等那张黑暗大网在极短的时间内便将整个江汉平原笼罩之后,一股雄浑到难以用词语形容的魔道气息终于以惊人的速度爆发开来,以云梦之地为中心,成罗盘之形扩散,激荡天地!
与此同时,虚空中三大异象齐齐展露,皆呈暗黑之色。
黑马。
黑甲。
黑枪。
马上战甲,甲中铁枪。
诸多枪影以伏羲氏先天八卦图阵之形排列,遽然间惊天魔光涌动,竟是自行将笼罩整个江汉平原的黑暗位面撕碎。
黑暗之后,即是强光。
却不是大日之光。
夫云气一道,上白下黄,白色如布匹,长数丈,或上黄下白,如旗状,长二三丈,或长气纯如赤而委曲,一道如布匹,类彗而后曲,见则王者征伐四方,兵大起,九黎之君乃画蚩尤之形于旗上,以厌邪魅,名曰“蚩尤旗”,其威力煌煌如天威,比之轩辕黄帝本命神兵轩辕剑有过之而无不及。
唰!
蚩尤旗舞,魔光大盛。
有三千铁甲驾三千铁马,手持魔旗,自西向东,贯虹而去。
途经龙腾关,遇八千轩辕军,破之!
途经凤翔城,遇一万神农甲,破之!
途经虎啸寨,遇天妖氏、白虎氏等七大部族联军,共计五万六千人,亦破之!
。。。。。。
五日之内经大小战事八十余场,三千铁骑损伤不足百骑,逢战皆胜!
直至一海拔不过数百丈的山丘上,这群凶悍铁骑方才堪堪止步,势如破竹之势有所减缓。
但拦住他们去向的却并非是装备精良且数量更多的骑军。
一人。
一剑。
仅此而已。
当瞧见这道只凭一剑便敢拦在一路踏着鲜血前行的数千骑军时,所有身披黑甲手持黑枪的蚩尤军士都是为之一愣,看向那执剑身影的目光中有着不加掩饰的轻蔑和嘲讽之意,只是他们眸中的嘲讽之意还未持续多久,便被浓浓的震惊之色取代。
来人一袭白衣,面容冷冽,手中长剑所折射出的光芒亦是森冷无比,连四周的空气都是因这股冷流而凝固,凝固状态下的空气自然无风可起,所以即便这些蚩尤军士所持的蚩尤旗上并无冰花附着,也依旧不再飘动,看上去宛如失去了灵性的死物,便连其中的雄浑魔道气息也在趋于消散。
经此变故,在场的蚩尤军士终于不在对眼前这个容貌年轻但实力却绝不低微的男子抱有轻视,反而个个严阵以待,握紧枪身,只待跨下战马嘶鸣,猛然冲锋!
相较于他们的举动,白衣男子便显得随意无比,面对着凶名在外的九黎铁骑,他甚至没有睁眼,也没有开口,只是缓缓横剑于胸,做出剑式。
“来者何人?!”
九黎铁骑悍不畏死,勇猛无双,论作战能力与杀人之术,军队之中无人能出其右,他们冲锋陷阵之时不喜废话,每时每刻都在思考如何用最省力也最直接的方式将冰冷的枪头送入敌人的体内,封存他们的热血。
相应地,临阵问话之时他们也很少多言,诸如“本将军从来不杀无名之鬼”等气势十足但难免拖沓的言语从不会出自九黎铁骑之口,哪怕是面对这个一人一剑便敢独守于此的白衣男子,为首的铁骑统领也只是问出了四个字而已。
只是有人问,却不曾有人答。
白衣男子由始至终都是闭口不语,反倒是以他为中心激荡四周的剑气在不断增强,与九黎铁甲碰撞,发出金戈交鸣之声。
面对着如此直接的挑衅,纵是战力一般的军队,也得不由分说抽刀列阵,以勇猛著称,战力冠绝天下的九黎铁骑又岂会忍气吞声?
轰!
果不其然,下一刻,万马奔雷之势震慑九霄,但见那三千铁骑分作百余列,每列骑军周身皆萦绕着浓厚的血煞之气与魔道气息,这三千九黎铁骑每向前掠进一分,此方山丘的山脉便崩毁一分,落石飞沙声不绝于耳,照此情形,不消半柱香的时间,整座山丘便会被夷为平地。
然而那白衣男子却仍旧不为所动,既不睁眼也不挪步,只等那冲锋在最前面,数息之间便与他相隔不过数丈之遥,即将一枪向他周身要害刺出的十余名九黎铁骑蓄力大喝后,他方才一剑横斩而出,以凌厉剑气切开身前地面,再以元气贯穿碎石,形成一道有数人之高的土墙。
土墙刚刚成形,那十余名九黎铁骑的枪锋便是杀至,却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所灌入的气力还未来得及爆发便被倾泻一空,尽数归那土墙所有,被其以彼之道还之彼身,霎那间将十余名九黎铁骑击飞,尚在空中还未落地之时他们所着铁甲便已尽碎,待得摔落至地时,早已是血肉模糊,生死不知。
瞧得此幕,其余九黎铁骑心中震惊之意更甚,然而多年征战教会他们的从来不是什么临阵退缩,遇强则逃,而是一息尚存,便要战至最后!
遥想当年九黎魔族刚刚兴起之时,三百名普遍修为都处于中洞天层次的九黎铁骑,在一位大洞天层次的都尉率领下,便硬生生于弹尽粮绝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