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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紫衣少女被气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右手猛然伸出,又是一副要掐人的架势。
“好了,清嫣,侯寿他也不是故意要气你,别动手了。”少女另一侧的男子突然开口,他面目同样年轻,只是整个人显得很是稳重,与文清嫣和侯寿这等直来直去,没有心机的人大为不同。
“哼,看在莫大哥的面子上,就不和你计较了。”文清嫣轻哼一声,扭过头去,不再理会侯寿,而是看向生死台上与訾承邪对峙而立的扶子归。
“子归一定会赢的。”文清嫣在心中默默想到,只是她虽然不断用这句话暗示自己,但内心深处对扶子归的处境还是有些担忧,毕竟他与訾承邪之间的战斗并非是简单的比试切磋,而是真正的生死之战,两人一旦开战彼此绝不会有丝毫留情。
“午时就快要到了。”訾承邪背负双手,目光向天空中望去,突然说道。
扶子归淡笑道:“你是有些迫不及待还是开始害怕了?”
訾承邪闻言亦是笑道:“你觉得呢?”
“我认识的訾承邪不像是未战先怯之辈。”扶子归看着訾承邪,平静道。
訾承邪笑而不语,又重新闭上了双眼,仿佛面前的人从未出现过一般。
扶子归神色微变,但也并未继续开口,而是伫立在原地,等待着时间一点一点流逝。
他们两人的灵力都还压制于体内,没有爆发,可四周空气中的肃杀气息却是愈发浓烈,压抑得人都要快喘不过气,阳光透过云层,投射到悬空山山顶之上,生死台上光芒闪动,饶是如此,众人也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处冰冷的地域之中,一股寒意由远及近,由外及内,将要覆盖到他们的全身。
这是杀气在酝酿的征兆!
他们只是观战者,尚被这股杀气影响如此之大,訾承邪与扶子归则可谓是处于风暴漩涡之中,可偏偏两人的面部表情都是十分平静,没有丝毫的异色流露,唯有衣袍无风自动。
宛如手中沙自指缝中流逝,转眼间已是到了午时。
用银玉石铸造而成的光滑台面反射着夺目的阳光,几乎将生死台四周的每一人的眼睛都刺得隐隐作痛,可他们毕竟是修士,常人是纯粹的肉眼凡胎,眼睛不能直视强光,而他们却是可以采取用灵力包裹眼眸的方式,无视这层阻碍。
午时已至,决战已始,这等场景,自然谁都不愿意错过,哪怕是一个瞬间。
这些观战的人中,有不少是魔剑峰和论剑峰中的弟子,对于訾承邪和扶子归多多少少有些了解,两人之间其实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是天才人物难免傲气,有意气之争,訾承邪又天生邪气,不服于人,这才有了两年前他立誓要与宿绝尘、君莫忧等六人决战的一幕。而为了双方都要使出全力,訾承邪特意将决战之地安排在了生死台上,按理说这种情况扶子归等人完全可以拒战,只是这世上总归是有一些人对自己的实力相当自信,又将名誉看得比生死还重,訾承邪如此,扶子归同样也是如此。
这才有了今日的这一战。
“午时已到,准备好了吗?”扶子归目光闪动,脸色虽古井无波,心中杀气却早已沸腾。
訾承邪却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双眼仍旧紧闭,没有要睁开的意思。
扶子归终是忍不住心生愠怒:“訾承邪,你此举未免太过托大了!”
訾承邪笑道:“我只是在给你一个先出手的机会而已。”
扶子归气极而笑:“我若是先出手,你只怕没有反击的机会。”
“那便试试。”訾承邪语气仍旧淡然。
“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也就不跟你客气了。”扶子归话音落下,自灵戒中骤然抽出一柄长剑,此剑长约五尺,剑身宽厚,虽藏于剑鞘之中,但那股凌厉杀伐的气息却仍旧是未曾被掩盖,尤为值得注意的是,剑柄中心有着一枚暗红色的印记,像是女子眉间的一点朱砂,如血一般殷红,却又十足的美丽。
“茹血剑。”开口的却不是扶子归,而是对面紧闭双目的訾承邪。
“茹毛饮血,这剑的名字倒是取得不错,就是不知它的威力能有多强?”訾承邪继而言道。
“你很快就会知道。”
。。。。。。
第一百一十章 扶子归之死
扶子归杀气腾腾,左手灵力猛然一放,激射出凌厉劲气,茹血剑瞬间自剑鞘中飞出,随后他右掌隔空一吸,便是握住茹血剑剑柄,剑气于虚空中划过,竟隐隐间形成一道血芒。 。
“终于要开始了吗?”瞧得此幕,四周人群皆是凝神望去,生怕错过了一丝一毫的细节。
因为对于高手来说,胜负与生死往往就取决于细节之间。
訾承邪双目依旧紧闭,但这并不代表他没有丝毫动作,事实上,早在扶子归从灵戒之中取出茹血剑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经动用魂力将后者的身形牢牢锁住,扶子归的任何举动都逃不过他的感应,除非扶子归能够拥有极致的速度,快到连他的魂力都无法将其身影捕捉。
但显然,扶子归远没有达到这种程度。
“十丈,九丈,八丈。。。。。。”訾承邪心中默念,空气之中虽未曾传来明显的破风之声,但在他的魂力感知范围之中,扶子归的身形正在不断向他靠拢,伴随而来的还有那柄剑气可化作血芒的茹血剑。
生死台下,独孤行也在关注着这场战局,在他的视野之中,扶子归正身化疾风,拖动着茹血剑朝着訾承邪的方位急速前行,凭借着魂力,他感应到了扶子归剑柄上的暗红印记已然催动,且分化出无数细小血芒缠绕于剑身之上,像是藤蔓一般。 。血芒缠绕剑身,茹血剑却并不像猛士受缚,反像是龙出浅滩,翱翔于天,周身剑气不断加强,凡是剑身与虚空接触的地方,都有一排整齐的气浪,犹如是硬生生斩出的一条通道,气浪翻涌,虚空之中不断有大势汇聚,附于剑身之中,形成可怕剑势。
转眼之间,扶子归已是来到訾承邪身前不远处,他手中茹血剑高高举起,汇聚着可怕的剑势威力,无数血芒缠绕,发出了似电流般的噼里啪啦的声音,那一瞬间虚空震颤,风云卷动,剑势与血芒夹杂一处,终是汇聚成形,隐隐间似有龙啸之音传出。那声音胜过一支百战雄狮的呐喊,胜过一口悬挂于千层高楼之上的巨大钟鼓,犹如是远古的神魔在吟唱,实实在在地震撼人心!
独孤行放眼望去,果见茹血剑的上空有一条血龙正在盘旋,其中散发出的强大气息连他也是有些忌惮。
“扶子归已然兵临城下,訾承邪这小子怎么还不动手?”灰袍老者有些讶异。
独孤行却是在此时突然说道:“扶子归只怕是要死了。”
“嗯?”灰袍老者眉头一挑:“扶子归要死了?我怎么感觉訾承邪要。。。。。。”
他话还未说完,神色便是一变,只见那先前一直紧闭双目的訾承邪却是在此时陡然睁开双眼,他眼眸之中邪气氤氲,好似有两道幽光同时爆发,正是这突然出现的两道幽光,使得正持剑斩下的扶子归有了明显的一顿,连他以剑势和血芒凝炼而成的血龙也是在此时有了短暂的迟疑。 )
这种迟疑只持续了一瞬,但这一瞬的时间对于訾承邪来说却是足够。
锵!
訾承邪的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幽暗长剑,他心神一动,邪气爆发,一团黑色气旋瞬间包裹住他的全身,而后直接没入扶子归的身体之中,仿佛是穿透了空间一般,扶子归神色剧变,但喉咙却似乎是被某种东西卡住了一般,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也就是在他极度错愕的神情之下,那一团黑气已然从他的身体之中脱离,且向外掠出了数十丈之远。
数息之后,那一团黑气缓缓消散,訾承邪的身形显露而出,手中幽暗长剑却已不在,至于扶子归,他的脖颈之上则是浮现出了一条细微的黑线。
嘭!
只听一声巨响,扶子归身躯骤然炸开,爆碎成漫天血雾,便连其凝炼出的血龙也是在此刻破碎成齑粉,扶子归身死,茹血剑立时变为无主之物,剑锋一坠,斜插于生死台上,发出铿锵响声。
整个过程,自訾承邪睁开双眸,爆发邪气,再从扶子归身躯中穿过,不过三息时间,快得惊人!
“子归!”文清嫣声嘶力竭地嘶喊着,但扶子归的身躯已然爆碎成漫天血雾,任凭她如何呼喊,也是无济于事。
“这么快就杀死了扶子归?訾承邪也太强悍了吧!”
“他这两年到底经历了什么,实力进步如此之快,怕是都能与峰主的亲传弟子一较长短了。”
人群之中惊呼之声不断,都是震惊于訾承邪斩杀扶子归的雷霆手段,但在这些惊呼声之余,还有着一道充斥着无尽恨意的声音响彻开来。
“訾承邪,我杀了你!”
文清嫣俏脸含煞,杀气四散,就要冲上生死台上与訾承邪一战,却是被他身旁的那名深沉男子及时打晕,文清嫣娇躯一软,失去重心,眼看就要栽倒在地,侯寿却是眼疾手快,将其身躯扶住。
“想不到论剑峰峰主莫子虚之子也来了,远崖兄,幸会!”訾承邪看了看那名深沉男子,含笑道。
“幸会!”莫远崖大有深意地看了訾承邪一眼,旋即拱手道。
“生死台乃是生死之战,各安天命,远崖兄还是要好好管教一下你这位师妹才是,免得她做出什么有为规矩之事,到时候可令承邪难办了。”訾承邪道。
莫远崖点了点头,道:“我会处理好此事,訾兄放心。不过訾兄也要小心,生死台上非生即死,希望訾兄不要出什么意外才好。”
言至最后,莫远崖的声音也是带上了一抹冷意。
訾承邪自然听得出他话中之意,却也只是笑道:“我既然敢站上这生死台,自然是有着一定的把握。”
“訾承邪,话不要说的太满,否则到时候可不好收场。”说话的却不是莫远崖,而是一名身着粗布麻衣的青年,他摸样普通,长发只用草绳随意系好,给人一种放浪形骸,不拘小节之感。
“乐殊途,你倒是来的及时。”訾承邪长发飘散,邪气凛然,笑容之中充满深意。
乐殊途亦是一笑,脚尖一点,登上生死台,说道:“来的可不只是我。”
“噢?”訾承邪魂力释放,笼罩四方,继乐殊途之后,他在人群之中又发现了四位他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荀文彦、冷藏锋、君莫忧、宿绝尘,很好,都到。。。。。。”他却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他突然想到还有一人至今都未曾出现在此地,而那个人恰恰才是他今日最希望看到的,也是最希望与之一战的。
“秦苍,可莫要让我等的太久了啊!”
收敛起心中想法,訾承邪看向台上的乐殊途,脸上再度掀起一抹笑容:“乐兄,轮到你我一战了。”
乐殊途正色,体内气息如洪水般倾泻,厉声喝道:“那便战!”
。。。。。。
第一百一十一章 图腾
乐殊途站立于生死台上,周身灵力滚动,气息起伏,先前那股闲散放纵的姿态顿时收敛,他衣袍本就宽大,灵力自袖口透过,仿佛有一股强风在酝酿,其衣袖鼓涨如龙,潜藏在衣服之下的手臂顿时一览无余,那是一双晶莹如玉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