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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玄道人和天赐道人回到了自己的居所,又等了两三天的时间,这才听到消息,丹木宗将排遣一批人前往鸟鼠山下,建立一处分宗,而副宗主七轩道人,将亲自带队前往。而发现了这处洞天福地的天玄道人和天赐道人,被副宗主亲自点兵,作为向导前往,同时两人将会得到内门弟子的资格,进入审查程序。
所谓审查程序,大多时候只是一个过场,一旦进入审查资格,那就算是真正的内门弟子了。
天玄道人和天赐道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竟然难以置信,许久之后,师兄弟两人竟然抱头痛哭,数十年求索,近日终于有了一个结果。
可喜?可悲?
谁知道呢?
一日之后,丹木宗就已经完全准备好,能够召回的外门弟子,都已经被召回,一艘艘玄龟丹舫从丹木宗的宗门之中驶出,沿着河道,向外驶出。
丹木宗号称仙人七百,事实上,所有的外门弟子加起来,也才只有五六百人,但此次,丹木宗不但派出了副宗主七轩道人,更是派出了十多名内门弟子和接近二百名外门弟子,乘坐三十余艘玄龟丹舫,赶赴蒙城地界。
这么庞大的力量,已经是孤注一掷。
天玄道人和天赐道人也在此列,而且还得到了一些小小的权力,这让一直在外面为宗门打拼的两人喜出望外,一心只想着赶快立下功劳,让自己的资格审查走得快些,等到成为了内门弟子,长生?成仙?那都指日可待。
怀着这样的幻想,这些外门弟子们并不曾多想,但是副宗主七轩道人,心中却绝对不像表面上那般平静。
天下宗门,看似各占山头,各自立派,但事实上,不论是鸟鼠观还是丹木宗,都已经在巡察司进行了报备。此时天地灵气枯竭,巡察司也严令各大宗门,不得轻启战端,因为一旦开战,本就已经捉襟见肘的各种资源,恐怕消耗更快。
而鸟鼠山发现一处洞天福地,毫无疑问,应当是属于鸟鼠观的,和丹木宗没有一点关系,但是丹木宗却有着不得不开战的理由。
站在巨大玄龟丹舫的船首,七轩道人回头,看向了那高耸入云的崦嵫山,和崦嵫山上一柱冲天的丹木神树,目光复杂难明。
几千年来,丹木宗以丹木为名,以丹木立宗,别派并不知晓,为何在这种资源枯竭的时代,丹木宗还拥有如此多的弟子,为何丹木宗那么多弟子,还没把丹木宗的灵气消耗一空。但是身为丹木宗的副掌教,七轩道人却是非常清楚那是为什么。
丹木神树已经存在了无数年,从上古时代丹木宗的先祖栽下丹木神树,并以自身的灵气浇灌开始,这棵树就成了丹木宗的核心。千万年来,它不断生长,庞大的根系覆盖整个崦嵫山地界,绵延千里。更深入地脉之下,吸收埋藏在地脉下的九幽地火,再从枝叶之中散布出来。这些年来,丹木神树的枝叶日渐枯竭,渐渐只剩下了一条笔直的树干和顶部的几许火焰般的树叶。世人只道丹木神树长的便是如此,但七轩道人却知道,上古之时,丹木神树郁郁葱葱,如同天地之间燃起了滔天大火,而现在,火焰将息,而丹木宗,也将走到尽头。
如果再不寻找新的生息之地,丹木宗也将会如同鸟鼠观一般,从世间除名,什么七百仙人,什么丹木耀世,都指挥变成历史之中微不足道的尘埃,几代之后,就再也没人能够记起。
长生?成仙?又从何谈起?
所以此时此刻,丹木宗不得不孤注一掷,他们所赌的,就是巡查仙人已经来过丹木宗,也曾经去过鸟鼠观,至少有一段时间,巡查仙人不会再来此处地界。如此一来,日后生米煮成熟饭,再多多准备贿赂,寄望于巡查仙人能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至于其他,万般忌讳,也比不过小命一条,他们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
玄龟摇头摆尾,日夜不息,沿途又有许多外门弟子加入船队,一路浩浩荡荡来到蒙城地界。终于,鸟鼠山遥遥在望,寻了一处距离下燕村较近之所,天赐道人跳下船来,指着前方隐约可见的奔马石,道:“副宗主大人,那里就是下燕村,下燕村有几个村民,着实有些古怪,拥有飞剑傍身,却又威力不强,不知道是何处修行法门。”
七轩道人站在船头,抬头望去,进入九燕乡地界之后,他就感觉到了灵气渐渐浓厚,此地距离下燕村不远,灵气已经比丹木宗还要浓厚,一伸手,似乎都能够从中掐出一把灵气来,他情不自禁喜出望外,哈哈笑道:“好!好!果然是洞天福地,你等有大功!待到我们丹木宗将此分部占下,你们两人将会是首功,定然论功行赏!”
天玄道人和天赐道人两人喜出望外,连连拜谢。七轩道人吩咐身后的一名道人道:“你且带领外门弟子,先去勘探一番,看此洞天福地到底占地几许。如果遇到什么天材地宝,暂时看护起来,不得轻易破坏。”
“如果遇到反抗呢?”那道人满面红光,丹木宗以木生火,修为不够者内火外显,脸红如火,便是这种表象。天赐道人等外门弟子修为不够,远达不到内火外显的程度;而七轩道人和刀痴这种级别的存在,却是早就外形无相,内火内敛了。事实上,丹木宗的人一个个都极为好斗,故而出现天玄道人这种以强抢作为手段的外门弟子和刀痴这种嗜刀成痴,极爱争斗的弟子,并不奇怪。
所以此时,那道人即将争斗,不但不惧,反而兴奋莫名。
“如果是修士,便一概杀了。”七轩道人语气之中杀意凛然,“若是普通凡人,不反抗的绑起来,日后建设分宗还需要他们出力。若是胆敢反抗,格杀勿论!”
“好!”那道人兴奋地应了一声,“谨遵副宗主吩咐!”
他一挥手,率先从船上跳下去,直奔奔马石。
刚刚迈过奔马石,他们一个个就面色剧变,天地之间,灵气如同水银一般压下,即便是他们不主动运功,都会直接钻入体内一般,这种充裕的灵气,让他们一个个呆立当场,几乎无法动弹,有几个人甚至全身颤抖,那是醉了灵气了。
外门弟子的感受却不是那么深,看几个内门弟子都站在原地,有些懵懂,红脸道人伸手一指前方,道:“你们去,把此地的凡人都集中起来!”
“是!”众多内门弟子越过奔马石,狂奔而去,但让他们大吃一惊的,进入了下燕村之后,先看到的不是修道者,不是凡人,而是——妖怪!
草丛里,山石上,小溪中,小兽、小鸟、游鱼探出头来,疑惑地看着他们,全无戒心。
第一三三章:一朝祸至刀兵起
子柏风已经失踪了足足七天了,七天以来,落千山等人已经想尽了办法。
可是,不论是府君,还是先生,却都无能为力。
先生细心推算,甚至请出了祭坛卜课,却都丝毫未果。
“这个子柏风,但凡是与他有关的,我便看不透。”先生无奈,但凡推算到子柏风的头上,冥冥之中,就有看不到的阴云笼罩一切,竟然丁点也推算不出,似乎他早就已经不在五行中,跳出轮回外。
这样的人,先生还是第一次遇到,即便是真正的仙人,也不可能完全推算不出。
听到这个消息,落千山可丝毫高兴不起来,先生宽慰他道:“吉人自有天相,柏风不是少年早夭之象,他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私下里,先生自己都在吐槽,不是少年早夭之象个屁啊,别说是先生这种高人了,就算是非间子这种小年轻修士,都能一眼看出来,但看面相,子柏风根本就活不过二十岁,已经离死不远了,从面相上宽慰别人安慰自己,那还真需要极为强大的心脏才行。
所以落千山一点也不觉得轻松,忧心忡忡地走了。
府君所担心的,却和落千山又有所不同,他不是特别担心子柏风的安危,总因为他不觉得子柏风是轻易就会死去的人,他担心的是子柏风失踪了,九燕乡该怎么办?
正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九燕乡现在百废待兴,也不能一日没有子柏风啊。
但是子柏风做的那些事,他还真不知道除了子柏风,谁还能玩转了,他真怕不派人则以,真要是派了人过去反而玩不转,把子柏风静心经营的一切玩崩了,那还真是得不偿失。
子柏风几乎没跟他说过什么,但是他却一直关注着子柏风的一举一动,眼看着他在缺粮少人的情况下,把九燕乡的建设提上正轨,大胆包天地做起了军火生意,然后又收容难民。其实府君还一直等着,打算看看什么时候会出乱子呢,谁想到他虽然玩的战战兢兢的,却丝毫乱子都没出。
可接下来呢?子柏风不在,出乱子基本上是必然的,只是时间问题。
子柏风啊子柏风,你还是赶快回来吧,别再给我添乱了。
府君这般想着,感慨着。
此时的子柏风,到底在哪里?
这几日,落千山只要有时间,就会向九燕乡跑。子柏风不在,他就霸占了子柏风的锦鲤云舟,每天早上操练完士兵,就骑马赶往码头,乘坐云舟赶到下燕村,来到青石上,帮子坚干点活,然后就带着需要从村子里出发前往燕翼镇的人一起前往燕翼镇,再在燕翼镇巡视一圈,剩下的时间就基本上都用在寻找子柏风上。
这一日,他刚刚来到了下燕村的地界,就感觉有些不对劲。
刚刚进入上行的河道,两只锦鲤就有些躁动不安,拼命摆动尾巴,把云舟扯得几乎离开水面。
而岸上,落千山看到几只已经有了些灵性的动物惊慌地四下奔走,而后面还有几个道士在追逐它们。
跑在最后面的是一只松鼠样的小家伙,惊慌失措之下,一头钻进了地面的一处洞穴里,后面追着的一人眼疾手快,一剑刺入了洞穴里,搅动了一下,再拔出来时,剑尖上就已经穿上了那只松鼠的尸体。
“哈,这地方果然是洞天福地,竟然有这么多小妖怪已经成了气候。”那道士看了一眼被刺穿了,还在挣扎的松鼠,哈哈笑道。
“你们是什么人?”落千山一看,顿时大怒,这些小妖虽然不起眼,却是子柏风的心头肉,不论是九燕乡还是下燕村的人,都不敢乱捕杀它们,任由它们在这里自由自在地生活,而此时此刻,这几个道士的手中、肩上,竟然或多或少地都有猎物,一眼看过去,不少的小妖都曾在落千山身边卖萌讨吃的过。
“这里还有一个管的宽的。”看到落千山,那几个道士顿时哈哈大笑,完全不把身穿戎装的落千山看在眼里,其中一人道:“看你是这里的官家,道爷就告诉你,今天开始,这里就是我们丹木宗的地盘,其他闲杂人等,若是胆敢进入,格杀勿论!今天道爷心情好,就放你一马,若是胆敢啰嗦半句,休怪道爷的剑出不容情。”
“你说格杀勿论?”落千山咧开了嘴,笑了。
把血刀从最后一个道士的胸口拔出来,落千山对那些从四周石头后面探出头来的小妖一招手,道:“快跟我上船!”
几只狐狸、兔子、猪獾之类的动物连忙跳上了云舟,落千山一声叱喝,云舟毫不停留,直奔下燕而去。
到了码头附近,落千山看到一些村民惊慌失措地聚拢在磨坊附近,几个村民手中拿着农具,正在和几个道士对峙,有几个村民已经受了伤,倒在血泊里。
好在那些道士们还没有大开杀戒。修道者修心,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