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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的妹妹这才又把秋儿送了过来陪伴她。
落千山来了之后,夫人最是高兴:“你义父终日忙着政务,也没有时间陪我,你来了终于有人陪我了。”
“你也莫抓着千山,你让千山陪你,那可不是折磨这孩子怎么着?”看落千山只是嘿嘿傻笑,府君连忙为落千山解围。
“来了终归是好的。”夫人看着千山,“唉,还是在蒙城好啊。”
府君就只是笑,蒙城虽然清苦辛劳,但是对他二人来说,在蒙城的日子,却是最幸福快乐的。
“舅母,您若是没事,便到我家里去,我娘早就盼着婶儿去了。”一个坐在下首的少年道,他是府君大姐的二儿子,姓李,是现在诸多小辈中最为叛逆的一个男孩,平日里说话素无顾忌,“爷爷是个老顽固,我娘早就……”
“别乱说话!”坐在上首,落千山对面的一个青年一板脸:“爷爷的闲话你也敢说,你屁股是痒了!”
说完,这青年又对落千山笑了笑,道:“千山兄见笑了,我这个弟弟,从小被我宠坏了。”
“哥,你什么时候宠过我。”少年哼了一声,很是不爽。
府君笑了笑,也没有说话,只是和夫人对望了一眼。大姐素来痛爱府君,当年府君定要娶夫人为妻,全家人都反对,只有大姐支持。后来府君被赶出家门,大姐在老爷子的门外跪了三天三夜,才求了老爷子收回成命。
大姐的恩惠,他们都记在心里,而大姐的两个孩子,他们也都视若己出。
大儿子李曲方稳重大气,颇有乃父风范,办事滴水不漏,待人宽厚仁和;二儿子李曲元,却像是大姐的性格,敢爱敢恨,颇有侠风。
此外大姐还有两个女儿,也都是才貌双全,两儿两女,儿女双全,这也算是上天给大姐的回报。
此外,在座的还有两个男人,也是一个青年,一个少年,分别是府君的两名堂哥家的孩子,大的叫望隽古,小的叫望隽川,也都是府君比较喜爱的后辈。
反而是府君的两个弟弟和他走得并不近,而且从小被老爷子宠坏了,两个弟弟和他们的孩子,都是纨绔做派,仗着望氏在西京的权势,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为府君所不喜。
但若非如此,老爷子也不会召唤府君回来西京,实在是后继无人。
望隽古才学甚高,也曾经在西京乡试中得到极好的名次;望隽川却是颇有乃父之风,从小喜欢舞枪弄棒,小小年纪,身上的肌肉就鼓突突的,就算是在家里,也在腰间配上一把短刀,整天纠结着一帮府里侍卫玩打仗游戏,此刻见到落千山,立刻好奇问道:“千山大哥,你打过仗吗?”
“打过,不过都是些小冲突。”落千山道,和这些人交谈,他还有些局促,他不过是一个行伍出身的小军人,说好听了叫将军,说难听了,就是个小小的尉官,在西京连个屁都算不上。
“那你跟我讲讲呗?”望隽川立刻就靠了上来,一双眼睛眨巴眨巴,“我们府里的侍卫都说自己打过仗,实际上连战场都没打过,连我都打不过。”
“你千山大哥在遇到我之前,曾经是上阵的猛将,你可找对人了。”府君哈哈笑道,落千山在遇到他之前,南城那边就冲突不断,他曾经在南城呆过很久,后来阴错阳差之下,帮府君料理了一些不长眼的毛贼,这才和府君认识,府君喜欢他的耿直,便把他带在身边。
细细想来,这也是缘分,若是换了另外一个人,府君还真不见得会因为一个没啥必要的“救命之恩”而心存感激。即便是看起来儒雅单薄的望隽古,也是从小勤修练气之术,这些高门大阀,家传的练气之术,比之那些普通的宗派,譬如丹木宗、鸟鼠观之流,并不稍弱,别说一打蟊贼,即便是一支小型军队,也别想伤害他们分毫。
以此为界,固然这些高门大阀的子弟会通过科举证明自己的文才,但是科举上来的那些进士,却绝难进入他们的圈子。
不说其他,单说府君大人自己,他现在已经年近四十,但若是想要当官,至少还能做上百年的实职,而那些没有修炼练气之术的人,怕是六七十岁,就垂垂老矣。
所不同的是,这些高门大阀的人不喜外露,所以他们修行的练气之术,大多有韬光养晦的功效。当初子柏风刚刚拥有养妖诀时,都看不透府君的深浅,还以为府君身上的那是官威,是气运。
身在俗世,他们不可能像那些修仙者一样,苦心静修,所以修炼中更看天赋,故而高门大阀彼此通婚,正所谓贵族血脉,修炼更易。
他们一眼就可以看出,落千山也是身负练气之术的,而且修为不弱,他也并非山上苦修的修士,而是行伍出身的军人,显然天赋不弱,这天然就为他们划分了圈子,告诉他们,落千山是他们圈子里的,可以交往。
事实上,像落千山这样天赋不差的年轻男子,可是诸多家族苦苦寻觅的结亲对象。当然,通常都只是派出外围家族的小姐结亲,进一步提存过滤血脉,这才有真正进入豪门的机会。
正所谓一入豪门深似海,可想要入豪门,又哪有那么简单?
“好吧,那我便说说……你们可能不会喜欢……”落千山也不怯场,他选了几个不那么血腥的战例讲了讲,顿时吸引了其他四名俊彦的注意。
“你们在这里聊着,我再去准备几个小菜。”夫人看着五个讨人喜欢的年轻人聊得很开心,自己也开心得很。
“哈,这下子有口福了!舅母你多准备一点!”李曲元连忙道。
“再拿点酒来,隽古,曲方,今日没事吧,没事就陪我和千山喝点。”府君也很是高兴。
“好。”望隽古和李曲方都点点头,望隽川和李曲元也露出了跃跃欲试的神色,府君失笑道,“那今日就破例让你们喝点,可千万别喝醉了,两位兄长和大姐来找我麻烦,我可招架不起。”
“谢谢舅父!”
“谢谢叔父!”
这俩小子都开心起来。
“千山是海量,迄今为止,我也就见他醉过几次,还都是被一个人灌醉的,你们兄弟仨别藏着,隽古,我知道你也是海量,曲方,你适量。”府君一抬手,道:“我下午还有政务,就陪你们三杯。”
“我也三杯,我也三杯!”望隽川连连叫道。
落千山看着望隽川,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子柏风,同样的年龄,却不同的命运。
“秋儿呢?”左右看看,却不见秋儿了,府君有些疑惑。
“刚才看到秋儿跑出去,应该在院子里玩。”李曲元道。
“我去看看。”李曲元站起来,就要出去,就听到外面传来了一声惊叫:“哎哟!”
众人都吓了一跳,连忙冲出去,就看到李曲元已经站在了墙边,两手平托,接住了一个光头光脑的小家伙。
这小家伙刚才显然是翻墙而来,不过为了防止盗贼,这墙壁上有许多破碎的瓷片,翻墙时难度大了许多,一不小心从墙上掉了下来。
“嗨,伯伯!嗨,落家大哥。”那小家伙躺在李曲元怀里,丝毫不惧,还挥挥手给众人打招呼。反正他身体皮实,就算是真落下来,也不怕摔倒。
不是小石头是谁?
“秋儿!”府君提高了声调,很是不满。难怪这几日,秋儿经常莫名其妙自己不见了,过不了多久又回来了,还以为她躲在什么地方自己玩。但现在看来,定然是被小石头带出府了。
“石头哥哥不让我说……”秋儿低着头,捏着指头。
“我也没给我爹我娘说!”小石头抬起头来,理直气壮地辩解道,似乎这样就公平了一般。
“小石头!”府君夫人从厨房里冲出来,那速度让刚刚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接住了小石头的李曲元都为之汗颜,她一把抱住了小石头,左看看右看看:“长高了!”
“石头哥哥都没我高了。”秋儿不满地站到了小石头的身旁,可不是,秋儿都比小石头高了。
“我哥说,我哥说女孩子长得快!”小石头连忙高声辩解起来,“我以后要长到落家大哥那么高!”
众人都笑了起来。
“小石头,柏风在哪里?”府君放柔和了声音,问道。
第二〇六章:一墙爬过石头来
“我哥……不让我说……”小石头低了下脑袋,又昂起头来,道:“好吧,反正被你抓到了,我也跑不了了,我家就在后面。”
府君心里酸酸的,涩涩的,不知道什么滋味。
子柏风不愿意原谅他,却又本能地想要亲近他吗?
“对了,我哥中状元了!”小石头马上又高兴起来,“我爹买了好吃的点心,我来给秋儿送点。”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了个小布包,递给了秋儿。
“谢谢石头哥哥!”秋儿抱着小布包就啃了起来,丝毫不介意那布包上的污渍,她在这里什么东西都吃过,但是石头哥哥给的东西,就是比家里的好吃。
“小石头,那不叫状元……”落千山笑起来,“那叫解元。”
他今天也学了一个新词。
“解元!”李曲方和望隽川对望一眼,“子不语?”
“柏风字不语,便是他了。”府君笑道。
李曲方和望隽川对望一眼,都满脸惊奇,这头名解元,可丝毫不比状元简单,盖因为各方势力纠葛,实在是太复杂,君不见府君也不过是第七名,当初他可是在西京风头一时无两。
但唯有一点,此人必有真才实学,也必有强硬靠山。
没有真才实学的人,绝对不敢当这个头名名号,没有强硬靠山的人,也绝对拿不到这个名头。
“是了,是先生啊……”府君突然心中一动,想通了关窍,仅仅是一个蒙城府君,怕是连来参加乡试的资格都没有,唯有先生的亲笔推荐信,能够让他直接进入乡试,也唯有先生的声望,能够让别人不敢随意动他的成绩。
而若是真有先生介入,子柏风的这个成绩,怕是实至名归,而此次乡试,怕也是这些年来,难得没啥浑水的一次。
这届乡试上榜的学子,都要感谢子柏风才是。
作为先生曾经的得意门生,府君此时却有些吃味起来,先生都没有为自己做过这种事。
终究,自己只是他的门生之一,而子柏风,他却是先生寄予了全部厚望的人吧。
……
迟烟白挤出人群就一路狂奔,身上的一件袍子,差点被他跑成了披风,排骨一般的胸膛迎着风,很是风骚。
绕过贡院,不多时就来到了书肆一条街,在拐角处停了下来。
“看书不语”四个大字端端正正写在牌匾上,这是一处小小的书肆,前段日子迟烟白就是在这里遇到了那位不知名,却非常投缘的朋友的。
对方不愿意说出自己的名字,他认为对方有什么难言的苦衷,所以并没有再去问,只是和他的一阵交谈,却是受益匪浅。
“兄台,兄台!”迟烟白上前拍了拍门,就听到有人喊道:“在后面!”
后面?迟烟白绕过了书肆的小门,绕进了后面的胡同,狭小的胡同顶多容得下两人并排,旁边一扇小门半掩着。
迟烟白犹豫了一下,推门进去。
门内是一个四方的小院,比外面看起来却大了许多,至少还有一个小小的花园和八角亭,亭子里已经备上了酒菜,几名书生已经在里面饮酒了。
“这位兄台,你可是来晚了。”一名文士微微笑道,“当自罚三杯。”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