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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汇报还一边偷眼看子柏风的脸,心想知正大人不愧是知正大人,脸皮也这么厚,被人那么打了都没事。
而到了夜晚,子柏风便来到了这院子里,果不其然,整个院子都已经被搬空了,空空如也,一目了然。
葛头儿跟在子柏风身后,知道子柏风要来,他便自告奋勇跟上了,此时看到院子里的境况,顿时撇了撇嘴,道:“这个楚胖子,真小气,什么也没有留下。”
“没留下更好,我恰好不用再整理了。”子柏风左右看了看,点点头,道:“嗯,这院子好生收拾一下,倒是一个不错的所在。老葛,你认识什么造园、装修的好手吗?”
“大人您打算如何做什么?”葛头儿有些疑惑,在他看来,这处已经不错了。
“是不错,不过却还不能住人。”子柏风笑了。
在知正院住了几天,他的眼界也高了不少,不过这也暴露了他是土包子的事实。
“老葛,你拿个榔头过来,帮我挖几个坑。”子柏风道。
“好嘞!”葛头儿也不问为什么,直接从墙边拎了一个榔头,在子柏风指定的地方挖了起来,子柏风站在那里,略一琢磨,便丢下了一颗玉石,然后走了几步,又让葛头儿继续挖。
一个挖,一个丢石头,过了小半个时辰,子柏风就在院子里布下了一个简单的法阵。
看葛头儿都已经气喘吁吁了,子柏风笑道:“老葛,你这样可不行啊,这样跟我干活,几天就累趴下了。”
“没事儿,大人,我身体壮实着呢。”葛头儿抹抹汗,道。
“老葛,你愿意修仙吗?”子柏风突然问道。
“大人说啥?”葛头儿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跪倒在地。
“修仙,修真,当修士。”子柏风道。
“这……这……”葛头儿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整个西京,谁不想修仙?可是修仙哪里是那么好修的?天赋、悟性、机遇、才干缺一不可。
能够跨入这道门槛的,要么是天赋杰出,要么是大富大贵,须知西京的灵气虽然充裕澎湃,但一个修士所消耗的灵气,比之凡人多上千万倍,再多的灵气,也容纳不下许多的修士。
也就只有子柏风,不把修真当回事。
反正,他现在已经摸索出了养妖与修真的平衡之道。
再则,他现在深感身边无人可用,实在是不习惯。
“我除了是知正院的知正,还是鸟鼠观的掌门,我们鸟鼠观只是一个小门派,麾下就七八个人,你若是愿意,我便收你为记名弟子。”
“师傅在上,请受弟子一拜!”葛头儿噗通一声就跪下了,磕头如捣蒜。
“别忙,记名弟子而已,就是外门弟子,还不一定能叫我师父呢。”子柏风连忙竖起一根手指,毕竟和葛头儿才认识了三四天,还需要再观察一段时间才行。
第二二五章:一坛陈酿敲不开
碧水楼是东亭首屈一指的酒楼,和其他所有食客趋之若鹜的高档酒楼一样,这里的门口,每天排队等着预定的家丁和仆人,能够排到对街的桥边,还要拐个弯。
能够在这里吃饭的,非富即贵。
碧水楼最高档的包间叫做云天阁,它处在酒楼的最顶部,打开窗户看过去,能够看到小半个西区,最近的地方是碧水街的繁忙街景,再远处依稀一个院落,那是府君的院子,再向前方不远处,就是贡院那鳞次栉比的房屋了。
更不用说各色的桥梁、河流,道路,路灯……
西京繁华,而且充满了历史与异样的人文气息,让子柏风流连忘返。
在这里,子柏风几乎忘记了,天地将要枯竭,这个世界已经陷入后退不得的荒唐境地。
这栋包间不大,也就是能够坐七八个人,布置的却不显得局促,来此地的,人向来也不会太多。
这是子柏风乡试之后,众人第一次聚在一起。
“子兄!”迟烟白最后一个进来,手中还拽着迟烟紫的袖子,道:“我把我阿姊也……哎哟!”
“在外面只能称呼我为阿兄。”迟烟紫横了他一眼,抱拳行礼道:“各位兄台,久等了,这身装扮花了些时间。”
“东亭竟然还有这等酒楼,和内城的欢沁楼相比也不遑多让,何兄选的好地方啊!”邢曲浪笑道。
“那是自然,我这人,别的爱好没有,唯有一个喜好,那就是吃,整个西京,怕是都没有我没吃过的东西。”何须卧哈哈一笑,道。
“何兄真性情!”邢曲浪竖起一根手指,夸赞道。
“何兄,你这句话,之前可以说得,那是因为我没来西京。”子柏风笑了,从身边拎出来一个篮子,道:“而今我来了西京,这西京什么话都不能太绝对。今天我来之前,我娘知道我和几位好朋友见面,便让我带了一些点心来,这点心,你在西京是绝对吃不到的。”
“莫非是蒙城的小吃?”何须卧顿时露出了好奇的神色,“东部的小吃,我还真没有吃过。”
“非也,这小吃,确实是我从蒙城带来的,但却并不是蒙城的小吃,这东西,全天下都有,但我这里这一份,却有一个独一无二的地方,便是料。”
顿了一顿,子柏风道:“独步天下,绝世无双,现存世间,屈指可数,绝对是吃一块就少一块的绝妙东西。”
“不是吧,那么夸张?”迟烟白猴急地就想要伸手掀开篮子上盖着的布,却被迟烟紫一把拉住了,道:“猴急的你!别急!”
“不信。”何须卧也是摇头,“这时间,有什么东西,是独步天下,绝世无双的?而且这种绝妙的东西,怎么能够做成小吃?怕不是被供起来?”
“这东西之所以会做成小吃,还是有着特殊的原因的,但谁想到一试之下,竟然绝妙非常,非是亲自尝过,绝对不会知道。”
子柏风把篮子放在了桌子上,看看众人的表情。
齐寒山微笑不语,显然是不信的,只当子柏风拿来的是蒙城的特产,欺负他们没去过东部。
邢曲浪皱着眉头,似乎打算从布的形状上看出里面是什么来。
何须卧半信半疑,满脸期待之色,他确实是个吃货,整个西京,还真没他没吃过的东西。
迟烟紫则是矜持多了,只是左右看着众人的脸色。
那篮子,不过是一个简单的手工编制的篮子,放在这精致素雅的桌子上,显得丑笨不堪。
但是子柏风刚才那句话一说,众人就好奇了,似乎想要看出来这篮子是不是什么绝世奇珍。
“我先说好,一会儿可千万不要打起架来。”子柏风笑道。
“子兄你太小看人了吧!”齐寒山哭笑不得,子柏风卖了这么久的关子,他都有些不喜了。
就在此时,门突然被人敲响了。
“什么人?”何须卧皱起眉头,自己已经吩咐过,不经召唤,不许打扰的。
店家点头哈腰出现在门外,若说这种级别的酒楼,身为东家,他在东亭也是手眼通天的人物,可正因为如此,他知道此事在房间里的这些人的身份。可以说,这个房间里的,便是整个西京最顶尖的衙内纨绔,哪一个伸出一根手指,都能摁死他的。
“几位公子爷。”店家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把手中捧着的一个坛子举了起来,道:“这是一位姓金的公子命小人送来的。”
“什么姓金的公子?不认识!”迟烟白不耐烦地挥挥手。
店家心中无奈,他其实也不愿意来触霉头,若是惹怒了几位公子爷,那他也就不要混了,但是这位姓金的公子,不但财大气粗,而且还能够断他的财路,再说了,这份礼物,也实在是算得上是重礼,拿它当敲门砖,怕是整个西京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门,都会四敞大开。
“百年陈酿景园春?”这里有一个老饕,只是抽动了一下鼻子,就突然感觉到不对,连忙道:“拿过来我看看!”
“是,公子爷!”店家把手中的酒送到了何须卧的手中,忙不迭地退下了,至于下面那位金公子让他带的话,却是忘记带了。
楼下,金泰宇拦住了店家,问道:“他们说什么了?”
店家心中一惊,却是来不及再问了,连忙道:“我说了,金公子您想要去拜访,但是他们却没说什么。”
金泰宇的一张脸就皱了起来。
他是最近才想通,自己到底怎么会被安排到了知正院的,毫无疑问,必然是这几位公子中的一个,看自己可怜,所以拉了自己一把。
但是之前他却已经退出了这个圈子,现在想要再进去,那可就难了。
本以为拿价值万金的百年陈能够敲开这个门,谁想到现在竟然还不得其门而入。
他可是多方打听,甚至贿赂了子柏风的文书,这才知道今天中午何须卧在这里请客,他连忙赶过来,把一切计划停当,最终却天不遂人愿。
可是他却又不甘心,干脆在下面楼梯口,搬了个小凳子等着,他在子柏风的面前,可没那么殷勤过。
“不错,有这酒,今天也不算怠慢了。”何须卧道,“姓金的公子,应该是金泰宇吧。”
“理应是他,他竟然只是送了酒来,而没要求上来和我们一起,也算是有点傲骨,之前倒是看扁了他。”邢曲浪笑了。
“说不定是没胆上来。”迟烟白撇撇嘴,他反正不喜欢金泰宇。
“他还真有点好东西,这酒要有一百二十年了,我上次喝这种好酒,还是在蛮牛王的酒窖里……”何须卧一脸缅怀的神色,“子兄,你今天的风头,可是要被金泰宇抢了。”
有了这么一坛酒打底,何须卧对子柏风的所谓好东西,更没啥期待了。
“那可未必。”子柏风微微一笑,道:“这种酒,现在有,日后也有,永远都会有,但是我这东西,我也说过了,天下奇珍,绝非等闲。”
看众人的胃口又被吊了起来,子柏风道:“先说好,现在这里有六人,我、齐兄、何兄、邢兄、两位迟兄,我这里面准备了十块,今日每人一块,剩下的一块,便由齐兄、何兄、邢兄、两位迟兄带回家去,孝敬家中老人。两位迟兄只有一块,这点先说好,不然一会打起来,我双拳难敌四手。”
“噗嗤。”迟烟紫笑了起来,道:“子小弟,你放心便是。”
她迟大小姐,什么东西没见过,还会稀罕一块糕点?
“那就好。”子柏风点点头,伸手揭开了手中的布。
众人凝神看过去。
“是糕点?这个香味,是桂花糕?”何须卧抽动鼻子,嗅了嗅,顿时失望了:“我还以为是什么东西。”
“我刚才也说了,这东西,全天下都有,但是我这个珍贵的地方,就在于料。”
“桂花糕能有什么特殊的料?不过就是桂花而已。”何须卧伸手就拿了一个,道:“我先尝尝,若是骗我,下次你请客!”
“慢点!”子柏风连忙拦住他,“先咬一小口!”
“那么夸张?”何须卧有点不耐烦了,一口咬下去小半个,却是“咦”了一声,然后哇一声惊叫起来,一只手捂着嘴,似乎要把自己的嘴巴拔下来一般。
他瞪大眼睛,就像是一只突眼蛤蟆。
“喂,不会是有剧毒吧!”迟烟白拍拍胸口,“幸好我没吃!”
“我说了吧,要小口一点。”子柏风幸灾乐祸道,“后悔了吧!”
何须卧只是微微点头,然后又猛然摇头,终于把捂着嘴的手放开,道:“不对,不对,完全不对,这东西一点也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