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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妥,营缮所的古所正不是善茬,脾气古怪,喜怒无常,怕是引火不成反烧身。”林巡正摇摇头。
“试试也无妨。”金泰宇道。
林巡正只是摇头,金泰宇就抓瞎了,他犹记得上次子柏风被古秋打了脸的那次,他可是乐的半夜都没睡着,做梦都想古秋再来打一次子柏风的脸。
“子不语这个软蛋,昨天被古秋又堵了一次门,怕是软了,今天就派人去修曲水桥了,你们说如果林巡正修好之后,我们再暗地里破坏一次,那古秋还不暴跳如雷?说不定一把把子不语的脑袋扭下来。”金泰宇不舍得放弃。
“这个……确实是有可能。”林巡正却有些犹豫了,正面去挑拨古秋和子不语,他们确实是不怎么敢,但暗地里呢?如果他们半夜把曲水桥再破坏了,古秋定然把这笔账算在子柏风的头上,到时候他们就能笑着看热闹了。
“还有啊,现在知正院正在努力补完修率,如果完修率不达标,卢知副就会被去职,届时郭巡正取而代之,咱们兄弟一起架空子不语,让他什么事也做不了,想来他自己也会乖乖离开的。”金泰宇又道。
“不愧是读书人,这主意一个接一个啊!”林巡正猛然一拍大腿,“不错,就这么办。”
“老郭,破坏曲水桥的事,你去做。”林巡正转脸开始部署,“小李,你不是监户司的吗?你明天带几个人,带着路障,他们想要去哪里修,就先去哪里拉上路障,对外就说勘测宅地,反正不让他们修。”
“老郑,你是刑部的,你带着几个兄弟去转悠一圈,看能不能找个机会,关几个人进去,让他们无人可用。”另外一人也是点头应是。
“老张,你人面熟,你暗地里找几个混混,把那个瘸子齐巡正打一顿,能把另外一条腿打断了更好,我看没了齐巡正,这个子不语还能派谁去。”老张摸着胡子,开始寻摸着找谁好了。
“金大人。”林巡正又抬起头来,看向了金泰宇,道:“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麻烦金大人您了。郭老弟现在不方便出现在知正院,知正院的人要去哪里修理,修理什么,都要靠金大人您帮忙留意则个,到时候给兄弟们通报一下,兄弟们也好有的放矢。”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金泰宇拍了拍胸口,他有些兴奋,过不了多久,子柏风就会被扳倒了,到时候自己成了知正,嘿嘿……
子柏风不过是一个穷小子而已,他凭什么和那些大人物的子弟结交,凭什么骑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
如果给他同样的机会,他金泰宇能够做得更好!
第二三六章:一怒不语发冲冠
这两天,齐巡正的日子过的很不顺,不知道为什么,他最近去修理东西时,往往会遇到阻拦。有些地方封道检察,有的地方设卡抓人,有的地方干脆就先挖开了,弄得乱七八糟。
齐巡正往往奔波上一天,才能找到一个机会,修上一个小地方,如是两三次,齐巡正也就感觉到不对了。
正当他打算兵分多路,多处活跃时,却发现,自家的人手少了几个,仔细一问,一个个不是惹事被抓紧了局子,就是喝醉酒和人打架,被人打伤了。
齐巡正虽然知道有猫腻,但是他天性坚忍,还是咬牙坚持着,白天不行,就晚上干,没人跟着,就自己干,这么连日下来,就算是往日的老兄弟,也一个个叫苦不迭,更不要说,刚刚从郭巡正那里接收来的几个新的兄弟了,好在还有几个铁杆咬牙跟着,譬如葛头儿,他自然是责无旁贷,一路跟随。
齐巡正知道定然是背后有人下绊子,但是他不想让子柏风觉得他这种小事也处理不好,自然是憋着一股火,和那些人斗智斗勇。
直到第三天的早上,齐巡正发现自己一个恍惚,竟然差点在工地上睡着了。
齐巡正已经是个中年人了,西京的秋日清晨,更深露重,忍不住连打了几个喷嚏,一摸脑袋,糟糕,有些发烧了。
看来是连日的疲劳,已经透支了。
看来必须要回去休息一下,吃些药,在床上躺一会了。
还有三天的时间,稍微休息一下,再赶赶时间,还来得及。
齐巡正这样想着,又叫了几个同样是咬牙坚持着的老兄弟,道:“这样下去不行,我们先回去休息,好好想想办法。”
就在此时,齐巡正看到清晨的薄雾中,隐约出现了几个人影,这几个人影都各自拿着什么东西,齐巡正定睛看过去,一群七八个街头混混样的痞子,手里拿着刀枪棍棒。
“就是你们这群混蛋,大半夜的在这里敲敲打打,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当头一人找了一个借口,就先呵斥上了。
“兄弟们,给我打!”另外一人怒喝一声,七八个人都冲了上来,有两三个直接冲着齐巡正冲了过来,“把他的腿给我打断了!”
“老大,他的腿已经断了!”
“那就把另外一条腿也给我打断!”
齐巡正顿时知道,这些人就是冲着自己来的,他心中满是愤怒,却也不忘记了自己的兄弟们,对他们大声喊道:“快跑!”自己就挥舞着拐杖冲了上去。
若是平日里,兄弟们整日干粗活,力量一个比一个大,倒不见得打不赢这些人,但是现在,他们一个个体力和精神都透支了,想要和这些吃饱喝足的小混混打架,那可是力有未逮。
“哎呦,这老小子厉害!”齐巡正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着,就啪一声打在了一人的小腿上,那人嗷一声,就抱着小腿跪下了。
齐巡正觉得自己肋下夹着的拐杖自己动了起来,虎虎生风,带着他都如同陀螺一般旋转起来。
“小拐,你好厉害,小拐,加油!”齐巡正忍不住喊了起来,这根子柏风送他的拐杖,实在是太有灵性,有些时候,齐巡正忍不住把它当做一只小狗小猫,甚至是个小孩子来对待,甚至还起了一个名字,在没人听到的时候,小心叫叫,却不好意思在人前叫。
“看我铁拐齐!”齐巡正就像是猛虎下山一般,挥舞着手中的拐杖,和那些人打在一起。期间身上挨了多少下,他也不知道,反正只要和他对上,就定然被他打得抱头鼠穿。
另外一边,葛头儿拎了一根撬棒,拿在手中,水火棍法施展得水泄不透,齐巡正讶然道:“小葛,你这棍法不错啊,哪里学来的?”
“管他那里学来的,打他奶奶的!”葛头儿这边也是奋不顾身,他刚刚学了一点皮毛,仅仅入门的练气功夫,但终究是入了门,比普通人还是要强上不少,加上平日里欺男霸女惯了,很是习练了一阵子的功夫。
正所谓月棍年刀一辈子的枪,这种速成的功夫,他还是舍得下功夫的。
看齐巡正和葛头儿都发威了,其他人也都抖擞精神,和小混混打在一处,不多时,就分出了胜负。
小混混们一个个哎哎呦呦倒在地上,呼痛不已,齐巡正这边也不轻快,有好几个人是真的头破血流了。
就在此时,又有一群人影从薄雾中冲出来:“什么人在此打架闹事,都给我抓起来!”
一个巡正带着十来个人从薄雾中冲了出来,齐巡正连忙道:“误会,这些流氓前来滋扰工地,我们乃是监工司知正院的人,我是知正院巡正齐……”
“我管你是什么人,都抓起来,让你们老大来领人!”那巡正却是不等他说完,直接大手一挥,打断了他。
这巡正正是和郭邮局等人商量时,那位身在监刑司的郑巡正,他能够无视齐巡正,自然还是因为齐巡正没有穿官袍——干活的时候,总不能穿着碍事的袍子不是?
齐巡正刚想从怀里掏出来自己的信物,就被两三个人七手八脚按在地上,还有人趁乱踢了他几脚,小拐挣扎了几下,想要出去再打这些家伙一顿,被齐巡正紧紧抱住,他担心这些人会毁坏小拐。
齐巡正被按住,其他人也只得束手就擒。
“都带走!”郑巡正带着人押着齐巡正等人去了,只留下满地的各种工具。
子柏风是快到中午的时候,才知道此事的,还是落千山来找他,才知道这事。
这几天齐巡正等人一直在外面干活,没事就不来找他汇报,他知道遇到了许多磨难,但是觉得再磨练一下齐巡正和葛头儿两人,却也没有坏处,这俩人毕竟认识日短,不能完全确定他们的品性。
谁想到,一个不查,竟然出了事。
子柏风赶到监刑司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
“那个郑巡正,飞扬跋扈,我们大人极为不喜,也正是因此,才会向义父把我要过去,这些日子,我和他冲突了好多次了,我估计他不见得会给我面子。”落千山小声对子柏风说着情况,那边监刑司的知正白知正已经走了出来。
白知正面白如玉,看起来像是一个白面书生,谁也不知道,其实他是军队出身,曾经是战场上杀敌的猛将。他曾在蛮牛王麾下服役,蛮牛王和望氏交好,所以他同望氏的几名后生也走得很近,这才曲线了解到了落千山这员猛将的存在。
正说着,白知正已经从府内迎了出来,距离很远就大声道:“子大人,久仰大名,一直未曾得见,甚是遗憾,却没想到第一次见面之下,竟然是这种情况,白某实在是惭愧。”
“哪里,是在下来的唐突,还请白大人海涵。”子柏风看到白知正,面色一变,却很快就整理了颜色,和白知正寒暄了一番。
“白知正,我的那些下属在哪里?”子柏风也不浪费时间,直奔正题。
“我已经命人去提人了,很快就会出来,惭愧,惭愧啊。”白知正叹了一口气,“我已经做了四年的知正,却连属下的人都还没捋顺。”
子柏风不方便跟他多说什么,交浅言深可是大忌,不过白知正却是不这么觉得,他自觉和望氏交好,和子柏风也算是同一阵线,再加上子柏风身为解元,前途远大,现在交好也没有坏处。再则,白知正也算是一个性格直爽的人,大概军人出身多是如此。
众人一路向里走去,子柏风落后了一步,对落千山小声道:“你们这个白知正,他不是人。”
“你……”落千山还以为子柏风要骂自家大人呢,张大嘴刚打算喷子柏风一顿,白知正待人热诚,对他也极为照顾,他可不喜欢别人骂他。
但是马上,落千山就意识到了子柏风所说的是什么意思。
古秋不是人,白知正也不是人?
子柏风顿时想到了两人中间的联系,都是蛮牛王麾下的人。
这个蛮牛王,莫非也不是人?这名字,怎么看都像是一名妖王多过一名人类修士啊。
不过这个不重要,若说这世界上谁最能对人类和妖怪一视同仁,那定然是子柏风了,他摇头把这个想法先甩出脑袋,快步跟了上去。
众人在白知正的书房里等了一会儿,不多时,前去提人的一名知正苦着脸回来了,道:“大人,郑巡正不肯放人,说那些人是一次大案的嫌犯。”
白知正顿时勃然大怒,道:“你让郑巡正来见我!”
子柏风分明看到,那一刻白知正的身上凶焰爆发,灵气之中,宛若有一只白色的狂蟒张开巨口,似乎想要吞掉什么。
这位白知正的真身,竟然是一只白蟒!
上官召见,郑巡正还没有跋扈到不听召唤的程度,不多时就出现在了书房里。
“大人,他们确实是嫌犯……”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