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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坝合龙之后,工程的进度就快了许多,工程进展如此顺利,子柏风这个都水使自然功不可没,再则他及时赶回,阻止了一次可能会很严重的事故,工部自然不可能没有表示。
子柏风这个从七品的都水使眨眼之间就直接越过了从七品,得到了七品的实职,不再是“修大坝”的都水使,而是整个蒙城的都水使,名正言顺地开始管理整个蒙城的水路了。
不过,这么一来,子柏风就不再负责大坝的修建工作,只要提纲挈领地说上几句,剩下的自然有人帮其搞定。
这么一来,子柏风也就不用继续在大坝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呆着了,他重新搬回了西京,不过住的地方已经不是当初的知正院,而是变成了都水府。
依然还在外城,但是节点却成了和府君所居的望氏别院同等级别的一级节点。
这就是自己的待遇提升了吧。
子柏风这般想着。
别人或许会在乎这些灵气,但是他却不在乎。
“又搬家……”小石头撅着嘴,短短的一个多月的时间,一个搬了两次家了,对小石头来说,搬家固然新奇,但是每次都要把自己的房间重新布置和收拾好,实在是很讨厌。
前次子柏风成为都水使,子柏风就直接从知正院里搬了出来,搬到了从楚胖子那里买来,让齐巡正暂居的那处院子,两个人算是换了换居所。
而此次,子柏风又从那院子里搬了出来,毕竟他成为实职的都水使,日后总要在都水府办公,住进了更方便。
现在的子柏风,在工部的名声已经打出去了,到了都水府,倒是有一大半人都是在他麾下忙活了一个多月的大坝事宜的人,倒不会像是当初刚到知正院时那般的艰辛。
可连续搬了三次家,子柏风也觉得有点太勤了点。
“搬家不好吗?”子坚笑呵呵道,自家儿子又升官了,总归是好事。
子柏风这段时间忙活着大坝的事,子坚和子吴氏也没有闲着。
子吴氏自然是在继续经营自己的桂墨轩,现在桂墨轩的盈利已经颇为可观,专门走高端路线的桂墨轩不需要大量铺货,比之其他的几大墨店,工作量要少很多,子吴氏和府君夫人两个人配合默契,把生意打理的很好。
子坚也没闲着,除了帮子柏风做了几天修大坝的顾问之外,其他时间,他找了一帮木匠,在做深度装修的生意。
子柏风擅长大阵的名声已经打出去了,很多之前不好做的事情,现在都可以做了,譬如把灵气充足的院子高价出租出去。
当初刚刚当都水使时,子柏风就想好了这点,如若不然,子柏风其实还有其他办法阶段水流,让大坝合龙,并非一定要用阵法,浪费许多的玉石。但他需要一个足够大的舞台,把自己擅长阵法的形象打出去耍。
整个西京,灵气是稀缺的,建在节点上的院子更稀缺,但是有钱人却是绝对不缺的。
有的是人拿着大把的金钱,想要买一处灵气充足之地来修炼。
子柏风的想法就是,自己买下院子,然后把院子出租出去,对外则宣称是以大阵聚集灵气,提高灵气浓度,实际上,当然是真水妖的功劳了。
而想要让那些有钱人们来租住自己的房子,自然要装修好一些,这样才能收取高价不是?
于是子坚的装修公司应运而生,这些天来,已经收编了十来个不错的木匠。
“我寻摸了一处好的园子,等我们装修完了,咱们就搬过去,不住这里了,免得还要搬来搬去。”子坚道。
子柏风就有些歉意,老爹和老娘还有小石头,跟着自己确实是受了不少苦。子柏风整天在外面跑,家里的事情从未管过,都是老爹和老娘在忙碌之余处理好了。
子柏风想说上两句,但是看到老爹温暖的眼神,就知道自己什么也不用说了。
子坚拍了拍子柏风的肩膀,很多事情他帮不上忙,但是做好子柏风的后盾,照顾好这个家,保护好家人和子柏风,他还是能够做到的。
……
大牢之中,李青羊如同一只困兽在团团转。
他虽然是九婴的一员,但是他并非是夏俊国的人,修炼的也并不是夏俊国的功法,他其实是中山派出身,是中山派入门弟子里罕见的可以升到五品的官员。
但是此时此刻,他这位五品官员,也不过是身陷囹圄的一个可怜虫罢了,和其他那些衣衫褴褛的犯人,没有什么差别。
他身为九婴中七虺麾下九须之一的枭獍,虽然位高权重,但是本身的战斗力并不强,被押解到这处专门关押修士的监狱,他也压根别想逃跑。
李青羊的思绪如同狂风中的小树一般疯狂摇摆着,各种各样的念头在他的心中来回盘旋。
九婴现在一定已经知道他被抓了,任务失败了,他将会受到怎么样的惩罚?
组织上会把他救出去吗?
还是干脆地放弃他?
他要怎么办?如果被严刑拷打,他能撑住吗?
如果被废了修为该怎么办?
纷乱的思绪在他的脑海中胡乱地转着,一会儿东风压倒西风,一会儿西风压倒东风。
突然,一个声音从他的背后响起。
“枭獍!”声音低沉沙哑而且威严。
听到这个声音,李青羊的身躯一颤,连忙转过身去。
不知道何时,四周的囚犯们似乎都昏睡了过去,负责守卫的士兵站在角落,双眼已经失去了焦距。
身穿青袍,带着面具,面具上写着一个虺字的男人出现在他的面前。
“大人!”枭獍低下头去。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失败?”那沙哑的声音问道。
“回禀大人,实在是……”枭獍惊慌失措地辩解着,他真担心组织就此放弃他。
许久之后,似乎听够了枭獍的辩解,那男人沉声道:“你放心好了,组织上一定会想办法把你救出去的,你为组织立下了汗马功劳,组织上不会忘记你的。但是你若是胆敢透露丝毫组织的消息……”
“小人不敢!小人绝对不敢!”枭獍连忙保证。
“那就好。”那青袍人眨眼之间就消失了。
李青羊打了一个寒战,摸了摸自己的后背,每次面对这位大人,他都紧张的要死。
就在此时,又是一个声音从他背后传来:“枭獍!”
李青羊转头看过去,发现隔壁的牢房里,一个穿着宽广青袍的男人正背对着他。
“大人?”李青羊极为疑惑,大人怎么又回来了?
第二六七章:一眼难辨敌与我
青袍人走出了大牢,转过弯去,立刻就换了一身衣服,把面具摘了下来。
面具之下的人,浓眉大眼,容貌刚毅,不是落千山是谁?
他靠在墙上,深深喘了几口气,按捺住突然剧烈跳动起来的心脏。
一直以来,他负责追查九婴的头目,却是毫无进展,今天他兵行险招,结合之前得到的消息,在李青羊神思不属之际,假冒七虺,竟然从李青羊的口中诈出来了许多的讯息。
这些讯息,比之他之前查到的那些还要惊人,让他几乎难以置信。
这惊人的消息,让他油然而生了一种难言的危机感,许多从未考虑过的问题,突然涌上了心头。
他深吸了一口气,把心中的惊慌压抑下去,可那念头却依然挥之不去,如果李青羊这种高官都参与到其中,那么还有谁是值得信任的呢?
如果还有其他的人,譬如自己的上司,同僚,又或者某些大人物……
想到信任这个词,他的脑海之中,就只剩下了两个人。
府君,子柏风。
必须把这消息告诉子柏风,告诉府君大人,告诉他们,西京有危险了!
想必,他们有办法阻止,一定有办法的!
落千山毕竟是一名军人,他抚平了心绪,迅速恢复了行动力,转身向外走了出去。
……
大牢里,在听到李青羊那句话的瞬间,背对着他的青袍人霍然转了回来。
“你说什么?”
看到那人的面容,李青羊张口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也曾经猜测过七虺的身份,对身边的许多人,都暗暗监视和试探过,七虺太神秘,消息太灵通,让他完全没有安全感。
但是每次怀疑和试探,最终换来的,都是七虺的警告甚至惩戒,这让李青羊再也不敢有丝毫的冲动。
而现在,呈现在他面前的那张脸,却是他唯一从未怀疑过的人。
那位性格平和到有些懦弱,总是当老好人的顶头上司,工部尚书——奕博昆。
他本以为自己是组织里不可替代的一员,因为他身为工部的官员,对这个计划有着决定性的影响力,想要再培养一个他这样的工部官员,应该很难。所以他在西京的九须之中,地位非常高,而且他也敢于借着九婴的暗地扶持,在西京飞扬跋扈——他这个五品官,本应屁都不是。
而现在,他却突然发现了自己的幼稚与可笑。
他,不过是奕博昆这位工部尚书所扶持出来的一个傀儡,一个棋子罢了。
只要奕博昆还在工部尚书的这个位置上,别说一个李青羊,就算是一百个,他也能够扶持起来,在这些大人物的眼中,他李青羊算什么?
“原来你就是七虺。”李青羊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的眼中有些疯狂,他张大嘴巴,就要呼叫。
奕博昆摇了摇头。
李青羊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发出丝毫声音,他甚至无法呼吸,他紧紧扼住了自己的脖子,就像是自己的手脚,突然有了自己的意识。
奕博昆微微歪着脑袋看着他,面上的笑容平静却又诡异。
他的声音很轻,很柔,就像是他平日和风细雨地和李青羊谈话时一般,这种语调,让李青羊心底觉得这个顶头上司软弱可欺,甚至心底还看不起他。
但是现在,他只觉得这种语调里,有一种视天下生命于无物的轻浮,而他,正是那种被轻浮的对象。
这不是轻浮,而是一种深刻到极点的残酷与残忍。
“我记得我告诉过你,不要去找子柏风的麻烦。”奕博昆柔声道,“你是不是觉得我的警告只是一个没用的老头子的呓语?我记得我告诉过你,组织需要你行动时,你再去行动,不要擅自行动,不要妄图向组织证明什么,譬如证明自己的重要性……你是不是觉得,组织非常倚重你?”
“咳咳……”李青羊的喉咙里发出了挣扎的声音,他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他的手正在掐得更紧,深深地勒进他的咽喉。
“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傀儡,一个很好玩的小丑,如此而已……”奕博昆伸出手指,轻轻比划了一下,那么渺小,那么微不足道。
“没有你,什么也不会改变,而你死了,也不会有人记得你……”奕博昆微笑着,柔声道:“所以,你安心的去吧,你放心,你泄露出去的秘密,我也会负责收回的。”
李青羊跪倒在地上,如同一只虾米一般弓着腰,弯着身子,扭曲着,挣扎着。
奕博昆微笑着看着他,慢慢把脑袋挪正了,叹息道:“真可惜,我本来不想杀死你的,毕竟留着你还有些用处,可惜,可惜啊……”
“咔……咳……”李青羊挣扎了一下,抬头看了奕博昆一眼。
那是怎么样的眼神啊,愤怒?怨毒?仇恨?惊恐?哀求?软弱?
奕博昆看着这眼神,露出了温暖的微笑。
“你安心的去吧,你为组织立下的功劳,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