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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全来自子柏风的瓷片所赋予子柏风的那独一无二的掌控力,换了任何一个人,也不可能做到。
还不到一刻钟,颛而国的皇宫之困就已经被破开,庞大无匹的吸力停歇下来,子柏风抬头看去,透过大殿的窗户,能看到西京的北侧,中山巍峨耸立。
透过几十里的距离,他似乎都能够听到中山王那狰狞的面孔和愤怒的咆哮。
子柏风微微勾起了嘴角,嘴角绽开的那一丝不屑的笑容,格外让人受伤。
他的手中也没有停下,张开双手,闭上眼睛,全身心沉浸到了大阵之中。
这一场对决,并不是公平的。
早在几十年前,中山王就已经开始有意识地布局整个西京的大阵,而子柏风来到西京,才不过几个月的时间。
他带领着大量的工作人员,拼命抢修的那些地方,其实都只是九婴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而在已经修改过的大阵上,进行的细微修补,事实上,整个西京地下的大阵,早就已经被完全改变了。
谁也不曾想过,那些被人所看不起的,由中山派入门弟子所组成的,垄断了整个西京中下层官员实权职位的“中山帮”暗地里到底做了多少工作。
他们自己或许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在一双大手的调拨之下,把一点点细微的改变,渗入到了整个西京的地下。
子柏风的到来,不但打破了中山帮的垄断,也破坏了九婴的布局,但是他来得太晚了,中山派的布局,早就已经完成了。
对决不公平,但是双方棋手,却都不会放弃。
子柏风是不到黄河不死心的性子,就算是被逼到最后的角落,他都会拼死反扑。
皇宫本就是整个西京大阵的中枢,和整个西京的大阵紧密结合在一起,他又得到了整个西京灵气网路的掌控权,其实也算是占据了地利。
而中山王阵法造诣也极为惊人,对西京又布局已久,优势更大。
一老一少,老的曾经是整个颛而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中山王,活了不知道几百年。
而少的,却是加冠未久,从遥远的东方来到西京才半年时间的小小少年。
这两者的对抗,原本不应该陷入眼下这种胶着的状态。
但此时,却令所有人大跌眼镜。
皇宫的大阵破掉,颛王就又重新活跃了起来,他开始排兵布阵,各种命令下去,几名监国大臣,蛮牛王、禹将军等人,就都领命而去。
其他人却还是等在大殿里,此时此刻,整个西京,就只有此处最安全。
或许知道颛王会派人来攻,眨眼之间,中山派升起了护山大阵,一个蒙蒙亮的罩子笼罩在了大阵之上。
“柏风,能不能把西京的情况稳定下来?”此时的整个西京,就好像是陷入了频繁的地震之中,天摇地动,人心惶惶,民众们不敢留在房屋里,纷纷涌上街头,颛王命令整个西京的官员体系全部运转起来,安抚民众,减少骚动。
转脸,颛王又回来问子柏风。
子柏风深吸一口气,道:“只靠我自己的话,不行。”
“你需要什么,尽管开口。”颛王道。
已经到了不得不拼命的时候,他所能做的,除了给子柏风百分之百的信任之外,几乎没什么能拿得出手了。
……
都水府。
子柏风入住都水府已经两个月时间了,这两个月时间里,整个都水府的面貌,焕然一新。
即便是今天早上起来,风雪交加,都水府的人几乎还都赶来了。而当中山派启动了大阵之后,都水府的人也都乱成了一团,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在此时,落千山骑着踏雪赶到了。
“卢大人!”人还在空中,落千山就大叫起来。
卢副使急忙从都水府里跑出来,看向了天空,顿时喜出望外道:“落大人!”
“柏风让我把这个交给你,他说你明白。”落千山把一大叠纸张丢下来,道:“我还要去给别人送图纸去,你们赶快行动起来,西京危险!”
卢副使向前跑了两步,接住了落千山丢下来的桶子,看了一眼,面色一变,大声喊道:“老齐!”
齐知正闻声从房内冲了出来,身边还跟着葛头儿等几个人。
其实,今天呆在都水府的人,可不只是都水府的人,今日是殿试,他们都打算来为子柏风加油打气,说不定顺路就可以去庆祝一下子柏风状元及第了。
“老齐,你快看,这是子大人派人送过来的!”
卢副使看完之后,还有些朦朦胧胧,不太明白,但是齐知正却是对这些东西清楚无比,一眼看过去,就明白了子柏风的想法,道:“知正大人让我们去改变阵法的关键节点!”
他飞速把所有的图纸都浏览了一遍,道:“卢副使,现在子大人需要我们去做些事……”
“你来下令吧。”卢副使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点点头。
随着齐知正的一声声命令,一队队的施工人员从都水府冲出去,踏着齐膝深的积雪,冲出了房去。
齐知正自己也没有闲着,他自己刚打算出门,就看听到哗哗几声水响,锦鲤云舟从水中钻了出来。
齐知正知道这是子柏风让他乘坐锦鲤云舟,也不客气,立刻跳上去。
第二八八章:一场玉石流星雨
落千山一路驴不停蹄,骑着踏雪,奔行在整个西京把子柏风的图纸散步到子柏风下属的各个单位去,不多时,一群群的人就从这些机构中涌出来,宛若蚂蚁。
中山派却又是另外一番景象,当护山大阵升起来时,中山派就乱了起来。
今日一场暴雪,让许多人都留在了自己的房间内,安心修炼,此时从房内走出来,疑惑不已。
大部分的弟子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中山派在西京这么久,门内弟子错综复杂,除了中山王和他的亲信,其他人只是按照命令去做一些事,几乎从未怀疑过什么,此时突然大阵封山,顿时紧张起来。
这些中山派的修士们之前或许不知道中山派到底在做什么,但是看到禁军已经气势汹汹地包围了山下,而且各处调派来的士兵越来越多,也知道定然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了。
他们就算是不想上贼船,怕是也下不去了。
并不是所有人都甘心如此被裹挟,一名中山派长老气势汹汹地来质问中山王,刚进大殿门,就看到中山王一只胳膊齐肩而断,站在大阵中央,全神贯注地盯着面前的一面水镜。
水镜呈现出了整个西京的俯瞰图,在西京的天空之上,潜藏了身形,肉眼难以看到,形体宛若飞鸟的“信使”在整个西京巡行,中山派立派千年,总有一些手段。
子柏风所做到的事情,他也都能做到。
大殿之中,一片狼藉,座椅和牌匾都被扫到一边,中山王披头散发,宛若疯狂。
本来气势汹汹的长老,刚刚进来就愣住了,震惊道:“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兔死狗烹,颛王要对中山派下手。”看中山王完全没有时间说话,文鱼在旁边接口道,他也是中山派的长老之一。
“这……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中山派和颛而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突然反目成仇?
“师兄,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看到中山王断了一臂,满身鲜血污渍,这长老更是惊慌。
“他们……他们杀了云儿!他们该死!他们都该死!”中山王此时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他疯狂地咆哮着,调动着大阵,一波波地攻了上去。
以西京为棋盘,以大阵为经纬,子柏风和中山王的对弈,便是这样一场仙人手段的恐怖对决。
从天空看上去,八卦形状的西京之上,街道河流泾渭分明,真的宛若棋盘一般,不时有一个节点被激活,发出蒙蒙的亮光,一开始是中山派占据上风的,若是用黑白子来标明双方的话,起初满盘皆是黑色,执黑先行的中山王占尽了先机。
但是占据了一处天元的子柏风,却在顽强反击,以一点为契机,左冲右突,很快就收复失地,随着一座座阵法亮起,缓慢却坚决地蚕食着中山王的属地。
齐知正还拄着拐杖,但此时他的腿早就已经好了,那拐杖更多是他的伙伴,或者说他的孩子。每日和这小家伙在一起,便如同有了一个小儿子一般,每天都有诸多的乐趣。
此时,小拐蹦蹦跳跳自己跟在齐知正的身边,寸步不离,拐杖上挂着几个工具箱,齐知正需要什么,小拐就送上什么。
拿过一个撬棍,齐知正顺手摸了摸小拐,把最后一块玉石撬下,挪动了一个位置。
“成了!”齐知正抬起头来,虽然刚刚下了一场暴雪,整个西京冰冷无比,但大家都出了满头汗。
已经成了修士的齐知正对灵气的感应能力大大增加,此时就感觉到脚下宛若有地龙翻身,他大叫一声:“都让开!”
在最后一个差役慌忙抛开的刹那,一道亮光从地面迸射而出,汹涌的灵气宛若无形的地铁,以两个节点为准星,呼啸着冲过来,咆哮着撞进了那无尽墨色里。
“啪……”白子落子,黑子破碎,这不但是一场智慧的较量,同时也是一场暴力的较量,弈子争先,寸土必争。
“嗷!可恶!”中山王愤怒地咆哮,他自问自己是整个西京阵法造诣最高的人,几百年来,这座大阵都是他在维护,他绝对不相信子柏风能够在阵法上击败他。
或许,他是整个西京阵法造诣最高的人,比子柏风还高。
但是,这里还有一个或许是全天下,对阵法的造诣都是最高的妖。
颛王站在子柏风和小盘身边,此时能打发走的,都已经走了,就只剩下了颛王在这里。
颛王在此,坐镇整个中枢,此外还是当保镖,颛王的修为,在整个西京也是顶级的,有他在,就不怕子柏风会遇到危险。
他看着子柏风站在阵图的中央,双手张开,手指在虚空之中虚点。
似乎在虚空之中,有一个看不到的光幕正在显示着一切。
而小盘,就绕着子柏风跑来跑去,一会儿撅起屁股在纸张上画来画去,一会儿又跑去对之前的阵图修修改改。
落千山往来穿梭,带着各色画好的阵图,散布出去。现在他直接把阵图送到各个节点,交给正在施工的人,这些人就像是钉子,钉进了阵图里,稳固了地基,让子柏风占据地利。
子柏风在做什么,他看不到,也看不懂,但是小盘在做的事情,却让他完全惊呆了。
小盘在改造这阵图。
整个西京的大阵,是先生所设计的,在先生的阵图设计完成之后,就再也没有一个人能够对其进行更改,连修修补补都做不到,任何一处改动,都会让整个阵图变得迟滞而效率低起来。
先生的阵法造诣,令人震惊。
但是小盘呢?
小盘跑过颛王身边时,颛王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这小家伙的脑袋光溜溜的,就在头顶两侧扎了两个小发髻,看起来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总角小童,被颛王摸了脑袋,他还咧着嘴冲颛王来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小盘身上有两种气质,平日里活泼好动,和小石头有的一拼,但一旦接触到各种计算相关时,就变得极为冷静。
物有其性,小盘是算盘成妖,算盘灵活多变,却又极为靠得住,两种不同的气质聚集在一起,有些反差,却又出奇的和谐。
从小盘的脑袋上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