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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
阻止了官差们挥舞着的木棒——事实上他们早就已经裹足不前,非间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子柏风。”子柏风回答道,他抬头看着这个和自己看起来年龄差不多的仙人,“你呢?”
呵……非间子笑了,他下山以来,还是第一次被人问名字,而且是用如此平等的态度。
“非间子。”
目送着非间子离开了,子柏风的眉头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
看到非间子,他便想起了下燕村的账目上曾经记载的一项“玉税”来。
事实上,下燕村的赋税,相比其他的村子是较低的,因为下燕村还有一项特殊的税金,那就是玉税。
每三十年一次,以户为单位,每户人家缴纳三块玉石或一块上好玉石。子柏风帮蒙城清算账目时,发现这笔赋税覆盖了蒙城辖下大大小小的十来个产玉的村子。以每个村子五十户记,每三十年就是三千多块的玉石,这些玉石,都到哪里去了?
记录上写的是“上缴仙人”。
只是,这三十年一次的玉税,却在十年之前,刚刚缴纳过,十年过去了,现在的下燕村才稍稍恢复了生息。
但愿……不是为了玉税吧。
子柏风皱起了眉头,有心想要去求证一番,却看到前方不远的地方,府君和落千山等人都站在门外,正在迎接仙人的到来。四周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森严,如临大敌。
一时半刻,怕是没人可以让他求证了。
“哥,哥……”小石头拉了拉出神的子柏风,指向了前方:“伯伯过来了。”
前方不远处,子坚正站在街边,茫然地看着那拥挤的人群,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
……
柱子挥汗如雨地拉着一辆板车从官道上快步奔跑着,柱子娘就躺在后面的板车里,今天早上,柱子还没出发寻玉,柱子娘就又犯病了。
“柱子,你慢点,别急,娘不打紧……慢点……”听到儿子粗重如牛的喘息声,柱子娘心痛儿子,口中轻轻嘟囔着。
只是柱子只顾着赶路,哪里还能听到她的念叨?闷着头就只顾着狂奔。
上百里地,一路跑过来,即便是柱子这种壮汉,也早就已经气喘吁吁,喉咙里几乎要冒出烟来。
一声鹰唳从天空中响起,巨大的阴影掠过了地上的板车,柱子抬起头来看了一眼,一只巨鹰在天空中盘旋着,巨鹰飞去的方向,蒙城已经隐约在望。
“娘,就快到了。”
但是到了城门外时,那官道早就已经被人挤得水泄不通,柱子在那边哑着嗓子呼喊着:“让让路,行行好,行行好帮忙让让,我娘病了,我要带她进城去看大夫。”
听到他的呼喊,那些行人纷纷挪动一下身子,只是这里本就是人挤人,很多小贩好不容易占了一个好地方,又哪里肯让开了?喊了半天,嗓子都哑了,也没向前走出去几步。
“让让,求求你们,行行好啊!”听着自家老娘的咳嗽声越来越急,越来越无力,柱子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柱子叔,这里!这里!”子柏风背着小石头走出城门来,小石头骑在子柏风的脖子上,一眼就看到了正在焦急呼喊的柱子,把手中的一只洁白羽毛挥得风车似的,兴高采烈。
这只羽毛是从那大鹤的身上落下来的,恰好落在了小石头的脖子里,现在就成了他的战利品。
子柏风却不会那么没眼力劲儿,看到柱子叔满脸惶急,就知道一定是他老娘的病又犯了。
“柱子叔,二奶奶的病又犯了?”子柏风连忙跑了过去,低头看去,柱子叔的娘越发虚弱了,竟然连咳嗽都咳嗽不出来了。
“我娘又犯病了,我带她来看大夫,可这里根本就进不去啊……”柱子急得都要哭了,现在他也顾不上讨厌子柏风了,紧紧抓住了子柏风的胳膊,就像是抓住了一只救命的稻草。
“柱子叔,你别着急,我们在这里看着二奶奶,你进去找大夫,看看能不能把大夫请出来。”子柏风道。
“啊,我这就回来!”柱子一拍自己脑袋,连声谢也来不及说,撒腿就跑,子柏风轻轻摇摇头,一边呼喊着,一边又把板车推出了人群,拉到了人少的地方,找了一个树荫,停了下来,踮脚眺望着。
小石头蹲在车辕上,手拿羽毛帮柱子娘扇风卖乖道:“二奶奶你别担心,柱子叔马上就回来,小石头给你扇风。”
柱子娘强笑了笑,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一犯病就喘不过气来,但是小石头拿着羽毛扇风却顶不了什么用。子柏风看到一只蒲扇就在板车后边,拿在手中。
拿起蒲扇之后,下面掩盖着的东西便露了出来,子柏风一看,顿时愣住了。
……
柱子一路狂奔到了医馆,正在称量药物的老郎中一抬头,看到了柱子,就摇起了头:“别再来找我了,我说过了,你娘的病已经没救了,你再怎么缠我也没用。”
其实这已经不是老郎中第一次拒绝柱子了,但是柱子总是不死心,一次次带着钱来。
“大夫!”柱子双膝一屈就跪了下来,砰砰磕头,一个接一个,似乎郎中不肯发话就绝对不会起来。
“唉……”眼看着地上的青砖已经被额头上的鲜血染红,老郎中轻轻叹了一口气,道:“也不是没有办法,不过这个办法……却不是你能够做到的……”
“大夫,不论什么事情我都能做到,只要大夫能够救我娘,我愿意生生世世为大夫当牛做马……”柱子一句话没说完,脑袋又磕了下去,大夫都开始心痛自己的青砖了。
“唉,你快起来,起来啊!”老郎中伸手拉起了柱子,道:“事到如今,普通的药方已经不能救你娘了,我这里有一个仙方,不过管不管用,却还要另说……”
小石头扇了一会儿风就累了,他坐在车辕上,就听到板车后面悉悉索索的,似乎有什么声音。
小石头左右看了一看,发现板车后面还绑着一个笼子,笼子是坚韧的藤条编成的,又浸了桐油,坚韧异常,任由那笼子中的白色生灵百般撕咬,都无法损坏分毫。
小石头低下头去,从那缝隙里看了一眼,就惊叫起来:“哥,你看,是个小狐狸!”
是呀,子柏风其实早就看到了,他现在正苦恼着呢。那只狐狸恰巧正是到他家里窃书的白狐,这白狐虽然狡猾,但柱子却是下燕村最好的猎人,说不得,在抓捕这只狐狸的过程之中,细腿也立下了汗马功劳,早知道细腿这家伙不会那么容易善罢甘休。而现在柱子带着这小狐狸来,怕是打算把它卖了,好为自家老娘治病吧。
第三四章:一颗鸟蛋从天降
子柏风虽然很重视这只白狐,但是若是和一条人命比起来,他还真没办法偏袒小狐狸。
子柏风和那狐狸对视,只见那狐狸的眼珠如同两点墨汁一般漆黑,却又灵动非常,眼中透着惊恐与绝望,期盼与祈求,仿若人类。
子柏风微微皱起眉头,还没作出决定,就听到柱子一路大叫着跑了回来。
“柱子叔,谁欺负你了?”小石头看到柱子的额头一片血肉模糊,却是吓了一跳,柱子却是来不及回答,他从板车的下方抹了抹,摸出一把猎弓来。
那是柱子整日背着的那把猎弓,没有上漆的弓身都被汗水浸成了淡黄色,摩挲得如同玉石一般光滑,柱子给弓上了弦,抬起手对着天空做了一个弯弓的动作,却是又摇了摇头,口中嘀咕着:“不够,这弓射不到……”
“柱子叔,你要射什么?大夫怎么说?”子柏风连忙问道,这个柱子叔什么都好,就是一旦有了啥事就沉不住气,说好听了是风风火火,说不好听就是没头没尾。
柱子连连摇头,把猎弓松了弦,又塞到了板车下面,一把抓住了那放在后面的笼子,道:“待我宰杀了它,取了毛皮去换把好弓!”
“不要杀它!”小石头慌忙叫了起来,“它好可怜的!”
“一个白毛畜生罢了,有什么可怜的。”柱子就要打开笼子,“等你二奶奶好了,叔帮你抓狼崽子回来。”
“哥……”小石头拿出了杀手锏,开始央求子柏风。
看着小石头那泪光闪闪的眼睛,再看看小狐狸充满了希冀与央求的灵动双眼,子柏风也是一阵不忍。世间万物皆有灵性,这只白色的狐狸又格外有灵,本是天地灵秀之物,如此杀了取其毛皮,却是暴殄天物。
“柱子叔,你先别着急杀狐狸。”子柏风道,“我看这狐狸长得如此精灵可爱,说不定有什么富商和官家的小姐喜欢,当宠物养呢?这只狐狸这么小,就算是取了毛皮,也不见得买太高的价格,不如你先去找找好弓,问问有没有哪家小姐想要养个白色小狐狸当宠物,然后再决定杀还是不杀不迟。”
“不错……若是杀了却卖不出好价,买不起好弓……柏风你原来也会说句好话啊……”柱子一拍大腿,转身又跑了。
看着这个风风火火的柱子叔,子柏风只能翻翻白眼,什么叫我也会说句好话,我一直都是说好话的好吧!
看那边小石头眉开眼笑地逗弄笼子里的狐狸,子柏风无奈道:“小心咬你!”
“不会啦,它好乖的。”小石头嘿嘿笑着,伸出一根指头逗弄着那狐狸的耳朵,狐狸似乎知道小石头是它的救命恩人,把脑袋靠上来,挨挨擦擦,很是温顺,看那边没啥危险,子柏风也就不去管他。只要保住了这小狐狸的一条命,那就算是功德圆满了。
抬头又向柱子离开的方向看过去,却是不解,柱子叔明明是去找大夫去了,怎么回来反而要找好弓呢?难道他要去猎什么东西?但他这把猎弓已经是下燕村石数最高的猎弓了,这把弓尚且不行,那还要什么样的弓呢?这个柱子叔,怎么也不说清楚就走呢?他也好帮忙出出主意,唉,这个柱子叔。
子柏风拿起挂在板车旁边的水囊晃了晃,早就空空如也,对小石头道:“小石头,你看好二奶奶和狐狸,我去去就回来。”
“嗯。”小石头随口答应着,继续伸手逗弄着小狐狸,小狐狸伸出粉嫩的舌尖轻轻舔着小石头的手指,逗得他哈哈大笑。
小石头悄悄左右看了看,柏风哥不在,别人也看不见,于是悄悄打开了笼子门,伸出手去,那小狐狸颤抖着,被小石头抱在了手中。
小狐狸的小脑袋搭在小石头的肩膀上,软软的毛发让小石头咯咯笑起来,小狐狸轻轻舔着小石头的脖子,那脏兮兮的脖子被舔出了一道道的白色痕迹。
“小家伙,狐狸不能拿出来,小心跑掉了。”旁边一个路过的男人看到小石头抱着狐狸玩,摇头道:“狐狸不是猫狗,当心咬你。”
“不会的。”小石头把手中的小狐狸举起来,道:“你说对吧。”
小狐狸的两只水濛濛的大眼睛看着小石头,灵性十足,小石头越看越喜爱,把小狐狸放在了膝头,轻轻抚摸着它光滑水嫩的毛皮。
小石头自然没有看到,那小狐狸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正在四下转着。路边不远的地方,就是一座馒头形状的小山,山上光秃秃的,没有太多的草木,在山顶上,一刃孤崖傲然耸立,山的南侧就是一片树林,密不透风。
它悄悄活动了一下四肢,甩了甩尾巴,做好了准备工作,全身肌肉紧绷起来,蓄势待发,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