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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如此,看着现在冷静下来的子柏风,他也觉得这个少年真可怕。
不愧是被称为妖仙的人物。
他当然不知道,此时的子柏风,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子坚被非间子挟持的那次,中毒的那次,还有他自己被抓走,被毒蛛王注入毒素时,他都是如此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的。
他所经历的一切,是井信所不敢想象的。
如果他不能冷静下来,怕是早就死了好多次了。
“你说一开始你看到的是另外一个人?”子柏风皱起眉头,“你记得那个人是什么样子吗?”
“是……很年轻,有点胡茬,面色不是特别好……”井信努力回忆着,想要用语言形容出来。
但是,他只是看了一眼,之后就被带到沟里,陷入了周星的幻境里了,一时半会,怎么能说得清楚?
“拿纸来。”子柏风伸手出去,旁边燕小磊立刻把自己的纸笔递了过来。
子柏风刷刷刷在纸上画了几笔,问井信道:“很年轻,脸型是什么样的?这样、这样、还是这样?鼻子呢?”
随着井信的描述,子柏风的手妙笔生花,渐渐涂出来了一副非常近似的画像。
“没错,就是这个样子……”井信揉了揉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子柏风。
他当然不知道,子柏风这是借鉴了前世刑侦常用的人像师技巧。
“这个人……我见过!”燕老五突然叫了起来,“是他,没错,就是这个混蛋骗了我的银子!周星!是他,周星!”
“周星?”子柏风手中的笔啪一声化成了碎粉。
“啊,我的笔!”燕小磊瞪着两只眼睛,快要哭出来了,这笔还是子柏风送给他的,他很珍惜。
“抱歉,我……抱歉……”子柏风连忙道歉,燕小磊就是瘪了瘪嘴,挥舞着拳头,道:“先生,去抓住他,抓他!”
“放心,我一定会找到他的。”子柏风深吸一口气,咽了口吐沫。
虽然他心中万分激动,但是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一把抓住了井信,“周星是在什么地方把你师伯掠走的?带我去看看!”
“走。”柱子叔把手头的活丢了,背上了自己的弓箭,走了过来,郭大力一看,也连忙跟上。
两个小童从后面狂奔过来,化成了一黑一白两只小狗,在柱子的脚边转悠。
子柏风一家子经常来回奔波,大山小山却是柱子叔帮忙照顾的多些。
“这画像……能不能给我一份?我带回师门去。”井信弱弱道,他要回去发动师门的力量,寻找平棋长老。
“爹,您好好休息,我一定会把平棋长老找回来的。”子柏风对子坚道,子坚摇了摇头,想要说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子柏风等人急匆匆去了,非间子看着他们的背影,突然想到了什么,打开巡查簿,刷刷刷写了几笔。
万一子柏风找不到平棋长老怎么办?或者平棋长老已经遇害了怎么办?必须做好两手准备。
非间子此时能想到的就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他现在的师父先生,不过先生远在几十万里之外,也不可能赶过来。
另外一个就是他现在的上司高仙人了,高仙人见多识广,或许能够找到什么办法。
不过高仙人现在不知道在哪里,也不知能不能赶过来。
“跟随船只来的,有颛而国的御医,我去求颛王。”何大人也在现场指挥,此时他也挺身而出,匆匆去了。
这种时候若是不出力,日后子柏风怪罪起来,他们可吃不了兜着走了。再则,他也希望能够为子柏风出份力。
不多时,御医就赶到了,颛王甚至带着众多大臣一起赶过来,御医诊断一番,得出的结论,却是也和非间子相同。
“真是天妒良才。”颛王苦笑道,就算是他,现在都没能做到道心完全凝聚,而听闻子坚的道心竟然已经显现出了特殊的一面,被称为百灵之心,不由感叹。
从年龄上来说,子坚不过是三十多岁,这也堪称是天才了。
……
平棋长老被劫走的地方,本就是繁华的街道,连续的人来人往,早就让气味变得混杂,大山小山绕着四周嗅了一圈又一圈,也没找到可疑的味道。
“若是细腿在就好了。”柱子叹了一口气,却又摇了摇头,住口不说。
郭大力看了一眼柱子,心中疑惑,这个细腿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柱子叔每次提到她都唉声叹气?莫非是师娘?
听名字可不像。
柱子把心中涌起的难言情绪压下,继续查看着地上的蛛丝马迹。
在下燕村,柱子是首屈一指的猎手,在九燕乡,柱子也是人人望而生畏的捕快,单说刑侦方面的经验并不弱,不过这次对手是一个能够掠走人榜高手的存在,想要发现蛛丝马迹,又谈何容易。
子柏风也在来回走动着,他的灵力视野的敏感度放到最大,仔细看着四周的一切。
“从这里,到这里……”他在井信所说的马车停下的位置和被掠走的位置徘徊着,渐渐地,他感受到了一种特殊的灵气。
那灵气就像是笼罩在空间中的一层极其淡的紫色薄沙,若隐若现,几乎难以发现。
“似乎……有一种特殊的灵气。”子柏风不敢确定,他眯起眼睛,来回走着,探查着边界,等找到边界之后,他又开始寻找那灵气的痕迹。
“似乎……到这边去了……”
第四〇六章:一向英才遭天妒
周星坐在椅子上,平棋伸手把脉,却是又摇摇头,道:“不行,这个办法恐怕不可行……”
平棋长老是一个技术型的修士,他和别的修士最大的差别就是他追求的是解决不可能解决的问题,而非是提升自身的实力。
他就是这个世界上的科学家,而不是格斗家或者是思想家。
即便他所擅长的不是医学,但是面对这样一个从来没见过的难题,他也情不自禁地被吸引了,他竭尽所能地回忆自己的医术学习过程中所积累的一切经验与知识,想要把这些知识串起来,形成一个可以解决问题的理论。
当然,这并不那么容易。
周星沉默而期待着,说实话,他对平棋有一种莫名的信任,这种信任来源于平棋的态度,之前他所见过的那些人,或许在医术的造诣上比之平棋要高,但是他们却没有平棋的态度,那种不论摆在眼前的是什么,都要去解决的态度。
突然,周星神色一动,看向了门口的那只风铃。
窗户没有开,房间内也没有风,风铃却响了。
“看来你有客人。”平棋看了眼那风铃,道。
这风铃的作用,其实是预警。
这种法宝所化的房屋,其阵法自成体系,能够为修士提供一切生活、修炼所需,如果一个修士携带者这样一个法宝房屋前往凶险之地,他修炼之时,敏锐性降低,这个时候,房屋就可以提前对进入警戒线的生物做出预警,让他早做准备。
而预警的级别,也可以做出设定,普通人通常不会激活这种预警机制。
很明显,周星来客人了,而且不是好打发的客人。
周星打开门走了出去,然后反手把门掩上,听到咔嚓一声锁上,这才放心。
抬头看去,一个人正站在院子里,站的如同一把利剑,出鞘的利剑。
“周星?”那人问道。
“我是,你是谁?”周星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不论到哪里,都是以周星这个名字示人,这是他的习惯,但同时也是因为他的道心,他必须让别人知道是谁骗了他们,这才能够让他的道心满意。
周星对这个流程并不陌生,被他骗了的人,或许会找到他,让他付出代价,或者别的什么。
但不论是什么,周星都没有时间去满足,他如果心情好了,或许会耗费点时间,再去骗他一骗,给自己的道心积累点能量,如果心情不好,则会直接打发了,让他有足够的时间去体味道心所带来的痛苦。
“血杀楼,詹顺。”
“血杀楼……好直白的名字。”
“做我们这一行,就要简单直白。”
“詹顺这个名字,却不太像杀手。”周星笑了。
詹顺没有回答,他上下打量着周星。
“南天一星,果然名不虚传。”詹顺看着周星,“你并不好找。”
他顿了顿,看着周星:“我的雇主九个月前向我们血杀楼买你脑袋,一年为期。”
“我的脑袋值多少?”周星笑了笑。
“不太多。”詹顺道,“所以,我有点亏了,九个月的时间,你在我杀的人里面可以排到第二。”
“或许我不会进入排名。”周星又笑,他其实见过很多杀手,但是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血杀楼的杀手,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话多的杀手。
“你似乎应该刚才就闯进去杀了我,而不是现在在这里和我说话。”
“我是杀手,不是刺客。”詹顺道,“你或许不太理解,但是我有一个规矩,我喜欢让死在我手下的每个人,都死的明明白白……顺便看看他们临死前的挣扎,他们为了翻盘所做的一切挣扎,都让我欲罢不能。”
两个人在对话,却都已经提高了警惕,周星甚至感受到了四周弥漫的丝丝杀气,詹顺和他说话,自然不是无聊,或者给他机会,又或者是像他自己所说的,看他挣扎。
他只是在布局,因为某种特殊的原因,正如同周星道心的特殊要求。
“我从上京开始一路跟踪你,寻找你的踪迹,从上京到了南荒,然后又从南荒到了机巧宗,你在机巧宗附近住了两个月,再然后,我找到了这里。”他顿了一顿,“十天前。”
“你在这里做了不少事,我猜你的爱好很特殊。”詹顺眯起了眼睛,看着周星,“你在这里到处留下了很多踪迹,但是因为整个城市都是你的踪迹,反而让你变得更难找,我用了三天的时间,锁定了你的三个行动中心,然后又在这里找到了你。”
“你的效率可有点慢,做杀手这行,定然会很辛苦。”周星惋惜地摇摇头,一副很可惜的样子。
“如果是别人,或许真的会让你逃了去,但是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我能用九个月追踪你,就绝对不会让你逃走。”詹顺瞪大眼睛,看着周星:“现在你应当知道,你是逃不出我的追踪的,安心受死吧。”
“不,我能逃得掉。”周星笑了,如果他的道心教会了他什么,除了如何忍受和适应痛苦之外,就是有些时候,语言是很强大的力量,你不能轻易顺着别人说,一旦你落入了别人的语言陷阱,说不定你的小命也不保了。
周星自己就是这样的力量,所以他不会轻易让别人套住自己。
詹顺笑了,周星很机智,不过这只是让他多费一点功夫。
“受死吧!”詹顺伸手,一把长剑在手,剑很细,细得像是一片针叶,没有丝毫的重量,上面那碧绿色的,自然不会是叶绿素,而是见血封喉的剧毒。
他是杀手,不是刺客,可谁也没说,杀手不能用毒。
“周星!”突然之间,又有一个人的声音从围墙上传来,周星抬头看去,就看到了子柏风。
子柏风站在围墙上,冷冷地看着庭院里的两个人,目光很快就落在了周星的面上。
没错,是周星。
“好热闹啊。”周星笑了,“你是谁?你又找了我多久?”
“四十三分钟。”子柏风回答道,每一分钟,对他来说都像是一天那么长,“你很难找。”
周星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