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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也曾经参加过乡试,但是并未真的做官,只是挂了个名号,现在他是真的快要独当一面了,自然兴奋。
齐寒山瞪了他一眼,这家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子柏风的任命可以说是非常不公平的,不论子柏风从中能得到什么实惠,依旧是对子柏风不公平的,而且,他原来才应该是解元才对。
迟烟白被自家老姐扭了耳朵,顿时又嗷嗷叫起来。
这边众人笑闹了一阵子,扈才俊突然开口道:“我要走了。”
众人都把目光转过去,看着扈才俊,虽然大家并非是同路人,但这些日子的相处,众人也都喜欢上了扈才俊这个耿直的家伙,一个个非常怀疑,扈才俊难道真的是子柏风所说的那个人?
总感觉很是不可能。
现在的扈才俊多耿直啊,怎么可能是之前那个狡猾的家伙?
“走?到哪里去?在这里多好?为什么要走?”迟烟白最是心直口快,连珠炮一般说个不停。
扈才俊只是苦笑。
遇到魔医的事,他曾经央求过子柏风,希望子柏风能够保密。
这事情既然没有人提起,也就自然不会有人问他,没人问他,他的秘密也就不会暴露。
关于魔医,关于他的魔心,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而他现在要走,是决定放弃乡试之后直接当官的机会,而把这个机会留到会试乃至殿试之后。
这也算是一种选择。
“若是要复习的话,不如留在这里,我们彼此互相交流,共同提高,那该多好。”齐寒山也劝道。
扈才俊只是摇头。
其实现在对他来说,最重要的已经不是大上科了。
大上科虽然是九年一次,但是这次不成,终究还有下次。
而他被植入胸腔的魔心,却已经开始显现出来糟糕的副作用了,为了他的性命着想,他要必须想办法把这魔心取出来。
子柏风曾经告诉他,在应龙宗附近发现过魔医的踪迹,他决定出发前往西方去寻找魔医。
这一段时间,他一直和子柏风秘密地研究他的魔心,也算是基本上掌握了他自己的魔心的使用方法,而子柏风前两天也联系上了周星。
对周星,子柏风和他算是不打不相识。
两个人远远说不上是朋友,但是也没必要成为真正的敌人,子柏风对他大致透露了扈才俊的资料,两个人彼此同病相怜,互相交换了几次书信,前几日,周星已经回到了载天府,这次他将会和扈才俊一起离开。
“我有一个想法,如果有我和周星两个人被植入了魔心,怕是遭遇同样的事情的人,还有许多。”扈才俊道,“我想要把这些人都找出来,组织起来,一起去追捕魔医。”
扈才俊虽然被魔心所强迫,必须实话实说,但是他依旧还是当初的那个扈才俊,最会借势,最会审时度势,最有计划和心机的扈才俊。
“祝你好运,我会尽我所有的能力来帮助你们。”子柏风暂时只能这样承诺,其实他也有不得不寻找魔医的理由,因为他把千剑长老掠去,而千剑长老的道心就是束月,也就是他把束月掠去了。
子柏风并没有和周星再见面,他送了扈才俊一些盘缠,一艘云舟,当晚就和他别过。
……
第二日,子柏风来到了山水院,还没进去,就看到山水院门外今天是人挤人,挤得水泄不通。
“大人,您可算来了。”花大人忙得满头大汗,指着子柏风道:“这就是我们的山水郎大人!”
“大人!”此起彼伏,乱糟糟的问好声。
有人鞠躬,有人敬礼,还有人趴下磕头,乱糟糟一片。
但是有一点是相同的,众人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探究和不安。
往日他们的生活是非常平静的,他们是役户不错,但是山水院这等穷衙门的役户,几百年也不会有一次劳役,他们的生活过的极端平静。
但是这次换了一个新的山水郎,第二天就召集他们,不知道会给他们什么命令,真担心这个山水郎命令他们到深山里面去测量去,他们受制于天朝律法,不敢违背,否则会被剥夺户籍家产,充军做奴,但是如果真的去了,那以测量山川河流的周期,他们这半辈子怕是都要搭进去了。
这些人里,毕竟有很大一部分祖上是山水院的差役,或者已经成为山水院的役户数百年了,先人也会告诉他们一些关于山水院的具体运转方式,一旦他们需要去服役的时候,好不至于手忙脚乱。
“各位乡亲,大家好。”子柏风道,“我是信任的山水郎子不语,我今日叫大家来,是为了重新测绘山水事宜。”
“山水郎?子不语?这个名字我好像是在哪里听过?”
“子不语?哪个子不语?”
“莫非是那个乡试第二名的子不语?”
“不是,我记得的是另外一个人叫子不语,就是桂墨轩的少东家。”
“聚灵华府的那个子不语吧。”
“是子公子,原来他来当山水郎了!”有人认出了子柏风。
“子公子为我们做了那么多好事,为什么会来做山水郎?”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子公子为我们做了那么多的好事,所以得罪了当官的人,所以才会被贬斥到这里当山水郎。”
“子公子是个好说话的人,咱们能不能劝劝他,别去测绘什么山水了?那东西有啥可测绘的?不都是一样的吗?”又有人道。
这三百户役户家里,从事什么的都有,三教九流也都有,见识、想法,也都各有不同,子柏风刚刚把自己的打算宣读了一遍,众人就都议论起来。
子柏风静静听着这些人的议论,也不阻止他们,只是静静听着。
这三百户役户,对他的计划非常重要,他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需要这些人去做。
对子柏风来说,他的手中向来是十分缺人的,特别是在载天府,不论是应龙宗的那些人,还是鸟鼠观的人,又或者机巧宗的人,他们都是外来者,做什么事情,都远不如本地人方便。
而且,他这几日,在自己的瓷片中,发现了一些东西,也可能是因为他的养妖诀继续精进,所以瓷片给了他更多的奖励。
“大家静一静,静一静。”人群中,有人提高了声音,从人群中挤出来,挥舞着双手,道。
看得出来,这人在役户中知名度很高,很有威信,他大声喊了几句,众人就停止了讨论,慢慢静了下来。
“咦?戴叔,你怎么在这里?”子柏风看到那个人,却是愣了一下。
这个人,子柏风倒是很熟悉,他一直在自家帮工,是自家的建筑骨干,而且和子坚有着不错的私交,子柏风有几次看到他正陪着子坚喝茶。
这人不是别人,就是木工戴头儿。
戴头儿是当初和子坚一起应聘机巧宗的时候认识的,两个人颇为投缘,闲下来时经常会聊聊天。戴头儿对自己的身份认得很清楚,虽然经常和子坚称兄道弟,但是对子柏风却一直是非常尊敬,从不蹬鼻子上脸,子柏风对他的印象也非常好。
“公子,其实我也是咱们山水院的役户。”戴头儿道,“我们都知道跟着公子干,不会让我们吃亏的,公子您要做什么就说吧,我老戴着一百多斤就卖给您了。”
子柏风微笑摇头,这戴头儿虽然恭维他,还不忘给自己下套,不过他说的话确实是子柏风想要说的。
子柏风当然不会让这些人白干活。
第四四七章:一如时空隔障壁
两日的时间,一晃而过,在整个载天府的焦急等待之中,新的知州终于到来。
天朝上国何其广大,从上京到载天府,即便是乘坐最快的云舰,也需要十日的时间,这位新任知州大人,其实是早在负责宣读旨意的宦官出发时,就已经上路,今日才正式到场。
新任知州还未到时,各种传言就传遍了整个载天府,有人说新任知州曾经是应龙宗弟子,日后载天府怕是要落入应龙宗的手中了。
有人说新任知州其实是皇室成员,为了天子御驾而前来打前站的。
还有人说,新任知州其实是一位郁郁不得志的官员,这次前来,是牟足了劲要大干一把,不见得定然会比之前更差。
但是子柏风却觉得前两种都不靠谱,若说是应龙宗弟子,那天朝上国对应龙宗的回护之意,实在是太夸张了,若是真的有应龙宗的弟子到来,怕是不到十日,载天府真的要成为一座死城,虽然载天府地处偏远,人烟稀少,但毕竟也是一处地域广博的州,应龙宗何德何能,能让天朝上国舍身饲虎?高山安虽然在朝堂上输给了应龙宗,顶多也只是大臣级别的较量。
而若说是为皇帝御驾打前站,别人不知道,子柏风却是知道,早就有一名旅仙君前往应龙宗,打点一切了,天子驾临,自然不会在载天府多做停留,直接进入应龙宗。再派人来,实非必要。
既然是非必要,那可能性就不太高。
至于是不是郁郁不得志的官员,其实大部分的官员都是郁郁不得志的,都觉得自己的付出没有得到回报,都期望着能得到更多。
其实,子柏风知道,别人自然也知道,这两日,别说普通的官员们了,就连大有仙君、平棋长老等人,闲聊时,都在讨论这位新任知州的话题。
等到这位新任知州真正到来时,众人眼镜都落了一地。
子柏风虽然只是一个山水郎,但品阶不低,正六品。
众多载天府的官员前往迎接时,子柏风也被拉了过去,站在队列之中不起眼的一个位置,他们地处后排,位置偏远,身边前后左右,大家都是各种闲职人员,子柏风仔细数了数,发现比自己山水郎还不堪的官员,竟然还有十来个,不得不感慨天上有天,人外有人。
几个人反正也不怕什么前途什么未来了,完全不像前面的那些官员们站的那么笔直,都在小声交头接耳,讨论着信任知州会是什么样的人。
子柏风虽然没参与进去,却也竖起耳朵听,听他们说到有趣处,也是忍不住莞尔,这些人还真能想。
但是等到云舰到来,信任知州从云舰上一步步走下来时,众人都傻了眼。
当先走下的一人,身穿大红袍服,乃是三品官员。身材不高,头挽发髻,藏在帽中,面白无须,看起来略显单薄。
但是子柏风再仔细一看,竟然是位女官!
天朝上国是男人的天下,不过教防之严,并不如子柏风所了解的前世的古代,最大的不同就是女人也能参加科举,譬如迟烟紫就女扮男装参加科举。这次大上科,女性的比例大概在百分之一,子柏风也见到迟烟紫和几个女性考生一起叽叽呱呱地聊天。但是女性官员虽然有,却极少位居高位的。
大多女性官员,都集中在一些闲散职位,主管一些不太重要的工作。
其实别说现在,就算是前世,女性也依然有比男人更多的隐形天花板。
“是这位大人!”子柏风身边的一人顿时大惊,“日子可是不好过了。”
“这位大人很有名吗?”子柏风毕竟来载天府日短,之前也没接触过天朝官场。
“那当然,这位大人姓红,叫红琴英,乃是朝堂之上最具权力的女性官员之一,据闻和诸多的皇室公主、妃嫔都极为要好,朝堂之上,极少有人愿意和他作对,不然回家之后,定然要跪搓板的。”那人道,“还有人说,这位大人手腕狠辣,做事干脆,很是做过几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