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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大人。”子柏风大步来到了对面的山水院,山水院里,孙大人和花大人也正在面面相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刘大人,花大人。”子柏风道,“载天府的灵气即将完全消失,整个载天府都会有一段难熬的苦日子,我要离开载天府,你们去问役户们,谁愿意和我一起走。”
“子大人,到底出了什么事了?”两人拉住了子柏风,连声追问。
子柏风只是摇头,道:“快去,我只等他们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内,我就会离开。”
两个人不明所以,子柏风苦笑道:“如果有不愿意离开的,也告诉他们,可以到我子府暂时躲避,但是一旦载天府的灵气完全丧失,我子府怕是也庇护不了多少人。”
“子大人……子大人……”那户部官员到底还是追了上来,一把拉住了子柏风,道:“子大人,你不能把地契交还回去啊,你这么做,千千万万的载天府百姓该怎么办?”
“到底怎么了?怎么了?”孙大人和花大人两个人一直在山水院这种小地方呆着,消息并不灵通,他们也是很久之后,才把这位子不语和那位富豪子不语联系起来。
“怎么了?”户部官员已经带上了哭腔,“载天府完了……”
他是载天府本地人,他的宗族全部生活在这里。载天府的本地官员,哪个没有为了当初逃难而来的难民们劳心劳力,想到载天府将会变成如同长留城等城市一样的死地,他就悲从心来。
……
府衙,子柏风大步离去之后,红琴英微笑着看着董鑫田,道:“董大人,子不语已经把地契交回,剩下的就看你了。”
“定然不辱使命。”董鑫田道,“刚才已经有一部分玉石到了载天府,下官立刻召集人员布置大阵,只需要三日时间,就可以把大阵初步……”
“你们有没有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董鑫田还没说完,一名知副就叫了起来。
他这么一叫,众人都疑惑了起来。
“似乎……灵气变得稀薄了。”又有一名官员道。
“许是应龙宗的聚灵大阵已经影响到了我载天府了。”红琴英道,“事不宜迟,董大人,你立刻带领人手前去布置大阵。”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大门就被人猛然推开了。
“什么人?出去!”红琴英怒瞪着那位闯进来的亲随。
那亲随张口想要说什么,却是不敢违背红琴英的命令,小心翼翼退了出去。
“有什么不对……”越来越多的官员觉得不对。
整个房间里的光线,似乎也变得黯淡了下来。
“这是……”红琴英打开了房门,抬头看去,面色顿时变了。
窗外,一片萧瑟。
不知道何时,天空已经笼罩上了一层灰色的雾霾,天地之间,一片死气充盈。
而在这死气之中,就只有数处还有着足够的灵气。
那灵气是如此的刺眼,直冲天际。当然就是子府。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红琴英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灵气呢?灵气都去哪儿了?为什么会这样?”董鑫田难以置信地张大嘴巴,“这不可能啊,应龙宗的聚灵大阵,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影响力?我们的灵气怎么会……怎么会……”
“子大人,子大人呢?”一名官员大声叫了起来,他冲出去,一把拉住了门外的亲随,问道,“你们看到子大人去哪里了吗?”
“子大人已经离去了许久了。”那名亲随一问三不知,只是这样回答。
“这……这子不语到底使了什么手段?”红琴英怒火冲天,“他这是在逼宫吗?”
第四四九章:一路西行载天山
当红琴英终于冷静下来,开始想到底要怎么办时,才发现那些官员们的眼神,是如此的不信任。
远方一名官员,一边走,一边嚎啕大哭着走过知州府府衙的门外,哭得极为悲伤。
“你哭什么!”红琴英怒喝道,那官员头也不抬,只是哭。
“站住,知州大人问你话呢!”一名红琴英的亲随拉住了那名官员,不让他向前走。
那官员这才抬起头来,可不正是那位曾经和子柏风合作过的户部官员?
他边走边哭,头发散乱,庄若疯狂,抬头看到了红琴英,似乎许久都不知道到底眼前的人是谁。
“知州大人?”半晌之后,他才痴痴笑起来,“知州大人早就已经走了,早就已经走了……”
“你胡说什么!”那亲随反反正正给了户部官员几个耳光,把户部官员打得踉跄了几步,目光终于清明了一些。
“哈哈……哈哈……”他不哭了,反而哈哈大笑,“就是你们,就是你们……满城的百姓,都是你们害死的!”
“胡说!”那亲随又是两个巴掌,户部官员顿时怒吼起来:“我和你们拼了!拼了!你们这些……这些……混蛋,我们通宵达旦,不眠不休,忙了数天数夜,才把那些土地划拨出来,护住载天府周全,为了什么?为了什么?你们是罪人,是仇人,不共戴天的仇人!”
他乱拳打在那亲随的身上,身为户部官员,总也是修炼过练气之术的,一时间竟然压住了那亲随,又有几个亲随一拥而上,把他按在地上。
被按在地上,那户部官员竟然还不肯罢休,在地上滚来滚去,挣扎着抬起头来,怒瞪着红琴英,大骂道:“鼠目寸光的贱妇!不分是非的婊子!是你们害死了全城的百姓,都是你们!”
“你疯了!”旁边一名官员跳过来,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乱说话。
“死到临头,又有什么不能说?”户部官员挣扎开,却是惨然一笑,他闭目道:“爹,娘,对不起,对不起……”
说话之间,他已经低头下去,嘴角流出了一道黑血。
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他已经自断心脉,自杀身亡了。
在场的众人都面面相觑,心中难免兔死狐悲,几个认识这位官员的人,特别是刚才捂他嘴的那官员,更是怔怔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们中很多都是本地官员,此时抬起头来,看看那雾霾笼罩的天空,感受着体内的灵气在快速散失,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人定然是子不语指使来惑乱人心的,他自杀了算是便宜了他!”蒲怡君怒喝道,她上前一脚,踢开了户部官员的尸体,道:“来人呐,立刻去把他们九族全部收押到大牢,等候发落!”
这是要灭人九族了?
在场的本地官员顿时都面色一变,还好红琴英没有完全丧失理智,一抬手,道:“且慢,现在当务之急是保护载天府周全,立刻发动所有人,以及征用所有能够征用的人手和玉石,去布置大阵!”
红琴英心中憋着一股邪火,她就不相信,没了子柏风,她就护不住载天府。
“大人,此事定然是子不语在后面捣鬼,下官肯定大人能够允许下官带人去抓捕子不语!”蒲怡君站出来道。
红琴英想了又想,道:“准!”
蒲怡君气势汹汹,领了一队人马,又拉了一名本地官员当向导,向子府的方向奔去。
不多时,他们就来到了大门外,一名士兵上前砸门,道:“里面的人,快把子不语交出来!”
“这些人,欺人太甚!”子府里,平棋长老怒火冲天,拍案而起,“他们还要怎么样!”
其实,这些人商量了那么久,子柏风已经离开了小半个时辰了。
子柏风给了山水院的人一个时辰的时间。
一个时辰能做多少事?
有些时候,一个时辰都不够消息传开,但是在灵气乍然消失,整个载天府都陷入惶恐之中的时候,子柏风要带他们离开的消息,却是他们必须抓住的救命稻草。
这三百二十七户人家,几乎每一个都是以最快速度收拾了细软,就狂奔而来。
其实,早在难民大量涌入了载天府开始,载天府的大多数居民就都已经做好了逃难的准备。
特别是当高山安被免职之后,坊间就已经有传言载天府的大祸将至。
此时大祸真的到来,留在这里等死,或是跟着子不语逃跑?
有些人或许无法判断,但是有些人,却不需要判断。
譬如戴头儿,这次他真的像是“带头”了。
这些役户虽然成为山水院的役户的时间不太相同,但是山水院的役户,都居住在一处,算是一个百户。
百户为一里,十里一亭,十亭一乡。
这些人不多时就托儿带口的冲了出来,子柏风也含糊,直接让云舟变大,把他们全装上了船,直接就驶出了载天府。
不过,这次就只有子柏风自己离开,子坚和平棋长老等人,却依然在载天府呆着。
有聚灵华府以及子府,他们不愁灵气匮乏,而事实上,关键时刻,他们也不会袖手旁观,会想办法救助载天府的难民们。
但是能救得了多少?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子柏风离开时到底什么心情?他们难以想象,自己付出了那么多的心血而准备的一切,却被人强行剥夺,就连那户部官员都难以忍受,更不要说子柏风了。
但是子坚等人相信他是一个坚强的人,也知道他定然已经做好了打算,他们所能做的,就是在后面默默支持着子柏风。
子坚不懂官场,知道自己儿子走的算是和自己不同的道路,那一条路他帮不到,甚至也无法和子柏风同行。
只能依靠子柏风自己了。
但这并不代表子坚对别人欺负自家的儿子就只是袖手旁观,蒲怡君不来也罢,来了之后,却是让子坚等人怒火中烧。
何止是欺人太甚?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啪。”大过仙君手中的一枚棋子被捏得粉碎,他猛然站起来,道:“这些人太也嚣张,一个小小的知州,也敢如此嚣张?”
“你……”子坚目瞪口呆,这家伙眼看就输了,竟然把棋子捏碎!
他还没说完,大过仙君就迈步而出,一抬脚,似乎就来到了子府的门外,冷冷道:“谁人在此喧哗?”
“我倒是什么人,原来是应龙宗门下。”大过仙君居高临下看着蒲怡君,这个中年女人面貌当然说不上漂亮,修为也算不上高,但是大过仙君是何等人物,只是搭眼一看,就看出了她修炼的门派。
“应龙宗门下?”跟着她一起来,被她抓来带路的那名官员面色一变,顿时露出了厌恶和警惕的神色。
难怪这个女人来了之后就一直在不遗余力地败坏子柏风,原来她其实是应龙宗出身。
虽然理论上来说,加入了天朝上国的官场,自然要摒除原来的立场,一心为公,但是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蒲怡君带来的那些士兵,此时也都流露出了不信任的目光。
“本仙君现在不想杀人,给我滚!”大过仙君冷冷道。
仙君?听到大过仙君这样称呼,蒲怡君面色一变,顿时犹豫踌躇,裹足不前。
片刻之后,她才道:“仙君还请让开,下官并非想要冒犯仙君,实在是子不语居心叵测,包藏祸心,下官奉命将其捉拿归案,还请仙君不要干扰朝政。”
大过仙君冷笑道:“此地乃是我暂居之所,你想要捉拿子不语,去其他地方找。”
“仙君还请让开!”蒲怡君一挥手,示意两名士兵上前推开大过仙君。
那两名士兵都呆住了,这女人竟然让他们去推仙君?
他们还没活腻!
这女人真狠毒!
应龙宗的人,果然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