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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说辞,说与别人听吧。”
高仙人张口结舌,他确实是知道子柏风的,也没想过会轻易说服子柏风,只能放低姿态,继续苦口婆心劝道:“其实这么做我们也很为难。应龙宗主持面仙大会,其实背后牵扯到很多。面仙大会当前来说是天朝上国最重要的一项活动,天子也已经首肯,我们巡察司也受命配合,就连我,本来是带队颛而国各大门派前来参加面仙大会的,现在也被抓了壮丁,帮忙主持、招待了。这次来,我也是被强令立下军令状,如果说服不了你,我回去可就惨了。”
高仙人知道子柏风的脾气,他不喜欢别人的强势,却能体会别人的难处,用简单的话说,就是吃软不吃硬,好声好气解释一下自己的难处,说不定他能体谅一下。
“面仙大会即将开始,应龙宗举办大会,现在也已经是定论,如果突然因为某种原因推迟,或者再改地点,你这削的不只是应龙宗的面子,还有我们巡察司和天子的面子。你当知,应龙宗无关紧要,巡察司或许你也可以不管不顾,但是天子震怒,后果却不堪设想。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我想要在这个世界上生存,就只能遵守规则。”
子柏风只是不语,高仙人知道,仅仅是这些,怕是还说服不了子柏风。说实话,如果子柏风真的灭了应龙宗,天子怕是也不会把他怎么样。能单枪匹马灭掉应龙宗的人,就算是天子,又能把他怎么样?
逼反吗?
为了一个已经灭掉了的宗派,或者为了一点点的面子,值得吗?
至于子柏风能不能灭掉应龙宗……
别人或许不信,但是高仙人却相信子柏风有这个实力。
不在于其他,而在于子柏风的成长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几个月前,子柏风面对应龙宗的几个长老,还吃力万分。
再向前推一两年,子柏风还是一名连个小宗派都能把他折腾半死的芝麻官。
而现在,子柏风在应龙宗的地盘上,正面斩杀应龙宗战斗力最强的仙君大有仙君。
除了大有仙君,应龙宗就只有三名仙君了,需仙君、颐仙君都不擅长战斗,另外一名仙君,就是应龙宗的宗主,此时还在闭关之中,不知道现在应龙宗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会不会出来。
再过一段时间,子柏风强大到了极点,又会如何?
高仙人不敢想。
所以,不论是什么时候,他一直和子柏风保持着良好的关系,他现在最庆幸的,就是当初发现子柏风才是杀死矮仙人的真凶时,选择瞒下。以现在子柏风的身份地位,就算是他光明正大杀死矮仙人,怕是也没人胆敢去追究。
“当然,也不只是让你让步,应龙宗自然也要让一步。”高仙人道,“已经有大人物承诺……”他伸手指了指上边,通常这个动作,指的是天子,子柏风清楚这点。“他承诺,如果你愿意现在收手,你便是未来的载天州知州……”
“哈!”子柏风笑了,“一个谁都不愿意接手的烂摊子,现在反而变成了奖励?”子柏风但觉得这世界上人真是有趣,大家都把对方当做傻子。
但是被当成傻子的人可不觉得这事情有趣。
“敢问,现在的载天州除了满地尸体之外,还有什么?”子柏风问道。
当知州和做封地还不一样,知州不过是一届,数年之内,载天州连个像样的工程怕是都做不起来,当封地的话,就算不是永久性的封地,以修士们的寿命来说,至少也是几十几百年。
再说了,还只是未来的载天州知州。
“相对载天州知州,我对应龙宗更感兴趣。”子柏风咧嘴笑,“我把应龙宗打下来,建座城市,自己当城主不好?”
“若是这个筹码不满意,想必上面还会再考虑其他。”高仙人也觉得这个条件不厚道。
在这边陲苦寒之地,荒凉无人之州,空给土地有什么用?
“再则,难道从来没有人考虑过被应龙宗所残害的普通民众该如何赔偿?”子柏风问道,“难道他们就活该死掉?”
“这个……”高仙人其实也和其他的修士们一样,对普通人的生死不是特别关心,反正这世界上凡人多的是,但是他知道子柏风的脾性,只能抹抹汗,道:“其实上京还承诺,开始对载天府的援助,除了帮助重建城市、划拨物资之外,还会迁移人口,把大量的人口从他处迁移过来。”
其实这些都是对子柏风的补偿,而非是对民众的补偿。
一百万个民众,也比不上一个仙君的震怒。
“柏风,我认为你应当见好就收,应龙宗也不是完全的软柿子,距离面仙大会也就只有十日了,这十天你也不能改变什么,不如顺势接下这个条件,然后徐徐图之。当然,我还会继续帮你争取一些,想来现在的条件,也不是上京的底限。”
高仙人走了,带着子柏风的意见。
而高仙人走后,子柏风又从子坚那里得到了别人的劝诫,颛王托子坚给了子柏风一条口信:“君臣之间,切忌锋芒太露,暂时隐忍,徐徐图之,暂无所得,亦为筹码。”
颛王是知道子柏风要在官场发展的,子柏风看了颛王的这留言,终于下了决心。
第四六五章:一众仙君换新颜
距离面仙大会,就只有十日了。
不论是传说中存在,还是几乎已经被人淡忘的高手,都渐渐出现在别人的视野。
寻道不易,成道更难,在天朝上国的茫茫荒野之中,不知道有多少无名或有名的高手在苦修。
而面仙大会,对很多凭借自身力量已经无望,需要借助外力的人来说,则是一次最为难得的机会。
天朝腹地,有一处朝歌之山,传说这里曾经是天帝建都的地方,后来天帝携子民集体飞升,这才将之荒废。
亿万年的岁月,抹去了这里所有的痕迹,只剩下了荒草中偶尔露出的残垣断壁,还诉说着往日辉煌的一切。
而在朝歌山中一所茅屋里,一名身穿看不出颜色的长袍的老者猛然睁开眼睛,看向了天空,微微一笑,道:“路过者可是鼎仙君?请留步略作一叙如何?”
朝歌山上,确实是有一艘云舰经过,鼎仙君是一名身高体胖,彪壮有力的男子,他坐在甲板上,正在和友人对坐饮酒,闻言笑道:“今日今时,不知道何方小辈,也敢出面挑战于我,齐兄,这是第几次了?”
“第七次。”那位齐兄笑着摇头,道:“我说让你早点出发,你偏要等到现在,若是十日之内赶不到应龙宗该当如何?”
“那些需要去抢夺名额的人,才需要现在赶到应龙宗,你我又不需要抢夺名额,何必争这个热闹?”鼎仙君笑道,“齐兄你且温酒,等我回来便……”
鼎仙君面色突然变了。
一名身穿破旧长袍的老者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哈哈大笑道:“有酒?甚好。”
老者背后,火借风势,风助火威,滔天的火焰在狂风之下,宛若一对接天的红霞,铺满整个天空……
半个时辰之后,当满身焦黑伤痕和翻卷伤口的鼎仙君挣扎着飞回云舰上时,再也不见往日的悠闲,慌忙招呼道:“快,速速感到应龙宗!速去!速去!”
远方,一对火风之翼接天蔽日,飞向了应龙宗的方向。
“哈哈,好酒,好酒……哈哈,痛快,痛快!”
是役,鼎仙君除名,火风仙君诞生。
……
应龙宗东八百里,有一处小山,山不高,却又被人齐齐削去了顶,只剩下了一个石坪,石坪之上,摆了一个石桌,两名士子在上面摆开了书架、椅子,准备了笔墨纸砚,正在抄书。
“好多年不曾读书了,真是读不下去啊。”其中一人正是周星,他愁眉苦脸,笔下也是歪歪斜斜,不过他转脸就笑道:“看我的字,龙飞凤舞,天下无双啊!”
对面一人抬头看了一眼,正色道:“你的字尚且未曾入门,尚需要练,我推荐你去找子柏风,他乃是书法大宗师,若是你打算学习一些画作,那也……”
这耿直的人不用说,当然是扈才俊了。
“你能不能闭嘴啊,让我得意一下能死啊!”周星非常无奈,旁边有一处石洞,石洞门口站着一名老者,听着两人斗嘴无奈摇头,道:“两位少爷,休息一会吧,外面山风太冷,进里面来休息一会……”
“不用!”周星头也不回,“现在正是关键时刻,啊,又有一艘云舰来了,我们继续……”
“谢谢莱伯,我们还要在这里等着有上当的人,然后把他们……”周星连忙捂住了扈才俊的嘴,道:“莱伯,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了,不要问他,要问我!”
“唉,看我这坏脑筋!”莱伯拍了拍脑门。
果然有一艘云舰过来,那云舰到了近前,就慢慢减了速,显然是被这两人迷惑了。
“喂,兀那书生,你们在此地作甚?可是下不去了?可要我们载你?”云舰之上,这人难得好心。
“毛笔啊毛笔,我问你,这人太好心了,你是不是想要让这人走?”周星嘿嘿一笑,他对扈才俊已经有了了解。变得耿直之后,扈才俊才感受到某些品质的可贵,但是现在他已经身不由己了。
周星和扈才俊相处久了,也找到了可以不被扈才俊烦的方法,那就是问第三方,譬如现在周星看起来是在问毛笔,事实上是在问扈才俊。
扈才俊瞪他一眼,转脸回答那船主的问题。
在这里,他只负责说实话,周星负责骗人。
“我在这里抄书复习,准备来年的会试。”扈才俊道,“他在这里抄书,是为了骗人。”
经过那么久的练习,扈才俊终于可以稍稍克制了,他必须说真话不假,但是终于不用滔滔不绝从头到尾说个不停了。
刚到这山顶上时,有一次为了把自己的真话说完,扈才俊不得不追上去,把对方云舰击落了,拽着对方的领子,说了三个时辰。
“你把我的云舰击落,伤了我四十余人,就是为了对我说这个?”那云舰上的人快冤死了。
“正是。”扈才俊还非常正色地回答,旁边周星笑呵呵道:“这个人是个傻子,就只会回答一个问题,你再问他一个问题,他就不说了。”
于是那人又问了一个问题,扈才俊又说了三个时辰。
周星骗了人,扈才俊说了真话,倒霉的口吐白沫的船主……谁管他?
这些日子里,这片航道简直就是人来人往的十字路口,周星和扈才俊在这里结伙骗人,日子过得不亦乐乎,随之的,因为骗的人都是修士,自然比骗普通人厉害多了,灵气积累地非常快。
期间周星也发作过一次,扈才俊亲眼看到了魔心发作的痛苦,更坚定了他们一定要把这魔心取出来的意念。
而有扈才俊在,周星就不用忍耐太多,也不用担心伤到莱伯,虽然痛苦依旧,却可以发泄出来,虽然周星从来没说过什么,但是对扈才俊,他已经产生了兄弟朋友一般的感情,这对骗人为生的周星来说,已经是极为久违的感觉了。
“咦?船上的可是水火既济和火水未济两位仙君?”周星突然问道。
“正是。”听到他们这样问,那刚才问他们话的人突然面色变了,连忙加速,就要离开。
周星长身而起,哈哈笑道:“终于等到两个仙君过来了,虽然是排行最末的,不过也就如此吧,才俊,开始干活了!”
扈才俊转头看向了云舰,正色道:“其实我们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