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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妖记-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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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生活,真好,真幸福。
  ……
  非间子喘了一口气,血污沾满了全身,三个白袍修士倒在他面前,皆已身死。
  数月前,他也像这些修士们一样,一身白袍,宛如山巅白雪,纤尘不染,出尘逍遥。
  而现在,他已经换下了那身道袍,一身灰色粗布衣服,面上也染上了风霜之色。
  只是山巅白雪,染黑便再也无法变白,而此时的非间子,却像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即便是污垢染身,一阵疾风骤雨之后,也依然能够恢复清白。
  就像是他的道心。
  不破不立,大破大立,他的道心先是受创,然后是裂纹,最后是破碎,而现在,他其实应该已经死了,因为他的道心已然破碎。
  但就像是种子破壳而出,在那破裂的道心残渣之下,又有一颗道心坚定地生长出来。
  心若铁石,心不死,人就不死!
  原来他的道心就像是一颗水晶,虽然通透,却脆弱。
  而现在,他的道心却像是顽强的种子,虽然易损,却不论什么样的损伤,都能够恢复过来。
  那束缚他的,却成了他的道心的养料。
  修道先修心,但是修心之后呢?世人修仙,都是夺天地之灵。
  而他,现在却突然发现了心中的那一点点灵性。
  不是灵气,而是灵性,气易散,性不灭!
  这点点的感悟,让他有了一点点的进展,进展虽然少,但这确是在灵气匮乏的山下所取得的。
  他把自己的这些发现,告知了自己的师侄门,但是此时此刻,也只有一名师侄有了些许的体会。
  其实这也难怪,如果非间子没有亲历过鸟鼠观的大变故,他能够体会到那细微的差别吗?
  不能!
  伸手入怀,一枚简简单单的簪子就在左胸,那是师兄发髻上的,在师兄死去之前,悄悄给了自己。
  师兄!你的期望,我再不会辜负!
  在三名修士之间,还坐着一名红发黑须白衣的瘦长男子,他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非间子,似乎有什么事情想不通,他全身染血,眉头紧皱,问非间子:“你为何要帮我?”
  三天之前,他被三名修士追杀,慌不择路之时,却撞上了非间子等人,本以为必死无疑,却没想到这位同样是人类修士的少年,不但没有帮三名修士杀自己,反而帮自己杀了他们。
  为什么?非间子的手没有收回来,依然在轻轻摸索着。
  在师兄的发簪旁边,还有一根轻若无物的灰白色羽毛。
  鹤兄!


第九四章:一把软刀割心肉
  只可惜,幸福的生活,总不是主旋律。
  之前子柏风曾经担心过的,小石头的叔叔和舅舅们,终于找上门来了。
  当初小石头的父亲因为打猎受伤去世时,他的两个叔叔就在二婶的教唆之下,迫不及待地把小石头和燕吴氏赶出家门,瓜分了自己大哥的家底。
  当时下燕村的日子还没现在这么艰难,还是远近闻名的玉村,至少面子上还过得去。
  但又过了几年,下燕村的日子越来越难过了,小石头的二婶就撺掇着他的两个叔叔去蒙城左近的一个镇子上讨生活去了,这几年都一直很少回来。
  但是,当子坚拎着厚礼向燕吴氏下聘礼之后,他们回来了。
  小石头的父亲曾经是村子里年青一代最好的猎户,长的是人高马大,他的两个叔叔也是彪壮的汉子,在镇子上干的又是粗活,远远一看活像是两尊门神一般。被他两个叔叔夹在中间的是一名红裙绿袄,尖嘴猴腮的女子,这就是小石头那难缠的二嫂。
  敲开了燕吴氏家的门,二婶直接一巴掌打了出去,怒道:“你个不守妇道的浪蹄子,谁许了你改嫁了?你生是我们燕家的人,死是我们燕家的鬼!”
  这一巴掌打在了燕吴氏的脸上,顿时把燕吴氏打倒在地,这个干瘦的尖酸婆娘,不知道什么地方来了一把子力气,燕吴氏的半边脸都肿了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打人!”子坚闻声赶过来,一把推开了二婶,想要把燕吴氏扶起来。
  “这就是你这个浪蹄子养的野汉子吧!难怪我大哥死得那么蹊跷,原来是你勾结野汉子害了我大哥!”石头二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坏心眼,屎盆子扣得那个快啊,目不暇给。
  “就是你害了我大哥,还我大哥命来!”小石头的两个叔叔也不是省油的灯,嗷嗷叫着就扑了上来,和子坚厮打在一起。
  子坚这些日子,整天经受灵气滋润,又吃了仙鹤蛋,身体健壮了许多,只是他本就属于消瘦型的,又是靠手艺吃饭的手艺人,不常打架,和两人打在一起,顿时吃了许多的暗亏,不多时就被打倒在地。
  “你们是坏蛋!竟然打我娘!”小石头嗷嗷叫着冲出来,一把抱住了三叔的大腿,张口就咬,他这几个叔叔离开的时候,他年龄还小,早就不认得这些人了。
  “滚开,你这个野种!说不定是和野汉子生的!”二婶屎盆子又扣了下来。
  三叔一脚把小石头踢开到一边,撞在了大门上,嘭得一声响,不过小石头是打架打惯了的,性子又坚韧,当初非间子一脚都没能让他趴下,此时怎么肯罢休,抱住三叔的大腿,又是一口咬下去,死活不撒口。
  “你是狗啊!给我撒口!”三叔踹了小石头两脚,还是挣脱不开,二叔上来对着小石头的肚子踹了两脚,这才让小石头撒了口——不是撒了口,而是咬下了一块肉。
  “小石头!”子坚快疯了,自家的小石头,疼还来不及,从来不舍得打一个指头,这些人竟然敢这样打小石头!
  儿子是娘的心头肉,看到小石头被人这样对待,燕吴氏哪还有往日的温婉,拿起了门下的一个棍子,劈头盖脸地就打了过去,打得二婶抱头鼠窜,不过二婶打架比燕吴氏有经验多了,不多时就抱住了燕吴氏,两个人你扯头发我抓脸,厮打成一团。
  小石头在地上打了一个滚,没事人一样站起来,指着几个人,大叫道:“坏人!快咬他!咬他!”
  两条小狗嗷嗷叫着扑了上去,虽然是还没长成的小狗,扑身上却像是有千斤重,小石头的三叔被扑在地上,被咬的直打滚。
  “我咬死你!”小石头也不甘示弱地扑上去。
  “嗷!”突然听到一声震天的惨叫,二叔大腿上血流如注,子坚手持一把尖刀,一言不发,一刀捅在了二叔的大腿上,突如其来的剧痛,顿时让二叔丧失了战斗力。
  子坚依然一语不发,一脚踹开二叔,拎着刀直接照着三叔砍了过去。
  “都住手!住手!”燕老五听说小石头的二叔等人回来了,就知道事情不妙,连忙过来看看,如果他再晚过来几秒钟,怕是真是要出人命了。
  看子坚那冷肃的眼神,燕老五心里都打颤,他真敢——他真敢杀人啊!
  十多年前,洋河大水,刚刚二十岁的子坚带着三岁的子柏风,在兵荒马乱之中流浪了两年之久!流民、强盗、穷困、疾病,他们都熬过来了。
  不知道多少年轻力壮的人都饿死了,二十岁,他虽然已经是一名父亲,可他自己也只是一个大孩子,还带着一个孩子,是怎么活下来的?谁能知道?
  这有多难?他们经历过什么?谁能知道?
  子柏风的风骨,子坚的决然。
  他虽然与人为善,却绝非软弱可欺之辈。
  他不是狂叫的疯狗,他是隐忍的孤狼,这些人怕是找错了欺负的对象。
  子柏风脸色铁青,拳头紧紧攥着。
  他回来的时候,架已经打完了,燕老五叫来几个村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把两边的人分开,六个人身上没一个完好的,子坚鼻青脸肿,二婶和燕吴氏头发乱糟糟,脸上全是血痕,小石头身上都是脚印子,虽然二叔挨了一刀,可最惨的还是三叔,身上大大小小的咬痕,就像是一个漏血的布袋。
  只有两只小狗大山和小山,还在那里兴奋地呼哧呼哧地喘气,尾巴摆得跟风车一般,显然还没咬够。
  子柏风的性子哪里能忍得住?嗷嗷叫着要杀了这三个混蛋。
  仙人都杀了,还杀不了几个刁民?
  子坚伸出手,把子柏风拦住了。冷静下来,子坚想到了很多。
  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今儿个这事,是他们的家务事,这些人怎么说也是小石头的叔叔婶婶,他们不仁,子坚和子柏风却不能不义。
  以子柏风的本事杀掉这些人很简单,但是小石头长大了,总会心里有点疙瘩,为了一时之快,不值得。
  燕老五在旁边当和事老,心中却也是暗恨这些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明天就是大喜日子了,这鼻青脸肿,满脸血痕的,怎么拜天地?
  当务之急,把他们分开,分别回去处理伤势,燕老五是族老,处理村中的事务,也名正言顺,他叫来几个村民,把小石头的二叔等人赶回旧居去了。
  柱子和四狗对望了一眼,晃着膀子跟上去了,二黑悄悄摸了一把斧头,也跟着上去了——燕老五假装没看到,只要别闹出人命,他就不管了。
  小石头的这几个叔叔婶婶确实招人恨,当年柱子是小石头爹最好的兄弟,不知道因为小石头娘俩和他两个叔叔打过多少次架,四狗是子柏风坚定的狗腿子,二黑刚刚修完了磨坊回来,看到师父被人打成这样子,哪还能忍得住?
  这仨人上前去,本来就受了伤的三人哪里还能落得好?怎么也能让子柏风出出气吧。
  刚刚搞定这边的事情,他一转头,顿时又头大如斗。
  街口,三个男人在几个村民的带领下,正走进村里来。
  老爷子虽然年龄大了,但是记性好着呢,他记得清楚,十年前燕老五带着石头爹下聘礼的时候,就见过这三个人。
  当年年龄最大的一个也就二十多岁,年龄最小的那个就和现在的小石头差不多大。
  十年一晃而过,最小的也是一个棒小伙子了。
  “是我娘家的哥哥弟弟。”燕吴氏低声对子坚道,十年间燕吴氏日子过得艰难,也不是没考虑过带着小石头回去娘家,不过回去没几天,就被自家嫂子数落地哭着回来了。
  这时候,他的哥哥弟弟们到来,不知道又为的是什么?
  为的什么?为的还不是聘礼?
  燕吴氏犹记得十年前自己出嫁的时候,三弟才和小石头一般大,抱着她的腿哭的稀里哗啦的,不让她走。
  这些年过去了,三弟看她的眼神如同陌生人,大哥的笑容有些疏远,眼神有些闪烁,二弟进了门之后,压根就没正眼看过她一眼,就一直在看着摆在东厢的那些聘礼。
  各色聘礼,有些肉食不经放,燕吴氏腌起来,挂在了墙上阴凉处打算风干了,三弟偶尔抬起头,看看那半片猪肉,吞吞口水。
  “小婉……”大哥喊着她娘家的乳名,叫了一声,又叹了一口气,道:“爹让我们来的。”
  燕吴氏低着头不说话,子坚沏上了茶水,在一旁坐着,面无表情。
  他大概能够猜到这些人是来做什么的,但是这些人是燕吴氏的家人,他不能说话。不过前车之鉴,他早就把刀藏在了袖子里。
  “你出嫁的时候,三儿才八岁,现在一转眼就十八岁了,前些日子村里媒人给说了一个媳妇,人家一张口就要八色聘礼。”
  “家里的事情你也知道,这些年制墨的生意是越来越难做了,爹又有病,身体不好,我和你二弟也没什么本事,只能守着家里的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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