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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了得,于金兵都城独杀千军犹面不改色,对他敬若天人,见他说没事,那就肯定无事。不由的松了口气。
杨易又道:“只是现在情况非比往日,药性太慢,等不及。咱们不能在此多待,须得赶快离开,不然金兵大肆搜捕,你们可就危险了。”
杨铁心、刚放下的心忽然又提起来,忽然神情放松,心道:“我夫妇蒙人相救,脱得虎口,已经侥天之幸。如今金兵来搜捕,我们怎能拖累恩公?真要是情况危急,大不了两人一起死了算了!”拿定主意,正要说话,就听杨易道:“慢法子不能用了,那就来个快法子。”
杨铁心还没有回过神来,只见杨易忽然伸手在怀中妻子顶门上一拍,猛然间妻子身体一颤,头顶冒出丝丝白气,汗透重衣。只是顷刻间,已经睁眼:“我这是在哪里?”
杨铁心又惊又喜,又是难以置信,轻声对包惜弱道:“咱们出来啦!”包惜弱轻声道:“哦,我要睡一会儿。”闭眼沉沉睡去。
杨易笑道:“这不是好了么?一会儿喝点稀粥,换身衣服,我再去找一辆马车,咱们还得往远处走一下。”杨铁心见杨易只是拍了一巴掌,就将病重的妻子治好,简直是神乎其技,实在不能相信,天下竟有如此医术。见到杨易迈步出门,他看向床边的女儿:“念慈,我不是做梦吧?”
穆念慈到如今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已经认出杨易乃是在客栈好心扔给自己伤药的贵公子,一时间头脑有点不清楚,又见他为母亲治病,只是一掌拍下,让全真道人与江南七怪束手无策急病顷刻而愈,比之与杨铁心更为震惊。
杨易走出屋子,见屋外几人正在院中站着,对几人道:“杨夫人已经无事,吃过饭,咱们还得避一避金兵。”又对郭靖道:“郭兄,还得劳烦你找一辆马车来,杨夫人身子弱,不能骑马,还是坐马车为好。”
“好了?”
众人都有点不信,江南七怪也就罢了,医术不精,马钰与王处一深明医理,知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得病容易治病难。以包惜弱的病情,若是好好调理,必然无事,但也得十来天的功夫才能治好,若是说几句话的功夫就能将她治好,那简直是荒唐透顶,无论如何不能相信。
杨易不管他们神情如何,对站在院中没有跟随众人进屋探看包惜弱的柯镇恶道:“柯老前辈,北方难行,这杨氏夫妇恐怕要去南方安顿才是。”
柯镇恶一惊,后退几步,方才定住不动。他瞎了多年,耳朵极为灵敏,听风辩器的本领天下独步,但是杨易走到他的面前说话,他竟然才知道身边有人,很是被惊了一下,但随即恢复正常:“此人本领高深莫测,老瞎子听不到也不算奇怪!”
听杨易的意思,柯镇恶已经明白,高声道:“杨铁心忠良之后,不用恩公吩咐,我等自然会照顾好他们。南方乃是我们故乡,定会将他们安顿好,若是出了意外,除非老瞎子死了。”
杨易道:“如此更好,我也不见他们了,就此告辞!”
柯镇恶一愣:“告辞?恩公去哪里?不和我们一起么?”
问了一声无人应答,又问了几声,还是没有声音,柯镇恶忽然明白,杨易已经离去了。
屋内众人听到柯镇恶喊叫,出来后一问,才知杨易已经离去,都是一惊,马钰喃喃道:“此人到底是谁?功夫如此之高,行事如此之奇,我怎么之前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物?”又想此人年纪轻轻,竟有如此通天彻地的神通,那传授他艺业的高人岂不是本领高到没边了?感觉自己师父,重阳真人天下第一的名号似乎有点不太稳当。
杨易离开小镇,信马由缰,他今天杀了几个金兵后,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我老是这么杀人也不是办法,若想强大,须得自强!我便是将金兵全都杀掉,以后还有银兵、铜兵、铁兵,只要汉人依旧懦弱,总会有外族看你好欺负,前来犯边。根源解决不了,于事无补。至于如今宋朝积弱的根源到底是什么,得好好思量一番才是。”
第十四章 叫花子
杨易在这个世界漫无目的的走了好多天,一直都在苦苦思索导致宋朝国弱,一直被人欺压的根源问题。后来豁然开朗:“问题还在于这个世界的儒学上面!”
他在太师府中生活了十多年,耳濡目染之下,对于大汉的儒学颇有几分了解。如今思考根源问题,自然而然的就想起了教育上的事情。
他出生的大汉的儒学讲究天然本性,以德报德,以直报怨,强身体,健体魄,虽然也有诗书礼仪,但也绝不丢刀放剑,只论诗词,与这个世界的原始儒家学说类似。
反观如今宋朝,伪儒横行,整天价诗书礼义,仁义道德挂在口中,私下里内斗不休,到得国家危亡之际,诗词文章屁用不中,最多讲究一个气节。可气节又有什么屁用?那是失败者才有的东西,胜利者从来没有气节这一说,但凡说某某有气节,乃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那么此人一定是一个失败者。一个国家将一个失败者的言行奉为金科玉律,本来就有点不太对。人有种有气节是好事,但是气节并不能解决大问题。
此时杨易走在一个山道之上,黄骠马缓缓而行,他心下不住思衬:“难道还得杀几个鸿学博儒试试?这些人为祸之重,实不亚于外族入侵,外族只是杀人,他们杀的却是国人的脊梁与野性,为祸更烈!”
正想着,忽然前方树林里一阵呵斥之声传来,杨易充耳不闻,他这一路所见所闻,见多了这种打斗事情,略一凝神,就发现打斗的双方都有一身不俗的功夫,比之江南七怪还要高上不少,对于这些他懒得理会。江湖人江湖老,只要不是打劫杀家的惨事,他也懒得去管。
黄骠马依旧缓缓前行,前方的小路乃是从树林中间穿行而过,杨易行马到了树林中时,打斗的声音更加剧烈,喝骂之声不绝于耳。
杨易皱眉扭头,发现树林中刀光闪动,两伙人斗的正烈。仔细看了一下,原来还有第三方人在小树林里观瞧。那是一个叫花子,此时正斜躺在树上津津有味的看他们打斗,时不时的拿起一个朱漆大葫芦灌上一口酒喝,看来好不惬意。但他这般大摇大摆的喝酒看戏,下面打斗中人本领虽然不低,却全都没有发现树上有人。
打斗中的一方,有一个擅使飞镖之人,猛然一镖掷出,另一方就有一人受伤,一连几镖,对方已经连伤五人,眼看不敌。
杨易见发镖之人手法颇为玄妙,且所发之镖金光闪闪,竟然是镀了金的,出手倒是挺阔气,但同时也说明此人对自己暗器功夫的自信,深信自己镖不走空。
树上的中年叫花子看的兴高采烈,灌酒时一阵大风吹来,将酒液吹出少许,化成一片酒雾罩向树下众人。老叫花暗叫晦气,正要下树,下面众人闻到酒香,同时抬头上瞧,发镖之人怒道:“树上是哪位好朋友?”说话间,扬手就是一镖,堪堪飞镖到了叫花子面前,被他轻轻巧巧的用两根手指捏住,将飞镖放到眼前看了看,哈哈笑道:“镀的还是真金?好阔气!好阔气!正愁没有酒钱,这就来了!”
发镖之人心中一惊,他发镖历来从无虚发,见这个要饭的接镖接的如此轻松心里有点惊疑不定,笑道:“好朋友,这镖可是不太好拿!”
老叫花道:“反正是你送到老叫花面前的,这叫不拿白不拿!若是有的话,劳烦再给几个,我好多换点酒喝!”
发镖人大怒,“好!那就多给你几支!”双手连连挥动,一支支金镖飞蝗般射向树上的老叫花。
老叫化哈哈大笑,身子一动。已经腾空而起,双手快捷无比的在空中抓了几抓,十几支金镖已经全都到了手中,在空中扭了一扭,本来下降的身子竟然能在空中转向,扑到了另一棵大树上,随后一连几个跳跃已经窜出树林,到了林间小道之上,两帮人见他接镖下树,空中转向身如游龙,皆尽惊得呆了。
中年叫花子到了小路上,猛然见到杨易跨马徐行,眼前一亮,赞道:“好马啊好马!”抬头见杨易身姿雄伟,英气勃勃,极有气势,只是锦帽貂裘,一幅贵家子弟的打扮,不由的暗暗摇头:“可惜了这匹好马了!”忽然鼻子抽了抽,“咦?好香啊!这是黄家烧鸡的味道!”仔细看了看杨易黄骠马的一侧,发现一个小筐子里摆着两个油纸包,香味正是从筐子里发出。
杨易在路上行走,从不亏待自己,吃的穿的都是世上一流的东西,这次路过一个小镇中,发现镇子里有一家饭店烧鸡口味不错,堪称天下一绝,便多买了几只准备在路上享受,现在却被中年叫花子鼻子一闻就已知道烧鸡出自那里,对此人的鼻子极为佩服。又见他鼻子连连嗅个不停,小跑着在自己身边跟随,一副垂涎欲滴的表情,暗自好笑。当下从跨篓里拿出一包烧鸡,扔给中年叫化子:“拿去吧!”
叫花子大喜,急忙伸手接过烧鸡,笑道:“多谢公子赏赐!”他是叫花子,被人施舍东西,那是常见的事情,眼前这位公子一看就是富家子弟,一个烧鸡而已,对人家来说算不得什么,随手给自己一个,倒也算不得稀奇。
但是见杨易如此豪爽,只是看见自己一幅谗样,毫不犹豫的就将烧鸡仍给自己,倒颇对他的性子,一时间看杨易极为顺眼,心想:“富人中行善之人虽有,但为恶者更多,像这般豪爽的贵公子,却是天下少见。此人不知江湖险恶,锦衣宝马单人行走,不免招灾惹祸。”
他是天下叫花子的祖宗,不肯平白受人礼物,尤其是吃的东西,想将怀里的金镖给此人以作烧鸡的酬谢,但是人家根本就不缺这些东西,打定主意,“今天受他这么一个小礼物,这几天正好没事,须得保他一路平安。”
杨易见他腰胯碧玉杖,背背朱漆大葫芦,路上远远的缀着自己大步行走,高声笑道:“洪帮主何必一路相送?若是想吃东西,我这里倒是还有一点。”
洪七公听他远远跟自己说话,语音清晰如在耳边,心下一惊:“你认的我?”
杨易道:“九指神丐洪七公的名字,天下又有几个不知?”
洪七公几个窜行已经到了杨易面前:“好小子,你是谁家子弟?老叫花自认眼力惊人,没想到今天竟然也看走眼了!”
第十五章 天王杨易
既然见到杨易懂得江湖中事,洪七公便不再将他看作是一个普通的贵公子,又见他刚才传音说话,内功惊人的高深,以他多年的经验竟然不能确定有多强,着实令他惊奇万分。
杨易见他一脸惊奇,笑道:“我没有师父,只有父亲。”洪七公与黄药师当时的反应一样:“哦,原来是家传的本领。”他虽见杨易很是了得,但也不觉得能有天下五绝的水准。此刻馋虫上涌,又见杨易跨篓里还有几坛美酒,更是把持不住,叫道:“天色已晚,先找个地方歇歇脚,吃他娘的一顿再说,你来不来?”
杨易抬头见天色,虽然算不得太晚,但说晚也你能说的过去,又见他口角流涎,眼睛不住的瞟向自己篓中美酒,笑道:“那就找个地方歇歇脚。”
洪七公喜道:“这条路我熟,前面几十里没有人家,只有前面的山神庙可以容身歇息。”
杨易道:“那咱们就去山神庙里休息一下。”见洪七公不住口的咽口水,笑道:“顺便喝点酒,吃点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