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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易当然是求之不得,跟着老婆婆进了庭院后,发现她家里只有一个儿媳妇与一个三岁的小孙女。儿媳妇见有客人进了院子,急忙烧水沏茶,生活做饭,不一会儿,一顿香喷喷的渔家饭菜就上了桌。
从桌上得知,老婆婆夫家姓洪,丈夫早亡,只有一子在帮会里做事,每年倒是能够挣的几两银子,相比其他人家,家里过的还算是富裕。老太太信佛,总觉的自家孩儿为帮会做事情,未必是什么好事,因此有机会就做善事,为自家孩儿赎罪。这也是杨易能吃到这顿饭的原因。
一顿饭吃过,杨易身上已经变得暖烘烘的,他随身带着一个绣囊,里面装着好多金叶子,杨易从绣囊里抽出来一片金叶子,递给老太太:“大娘,多谢您的款待,我如今遭了海难,身上没有别的东西,只有这点金叶子了。”
洪家老太太说什么也不要杨易的钱,后来杨易说道:“我如今只有这一层单衣,天气如此寒冷,大娘若是家里有适合我穿的衣物,不如就给我一身,这金子就算是衣服和饭钱了。”
老婆婆笑道:“一件衣服而已,哪里用得着什么金子?我儿胜海还有几件旧衣服留在家里,你先凑合穿着,一会儿我让邻居带你去裁缝铺里,你这些金子,足够做十来件绸缎衣服了!”
老婆婆让媳妇从屋里拿出一件旧冬衣给了杨易穿上,又喊了邻居一个小伙子过来,吩咐道:“小虎,你送这位公子去镇上裁缝铺里买几件成衣,裁缝铺里要价高,你多替公子砍砍价!”
小虎子有十五六岁,与杨易如今的年龄差不多,但是个头却比杨易矮了许多,满脸菜色,一看就是营养不良的样子。
他下身穿着一件绽开花的烂棉裤,上身用布条绑着一件油乎乎的黑棉袄,鼻子冻得通红,对老婆婆点头哈腰道:“祖奶奶,您放心,我一定给这位相公看好价格,不让裁缝铺的人坑了他!”
杨易心里一暖,无论是洪家老太太,还是这个脏兮兮的小虎子,都给他一种温暖的感觉。
他如今虽然谈不上落魄,但是在这么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心中自然而然的生出几分茫然无措之感,如今初见人烟,就被老婆婆拉进家里管了一顿饭,现在又让小虎子陪自己去买衣服,这份人情他已经记在心里,心想:“买了衣服之后,我将囊中金子悄悄留给她们就是!”
附近距离洪家村最近的镇子也得有六七里,小虎子从家里翻出一个狗皮帽子扣在头上,领着杨易出了村子,走向了大路。
半个时辰后,两人已经到了镇子的裁缝铺里,杨易花钱买了两身冬衣,同时给小虎子也买了一身。
知道给自己买衣服的时候,惊得小虎子连连摇手,说什么也不敢收,直到杨易作势要将衣服扔到大街上时,小虎子这才兴高采烈的收了衣服,对杨易千恩万谢,不住口说些感谢话。
杨易将金叶子从镇子里的银铺里换了些散碎银子,同时又买了些牛羊肉,准备送给洪家老太太。
两人从村里到镇子上,一来一回,已经耗费了半天时光,在这半天时间里,天上阴云密布,簌簌的飘起大雪来。
等快到洪家村的时候,路面已经被大雪覆盖,积雪已经有一尺多高。
小虎子惊叹道:“好大雪!”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雪。大雪如鹅毛一般,落在地上簌簌有声,放眼四周,只见荒野地里白茫茫一片,当真是银装素裹,粉饰了山河。
杨易笑道:“雪大雪小先不去管它,现在回家要紧。”
等两人到了村口的时候,杨易好奇的问小虎子:“小虎,你们这里每逢下雪的时候,难道还会烧篝火来庆祝?”
小虎子笑道:“公子真爱开玩笑!这大冷的天,下这么大的雪,贫困人家每年都会冻死人,哪里会有人庆祝这个?”
杨易问道:“那就奇怪了,怎么村子中间怎么会燃起这么大的火?”
小虎子这时候也看见了,只见洪家村正当中一片地方,已经烧了起来,大火映的满村庄通明,火舌升起有几丈高,隐约听到有村民在喊着。
“救火!”
“救人!”
“快闪开,要蹋了!”
声音噪杂,乱成一片。
小虎子脸色已经变了,扭头看着杨易,声音发颤,“公子,那里可是祖奶奶的家啊!”
第四章 血在烧
小虎子曾听过说书艺人讲过书,对说书匠人口中“高来高去,陆地飞腾,走高楼越大厦如履平地,横跳江河竖跳海,万丈高楼脚下踩”的侠义英雄极为崇拜,有时候也曾幻想过,自己若是能有那些大侠们高来高去的本领,岂不是每天都能吃香的喝辣的?岂不是再也不用受地主老爷们的欺负?
但是幻想归幻想,幻想过后还得照样干活吃饭,他并不认为自己能遇到这些高人侠士,故事毕竟只是故事,直到今天他说出“村里着火的人家是祖奶奶的家”这句话时,他终于见识到了传说中,那些侠士们的轻功到底是什么样子。
洪家村的孩子们,互相之间也曾较过力,村子里公认的跑得最快的家伙是一个叫做狗腿子的家伙,他可以在短时间内追上身边疾跑的野兔,所以一帮坏小子给他起了一个绰号,叫做“狗腿子”。
小虎子一度认为“狗腿子”的速度已经是望尘莫及的快了,但是当杨易听说着火的地方是洪家老婆婆的家里的时候,小虎子只感觉眼前一花,一阵狂风从眼前刮过,再看向身边,杨易已经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条因为奔跑的速度太快,而引起的雪花长龙还在路上翻滚不休。
等他赶到洪家老祖奶奶的家里时,杨易已经从烧成一片灰烬的庭院里将五具尸体抱了出来。
五具尸体,一个老太太,一个儿媳妇,两个十五六岁的男童,还有一个未满三岁的小女孩!
两个小男孩,杨易今天没有见到,但是这个小女孩今天上午还奶声奶气的喊自己叔叔,如今却已经成了烧焦的尸体!
杨易脸色铁青,将这五具尸体缓缓放成一排,轻声问附近救火的几个村民:“这一家人都是被利刃所伤,绝不是死于火烧!这是怎么回事?”
几个村民虽然没有见过杨易,但是见他于火海之中将几具尸体抢出来,想来与老太太家里关系匪浅,又见他刚才行动如风似电,只是几个闪身就已经在火堆里走了几个来回,都是心中惊惧。
一个老汉走到杨易面前,眼中垂泪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杨易道:“你说!”
老汉道:“我是祖奶奶的邻居,今天下午因为家里缺了粮食,我就准备去祖奶奶家里借上几升小米,来年我再还她。”
杨易不耐烦道:“直接说重点!”
老汉吃他一吓,打了一个寒颤,快速说道:“我到了祖奶奶家门口,看到了两匹马拴在了马桩上,我还奇怪,心想胜海什么时候回家了?正奇怪的时候,就听到有女人的哭声,我吓了一跳,从门外探头看了一下,只见两个持剑的女人站在院子里,祖奶奶躺在院子里一动不动,胜海的媳妇正跪在地上向两个女子磕头求饶。”
杨易问道:“他媳妇都说了什么?”
老汉道:“胜海的媳妇说,冤有头债有主,他家的汉子在外面招灾惹祸,她是他的妻子,杀了也就杀了,可是他的七十多岁的老母亲与几个未成年的孩子却是无辜的,现在婆婆已经被杀了,还请两位女侠高抬贵手,饶了三个孩子!”
“后来呢?”
“后来那两个女子只是冷笑了几声,其中一个女子似乎将手中长剑挥了几下,胜海的媳妇和三个孩子都已经扑倒在地!”
老汉一脸惊惧之色,“我刚才还以为我眼花,认为那名女子并没有挥剑,直到一家几口全都倒在地上,血从脖子上嗤嗤的喷出老高,我才知道他们已经被杀了!”
杨易问道:“后来怎么样?”
老汉道:“后来她们两个将这一家五口扔进了屋子里,找出几个酒坛子油罐子也扔进了屋子里,一把火将房子点着了!”
杨易低头看了看已经烧的不成模样的五个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依旧是轻声询问:“你有没有听到她们都说了什么?”
老汉道:“我见她们杀人放火后,准备出来,我就跑到附近的柴垛后面,连大气都不敢出,害怕她们发现了我,连我也给杀掉!”
“你继续说!”
“是!那两个女人走出大门之后,解下马缰绳,翻身上马的时候,那个年轻的女子向年龄大的妇女说道‘多谢师娘,徒儿今天总算是出来这口恶气,只可惜跑了那洪胜海!’”
“那年龄的大的妇女说道‘只要他在中原一天,总教他逃不出我手,到时候一剑杀了就是!’”
说到这里,老汉对杨易道:“后来她们急冲冲的打马离开,后面再说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见她们离开,我就开始喊乡亲们前来救火,本来还想着看能不能有两个活口,但是如今都烧成这样,便是没被杀死,也被烧死了!”
老汉顿足捶胸,“胜海这孩子到底招惹了什么杀神了啊!累及一家老小,被人灭了满门!”
“可怜这一家五口死于非命,小丫头还未满三岁啊!”
老汉嚎啕大哭!
杨易点了点头,问老汉:“她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老汉抽泣道:“往南走了!”
杨易掏出一把碎银递给老汉:“你们将这一家五口好生安葬,过一阵子,我会将这两个女子的人头拿来放在她们的坟头之前!”
见老汉愣愣怔怔的接过银子,杨易问附近围着的村民:“你们谁家有马?”
有村民说道:“祖奶奶家的后院就有马厩,那里有两匹胜海从塞外买回来的高头大马。”
大火并没有烧到后院,杨易来到后院里,发现马厩里正立着一匹枣红马,至于村民所说的另一匹大白马,估计是受惊跑掉了。
杨易将红马从马厩里牵了出来,好在马鞍马镫都在马厩旁边挂着,将马鞍装好后,杨易拿起马鞭,辩了辩方向,直接从院子里上马,一鞭下去,红马吃痛之下,猛然从大门窜出,在雪地上打了一个趔趄,站稳后,疯狂的向南面跑去!
大雪漫天,红马疾驰,虽然面前寒风如刀,但是杨易却是感觉面皮发烧,浑身热血翻腾,血贯瞳仁!
他此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追上她们!
找到她们!
杀了她们!
第五章 莫名的熟悉感
一夜疾驰!
等天明之时,杨所骑乘的红马已经体力不支,走路都是一摇三晃,眼看就是倒毙样子。
好在抬眼看到远处有城墙显现,正好休整一下。
杨易牵马进城。
此刻东方天际刚刚显现鱼肚白,城门刚刚打开,几个守城的小兵打折哈欠斜倚在城门洞内,睡眼惺忪。
杨易牵马进城的时候,有个兵丁伸出长枪拦住杨易,喝道:“干什么的?可有路引?”
杨易疾驰一夜,杀气满胸,胸口都要爆炸开来,被守城兵丁这么一拦截,两眼杀气直冒,“你要拦我?”
小兵被杨易气势所夺,声音不由的低了下来:“公子有路引最好,如果没有,倒也无妨!”
杨易将马缰递给小兵,小兵不由自主的伸手接过缰绳,为他牵起马来。
杨易看向小兵,“你叫什么名字?”
小兵有二十来岁,平常对人也是骄横惯了的人,但是被杨易气势所慑,脑子浑浑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