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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易仰天笑道:“我当你能说出什么惊世之言,原来狗屁不如!”他看向胡笑天,“地方官员贪脏枉法者数不胜数,赵大官人懒得管,杨某却是看不惯!杀了他们正好心里痛快!地方乡绅豪富,多是为富不仁之辈,欺压良善,称霸地方,恶行之多,难描难绘,杀了他们又有什么不对。他们死了,地方不稳?我看是他们不死,地方才会不稳!”
杨易大声道:“杨某所杀之人,皆有其取死之道,自信不曾有冤杀之辈。你这等朝堂庸才,满嘴仁义道德,哪里知道民间疾苦!张口闭口富豪乡绅,你置百姓于何地?狗屁不如的东西!”他越说越气,飞起一脚将胡笑天踢飞,伸出手指在桌面上“嗤嗤嗤”划了几下,写了几行字,手掌一震,刻有字体的一块桌面已经脱离桌体,飞向了胡笑天:“送你几个字,你可以滚了!”
胡笑天拿着木板,翻身坐起,只见木板上写着一句打油诗:
千里北上杀金兵,
一路拔剑手不停。
朝犬不知民生苦,
犹自嚣嚣作狗鸣!
第五十三章 长歌当哭
胡笑天拿着半扇桌面看罢多时,脸色通红,掩面而去。
杨易见胡笑天踉跄远去,看向史弥远与宁宗赵扩,嘿嘿冷笑:“二位久居庙堂之高,恐怕对百姓民生少有关心。比之与刚才的跑走的废物也好不到哪里去!”
赵扩此时神志渐清,慢慢站稳身子道:“壮士,你有何不满与冤屈尽可以对寡人讲明,寡人定然还你一个是非公道,你又何必跑去皇宫将我二人抓到此地?”
杨易摇头道:“找你?你有个屁用!我若是说史弥远为人贪赃枉法,罪不容赦,你是不是就会将他处死?”
赵扩一脸为难之色:“丞相为国兢兢业业,操劳不休,哪里……哪里有什么罪过?”
杨易冲身边的段元青摊手笑道:“段兄,你看,这就是当今的赵大官人!”
段元青喝的醉醺醺,正是眼花耳热之际,早忘了眼前之人是谁。听得赵扩说史弥远无罪,勃然大怒,忽然将残桌掀翻,摇晃着身子骂道:“你说史弥远无罪?放你娘的狗臭屁!”
满桌酒菜洒了赵扩一身,史弥远也是被溅了满头满脸,狼狈不堪。
就听段元青指着赵扩的鼻子大声骂道:“史弥远老贼,蒙蔽圣听,在外对金狗割让求和,屈膝下跪,使得我大宋大好儿郎平白低了金狗三分。对内收刮民财,打压异己,残害忠良。更是纵容其子史家业强抢民女,为祸相邻,此等老贼你还说他劳苦功高,没有罪过?你眼睛瞎了?还是耳朵聋了?”
骂了几句,段元青忽然哭道:“可怜我结发妻子与刚刚寻回的儿子,就因为那史家业那个畜生方才丢了性命!史家父子都是该杀该刮之辈,你还说他们无罪?看来你同他也是一丘之貉,也是该杀!”
赵扩见他一脸凶光,摇摇摆摆的向自己逼近,吓得躲在一根柱子后面,双手乱摇道:“慢来!慢来!史丞相还做过这等事情?待朕查明此事,定然给你一个说法!”
段元青怒道:“你能给我什么说法?你又是什么东西?”转身看见杨易搭在旁边的长剑,走过去双手握住剑柄,“呛啷”一声抽剑出鞘,只是长剑太重,他又是酒醉之人,握着长剑摇摇摆摆差点摔倒。
此时客栈四周已经围满了御前军,各个张弓搭箭对准了杨易与段元青。眼见段元青抽剑前行,欲对皇上不利,边上有弓手大惊之下,弓弦松手,箭矢飞向段元青。有一个开弓射箭起了个头,周遭弓手不约而同的弓弦离手,射向段元青与杨易。
待到箭矢离手之后,弓手们方才明白过来:“坏了!皇上丞相还在里面!”
杨易眼见弓手射箭,不由得勃然大怒,“好大的胆子!”身子猛然窜出,闪电般在店内游走了一番,待到挺身不动时,怀中已经抱住了一捆箭矢。随即身子一晃,将这一捆箭矢当空一洒,道:“手感不错,一人来一根罢!”几十根箭矢从那里来,回那里去,只是一个恍惚,这些箭矢都已经插在了周围弓手的身上,且皆都是从右肩头透骨而入。
在四面弓手惨叫声中,杨易回坐桌前,对趴在桌子上闭目待死的赵扩道:“倒酒!”
赵扩哆哆嗦嗦的端起酒壶,正要往酒杯里倒,杨易道:“用什么酒杯?小家子气!你还是为段兄斟酒去吧!”也不理会赵扩,径自提起酒坛,张口对着坛口猛然一吸,一道酒线从酒坛中窜起,长龙般进入他的喉中。
杨易哈了一口酒气,见段元青实在是醉得厉害,对刚才弓手射箭之事竟然觉察不出,知道他神志已然不清,眼看四周兵丁越围越多,杨易不欲多耽搁时间,一脚将史弥远踹倒在地,踢到冲段元青脚下,喊道:“段兄,你的仇人就在地下,杀掉此人,咱们此次来临安就算是大功告成!”
段元青双手提剑,正在大厅内摇晃,忽见脚边地上史弥远横身滑来,又听杨易如此说,当下更不迟疑,提剑下刺,奔向史弥远胸口,史弥远大叫一声,双手抓住剑刃意欲阻拦,但哪里拦得住?早被长剑削断手掌,透胸而过,惨叫连连,却又一时不得死。
段元青抽剑又刺,接连几剑,史弥远终于再无声息。
他杀的兴起,拖剑走到赵扩面前,厉声喝道:“你又是谁?”刚才杨易给他介绍的话他早已忘记。
赵扩见段元青杀史弥远如此惨烈,溅了一身鲜血,便是脸上也是斑斑点点,此刻双目圆睁,一步步走近,犹如厉鬼。吓得跌倒在地,屎尿齐流:“我……我是当朝天子,你不能……不能杀我!”
段元青闻听此言,握剑在手,气满胸怀:“你便是赵天子?你也该杀!”他痛哭流涕道:“我本是一介草民,只想苟活乱世,先是儿子被人拐走残害,无人过问,后来我求告无门之下,只能自己寻找。好不容易得了贵人相助,找回来我失散多年的儿子。不曾想回家后,尚未过上几日,结发妻子与残疾儿子便双双遇害!”
段元青瞪大眼睛,怒视赵扩:“杀我妻儿之人便是奸相史弥远之子。”
赵扩道:“如今史丞相已经被你杀了,他的儿子也被你们杀了,你大仇得报,就此离去就是。朕绝不追究此事。”
段元青道:“若不是你治国无能,焉有这一桩桩一件件事情发生?若不是你宠信史弥远,我妻儿又焉能就此死掉?究其原因,根源在你!你也该杀!”
说到痛处,段元青双手猛然挥剑,斩向赵扩。
杨易这柄长剑乃是太师府神兵阁里的神兵利器,锋利非常,段元青这一剑挥去,在赵扩愕然中已经将他斩为两段!
眼见皇上被杀,旁观众人都是呆住了!
便是杨易也是一呆,“段兄,你怎么真将他杀了?”
段元青醉酒挥剑,斩杀赵扩之后,不由自主的出了一身冷汗,霎时间气消酒醒,呆呆而立。
门外有兵丁嚎叫道:“皇上被杀啦!贼人把皇上杀了!”外面乱成一团。
段元青面抱剑当胸,面如死灰,冲杨易嘿嘿惨笑道:“我是大宋百姓,而今却亲手杀了赵家天子,可谓是不忠,我父一生忠于大宋,我杀了宋天子可谓是不孝,天子身死,大宋必乱,百姓势必遭殃,我又可谓不仁。”他看向四周张弓搭箭,大喊大叫的官兵,两眼流泪道:“杨天王为我报仇,却深陷如此危境,我一己之私连累你到如此田地,又可谓不义。”
段元青猛然横剑脖颈,道:“像我这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还有何面目活在世间!”双手用力,长剑滑动了一下,已经斩掉了自己的脑袋。
第五十四章 恶名
杨易此次来临安,目的就是诛杀奸相史弥远,至于如今的大宋皇帝,他倒没有想过将其杀掉。反正已经将杀帝之事交给了欧阳锋来处理,以欧阳锋的用毒本领自然会让这皇帝慢慢死掉,绝无破绽,他又何必多费力气?
不曾想今天醉酒生事,一时兴起将史弥远抓来的同时,将宋帝赵扩也抓了过来。本来只是想让皇帝为自己端茶倒酒,借机吓唬他一番,谁知道本来忠君思想极为严重的段元青竟然醉酒发疯,挥剑弑君,这一下可打断了杨易本来的计划。
段元青杀赵扩之时,杨易正端酒扫视包围他们的御前军,唯恐他们出手。
如今一时不察被段元青杀了宋帝,正吃惊之时,段元青又抹脖子自杀了。只是顷刻间接连死了两人,又加死掉的史弥远父子,这家张家老店里可谓死了四个不得了的人物。估计以后定会青史留名,名传后世。
眼见段元青自杀,杨易心头一震,急运内力,刚刚喝进肚子里的酒水瞬间从皮肤毛孔中排出,在身周行成腾腾酒雾,霎时间头脑清醒起来。
疾步走到段元青尸身旁,见他头颅已被长剑斩断,与史弥远、赵扩两人躺在一起,鲜血喷射而出,溅到了对面白墙之上,惨烈异常。
杨易虽然与段元青接触不多,但听其言,观其行,对他已经有了几分了解。此人原为儒生,自幼受圣人教诲,忠君爱国之心一向不曾丢失。
早上因为杨易说当朝天子昏庸,他还与杨易有了几分争执,可见对当朝天子虽然有不满,但却仍然忠心。今日醉酒挥剑,斩杀宁宗之举,绝不是他的本意。可说是酒意上头,激愤之下误斩了皇帝。
但别管是有意无意,皇帝终究是给他杀了。这等弑君行为,对他这个自幼受忠君思想熏陶之人可谓是霹雳击顶,天塌地陷,除了自杀之外,他已经别无选择。
见事情已经到了如此田地,杨易长叹了口气,深感造化弄人。
此时外面官兵已经再无半分犹豫,在军官的喝令中,弯弓搭箭,齐齐射向杨易。
杨易伸手抄起长剑,举起身边的一个桌子当做盾牌,弯腰抱起段元青的尸身,又将他头颅提起后,一声长啸拔地而起,顶破屋顶,飞身到了客栈外面。
此时客栈外面围满了官兵,见杨易破屋而出,一声吆喝,万箭齐发,将杨易裹在箭雨之中。
杨易纵然抱着段元青的尸身,身子依旧快如闪电,挥剑拨打前面与左右三面射来的箭矢,而对于身后射来的箭雨却是毫不理会,他速度实在太快,后面射来的箭矢竟然跟不上他窜行的速度,力道减小之后,在他身后纷纷落下。在高墙之上几个闪身之后,已经消失在官兵的视野之中。
等他走后,才有几名老官哆哆嗦嗦的进了客栈,吩咐御前军将皇上与史家父子的尸体敛起,同时传令九城,大索天下,勿要将杀人凶手抓住。
但这个时候,捉拿凶手已经是次要之事,国不可一日无君,立帝才是第一紧要的事情。
好在有宋一朝,皇帝突然出事者众多,便是徽钦二宗被金国所掳走,也没有影响赵家人做皇帝。赵扩虽然死的突然,朝堂也只是乱了几天,便从赵家子嗣中选中一人登基做帝,重掌山河。
新帝登基,第一道谕旨,便是捉拿反贼杨易,赏格之重,罕见罕闻:能手刃反贼杨易者,赏黄金万两,封侯赐地,与国同休。
只是杨天王威震天下,又有几个人有胆子敢捋他的虎须?
重赏之下,虽有勇夫,但也看需要面对的什么人。
如今的民众之中,杨易已经被传说成天杀星在世,说他有天仙法力,凡人不可力敌,其名声之恶,能止小儿夜啼。
世人愚者多而智者少,因杨易有如此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