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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块大石上不着天,下不着地,三面环空,就这么从悬崖峭壁中间凸了出来。石台足有十来丈方圆,中间再无杂物,只有边缘处有些枯草败叶,此时已被尚未消融完毕的积雪遮掩的七七八八。只有几根杂草随风舞动。
“怎么到了这么一个地方?这青铜大殿什么都好,就是这传送的落脚点不太靠谱!”
杨易摇头叹息:“这要是想要下山,须得花费一番功夫了!”
“晦气!”
此时这个世界应该正是冬末春初之际,当此半山腰上,寒风肆虐,吹得杨易衣衫飘飞,半空中风声吼吼,极为骇人。
杨易此时早就寒暑不侵,这山风虽大,对他来说也只是寻常。在石台上走了几步,杨易神情一动,眼睛望向石台左侧。
只见左侧的一堆枯草积雪下似乎有东西在向外移动,杨易大奇:“这下面难道还有一个山洞不成?”
刚想到这里,就见前面枯草堆中竟然伸出来一只手来,随后又探出一个毛绒绒的脑袋,转眼间一个长须长发,身上绑着破烂布条的野人从左侧的枯草丛中跳了出来。
杨易心中更奇,“这地方难道还有野人出没?”但随即神情微动,“此人绝对不是野人!听其血液流淌,心脏跳动之声,竟然功夫不错!不知怎么这么一副打扮?”
这衣衫褴褛之人走出枯草丛后,杨易才发现,原来这草丛下面还有一个小小的恰荣一人容身的山洞,看来此人刚才就以此山洞做了栖身之地,因为天冷风大,故用枯草积雪将山洞盖住,他自己便在这小小的山洞中缩身休息。
此人从山洞之中跳出后,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嘴里骂骂咧咧的乱骂一通,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猛然转身,便看到面前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
“呀!”
这人吓了一跳,惊声尖叫:“你是谁?”
杨易笑道:“你又是谁?”
这衣衫褴褛之人原本乃是一个心机深沉之辈,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只是如今在这石台之上独居多年,从未见到任何活物,此时猛然见到杨易这么一个活人,这番惊讶诧异之情,当真是难以形容。
此人吃惊之下,惊叫一声之后,随即住口吞声,眼中精光闪动了几下,骇然之情迅速转为平淡,看向一身锦衣的杨易,抱拳笑道:“在下朱长龄,几年前只因一时失足,不慎坠落此地,一直捱到今天,当真是苦不堪言。小兄弟你是怎么到了这个地方的?难道也是失足坠落到了此处?”
杨易笑道:“原来你就是惊天一笔朱长岭啊?”
朱长岭喜道:“小兄弟知道朱某的名字?”
杨易道:“我知道你的名字好多年了!”
朱长岭笑道:“朱某人久不在江湖上走动,还有什么人能知道我的名字?莫非小兄弟还是故人之后?”
第二章 桃源
杨易看了看眼前野人一般的朱长龄,又看了看这方圆十来丈的石台,嘿嘿笑道:“惊天一笔朱长龄,何等心机手段,天下有几个人敢与你多朋友?瞅老兄的样子,看来在这石台之上,生活了不少时日啊?”
朱长龄看杨易年纪不大,明明知道自己的名声,却还开口喊自己为老兄,俨然将他与自己放在了同一个辈份上,且还口出不屑之言,意有所指,不由得心中大怒。
只是见杨易只身到了这石台之上,神情只是好奇却全然没有慌张之色,想来定然有脱身之法,不然何得神色如此淡然?他心中虽怒,却不敢在脸上表现出来,心想:“待我从你口中寻得离开的法子之后,看我如何泡制于你!”
他在这石台之上存活的这几年,寒风烈日,风雪雨露、严寒酷暑、等一系列自然之威,全然被他经历。
他于此地,既无遮阳之伞,又无避寒之棉,雨露风霜只能赤身应抗,实在是度日如年,苦不堪言,做梦都想离开此处。当下含糊答道:“小兄弟有所不知,我于几年前不慎失足,上不得上,下不得下,因此只能独身苦捱!”
他看向杨易,一脸的热切:“我看小兄弟当此险境,镇定如恒,想来定有脱身之策。”
杨易笑道:“脱身之策?”
朱长龄道:“是啊!”
杨易道:“脱身之策那自然是有的,只是阁下用不着了!”
朱长龄讶然:“这是为何?”
杨易道:“将死之人,即便知道了,又有何用?”
朱长龄一愣,“什么将死之人?”
杨易挥掌前拍:“接我一掌,你就明白了!”
朱长龄见眼前这个少年还没有与自己说上几句话,莫名其妙的便要对自己不利,实在是摸不着头脑,叫道:“且慢!少侠,你这是为何?”
杨易掌势不停:“只为心中爽快!”
朱长龄虽然不想得罪杨易,但事关生死,岂能束手待毙,伸出右手食指,正是家传绝学一阳指,指间疾点杨易掌心劳宫穴,“小兄弟,我又如何得罪你了?”
他见杨易出掌之时,掌势既不威猛,亦不迅速,看起来威力寻常,只道是杨易小小年纪学艺不精,因此出手之际,一阳指的指力只是用了三成力道,但随即又将力道加了两成,心想:“不让你吃点苦头,你如何知道我的厉害?”
但他手指刚刚抬起,杨易的手掌却已经到了他的胸口,“喀嚓”一声,朱长龄胸口肋骨已经折断几根,身子离地飞起从石台向山下坠落。他掉落悬崖之时,心中犹自难以置信,“我看他掌势也不如何迅捷,可为什么我出指却慢了他几分?”
杨易见他发出一溜惨嚎急速下坠,但旋即生息皆无,知道此人死多活少,摇头笑道:“你是没有得罪我,但是我看你不爽啊!”
走到刚才朱长龄藏身的山洞处,往里瞧了瞧,发现这个山洞极小,且愈是往里愈是窄小,曲曲折折,不知通往何处。想起原著中的情景,杨易心道:“倒要见识一下里面的风光。”
当下运起缩骨功,九尺高的身子非但没有变小,反而变得又高又细犹如一根麻杆一般。估量了一下山洞的大小直径,杨易俯身钻了进去。
山洞幽深曲折,狭窄阴暗,爬行了好一会儿,待到眼前一亮,放眼四瞧,当真是到了一个好地方。
眼前乃是一个四面环山的小盆地,前方玉龙高挂,眼前芝草飘香,有果树挺立,有猴群嬉戏,当此寒冬之际,这里却是温暖如春,恍如江南之地。
山洞离地面不过丈许,杨易从洞口跳下,随即运功振衣,衣服上沾染的尘土皆尽被震的飘向空中,形成一团粉尘。再看杨易,一身衣服已然光洁如新。
杨易向前走了几步,从身边果树之上摘下来一枚无名鲜果,也不擦拭,咬了一口之后,只觉得口齿留香,鲜美无比。又摘了几个长相不同的果子,都是香甜可口,虽然味道不同,但都是鲜美之极,人间难寻。
“这小子能在此地生活多年,果然好福气啊!”
又走了里许,已经到了一条瀑布之前,瀑布下积有深潭,却无溪水横流,想来是从地下泄了出去。此时正有一个与朱长龄一样的毛绒绒的类人生物正蹲在树上在与一群猴子玩耍。
待到杨易走向近前,猴群四散之后,那人方才回头观看,猛然间身子一震,急忙从树上跃下,惊道:“你……你是谁?”
杨易见眼前这人披散着毛绒绒的头发,胡子也长了老长,倒是与朱长龄有异曲同工之妙,知道他便是张无忌,开口笑道:“老兄这番打扮,倒也颇有古风。”
张无忌见杨易身材高大,相貌英俊,再看自己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两人相比之下,真如美玉顽石之别,不由得心下自惭,喃喃道:“兄台你是从何而来?”
杨易笑道:“我从外面的石台上寻到此洞,好不容易才钻了进来。”
张无忌吃惊道:“外面石台?你可见到石台上还有另一个人?”
杨易道:“你说的可是朱长龄?他应该死了罢!”
张无忌更是吃惊:“死了?怎么会死了呢?”
杨易笑道:“身坠悬崖,即便不死,也得半残,怎么?老兄,他是你的什么亲人不成?”
张无忌面露哀色:“他不是我的什么亲人,而是我的仇人,我流落此地也被他所害。”
杨易奇道:“既然如此,他死了你该高兴才是,为何还为他伤心?”
张无忌道:“朱伯伯功夫了得,智谋通天,乃是武林中相当大的一号人物,没想到就这么去了。”
杨易道:“此人怎么害你了?”
张无忌心底纯洁,毫无机心,见杨易问及此事,将有关金毛狮王有关的事情尽数摘去之后,便将朱长龄如何设计他,如何被他看破,他又如何到了此地的事情尽数说给了杨易听。
杨易虽然对此时早就知晓,但此时由张无忌本人述说一番之后,还是觉得大感新奇。听完后,杨易笑道:“既然是这样,那此人死不足惜。”
他看向张无忌,“老兄性情过于柔弱,对于这等恶人,你还给他什么果子吃?饿死他便是了,何必又多此善心?”
张无忌无言以对,只是说:“他既然没有害得死我,反而我又因祸得福,修习了高深武学,消了多年寒毒,因此我便不再恨他。”
杨易摇头笑道:“一个人一个脾气,却也强求不得。以你的性格,若是出山之后,做一个富家翁,娶一房漂亮媳妇,安安稳稳过日子才是最为适合你。江湖中的打打杀杀,阴谋诡计,看来不怎么对你的脾气。”
张无忌如同遇到知音一般,眼睛发亮:“不错,江湖中的阴谋诡计,打打杀杀有甚么好的?为何大家不能和和气气的相处,有什么事情,难道不能好好说么,非得要动刀动枪不成?”
他叹道:“若不是想念太公外公他们,我真想在这山谷之中待上一辈子,再不出去经历那些险恶风波,人心诡诈之事。”
第三章 参详
张无忌久在山谷独处,一个人孤独久了,乍见到杨易这么活生生的同类,而且这个同类又不似朱长龄那般令人讨厌,不由得极为高兴,他捉山鸡、抓潭鱼、摘鲜果、不一会儿竟然弄了满满当当的一堆吃的,之后又从附近山洞里取出一个烧制的歪歪扭扭的硬土坛子,对杨易道:“这是我从附近猴群那里偷得的猴儿酒,滋味不错,杨兄若不嫌弃,可以尝尝滋味。”
他刚才已经与杨易互通姓名,聊了几句之后,与杨易聊得极为投机,他本来心善,同时又为杨易的气质风度所折服,对于杨易竟丝毫没有防备之心;此番作为地主,对于杨易这么一个贵客,他自然要款待一番。
杨易见他忙忙碌碌,烧鸡烤鱼、摘果、端酒,又抱来了一大块青玉一般的方石放在杨易面前以做饭桌,折断两根树枝作筷子,很不好意思的对杨易道:“此地简陋,怠慢不周,见谅见谅!”
杨易叹道:“此地有风有雪,有鸡有鱼,有白龙高挂,有鲜果垂枝,有玉石做台,有猴酒做饮,天下再无有此奢华之菜,哪里谈得上简陋二字?”
张无忌极为高兴,对杨易道:“来来来,杨兄,尝尝我的手艺如何?”
杨易笑道:“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伸箸夹了一块鸡肉,咬了一口,只觉得这鸡肉虽无佐料调味,却也鲜香嫩滑,极为可口。又尝了一下鱼肉,发现鱼肉又是另一种鲜美滋味,吃了几口,对张无忌赞道:“张兄,你厨艺虽然一般,但这食材却是顶级之物,虽然处理的不是太好,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