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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
眼看就要很尴尬了,池中天赶紧说道:“那什么,正好我有件事要找你,我打算咱俩先去探探路,南疆是扶羽教的地盘,这个地方,怕是什么都瞒不住他们,说不定现在他们已经知道我们来了,如果这么多人全都去的话,万一遇到埋伏,连个帮忙的都没有。”
北灵萱一听池中天说的是正事,也赶紧收敛心神,点点头说道:“你的话也不无道理,这样吧,我带着大护法,你带着叶落,我们四个一起去。”
“大护法武功高强,阅历丰富,还是让他留在这里吧,我带一个随从就可以了,人多反而眼杂。”
“也好。”
随后,池中天就把叶落他们给叫来了,告知他们自己和北灵萱先行探路,剩下的人让雪龙统一指挥。
对此叶落他们没有任何意见,反倒是雪龙,觉得有些不妥,但是在池中天的坚持下,他也只能同意。
很快,池中天就带了两个冥叶护卫和北灵萱一起,朝着南盘山而去。
等池中天他们出发了差不多四五个时辰之后,雪龙也下令让剩下的人沿着池中天他们一路留下的记号,跟了上去。
三日之后,池中天和北灵萱就到了南盘山。
翻过南盘山往东,就是扶羽圣教唯一还握在手中的城池,思明城。
不过池中天对思明城没有任何兴趣,他不是皇帝,因而没有兴趣对一座城池动脑筋,甚至也不关心西索阿瑞是不是在那里,在他看来,如果西索阿瑞在思明城的话,那就更好不过了。
南盘山中有一条小路可以直通银龙雪山,池中天他们找了很久才算是找到了这条小路,因为这条小路居然是隐藏在一道瀑布的后面,颇有一种水帘洞的感觉。
小路确实很小,两旁是高大的树木和数不清的杂草,中间的一条路,其实只能容纳半个人,走路都得侧着身体走。
没办法,池中天只能带着人一边砍一边走,无论如何也得给后面的人留下路,他们四个人轻装上阵,自然不会耽搁多久,但要是数百人都沿着这条路走,那不弄宽一些,说不定得走一整天。
……
“武大哥,不好了,出事了。”
此刻,远在歙州城冥叶山庄里,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池中天去南疆之前,带走了不少人,只有镖局的大管家沈孤云和刚刚来到这里不久的苗谷没有走,沈孤云镖局的事很忙,苗谷初来乍到,也无法看着这么大一个山庄,没办法,池中天只能让武阳前来,至于关家,暂时没什么大事,况且还有冯破山在那坐镇。
武阳这几天可算是高兴坏了,池中天他们都不在,武阳就是这里说话最管用的了,这滋味可比在关家管镖局要气派的多了。
“慌什么,慢慢说。”
此刻武阳正在钓鱼,他一脸平静地摆了摆手,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武大哥,您快去看看吧!外面来了一群和尚,说是什么灵岩寺的,有事找庄主。”
武阳咳嗽了一声,挥挥手道:“庄主也是他们说见就见的吗?去,问问他们有什么事。”
“武大哥,为首的那个和尚是个老头,自称浮堤。”
“管他什么……你说什么?浮堤?”
“是啊。”
武阳皱了皱眉头,印象中灵岩寺的掌院就是浮堤大师,但这个人是个世外高人,很少在江湖露面,据说池中天请了几次都请不动,怎么会主动来这里?
不管如何,总是要去看看。
想到这里,武阳将鱼竿放下,对身后的人说道:“把他们请到外庄的莲叶堂里。”
“是,武大哥,我这就去安排!”
第两千零五十七回 大师上门
莲叶堂就在外庄大门附近,周围是一圈人工湖,上面栽满了莲叶,但一到这个季节,莲叶几乎都枯萎了。
武阳现在是冥叶山庄的代庄主,派头十足,身后跟了十几个身穿灰色衣服的护卫,外庄的那些客人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都会指指点点,说这是东家的人来了。
一进门,武阳就看到一个身穿袈裟的老年僧人正坐在椅子上,他身后站了几个年轻的僧人。
“谁找我们庄主啊。”武阳大大咧咧地问道。
老僧双手合十道:“贫僧灵岩寺浮堤,有事前来,不知池庄主可在?”
“浮堤?你就是灵岩寺的掌院浮堤大师?”武阳接着问道。
“正是贫僧。”
若是倒退个六七年,武阳见到浮堤大师这样的人物,怕是连话都不敢说。
可现在不一样了,且不说武阳是池中天的左膀右臂,单就泸州城来说,武阳在那一带是横着走的角色,川府现在那附近的武林中人见到武阳都得恭敬地称呼一声武大哥。
所以虽然面前是名闻天下的武林第一高僧,但武阳却丝毫没有惧怕什么。
“晚辈有礼了,不过大师来的不太凑巧,我们庄主不在。”
“敢问池庄主去哪了?”
“庄主去哪儿,我们做属下的自然不敢乱打听,恕我无法相告了。”武阳答道。
浮堤大师淡淡一笑道:“既然如此,不止阁下怎么称呼?”
“武阳。”
“武施主,既然池庄主不在,那么贫僧就和你说吧。”
“好,大师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等我们庄主回来,我可以转告。”
“贫僧刚刚在来此的路上,见到了很多贵庄的人,贫僧看他们身上都背着弓箭,不知道可否有这件事?”
武阳听到这话,随即愣了一下,山庄的护卫都在内庄,外庄的都是一些普通护卫,怎么可能背着弓箭呢?
不过,转念一想,武阳就释然了,估摸着是冥叶的人在练习箭术,武阳虽然暂代庄主之职,可有一条,冥叶的人他是无权调动的,所以就想当然的以为是冥叶的人了。
“没错。”武阳点头说道。
“那就好,贫僧一向与世无争,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池庄主,要让他派人去到贫僧的寺庙中去放火。”
“什么?”武阳闻言,大吃一惊。
“大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谁去你那里放火了?”武阳追问道。
“几日前,有一伙人来到灵岩寺中,见面不说缘由,用火箭相攻,以至寺中遭了火难,尤其是藏经阁中,一些珍贵佛经都毁于一旦,这真是罪过。”
武阳听得是云里雾里,池中天前几天就已经去南疆了,怎么会去烧什么灵岩寺?
“浮堤大师,说话可要有证据,你凭什么说是我们冥叶山庄做的?”武阳见浮堤大师来者不善,索性也就不客气了,大大咧咧就坐在了椅子上。
“弓箭这种兵器,武林中并没有哪个门派会大量使用,尤其是箭枝,那日来灵岩寺的人,放的箭枝少说也有几千支,似这等财力,武林中除了池庄主,贫僧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了。”
“大师,您这话就有些强词夺理了吧,武林中能有这财力的,怕不在少数吧,就拿京城烟云堂来说,金驰掌门可以说是富可敌国,你怎么不去质问他?”
“非也,金掌门与贫僧向来无冤无仇。”
“你的意思是,我们庄主和你有仇?”
“在灵岩寺出事之前,池庄主曾派人前来送信,邀贫僧率僧人助他剿灭扶羽圣教,但贫僧婉拒了,想来是池庄主有些怨恨吧。”
武阳听到这里,算是明白了,他恼怒地说道:“浮堤大师,你是武林第一高僧,可不能胡乱说话,我们庄主怎么会是那种小肚鸡肠之人,况且我们庄主早就去南疆了。”
“武施主,恕贫僧直言,灵岩寺虽然不是什么重地,但贫僧自问如果有人要对灵岩寺下手,贫僧不会不知,但事后贫僧派人前去打听,却毫无线索,甚至连官府也是毫不知情,贫僧知道,官府是在袒护着什么,若是说武林中比池庄主有钱的,怕是还有几个,但若是说比起武林中人在朝廷里的面子,恐怕世上没人比得上池庄主,而且刚刚贫僧途中也见到了很多背着弓箭的人,你也承认了他们是你们的人,所以,事情很显然。”浮堤大师的话虽然多,但语气一直很平和,丝毫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
武阳淡淡一笑道:“我说了,我们庄主前几日就去南疆了。”
“以池庄主的本事,做这点事,怕不需要他亲自出手,早些离开,也好掩人耳目。”
“浮堤大师,我敬你是一代高僧,所以我给你面子,但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污蔑我们庄主!”武阳实在是有些气不过了。
本来浮堤大师还有些疑虑,但是一路上想来想去,似乎这件事只有池中天才有能力做成,更重要的是,刚刚在途中遇到那些身上带着弓箭的人的时候,浮堤大师曾经借故与其中一个人闲谈了几句,不经意间浮堤大师就发现了端倪,这些人身上所携带的弓,和自己那天出手夺下的弓一样,弓背上,都有一个奇怪的花纹。
更何况,池中天还偏偏不在,去南疆早不去晚不去,为何在那个时候去,这肯定是想躲出去。
所以,事到如今,浮堤大师从武阳这种不耐烦的态度中,已经认准了,池中天就是罪魁祸首。
“出家人不打诳语,这件事是谁做的,贫僧心里知晓,贫僧虽然与世无争,但毕竟是习武之人,灵岩寺的威名不容折损,今日前来,贫僧是要个说法的。”
“什么说法?”
“灵岩寺被烧成什么样,这里也会变成什么样。”
见浮堤大师这等口气,武阳是怒火中烧。
“哈哈哈,大师是不是以为我们庄主不在,我们就怕了你了?我承认我的武功不是你的对手,这里也没有人能和你过招,可有些事,你别忘了。”
第两千零五十八回 换衣打探
“不知道武施主所说的是什么事?”浮堤大师面色淡然地问道。
“我们庄主不仅是武林盟主,更是朝廷勋略,大将军,你若是趁我们庄主不在的时候要找麻烦的话,那么请大师您掂量掂量,是否有这个能耐。”
武阳说完之后,就抱着膀子冷眼而观,他不信浮堤大师有这个胆子。
“阿弥陀佛,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浮堤大师说完之后,用手一指说道:“这里没有闲杂之人,以火焚之。”
“是。”浮堤大师身后的几个僧人马上走了出来。
“你要干什么?”武阳神情一紧,觉得有些不妙。
浮堤大师也不理他,径直就往门外走去,武阳赶紧招呼一声让人去拦住,但是那些人刚刚站在浮堤大师面前,就往两边散去了。
“干什么!”
武阳大怒,以为那些护卫是故意的,但是等他自己走过去之后才发现,浮堤大师身边似乎散发着一股强劲的内力,让人无法靠近。
就在这个时候,浮堤大师停住了脚步。
“事已至此,贫僧已经都明白了,请转告池庄主,贫僧等他一个说法,一个月以后,如果池庄主不来,那么贫僧还会前来叨扰,到时就不会像现在这般简单了。”
说完之后,浮堤大师就走了,只剩下武阳呆呆地站在后面。
等浮堤大师带着人走了之后,一个看似在湖边游玩的黄衣客人,也悄悄地离开了,脚步很是匆忙。
半个时辰之后,那个黄衣人出现在了歙州城的县衙之中,在县衙后院的屋子里,一个身穿紫色长袍的中年人正在喝茶。
“罗大人。”
“怎么样?”
“没有动手。”黄衣人答道。
“没动手?这怎么可能?”
“大人,那和尚脾气实在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