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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关紫渔的大刀直接劈裂了长弓,然后势头不减,刀锋直接没入对方的肩膀。
这也就是关紫渔的力道还不够大,否则的话这一刀能把他半个身子都劈下来。
不过,即便如此,那黑衣人也是痛不欲生了,捂着被劈开的肩膀,踉跄地摔倒在地上,眼看就要烟气了。
“杀!”关紫渔一招得手,精神大振,手中的长刀绕了一圈,接着又横扫着劈了过去。
此时,关雄见到关紫渔没有听他的话,一时有些恼怒,趁着弟子们在前面抵挡的时候,他快步穿插着来到关紫渔身边,一手握住了关紫渔的刀柄,然后厉声道:“还不走!”
“爹!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关紫渔倒是毫不惧色。
“混账!死算什么!爹要你活着!为我报仇!”关雄一边忍着随时喷出的鲜血,一边急切地说道。
“爹,那你走!女儿留下来挡着!”
“你放屁!我让你走你就走!跑出去之后,看看爹给你的东西,快点!别让咱关家绝了后!”关雄说到这里,已经有些气力不撑了,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这时候,一个弟子挤了过来,喘着粗气说道:“师父,顶不住了!他们太厉害了!”
那些黑衣人不仅箭术高超,而且近身搏斗的本领也很强,出手就是杀招,绝不与你纠缠,这不大一会儿工夫,关家人已经死了一大半了,就还剩下一些年龄大一点,武功高一点的人了。
“听见没有!你快走!”关雄奋力将关紫渔推开,然后瞪着眼睛怒吼道。
关紫渔此刻的心在滴血,但是她也知道,今天关家难逃一劫了,现在自己必须活着,活着,才有可能为关家报仇,死了,那就一点希望也没了!
“爹!你保重!”关紫渔忽然跪倒在地,然后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接着站起来就朝后面跑去。
“拦住她!”那个特使此时正站在不远处督战,眼看关紫渔一个人跑到后面,便赶紧下令阻拦。
“冲上去!堵住他们!”关雄将手中的刀用力地甩了过去,这长达七尺的大砍刀,被关雄拼尽全力地一甩,倒也威力惊人,一时间也拦住了一些冲过去的黑衣人。
就这一下的空当,关家弟子便围了上去,缠住了黑衣人。
这时候,关雄看了一眼,发现关紫渔的身影已经没了,脸上便露出了一丝欣慰地笑容,他用力地直起腰,双手握拳,眼睛看着天空,喃喃自语说道:“列祖列宗保佑,保我关家,不灭不绝!”
“贼子!我跟你们拼了!”
这是关雄留在人世间的最后一个声音。
小半个时辰以后,关家大院里,躺了一地死尸。
“你们几个!去把那个女娃娃搜出来!”那个特使一声令下,十几个黑衣人便朝着里面跑去。
关家的人,全死了。
除了关雄之外,关家的弟子,仆役,甚至丫鬟,一个不剩。
“去把门口那块匾给我劈了!”
那盟主特使背着双手,打开大门,然后走了出去,甩下了一句话。
“您办完事了?”知府此时正在街道口处坐着,看到此人出来了,赶紧站起来笑着问道。
特使原本阴沉的脸色忽然变得和蔼许多,也笑着回答道:“差不多办完了,剩下的事还要麻烦您了。”
“哪里哪里,不麻烦不麻烦!”知府赶紧摇摇手说道。
“那我们就先走了,后会有期!”盟主特使一拱手,便朝前大步走去。
等到他走的没影了,知府才嘀咕了一句:“千万别再有期了。”
接着,知府大手一挥,对着那个领头的军官说道:“进去看看!”
等到他们一踏进关家大门,所有人都被生生地钉在原地,一步不动。
尤其是知府,此时的脸上怪异之极,看不出是惊恐,还是愕然。
太惨了,血流一地,遍地死尸,甚至有一个关家弟子,肚皮都被划开了,手中还依然攥着刀,和一个黑衣人紧紧抱在一起。
空气中那浓烈地血腥味,让人作呕。
“大……大人……这……”饶是那军官也是战场上混过来的,见到此情此景,也是心惊胆颤不已。
刘大人慢慢挪动着双脚,走了过去,来到了关雄的尸体旁,关雄的双眼,瞪得滚圆,颔下的胡须上,沾染着鲜血,浑身上下也几乎成了血色,惨不忍睹。
刘大人没想到那个盟主特使所说的“讨个说法”竟然就是如此讨的。
他和关雄相交十几年,不是没交情,有时候泸州境内有山贼土匪,还都是仰仗关雄召集周边的武林人士一同剿灭的。
关雄那眼睛,仿佛就盯着知府。
忽然间,知府刘大人跪在了地上,轻轻用手将关雄的眼皮合上,然后便将关雄手中握着的刀拿起来。
但是这刀攥的太紧了,知府费劲拿了半天,也未能如愿,只好作罢。
人在刀在,人若亡,刀不亡。
这是关雄挂在自己书房正中的一幅横幅,刘大人曾经见过,此情此景,让他一下子就想到了这句话。
刘大人流出了眼泪,尽管不知道这眼泪,是真还是假。
“关老英雄,我对不起你。”刘大人哽咽着说完这一句,而后说道:“厚葬关老爷子!”
第二百一十八回 暂时避难
说完这一句,刘大人便慢慢地站起来,一步一步地走了出去。
就在这时候,那十几个去寻找关紫渔的黑衣人,一无所获地从里面走了出来,其中一个黑衣人走到关雄尸体旁边的时候,还朝他的尸体上吐了一口口水。
旁边站着的那些官兵,虽然心有不满,但却敢怒不敢言,他们虽然也打过仗,也练过几下子,但仅凭感觉就知道,与眼前这些黑衣人,不是一个档次的。
所幸的是,关紫渔顺利地逃了出去。
关雄书房墙壁的密道,是关家的绝密,除了关家嫡亲之外,旁人绝不可能知道。
关雄早年丧妻,只有关紫渔和他父女两人相依为命,所以关雄很早就把密道的事情告诉了关紫渔。
这密道打造的很巧妙,密道口十分隐蔽,开启密道口的机关,也藏得很深,即便你能发现机关,如果没有专人指点,你走进密道之后,那些机关暗器也会让你凶多吉少。
关紫渔进入密道的时候,恰好听到了父亲那一声吼叫,她是咬着呀,走进密道的。
这密道,直通泸州西郊的古龙透关附近,这里人烟稀少,十分安全。
关紫渔从密道口爬出来以后,为了不惹人注意,便将手里的大刀留在了密道里,然后将自己身上血迹斑斑的衣服脱了下来,只穿着贴身衣物,而后走到了古龙透关古墙下的一处石坑里,等着天黑,现在她这幅打扮是无论如何不好意思见人的。
……
一天之间,威震川府之地的关家,就此灭亡,据知情人传出来的消息,一个都没活。
一时间,所有泸州城周边地界的一些武林门派,以及一些镖局都开始莫名地紧张起来,关家被灭,这可以说是几十年来从未有过的事情,武林中向来不缺少风浪,只不过和这事比起来,那都是小事了。
没有人知道原因,也没有人知道关家是被谁灭的。
以讹传讹,无事多事,是人们的本能,于是乎,围绕着关家被灭的原因,也稀稀拉拉地出来好几个。
有人说,关家的家主关雄,年轻的时候曾经负了一个女子,他让那女子怀了身孕之后,便抛弃了他,现在那女子的孩子长大了,便来寻仇了。
还有人说,关雄昔日在武林中得罪过不少人,现在是被仇家给灭了。
当然,最离奇的还有说是关雄要强行霸占人家的女儿,让人家请杀手给灭门了。
反正五花八门,无奇不有。
当然,但凡有事情发生,总要允许别人猜测不是。
那些和关雄一向交好的武林人士,都开始加强戒备,到处去打听消息,因为他们也害怕有一天这样的下场也会落到自己身上。
不过,任凭这些人怎么打听,也丝毫得不到消息。
不知道又过了几天。
位于泸州城东的重庆府内,震山镖局的总镖头胡震山,这几天可以说过的是寝食难安,心惊胆颤。
泸州城的关雄,与他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两人一起败的师父,一起练武,只不过后来关雄要回到家里继承家主位置,胡震山才独自到了重庆府开了镖局。
震山镖局在重庆府里不算大,也不算小,属于那种高不成低不就的镖局,饿不死,但是也不富有,镖局里豢养着接近百来个镖师,一个月也能有四五单买卖。
自从得知关雄一家被灭门之后,胡震山是又气又恨,气的是多年好友死的不明不白,恨的是自己能力不足,无法为之报仇雪恨。
这天晚上,胡震山刚刚安排了一趟镖,正要回房休息,一个镖师跑过来禀报说有人要求见他。
一听这个,胡震山吓了一跳,这大半夜的,谁会来找他,肯定不是运镖的。
“什么人,有多少个!”胡震山问道。
那镖师道:“就一个人,天太黑看不清,听声音好像是个女的。”
听到这句话,胡震山放下了一半的心,就一个人,而且还是个女的,那就没事了。
“请进会客厅!”胡震山吩咐了一句,便走进了会客厅之中。
过了不多久,那镖师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接着,便离开了。
这人穿着一袭黑衣,连头上都被蒙住了,只露出两个眼睛。
“你是?”胡震山看到这副打扮,心里很是奇怪。
那人左右看了看,便将自己头上的黑布还有嘴巴上的黑布都摘了下来。
“胡伯伯!”这个人往前走了一步,眼泪汪汪地看着胡震山。
“紫渔!”胡震山大吃一惊,然后揉了揉眼睛,确认无误之后,赶紧一把拽过此人,然后快步走过去把门关好,紧接着返回来急切地问道:“紫渔!怎么是你!”
这个人正是关家唯一一个逃出生天的关紫渔。
“胡伯伯!你要为我们家报仇啊!”关紫渔“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地说道。
胡震山赶紧一把扶起关紫渔,然后说道:“孩子,你别急!你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关紫渔一边抽泣着,一边断断续续地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
“你说是孤傲云干的!”胡震山听完之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关紫渔面带恨色地点了点头。
胡震山一边让关紫渔坐下,一边说道:“这帮贼子,简直不是人,关老哥哪里得罪他们了!他们竟然忍心做出这等惨绝人寰的事!”
“胡伯伯,紫渔知道您和我父亲是多年的好朋友,紫渔现在没地方去了,希望胡伯伯能暂时收留我!”关紫渔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道。
胡震山一拍桌子说道:“侄女你这是哪里话,什么叫收留,你爹不在了,我就是你爹!你就是我女儿,以后你就住在我这里!”
关紫渔赶紧站起来说道:“多谢胡伯伯了!”
胡震山道:“别跟我客气,你先住下,你家的事,我最近多打探打探,然后我们想办法替你爹讨回公道!”
关紫渔叹了口气说道:“孤傲云的势力非凡,报仇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别因为这个让您卷进去,紫渔只想在这里暂住一段时间,现在我估计他们正早到处找我,一旦风声过了,我马上就走!”
第二百一十九回 险境又临
关紫渔的这番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