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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此景,一些围观的人都发出了快心的笑声。
胡公子恼羞成怒,正要发作,眼前的轿子忽然帘布一掀,打里面走出一个人,正是承齐侯。
承齐侯一出来,周围的百姓赶紧齐声问好,一个个态度恭敬,能看得出是发自内心的尊敬。
承齐侯一边笑着回应,一边问道:“胡县令,这位公子是?”
胡县令恭敬地答道:“户部尚书刘迎辉大人的公子!”
承齐侯听了,微微一笑道:“年轻人,胆子不小,你知道你绑的是谁?”
刘公子听说过承齐侯的事迹,心里虽然有些忌惮,但想想自己的老子毕竟是当朝重臣,和这样归隐下野的人不是一个档次,因此底气也就足了一些,冷冷地回应道:“惹了本公子,我管他是谁!”
听到这句话,承齐侯一愣,接着变开始大笑。
笑了一会儿之后,承齐侯变转身回了轿子,进轿子之前还吩咐了一句:“避开,让路!”
见到承齐侯一句话为难的话也没有说,直接就让路了,刘公子不禁心里一阵得意,心道你是侯爷又怎么样,见到本公子还不是一样得退让三分。
就这样,没一会儿的时间,刘公子就带着沈邟到了县衙,刘公子走进县衙大堂,大马金刀地往县令的位置上一座,装模作样地喊道:“把那老头给我带上来!”
“滚开!”沈邟眼看几个人要来推搡他,立时瞪眼一喝,把那几个人吓了一跳,接着,沈邟一步一步地走到大堂中间。
“老东西!我告诉你,你别指望谁能替你说话!”刘公子嚣张地说道。
沈邟仿佛没有听到一般,面无表情,只是站在那里。
这时候,胡传海和许师爷也走了进来,看了看沈邟后,都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站在了一边。
就在刘公子想要继续耀武扬威地时候,忽然间从外面传来一声震天的吼声:“畜生!你这个畜生!”
刘公子听到这个声音,脸色忽然一变,慌忙从座位上站起来,而后快步来到堂下,朝外面走去。
很快,从外面走进来几个人,有承齐侯,承齐侯身边跟着傲霜雪,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身穿便服的中年男子,三寸胡须,面容威严,此刻正一脸怒容地走进来。
刘公子迎上去,还没来得及说话,那中年人冷不丁“啪!”地一巴掌就甩到了刘公子脸上,接着看也不看已经呆若木鸡的刘公子,径直走到沈邟面前,弯腰施礼,语气惶恐地说道:“恩公,恩公您受委屈了,我教子无方啊!”
“来啊!还不快解开!”中年人怒吼了一声,顿时几个护卫赶紧慌乱上前。
“不劳费心了!”沈邟冷冷地回敬了一句,接着双臂猛然一抖,原本看似死死缠在身上的绳子,就那么轻易地断裂开来。
那几个刚才绑沈邟的护卫,此刻都愣了,这显然是内功啊,难道这老头还是个武功高手?
沈邟虽然以治毒名闻天下,但是却极少有人知道,他也是个武功高手,其内功修为不亚于当世一流高手,只不过生性不喜争强好胜,是以知道的人并不多。
就像刚才那些护卫那样的角色,沈邟动动手指估计就可以捏死一群。
“恩公,您……”中年人见到沈邟发怒,心里一紧,说话都不利索了。
沈邟微微活动了下筋骨,对着中年人说道:“刘简之还好?”
中年人听到这话,赶紧回答道:“承蒙恩公挂念,家父身体一向康泰,一日惦记着您,我这次来,本来是打算忙完公务过几天专程去拜访,但想到……没想到……畜生!你给我滚过来!”
就在刚才中年人称呼沈邟为恩公,而后沈邟又直接说出他祖父的名字之后,刘公子就已经呆了,呆的很彻底,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地,心神一震,两眼直勾勾地望着前面。
眼看刘公子没反应,一个好心的护卫连忙轻轻触碰了一下他,刘公子这才回过神来。
“父亲!”刘公子快步走上前去,接着“扑通!”一声跪在了中年人面前。
沈邟看着跪在面前的刘公子,嘴里慢慢地说道:“想当初,你爷爷险些命丧,老头子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他从阎王爷那里生生地给抢了回来,那时候,我记得你还不到三十岁吧。”沈邟转向中年人问道。
中年人赶紧恭敬地答道:“那年我还未到而立之年,清楚记得当年恩公的大恩。”
沈邟接着看着刘公子说道:“救了你爷爷之后,我记得他要给我一万两黄金当做诊费,我一分都没要,而且我还送了他一句话,这句话,你还记得吗?”说着,又扭头看向中年人。
第二百五十八回 大开眼界
中年人赶紧恭恭敬敬地答道:“当然记得,一日不敢忘。”
“说来听听。”
中年人微微一顿,接着抬起头肃然说道:“当年恩公教诲,‘若世代为官,必世代为民!’”
沈邟哈哈一笑道:“世代为民,世代为民,你这儿子,是不是现在也做官了?”
中年人道:“回恩公的话,这不肖子现在京师卫戍营里任职。”
沈邟道:“世代为民,唉,你看看你这儿子吧,仗着有些权势,看上个姑娘就要强抢,我老头子要是不乐意,就直接把我绑来,真是比那绿林的强盗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沈邟这句话说完,中年人的脸色登时变得十分窘迫,而那刘公子自使自终都没有抬头。
“行了,你们好自为之吧!”说完这些话,沈邟便挥挥衣袖,和承齐侯打了个招呼,而后便离开了,傲霜雪也随后跟着一起离开了。
等到他们走后,承齐侯叹了口气说道:“刘大人,好好管管他吧,沈公的背景,你们招惹不起啊!”
那中年人赶紧答道:“侯爷教训的是,这次我饶不了这个兔崽子!”
承齐侯见事情已经差不多了,人家的家务事自己也不便多插手,便也随后离开了。
这中年人究竟会怎么教训他儿子,这就是人家自己的事了,俗话说的好,家丑不可外扬也!
……
长安大道连狭斜,青牛白马七香车。
玉辇纵横过主第,金鞭络绎向侯家。
龙衔宝盖承朝日,凤吐流苏带晚霞。
百尺游丝争绕树,一群娇鸟共啼花。
这是一首名闻天下的诗人,有诗坛四杰之称的鲁照临所做的一首诗,诗里描绘的景色,乃是九朝古都——长安。
长安城历史悠久,底蕴深厚,是华夏境内为数不多的文明之都,这里盛产才子俊杰,上古时期的很多朝代,都选择建都于此。
长安城的魏寨街,是城内最繁华的街道,这条街道环绕着城内的一条内河沣河,沿着街道看沣河,岸边有各色各样的摊贩和杂耍,河上还飘荡着几条舟船,远远望去,景色怡人,美不胜收。
这天是当地的一个节日,这条街就更热闹了,而且还有一项难度极大,看着很过瘾的杂耍要在沣河上表演,一时间人山人海,简直都快挤不动了。
“快看!快看!出来了出来了!”此时此刻,沣河上面的一条宽大的画舫上,竖立着两支高高的竹竿,高约三十余尺,最上面在两根竹竿之间,还绑着一架秋千,这时候,正有一个穿着艳丽的女子顺着竹竿旁的木梯,慢慢爬了上去。
很快,这女子爬到竹竿上面的秋千上之后,双手紧紧握住秋千的荡绳,而后朝下面望了望。
这一望,顿时把下面的气氛点燃了,无数的人都开始争先恐后地呐喊,这里男女老少一个不缺,很多人还对着上面的女子拍巴掌,一边拍一边喊道:“小娘子!耍起来!”
等到下面人群的气氛被充分点燃之后,那女子微微一笑,两腿稍一弯曲,开始借助力量,荡着秋千,前后摇摆起来。
随着她开始前后荡起秋千,画舫上的几个鼓手也开始随着女子的节奏敲鼓,鼓点声似乎是助威,也似乎是在渲染气氛。
很快,那女子荡的秋千是越蹴越高,越蹴越险,下面围观的人群,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很多人甚至都紧张的屏住了呼吸,霎时间,原本喧闹的人群突然安静了下来。
很快,当这个女子蹴到身体与秋千的横架差不多平行时,猛然双手一撤,身体随着秋千的摆动力腾空而起,弃秋千而飞出,而后在空中接连做了几个十分绚丽的动作,前扭后转,待到身体下降到距离河水面不到五尺的时候,双手猛然平伸,头朝地,脚朝上,之后“嘭!”的一声,身体直入水中,随即震起阵阵水花。
“好!好!”下面的人群此时才恢复了神态,一边大口大口地喘了几口气,一边拼命地拍巴掌。
这其中,有两男一女,站的位置最靠前,看的也最清楚,喊道也最激烈。
“公子!这简直太好看了!这叫什么啊,我以前从来没见过!”三人中的女子,一边兴奋地笑着,一边拽着身边一个身穿白衣的年轻男子追问。
年轻男子微微一笑道:“这叫‘水秋千’平时难得一见,一般都是皇帝御用的观赏节目,这不是今天赶上长安城的节日,咱们才有幸大饱眼福啊!”
听年轻男子说完,这女子脸上笑的更灿烂了:“哈哈,那我简直太有福气了,你还别说,刚才我看的都害怕,心都快跳出来了。”
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池中天和关紫渔以及武阳一行。
池中天拿到尊王的令牌之后,想着还要赶紧去雪鹜宫,便辞别了雍门震和雍门子狄,出了燕京城后,一路策马狂奔,这一日方才到了长安城。
“行了,眼福也享受了,咱们是不是该找个地方填饱肚子了。”池中天说道。
武阳一听,顿时咧开大嘴,笑着点头说道:“甚好甚好,我早就饿了。”
关紫渔撇着嘴看了他一眼,俏皮地说道:“你这一路上,就知道嚷嚷着吃!”
武阳听了,也不反驳,只是嘿嘿地傻笑。
池中天带着二人到了长安城的名酒楼,好好地吃了一顿,吃的到底有多好暂且不说,反正银子是花了近百两。
吃完之后,三人便到了一处客栈里住下,接着就开始琢磨下该从哪条路走。
“公子,我觉得咱们还是往西走到金城。”武阳说道。
池中天点点头说道:“可以是可以,但是你能不能找一条更近的路?”
武阳琢磨了一下后,反问道:“公子,咱们最多能耽搁多久?”
池中天道:“三个月吧,我和云岩大师约好了,三个月后会去齐云山,而且我还与一个朋友约定好了。”
武阳咂咂嘴说道:“要是三个月的话,那去金城可能就行不通了。”
第二百五十九回 冤家路窄
池中天道:“我觉得也是,所以才让你想一条别的路。”
武阳道:“公子,我有个想法,不知可行不可行。”
池中天点点头道:“你说,尽管说。”
武阳道:“长安乃是繁华之地,那些行脚商肯定不少,不如我和紫渔到外面走走,看看能不能找一个常去昆仑山附近的商人问问,说不定有些偏僻地近路我们是不知道的。”
池中天琢磨了一下后说道:“会有很多人去那里做生意?”
武阳哈哈一笑道:“公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昆仑山那里多是珍奇药草和古怪的东西,人们不是常说嘛,昆仑到处都是宝,去那里的商人可多得很呢,而起,据我所知,很多商人为了节省过关费用,也为了避人耳目,常常都是自己找到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