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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王说出这样的话,简直让赵为贤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难道,这真的是德王自己猜测出来的?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德王一向不参与朝政,怎么会对这样的事感兴趣?而且还分析的头头是道?
赵为贤壮着胆子说道:“殿下,这话,下官不太明白。”
见赵为贤装糊涂,德王笑着说道:“本王接着说吧,本王刚才说了,肯定是庆王得知了南疆的战事不过很是轻松而已,所以才会前去,那么,他是听谁说的呢?这个,想必赵大人,不会不知道吧。”
这个时候,赵为贤全身冷汗都出来了。
“赵大人,庆王回来之后,父皇一定会详查此事,战败被俘,此乃奇耻大辱也,更何况庆王是个皇子了,那么,为了保住自己,他一定会尽力辩解,说是有人提前告诉了他,去打仗不过是个借口,那么这个提前告诉他的人,会是谁呢?”
“殿下!”
听到这里,赵为贤再也坐不住了,他这时候已经在想了,这德王难道平时所谓的不理世事,都是装的?
这头脑,也太可怕了,竟然和自己分析的差不多。
但是,转念一想,赵为贤又释然了,这德王既然愿意和他说这些,应该不是想害他。
因为如果想害他的话,肯定就什么都不跟他说,让他糊里糊涂的,然后再去皇帝那里随便敲一下,他赵为贤还不倒霉了?
“殿下英明!下官就是担心此事!”赵为贤诚恳地说道。
“哈哈,不瞒赵大人说,庆王一旦回京,你离死,也就不远了。”
不知道为什么,从刚进来到现在,赵为贤越来越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德王设计的一个圈套里。
一开始,德王好像并不知道自己要来,而且,也不知道自己来做什么。
可是,谈着谈着,赵为贤就觉得德王又好像什么都知道了。
“糟糕!”
忽然间,赵为贤心里暗叫一声不好,这德王,显然是在用了一个小计谋,就是嫌假意对你的到来装作不明白,然后趁着你大意的时候,再击中你的要害。
高人!
赵为贤一瞬间就在心里给他下了个定义。
“殿下,下官想请殿下出手,救救下官。”赵为贤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装腔作势了。
“救你?怎么救?赵为贤啊赵为贤,你放着好好的官不当,非要搀和进太子之位的争夺,这无异于自取灭亡啊,你想着把庆王捧上太子之位,但是你有没有想到,这皇上,可不止一个皇子啊。”
德王这句的意思,不知道是在暗指还有自己和桓王,还是说有别的意思。
“殿下,您的意思是?”赵为贤疑惑地问道。
“没别的意思,赵大人自己应该明白。”德王笑着说道。
“这……”
“赵大人,您还是回去好好想想吧,这件事,本王也帮不了你太多,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了。”德王笑着说道。
德王说完这句话,便起身离开了座位,来到画案旁边之后,继续拿起毛笔开始画画了。
过了约莫几炷香的工夫之后,赵为贤似乎明白了什么,起身说道:“殿下,下官告退了。”
“不送!”
“殿下请留步!”
很快,赵为贤就离开了这里。
赵为贤走了没多久,德王就忽然放下手中的画笔,然后面色严峻地说道:“去请先生过来!”
“是!”
不大一会儿,就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身穿文人常穿的长袍,年纪约莫五十上下,山羊胡须,头发黝黑,面相并不大气,如果打眼一看,准以为是个山野之人呢。
“殿下!”
“先生,您来了!”
德王转身看到这个人之后,马上就恭敬地打了个招呼,而后就请他坐下了。
这个被德王称作先生的人,名叫齐赋,是一个落魄的举人,一次偶然的机会,他被德王看中,便招进了王府之中,拜为老师,早晚经常请教。
这个齐赋的画技堪称一流,德王的画,几乎都是和他学的。
而且,这个齐赋的头脑和一些见地,都与独到之处,这也是德王最为欣赏的一点了。
“观殿下气色漂浮,想必刚刚应该是遇到了棘手的事情吧。”齐赋笑着说道。
“先生真是慧眼如炬,唉,不瞒先生说,本王确实遇到了棘手的事。”德王说道。
“请殿下讲来。”
“庆王于南疆被俘,此事牵连赵为贤,赵为贤刚刚来找本王,希望本王能帮他一把。”德王说道。
“嗯,庆王主动请缨去南疆鏖战,此事我一直觉得很是蹊跷,现在看起来,一定是赵为贤从中捣鬼了。”齐赋若有所思地说道。
“是啊,先生之前早就和本王说过,如今果然验证了先生的想法!”德王很是高兴地说道。
第九百六十八回 似乎隐忍
“殿下,此事,不容小觑啊。”齐赋冷静地说道。
“先生所言极是,本王也觉得此事事关重大,所以特意请先生前来教导本王。”德王谦逊地说道。
“殿下,您打算不打算帮赵为贤一把?”齐赋问道。
“这个,要看有没有好处了。”德王毫不避讳地说道。
“好处也有,坏处也有。”齐赋说道。
德王琢磨了一下,然后说道:“那要看是好处大,还是坏处大了!”
“殿下,若是殿下不帮,那么庆王回来之后,圣上逼问之下,庆王定会把赵为贤放在身前挡刀,这样一来,无论庆王如何,赵为贤如何,那么,殿下您都不会被扯进去,可保无恙。”齐赋说道。
德王听了之后,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儿,似乎觉得很有道理,然后就接着问道:“那么,若是帮呢?”
“若是殿下出手相助,最好的结果,就是把赵为贤撇清关系,让庆王殿下独自承担败军之责,如此一番,庆王就会失去宠爱,而赵为贤,则会感激殿下,并且日后,也会对殿下倾力相助的。”
“好!”
听完齐赋的这番言论,德王先是称赞了一句,然后便接着问道:“那照你如此说,好像我出手相助的好处,会很大啊。”
齐赋笑着摇摇头道:“殿下,也不尽然也。”
“请先生明示。”德王笑着说道。
“如果庆王和赵为贤同心协力,那么殿下您非但无法拆散他们,而且,还会让他们同心同德,如此一来,殿下说不定会落一个挑拨离间,搬弄是非的罪名。”
听了齐赋的话,德王眉头一皱地说道:“他们敢!”
“殿下,他们是两张嘴,您是一张嘴。”齐赋淡淡地说道。
趁着德王没说话,齐赋又接着说道:“赵为贤心里说不定还抱有一丝幻想,如果不能让他下决心记恨上庆王,那么,此事恐怕难成啊。”
“哼,赵为贤和庆王一向私交甚好,以为本王不知道吗?”德王不屑一顾地说道。
“所以,赵为贤这个举动,说不定也有别的含义。”齐赋接着说道。
“还有含义?什么含义呢?”德王问道。
“说不定,还是赵为贤故意的,想设计个圈套让殿下钻进去。”齐赋神秘兮兮地说道。
“先生,您就别打哑谜了,就直说吧。”德王这会儿似乎有些不耐烦了,被齐赋绕来绕去的,头脑都有些发晕了。
“哈哈,殿下,您想想看,如果您去保赵为贤,那么您会用什么说辞呢?”齐赋忽然问道。
“这要看赵为贤落到哪一步了吧。”德王说道。
“假设,是庆王回来之后,拽住赵为贤来挡刀,而皇上为了保住皇家的面子,只能拿赵为贤来当替死鬼呢?”齐赋幽幽地问道。
德王想了想,然后答道:“那本王就说,赵为贤不过是个臣子,断然不会指使一个皇子,这件事必定有蹊跷,请圣上明察。”
齐赋笑着摇摇头,然后说道:“殿下,这样说,没用的,这样一说,将来赵为贤肯定不会为殿下所用。”
“这是为何?”德王越来越有些不明白了。
“因为您没有帮他啊。”齐赋答道。
“先生,这怎么可能,若不是他来求本王,本王为何会帮他?”德王有些急躁地答道。
“哈哈,殿下啊殿下!您刚刚还说了,赵为贤不过是一个臣子,怎么能指使一个皇子为他做事呢?庆王是皇子,难道殿下您,就不是了?”
齐赋说完这句话之后,德王先是一愣,然后沉思片刻之后,恍然大悟般地说道:“先生鬼才!鬼才也!此事本王根本没有想到。”
这句话,说得是发自肺腑,可以看的出,德王是真被齐赋的头脑给折服了。
“先生,那我应该如何说?”德王恭谦地问道。
“殿下可以这样说,赵为贤不过一个臣子,虽然怂恿了庆王,但是庆王身为皇子,身为皇族后裔,难道连这点深浅都不知道?那还有什么资格当皇子?”
齐赋说起前面的时候,德王的脸色还是正常的,可是听到齐赋的后两句话,脸色马上就大变了。
“不可不可,先生,此话本王万万不能说,这明显是越格了。”德王神情激动地说道。
“殿下,您身为皇长子,一向德行服人,品德兼厚,那么,您是不是一个知道自己应该在什么地方说什么话的人吗?”齐赋问道。
“本王当然知道。”德王自信地说道。
“那,皇上会这么认为吗?”
“当然。”
“那,既然知道您说话如此稳重,那么,如果殿下忽然说出那么一句很是激烈的话来,皇上会怎么想呢?”齐赋问道。
德王想了想,淡淡地摇了摇头。
“皇上会想,一个如此稳重的人,竟然在自己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来,显然,是动了真火,为什么动很火,肯定是因为庆王打了败仗,害得天下丢了城池,一向不干朝政,恬淡自然的皇长子,为了表达对国土有失的不满,而不惜在圣上面前说出这样的话,足以看出,皇长子是个真心为国家的兴亡的心存忠虑的人。”
齐赋一番话说完,可能有些口渴了,直接端起桌子上的一碗茶,就喝了起来。
这碗茶,恰恰是赵为贤刚刚剩下的。
德王这时候满脑子都是齐赋刚刚的这句话,自然也没在意这些。
很长一段时间之后,德王才清醒了过来。
“先生,本王受教了。”
“殿下,如今庆王失宠,桓王远征未还,正是您的好时机啊。”齐赋笑着说道。
“哈哈,没错,这也是本王日夜苦等的机会,他们两人都在的时候,我不会有什么好机会,现在,他俩都不在,本王是时候该出手了。”
德王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是带着的一丝兴奋的。
怎么说呢?好像颇有一种苦尽甘来的感觉。
“殿下,我得到了消息,桓王在西边,吃了大亏。”齐赋笑着说道。
“嗯,这个本王也听说了。”
第九百六十九回 顶罪之信
齐赋点点头道:“这一次,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抓好了,殿下您就是太子了。”
“嘘……”
就在这个时候,几个仆人恰好从附近走过,德王看了看门外,马上就对着齐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先生,您还有何良策?”德王趁机问道。
“良策不敢妄言吗,倒是有个想法,不知道殿下可否感兴趣。”齐赋笑着说道。
“先生,您快说。”
“殿下,当务之急,就是要让赵为贤彻底对庆王死心,让他觉得庆王是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听了齐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