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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中天快步走过去问道。
那个冥叶看到池中天,连行礼都顾不得就说道:“庄主,大事不妙了,断水在屋子里放火,要自杀!”
“什么!”
“火已经被扑灭了,但是……但是断水受了重伤!”那个冥叶接着说道。
“快走!”
池中天听到这里,连回去跟承齐侯打个招呼的心情都没了,马上就急匆匆地飞奔而去。
一路上,他施展轻功,连停都没停,很快就回到了冥叶山庄中。
看起来,动静闹得很大,外面干活儿的工匠都停了下来,三五成堆,正对着山庄里指指点点。
进去之后,里面正乱成一团。
“公子,您回来了!”刘伯正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怎么样了?”
“火灭了,但是伤的很重。”刘伯说道。
“走!”
池中天马不停蹄地朝关押断水的那间屋子走去,此刻,断水的屋子外面围了一堆人,但大部分都是冥叶的人。
第一千一百零五回 趴在火中
“庄主!”几个冥叶看到池中天之后,便打了个招呼。
池中天根本顾不得理他们,马上就闯进了屋子了。
一进去,他马上就退了出来。
因为里面的浓烟太多了,其实刚才在外面他仔细看一下就能看出来,可惜他都没时间去仔细看看。
“咳咳”
“快,进去打开窗户,通风!”池中天吼道。
“庄主,里面没窗户。”
“啊!”
池中天这才想起来,弄这间屋子的时候,就已经把窗户全部都封死了,只有几个小孔用来通气。
“断水呢!”池中天问道。
“庄主,断水在那儿!”一个冥叶的人,顺手指了一下旁边。
池中天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下,才发现断水此刻正躺在一棵树底下,身上蒙了一层棉布。
“怎么了她?”池中天走过去之后,急切地问道。
可惜,还没等到别人回答,池中天就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断水哪里都是好好的,但是这脸上,却是一片狼藉。
眉毛,眼睫毛,甚至额头上和耳朵两边的毛发,都没了,光秃秃的,很是吓人。
眼睛也被烧得漆黑,嘴唇也烧裂了,鼻子上也是黝黑黝黑的,两腮处,更是已经被烧成片片焦炭状,看上去很恐怖。
“这……这是怎么回事!”池中天指着断水怒吼道。
“庄主,刚才断水姑娘说有东西掉落在床底下,太黑了她看不见,就找我们要了一盏烛台,我们就给了她,可是后来我们就感觉到了不对,进去一看,她把一张椅子给点着了,正把脸趴在火上烧呢。”
这个冥叶回答的时候,丝毫没有胆怯或者害怕的心理,虽然他知道可能要挨骂甚至挨罚,可那是另一码事。
“什么!把脸放在火上烧?”
池中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我们进去的时候,她正把脸趴在火上,您可以看看,她浑身上下,除了脸上之外,其余地方没有烧到的痕迹。”
听了这话,池中天才仔细地看了一下,果然,断水身上都是好好的。
“混账东西!谁让你们给她烛台的!我是怎么说的,你们是猪脑子吗!”池中天指着那个冥叶怒骂道。
“庄主息怒,属下该死!”那个冥叶一句话不敢还嘴,马上就跪在了地上。
正巧刘伯这时候正端着一个小盆走过来,看到池中天在发脾气,一下子就停住了脚步,没敢往前走。
“快!快去找大夫!”池中天指着那个冥叶,想动手打几下,但还是忍住了。
“公子,这里有烫伤药,先给姑娘抹一点吧!”听到池中天让去找大夫,刘伯马上就端着小盆走了过来。
池中天看了一眼,随手就接过了小盆。
小盆里,是一些淡绿色的浓稠液体状的东西,味道有一股芳香,但多闻几下,就有些刺激了。
“这是什么?”池中天皱着眉头问道。
“这是烫伤药,您放心。”刘伯简单地说道。
“怎么用?”
“直接抹上就可以。”
“好!”
池中天听了之后,马上就蹲下身子,用手从盆里擓起来一些浓稠的液体,就放到了断水的脸上。
差不多断水的脸都快成绿色了之后,池中天才停下手来。
“刘伯,马上去城里请郎中来,请最好的,钱不是问题,快去!”池中天收拾了一下之后,马上吩咐道。
“是,公子我这就去,您千万别急!”
刘伯答应一声之后,马上就转身跑开了。
“你们几个,马上把屋子里打扫干净,把浓烟都给驱散出来。”池中天接着吩咐道。
“是!”
至于那个跪在地上的冥叶,池中天也让他起来去忙活了,虽然他有错,但是他也不是存心的,骂几句也就算了,真要下重手,池中天真不舍得。
池中天就干干地蹲在这里守着断水,差不多半个时辰之后,刘伯才带着一个郎中回来了。
“公子,这位郎中在歙州城很有名,专门治烧伤烫伤的。”刘伯站在池中天附近,指着一个白发老者说道。
池中天扭头看了一眼,然后说道:“郎中,来看看。”
“好。”
那个郎中答应一声,就走了过来。
只是低头一看,他就皱起了眉头,然后便啧啧叹息不已。
“这是谁干的,太狠了。”
“您这话什么意思?”池中天问道。
那个郎中指着断水的脸说道:“这一看就是火直扑脸烧的,要不然烧不成这样,我是说这是谁,这么狠。”
“没人,是她自己烧的。”池中天说道。
那个郎中猛然扭过头看了池中天一眼,然后笑了笑说道:“公子说笑了,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我都说了,这是火势直扑脸上烧的,而且烧成这样,至少得烧了半盏茶的工夫,自己烧怎么烧?难道趴在火里烧吗?”郎中说着说着,语气中都有些嘲讽地意味了。
听到郎中的话,池中天越发觉得浑身上下都在寒颤,是啊,如果不是冥叶的人告诉他,他也不会相信。
“她就是自己趴在火里烧的。”池中天的语气中,已经有了一些悲怆。
“这……”
这时候,这个郎中差不多已经把池中天当成疯子,在疯言疯语了。
“我说郎中啊,您赶紧给看看吧,闲话一会儿再说。”刘伯一看俩人言语不对路,马上就在旁边打岔了一句。
“啊,好好,我这就看。”
很快,那个郎中也顿了下来,先看了看断水脸上的药,随口说道:“这东西,寻常烧伤还行,但这样的,没用。”
说完之后,他又仔细看了一下,而后起身说道:“肌肤里的经脉已经烧伤了,很难治。”
“命能保住吗?”池中天听完郎中的话,随口问道。
“保命不成问题,但是容貌恐怕要大变了,经脉一损,肌肤无法修复啊。”郎中的口气中,也充满了惋惜和不可思议。
因为他透过那些还没被烧毁的残余的面相上,能隐约看出来,这个女子以前,也一定是个挺好看的人。
第一千一百零六回 只为开脱
一个长得还挺好看的人,尤其是个女人,怎么会自己把自己的容貌烧毁呢?
这个郎中,是百思不得其解,只是不停地摇头叹息。
过了一会儿,郎中便从随身携带的药箱中,取出了几味药,调和了一番之后,先让人打了一盆清水过来,这个郎中用清水慢慢地将断水脸上刚刚敷上的那一层淡绿色的药给洗掉,然后换上了自己的药。
“这个药,每隔两个时辰换一次,她身边最好放一盆水,保持湿润,一定不能太干燥,否则她的伤口会越来越厉害。”郎中说道。
池中天点点头道:“我记下了,您看还有什么有用的药,尽管告诉我们,钱不是问题。”
那个郎中看了一眼断水,对池中天说道:“看公子器宇不凡,我知道你不是缺钱的人,但有些事,还真不是钱能解决的,至少我是没办法,我只能让她的伤口不再加重,命不会丢,但其它的,我无能为了。”
“烧伤后的疤痕,能去掉吗?”池中天又问了一句。
“能,但是我不能。”郎中说道。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医术高,药好,就能办到,但是我医术没那么高。”这个郎中也是个实诚的人,丝毫不说假话。
“好,只要有希望就好!”池中天听到这话,心里边稍微舒服了一些。
“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池中天又追问了一句。
郎中答道:“她应该是在被火烧的时候,闭住了气,导致气血不畅而昏迷,估计要几个时辰之后才能醒过来。”
“刘伯,重谢这位先生,替我送客。”池中天看看也没什么事了,就让刘伯送这个郎中走了。
郎中走后,池中天就令人把断水抬到了傲霜雪的屋子中,傲霜雪不在,这间屋子每天都有人打扫,很干净。
将断水放在床上之后,几个冥叶就识趣地离开了。
断水至今都没有醒来,池中天坐在床边,也是心乱如麻,这好端端的,断水为什么要放火烧自己的脸?
想着想着,池中天突然间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声。
显然,他是想起了什么。
还记得,之前池中天和断水说,要带她去京城的时候,曾经特意说过,她就是自杀了也没用,因为她那张脸,皇帝可是认识的。
对,就是这句话。
池中天马上明白了过来,难怪断水要烧自己的脸,原来,是想把自己的容貌毁掉,那样,皇帝就看不出来了。
不仅皇帝看不出来,所有人都看不出来了,赵为贤,也就不会有事了。
“天呢!断水啊断水,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池中天想明白之后,忍不住自言自语了一句。
这绝对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把自己的脸,生生地趴在火上,任烈火灼烧,这种事,让池中天他自己做,他绝对做不来。
因为这种痛苦的程度,仅仅想象一下,就能明白了。
但是断水却做到了,而且,听刚才那个郎中说,至少是半盏茶的工夫,也就是说,如果不是冥叶的人及时发现,恐怕断水还会继续自残下去。
不惜忍受巨大的痛苦,不惜毁掉女人天生最为重视的容颜,只为开脱一个人。
疯了,绝对是疯了。
其实,现在如果断水醒来,池中天很像骂她是个蠢货,就算烧毁容颜,又能怎样,只要让人去大牢里看看,一切不都明了了?
池中天现在有些后悔了。
不管怎样,断水会选择这样的办法,肯定也是因为池中天那句话,“提醒”了她。
“公子,公子。”
就在池中天正心烦意乱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刘伯的声音。
“进来。”池中天赶紧稳定了一下心神,淡淡地说了一句。
随之,刘伯就推门走了进来。
他进来之后,先看了一眼断水,然后低声说道:“公子,郎中已经送走了,临走的时候,还给留了一张方子,说是从一本古籍上看到,对烧伤后的烧痕有一些好处。”
“明天再去找几个郎中,多找一些,看看集思广益能不能想出办法。”池中天说道。
“公子,我记下了。”
“怎么,还有事?”池中天看刘伯说完之后,也不离开,而是站在原地唯唯诺诺地看着他,心中就猜想他肯定是有事。
“有点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