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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这位道长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我们的公子走失了,自然由我们去寻找,怎敢劳烦玄天派,师妹师弟,我们自己去找!”说罢,赵秉容便当先朝前走去。
傲霜雪和许重以及武阳,也一言不发地跟在赵秉容后面。
云岩大师没想到他们的脾气竟然这么大,一时也不好办,自己身为一派宗师,总不能亲自上去拦着他们。
还是玉虔有眼色,赶紧飞身向前走了几步,然后笑嘻嘻地挡在他们面前说道:“赵兄,你看你们这是干什么,我那师弟是个粗人,你们千万别放心上,寒叶谷的事就是我们的事,再说这件事也是家师让我去找贵派帮忙的,要说麻烦,也是我们麻烦你们。”
这句话一说完,寒叶谷的几个人脸色才稍微好了一点。
云岩大师在后面听到玉虔的话,也忍不住点了点头,这番话说的很巧妙,既替自己免去了尴尬,也侧面让对方的心里舒坦了,可谓一举两得。
赵秉容也不是那得理不饶人的人,刚才之所以做出那样的姿态,其实是在维护寒叶谷的尊严,池远山经常教导弟子,出门在外,什么都可以丢,唯独不能丢脸,不能做出有损寒叶谷尊严之事。
“玉虔道兄客气了,我们没别的意思,只是我们少谷主现在下落不明,我们必须前去寻找,否则一旦谷主得知,我们几个可就难逃罪责了!”
赵秉容突然把“少谷主”以及池远山抬出来,就是想把事情的严重性提高一个档次。
云岩大师说道:“现在都快天亮了,到了正午,那些人又会来,我们必须在这之前把池少侠找到,否则明日你们没有一个做主之人,那老道可就为难了!”
“玉虔,你带几个得力的人,和寒叶谷的朋友一起去万木林找找,如果遇到那个怪人,就把为师的名字提出来”
云岩大师不能亲自前去,如果他亲自前去,一旦传扬到江湖上,那么一些好事之人就会四处宣扬玄天派惧怕寒叶谷。
玉虔看了云岩大师一眼说道:“师父,其它的好说,可是万一进去之后我们无法出来怎么办,您也知道,那万木林……”
“不用担心,你们不用到里面去,只要在外面高声向里面呼喊几声即可,如果池贤侄在里面,那一定会听到,只要他在里面,那就好说,至少没有危险,到时候你们再想其它的办法!”
“师父放心,我们就先去了!”玉虔说着,和傲霜雪等人点了点头,就朝前走去。
傲霜雪等人也朝云岩大师点了点头,之后便跟上了。
“师父,一晚上您都没合眼,去休息一下吧!”刚才那个玉风出言相劝道。
云岩大师看了他一眼,而后说道:“玉风,刚才你不该那样说话,传出去会被江湖同道耻笑,天下武林本为一家,互相帮助是理所当然的。”
玉风淡淡地说道:“我只是看不惯他们而已,出了事自己不去忙活,反而是咱们的人忙前忙后,图个什么,池远山的那个结义兄弟惹的麻烦还不够多吗,我真不明白师父你为什么这么顾忌池远山,他的结义兄弟的死活,跟咱们有什么相干!”
这番话,可谓道出了他的心声,而且,这玄天派,恐怕不止他一个人有这种想法。
云岩大师听了之后,半晌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才开口道:“有些事,你们是不会明白的,我并非惧怕池远山,也不是爱管闲事,这其中缘由,并非想象的那么简单,玉风,以后这样的话,不要再说了,玄天派乃中原第一大派,行事说话都要小心谨慎,切莫不可丢了咱们老祖宗给咱们留下的这张脸。”
玉风听了云岩大师的话,便不再多说了。
江湖上的事情,说不清,也道不明!
……
不知过了多久,池中天朦朦胧胧中觉得自己的嗓子好像要冒火一样,浑身酸疼无力,脑海中一片混沌。
眼皮像压了千斤重担一样,怎么也睁不开。
朦朦胧胧中,池中天只记得自己被暗器上的毒所伤,好像昏倒在地了,剩下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难道自己已经死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池中天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自己已经死了,因为他从来不相信鬼神之说。
平时轻而易举就可以睁开的双眼,此刻却仿佛被黏在了一起。
忽然间,池中天绝对浑身一凉,凉的很透彻,透心凉!
好像掉进了冰窟窿一样。
第一百二十四回 脱衣验尸
渐渐地,这股凉气开始在体内到处乱窜,霎时间,池中天绝对自己好像已经变成了雪人一样。
又过了一会儿,这股凉气渐渐消散了,一阵舒爽的感觉通彻全身。
池中天被这股子舒服的感觉弄的惬意极了,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
“少主,您回来了!”扶羽圣教的那个小院内,原本站立在门前的一男一女在看到一个年轻人缓步而来的时候,都纷纷行礼问候。
看起来,这个少主心情很不好,一言不发地从他们身前走过,甚至都没正眼看他们一下。“你们两个跟我进来!”
少主过去以后,才传来这么一句话。
那一男一女赶紧直起身子,跟了进去。
那少主,正是西索纳德,一男一女则是去玄天派的那个红发男子和嗓音难听的女子。
进到房中之后,西索纳德一屁股就坐在了椅子上,脸色铁青。
红发男子和女子都很纳闷,这是怎么了?难道少主没把那个人抓到?
不可能啊!少主的武功在他们眼里那就是绝顶高手,况且那个人明明已经被少主的暗器打中,就这样还能从少主手里跑了?
他们不敢问,给他们一万个胆子他们也不敢问。
他们能做的,就是站在西索纳德面前,低着脑袋,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
片刻之后,西索纳德长呼了一口气说道:“被他跑了!”
红发男子没想到西索纳德突然就说话,激动之下,脑子里想也不想,随后就接了一句:“被他跑了?谁跑了?”
女子一听这话,只觉得一阵眩晕,这傻蛋不是找死吗?
果然,西索纳德听到这句话之后,突然脸色大变,然后“唰”的一声站起来,如鬼魅一般来到红发男子面前,伸手手掌,左右开弓“啪、啪”两巴掌就搧到了红发男子的脸上,留下了两个鲜红的手掌印。
此刻,红发男子才明白过来,自己为什么挨打,一边懊恼自己怎么干出这种蠢事,一边还得赶紧跪下,口中连连求饶道:“少主赎罪,属下愚钝,一时说错话了!”
西索纳德冷冷地看着他道:“你是嘲笑我?”
红发男子一听这话,吓得更是浑身颤抖,赶紧说道:“不敢不敢,属下怎么敢有这种想法,我要是有这种想法,少主你尽可以把我的脑袋拧下来当夜壶!”
那女子听了这话,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但很快,女子就赶紧捂住了嘴巴。
因为西索纳德那一束可以杀人的目光,正笔直地朝她射来。
“没用的东西!装傻充愣倒是好手,干点正事就一塌糊涂,要你们干什么!”西索纳德喝骂道。
女子此刻也赶紧跪在了地上,嘴里一句话也不敢说。
她知道这位少主的脾气,那叫一个琢磨不透,好的时候,你感觉他是一个温文儒雅的人,但是一旦发起狠来,地狱恶魔都比不过他。
她跟随这位少主多年,曾经有一次跟他去山上狩猎,就因为一个侍女把他射中的一只兔子给不小心弄丢了,他就让人把她扒光了衣服,然后扔到了关着老虎的笼子里。
那一幕惨剧,直到现在还历历在目。
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自己不犯错误,才能保证那样的悲剧不会在自己身上重演。
西索纳德回到了座位上,坐下之后,轻轻说道:“滚起来。”
跪在地上的两人,听到这话之后,如释负重般地喘了一口气,然后马上站来起来,动作潇洒,绝不拖泥带水。
“你们觉得这个人是谁?”西索纳德问道。
二人对望了一眼后,女子说道:“少主,这个我们也看不出来,天太黑,而且他还蒙着脸。”
西索纳德冷笑一声道:“你们肯定认识他!”
“啊!少主这是哪里话,我们怎么可能认识他!”两人听见西索纳德这么说,登时吓得又要跪下。
“你们两个蠢货,难道看不出来他是要刻意伪装吗?那块蒙脸的布,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从尤三爷的衣服上撕下来的,而那一头蓬乱的头发,也是他刻意弄的,如果不是怕有人认出他来,他会费这么大的劲来遮掩自己的面貌吗?”西索纳德气急败坏地说道。
二人面面相觑,他们两个人的思维明显没有跟上西索纳德的语速。
不得不说,西索纳德的头脑,很不错!
“去!让他们把尤三爷的尸体搬到我这里来!”西索纳德吩咐道。
两人听到这话之后,都赶紧往回走,准备出去。
可是那女子却先走了一步,已经到了门口,扭头一看红发男子也要出去,便朝他瞪了一眼。
那红发男子也很想借这个机会先离开这间屋子一会儿,但是被这么一瞪,还是老老实实地站了回去。
很快,那尤三爷的尸体就被搬了过来。
“看到没有?”西索纳德指着尸体穿着的衣服一角说道。
二人顺着西索纳德的目光一看,果然,衣服一角明显被撕掉了一块。
“少主果然料事如神啊!太神了!”红发男子赶紧适时地拍了下马屁。
西索纳德并没有被他的马屁感动,马上就交给了他一项艰巨地任务。
“把他的衣服全部脱了,一件也不要留,我要验尸!”
“啊!”红发男子一愣,明显有些不知所措了。
脱衣服这事很简单,自己天天脱衣服,可是当着别人的面给一个男人脱衣服,尤其是一个死人,实在是太别扭了。
但是少主下令了,自己又不能不脱。
没办法,红发男子只得咬着牙,开始给这个尸体脱衣服。
女子一看这景象,赶紧闭上眼睛转了过去。
没想到西索纳德又是一句惊人的话脱口而出:“你别装腔作势了,一起去帮着脱!”
“啊!”女子一听,差点惊叫出来:“少主,这不太好吧,毕竟他是个男人,虽然死了但……”
“行了!装模作样!你平时天天都能看到光着身子的男人,磨蹭什么!赶紧脱!”西索纳德根本不为之所动。
女子被西索纳德这句话给弄得满脸通红,幸好屋子里也没别人。
我平时是见过脱衣服的男人,可也不是很多吧,哪至于天天看到!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西索纳德既然说了,她就必须得老老实实地去脱。
给死人脱衣服,总好过被老虎吃了!当年那个不开眼的丫头,现在想脱还没机会呢!
女子如此宽慰着自己。
第一百二十五回 行踪已露
在红发男子和女子的共同努力下,尤三爷很快就被脱了个精光。
西索纳德见尤三爷的衣服都被脱了,便弯着腰仔细端详着。
红发男子见西索纳德这么认真的在看,便也依样画葫芦的蹲在那里跟着看,虽然他也不知道该看什么。
至于那个女的,实在是不好意思也跟着这么仔细的看,首先是不好意思,其次嘛,这尤三爷的身板也太差了,实在没有看下去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