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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汉-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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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若缓缓站起身来:“我可以走了吗?”
    语气放得缓慢,毫无波澜。
    “你可知道你输在何处?”曹操忽地问,难得在面对她的时候放缓了语调,幽暗的黑色眸子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嘴角那丝笑,像甚嘲讽,又像是感叹。
    萧若没答话,走下台阶拿起还满着的酒壶,斟酒,倾入曹操用过的杯中。
    酒香凛冽,熏得人昏昏欲醉。
    她抬起金盏,对着他,遥遥一敬:“比不过你无情。”
 
    
第一百八十六章 恨
    萧若说完,将酒盏放回了桌上,转身离去。
    消失在灯火深处的背影消瘦而单薄,看得久了,只剩下在蜡黄火光中的一点苍白,渐渐隐了去。
    曹操坐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目光深不见底,沉沉如无星的夜幕,再斟了一杯,微笑着喃喃自语:“孤无情……”
    ……
    正在许昌几股激流纠缠在一起,瞬息万变的时候……兖州冀州徐州一带流言也开始甚嚣尘上。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当初片言兆关中几年之乱名动天下的毒士贾诩竟然在一无根基二无名声的萧若的手下!
    连曹操也大意了。
    徐荣受召入许昌的时候,毒士就开始以他一贯阴狠的做事风格,在冀州一带散布对曹操不利的恶毒流言……轻的诸如背信弃义,对盟友倒戈相向,强占张济遗孀,对宛城降军赶尽杀绝。
    重的诸如挖出了他是宦官之后的出身,说他的祖父曹腾兴风作浪,骄横放纵,损害风化,父亲曹嵩借助曹腾的地位,乘坐金车玉辇,勾结权势,篡夺皇位,颠覆皇权。连带着他往上三代做的荒唐事都给扣到了他一个人的脑袋上去。
    曹操前不久因为迎奉天子而盛极一时的名声开始下滑……
    而贾诩给他扣的最大一顶帽子是……挟天子以令诸侯,颠倒君臣纲常,其心可诛。
    当初迎奉献帝的时候,曹操自己的说法是奉天子以令不臣,宣扬其对大汉的忠心,因此大多数名士都冲着汉帝这个名头前去投靠。
    但是贾诩将其这两个月来的作为,包括以朝廷之名征伐张绣,软禁萧若,两易徐州牧……宣扬其独霸朝纲,欺凌幼帝,排除异己,野心昭昭,与祸乱京畿重地的董卓无异。
    前不久袁术称帝就让各地诸侯十分敏感,此时散步出的流言力量十分惊人……
    贾诩再亲自到冀州去游说袁绍,将当初在荥阳曹操设计离间袁绍手下大将麹义的事以最耸人听闻的方式抖落了出来……袁绍原本就对一时意气用事杀了麹义深感后悔,在四处对曹操不利的流言盛行的当头不由得信了七八分,再加上前徐州牧萧若被曹操软禁带来些微的唇亡齿寒之感,大怒之下,屯兵倒马关。
    就在曹操封了徐荣为徐州牧,准备借着手中的萧若掌控他的次日,一封来自袁绍的书信辗转到了许昌……
    言辞恶毒,步步紧逼,隐隐腾出几丝杀伐之气。
    这封信、和袁绍屯兵倒马关的消息,如一块巨石投入潭水,立刻在许昌激起了千层浪。
    ……
    曹操变得暴躁易怒,一日之间喜怒无常反复不定,在他身边的庶务文官频频受到斥责,吃尽了苦头,连带着他手下的谋士都人心惶惶,不知该如何琢磨主公的心思……
    他并不是在意流言的人,宦官之后的指摘若是出自旁人之口顶多只是一笑置之,但是由袁绍说出来,就代表着盟约出现了危机……
    毕竟,袁绍太强了。
    拥有易守难攻的河北之地,南面据黄河天堑,东面太行山一埋,从北往南,紫荆关、倒马关、井陉、滏口等险关扼其咽喉通道,燕地富庶,连年来囤积的粮草当为诸侯之最,再加上此人的名声,又有沮授,许攸等顶级谋士辅佐,根基稳固庞大到令人咋舌……
    要是他现在不顾一切代价挥兵南下,曹操举全军之力也只能是螳臂当车。
    ……
    一时间流言迭起,司空府内亦是悉悉索索,处处可闻。
    萧若站在墙角下,听着外面走过的脚步声,还有几个似乎是谋士相互感叹的声音……
    “明公现在无力和袁绍为敌啊!”
    “唉……今日听说文若去见明公,都被拒在了门外。”
    几乎所有人都清楚,曹操不是袁绍,没有四世三公的名声,缺乏庞大家族世系的有力支撑;也不是刘备,没有一个悠远绵邈的帝王谱系可供露脸;更不是孙策,有一个闯下耿耿忠名的父亲可纳名士之心。
    父亲过继给宦官曹腾,从严格意义上讲,他确实只是宦官之后。
    一路而来收兖州,屠徐州,奉天子以令不臣,凭的都是硬本事……虽然看似一帆风顺,然而没有站稳脚跟,随时都有基业一夕崩塌的危险……特别是在面对袁绍这样强大的敌手氖焙颉?
    ……
    无论地上如何沧海横流,四分五裂,夜幕中的弦月总是一如既往,阴晴圆缺,岁岁不变。
    司空府的内院并不比其余高官所在的灯火辉煌,屋要只在大案边点两盏灯,昏黄的光映在纸面上,曹操持卷在手,一页页翻过,眉头始终紧皱。
    终于在再挑灯芯之时,将手中的书卷放在了桌案上。
    内院侍女仆童之类没有几个,残月淡淡洒下光辉,天地俱静,连着池水都一丝波澜也无……
    他在阶上伫立良久,抬步缓缓走下来,信步走着,不知何时到了拘禁萧若的院子前。
    此时正是守卫换防的时候,曹操示意卫乓噤声,缓步而入。
    ……
    侍女都知道这里关押的人的身份,因此不敢怠慢也不热络,替萧若铺好床就自去睡了。
    她在床上辗转片刻无眠,便起身走到院子里,拿垫子在台阶上铺了,坐下来,抬头静静望着云里的一勾弦月,望得出神。
    一直到脚步声走到她的身边,都没有察觉到。
    “萧若……”
    轻轻唤出这个现在稍微有些陌生的名字,曹操的目光冰冷,慢慢步下台阶。
    “你人在我孤手里,尚且还有属下忠心耿耿为你效力,你说……孤该拿你怎么办?”
    萧若在听到他声音的时候微微一震,抬眼看到逼落下来的阴郁目光,嘴角轻轻扬起:“看到你过的不顺心,我就放心了。”
    曹操先是一怔,继而低头笑了两声,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以孤对你的了解,你不是会说出这样话的人。”
    她很聪明,应该知道这个时候要活命只能假装顺从,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频频说出真心话,一次又一次激怒他。
    萧若目光从他身上移开,继续抬头看月亮:“我都说过我恨你。”
    “……”
    “从你送我到董卓手里的时候,就恨极了。”
    “我知道。”
    “小平津的时候,伤你绝影的箭是我射的。”
    黑眸里惊怒之色一闪而过,他紧紧握拳,嘴角抿出危险的锋芒。
    “只要看见你,我就忍不住想杀你。”
    说这句话的时候,萧若转过了头,直直看进了他黑沉沉的眼里。
    清眸潋滟如水,淡淡月华带着一抹纤影,覆盖住唇角冷淡决绝的笑……
    仿佛只是昨日,两人共骑一匹出洛阳。
    此刻却分庭抗礼各位一方诸侯,勾心斗角。
    转瞬沧桑,造化弄人……
    曹操一笑,忽地耳边似乎响起磅礴大雨,似乎曾有一夜,面前此人曾像缩在他怀里瑟瑟发抖。
    瞬间,他眼里竟浮上了一丝不可察觉的悔意,只是很快很快被他用恨意压下去,化成了唇角更加冰冷的弧度……
    “萧若……我一生的败仗,大半都拜你所赐。我的长子曹昂因你的计谋而死……我最珍视的猛将典韦在宛城一战万箭穿心……我……恨你入骨。”
    眼前如有雨幕唰唰而过……萧若笑意微带无奈之意,闭了闭眼,与他刚才一样地答……
    “我知道。”
    月光无声,静默地覆盖下来。
    台阶生寒,两人坐得很近,但是却仿佛隔着最悠远的距离。
    一番话说下来,曹操也微有倦意,正要起身……
    忽然感到肩上一重,被一双纤细冰凉的手紧紧攀附住,瘦弱的身躯靠上来,在他身前剧烈地一颤……
    他眉头一皱,睁眼的刹那,看到了萧若睁大的眼睛。
    她脸色比刚才苍白了几分,眼里闪过痛苦之色,手上用力,拉着他闪到了柱子后面。
    同时……
    夺夺夺,三箭射在了曹操刚才坐的地方。
    箭在石阶上撞出清脆的锐响。
    “有刺客!”
    墙头上黑影一闪,外面的卫兵瞬间喧闹起来。
    曹操立刻拔出腰间佩剑,正要走出去,目光却猛然被落在地上的滴滴鲜血吸引过去,瞬间,时间几乎凝固住了……
    不敢相信地回过头,正看见萧若脚步踉跄地缓缓往后退,似乎要立刻从他的视线里退出去。
    心脏仿佛被狠狠一拽,悬在了半空,他立刻大步走上去,同时心情复杂地希望不要如自己所想……
    然而在他看清萧若白衣上淋漓的血迹和肩头若隐若现箭头之后,希望破灭,脚步顿住了……如灌了铅一样,再也无法再往前挪动一步。
    眼睁睁看着她因为疼痛蹙紧了眉,却也在逃避他一样,不停地往后退,直到背后是墙壁,再无退路。
    地上拖出了一条淅淅沥沥的血迹……
    外面的侍卫还在喧嚣,曹操却一改往日杀伐决断的态度,没有亲自去追查刺客,而是久久伫立在廊下。
    “怎么还不走……”萧若话里带着轻微的颤抖。
    曹操还是一动未动……喉头滚动了一下,黑眸更深。
    “谁要你多事?”
    萧若微微一笑:“我是算准他射不到你才挡的。”
    她说的并不是假话,只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下说出来,没有人会相信。
    更勿论是多疑的曹操。
    他一直冷眼看着,目光却瞬息万变,一直到她痛苦地皱紧眉,要扶着身边的柱子才能勉强站住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为什么?”
    萧若脸靠在柱子边,喘息着,说的话轻如梦呓,却能清晰地传到曹操耳里:“因为我恨你……”
  
    
第一百八十七章 波澜诡谲
    萧若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翌日午时了,一睁开眼,还过了好一会儿才能缓过来,目光扫过天青色的帷帐,坚硬的乌木床架,最后停在了自己的手上。
    此刻,大夫的三根手指正搭在她的腕上,背后是屏风,侍女侍立在一边。
    “还好,只是伤到了肩膀……无妨……伤口记得每日换药,再开一副药滋补气血。”
    大夫缓缓将手拿开,微微颌首,又是皱眉小声咕哝着什么。
    萧若张开嘴,声音还是沙哑:“孩子……”
    “夫人放心……一切安好。”大夫顿了一下不由自主地笑笑,“夫人这胎怎生如此稳固?”
    按道理说,昼夜兼程骑马带兵……才三个月的孩在是断断保不住的。
    然而那日一诊脉,脉象虽然微弱但是平稳,几道安胎药下去就了了。
    不由得问:“夫人可有服别的安胎之药,出自哪位名医之手?”
    听到他说胎像稳固,萧若放下了心来,摇摇头道,“没有服药……”要是说名医,萧若略一沉吟,没有将华佗说出来,只问:“到几个月行动会不方便?”
    明明有三个多月的身孕了,还是不怎显……
    “夫人的话……”大夫又沉默了片刻,踯躅道,“到六个月,行动应该都没有大碍。”
    萧若会意,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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