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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此次为研究传送法阵所挑选之人,皆是王爷心腹。对方既然能够隐匿至今,严刑拷打,恐怕无济于事。”曾余说道。
殷朔点了点头,叹道:“我又何尝不知?只不过,何忧险些被这人害了性命,怒气冲冲的来找我要说法。我要是不做足姿态给他看,只怕会令他心生不满啊!”
“王爷!何忧其人,做盟友可,合作研究传送法阵亦可,但王爷若是想拉他入伙,恐怕……不大可行。还请王爷三思!”曾余躬身劝诫道。
过去一年里,殷朔曾不止一次的向何忧示好,想要拉拢何忧为己用。对此,何忧的态度一直都很坚决。互相利用可以,合作可以,哪怕是彼此成为朋友,何忧也没有太过反对的情绪。
但是只要殷朔一提到共谋大业之类的话题,何忧就会顾左右而言他。更有甚至,何忧有一次被逼急了,直截了当的对殷朔说道:“我就是个胸无大志的普通人,对于你口中所谓的大业根本不感兴趣。”
“曾师教训的是,本王受教。”殷朔虽然嘴上说着受教,但却依旧忍不住叹了口气,遗憾道,“只是可惜了一个栋梁之才啊!”
“王爷此言差矣,何忧虽有些许才华,但却并非栋梁。何忧所依仗的,只不过是星月老人遗留下来那本手札而已。王爷如此夸他,未免有些言过其实了。”曾余说道。
殷朔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因为殷朔认为,何忧此人,绝非表面上那么简单。曾经有那么几次,殷朔在于何忧交谈的时候,甚至怀疑过那本所谓的手札是否真的存在。
手札只是星月老人留下来的智慧而已,它可以教会人做什么,怎么做,但却无法教会人怎么说,怎么想。有的时候,与何忧交谈,十分发人深省的。那种大智若愚的感觉,可不是一本莫须有的手札所能带来的。
“曾师认为,这次的人,是何人所为?”殷朔本以为,此次盗窃资料的事情,必然也是自己那位大哥的手尾。可是,在跟何忧通过话之后,殷朔突然有了另一个想法。
如今的自己早已今非昔比,以大哥的手段,真的能安排人成为自己的心腹吗?
曾余想了想,皱眉道:“以老夫之见,背后主使者,无外乎储君殿下和三王爷。其中储君殿下底蕴更为深厚,可能性也更大一些。”
殷朔闻言莫名一愣,之后皱眉注视曾余良久,沉默不语。
“王爷?”曾余见殷朔似乎是走神了,便小声叫了殷朔一句,将之唤醒。
殷朔一惊,回过神来。虽然此时殷朔被自己突然间想到的某种可能性下出了一身冷汗,但表面上却还是极力压抑住心中的恐慌,装出一副沉稳老练的样子,说道:“曾师此想……本……我到有一些不同的看法……”
“奥?请王爷示下。”曾余眉头一皱,连忙躬身询问道。能让殷朔在于自己密谈的时候走神的看法,显然不会只是某种毫无建设性的看法。
“我怀疑……这次派人来盗走轰炸机和传送法阵资料的人,可能是父皇派来的!”殷朔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微颤,双目圆睁,死死的盯着曾余。似乎连他自己,都被他说出来的这句话给吓到了。
“什……什么?!你说陛下……这……这不可能!绝对不是!王爷,您……我是说……您确定消息属实?”曾余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惊叫着四处张望,似乎是生怕隔墙有耳还是怎么的。
在发现附近没有异状之后,曾余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虽然在面对殷朔直勾勾的眼神时,曾余还是会感到战栗,但至少已经能组织语言,一字一句的说话了。
“王爷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可信吗?”曾余低声问道。
殷朔缓缓的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摇头道:“没有消息,一切……都是我猜的。”
“猜的?王爷!这种事情,怎么能仅凭猜测就信口胡言呢?王爷,这种事情,切不可乱说啊!”曾余严肃道。
“虽然是猜的,但是我觉着,可能性很大。”殷朔坚持道。
曾余眉头紧锁,盯着双眼微闭的殷朔看了许久,才沉声问道:“王爷何出此言?”
“因为自信!”殷朔嚯的一声睁开双眼,傲然道,“以我现在的实力而言,虽尚不及我大哥,但是两者之间也已没有了无可逾越的差距!要说我的手下中尚有大哥派来的细作我信,但若说大哥的细作居然有能力隐藏自身,成为我的心腹,我却不信!”
“能够接触到轰炸机和传送法阵资料的人,都是经过咱们精挑细选的自己人。而有机会将资料盗走的人,更是自己人中的自己人。他们不可能是大哥的人,也绝不可能被大哥收买!”
第二百四十九章 争分夺秒(九)
不可能!
相信殷胧做不到!
这是殷朔的自信,也是他给出的理由!
尽管这个理由很另类,很牵强,牵强到根本不能称之为是一个理由。
可恰恰正是因为这种另类和牵强,使得这个理由根本无从反驳。
曾余愣在那里,嘴巴张了又张,可连续数次,却发现……他心中其实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最终,曾余只能轻叹一声,犹犹豫豫的问道:“既然如此,不知王爷意欲如何?”
“这个……还是大事化小,静观其变吧。毕竟这件事情有可能涉及到父皇,咱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殷朔说道。
听了这个回答,曾余似乎是松了口气,之后略显激动的点了点头道:“王爷所言极是,兹事体大,还是应该慎重些才好!”
殷朔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既然曾师也支持我的想法,那事情就这么定了。剩下的事,还是要劳烦曾师出马,将那些涉事之人安抚下来才好。”
“王爷放心,老夫这就去办。”曾余躬身领命之后,便急匆匆的赶去了牢房。
此时的牢房中,哀嚎不绝,怨声震天。因为今日的受刑之人都是殷朔的心腹(至少表面上是),并且多少也都了解了一些自己被用刑的原因。所以,他们心中虽然都有怨气,但却也不至于因为这个直接开口骂娘。
毕竟平日里殷朔待他们不错,这次惩罚他们又事出有因,大家心中对于殷朔还是十分体谅的。只要殷朔时候能给与众人足够的补偿,想来人心方面是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的。
曾余来到刑房之后,并没有立刻下令放任,而是缓步在中间的过道里走了一遭,打量了一下牢房中众人的情况。待到曾余对于所有受刑之人的身体状况有一定了解之后,这才驻步静立,细思安抚这群人的方法。
当曾余静立沉思的时候,原本趴在各自的牢房里呻吟不止的人们,突然全都安静了下来,一个个全都瞪着圆滚滚的眼睛,死盯着曾余不放。
这群人能够成为殷朔的心腹,除了为人可信赖之外,处事方面也都有过人之处,绝非泛泛之辈。此时骤临大难,被押进牢中一顿毒打,严刑逼供未果却又关押在牢中等候发落。此时曾余又莫名到访,不用说,肯定是来“发落”来了!
牢房中的气氛有些压抑,而曾余开口之后所说的话,则又让这种压抑的感觉,瞬间达到了一种让人难以承受的高度。
“刚刚,王爷已经命人将诸位的家人请进了行辕,之后诸位该怎么做,我想不要我……”曾余说到这里,突然眉头一皱,停住了话头。
打断曾余说话的原因是,刚刚他眼角的余光扫过牢房门口的时候,似乎看到了一个全身黑衣的人影闪入。那种黑衣,那个身形,曾余很熟悉……
曾余立刻不动声色的扫了一遍牢房内,毫无疑问的,一无所获!
也许是错觉!曾余安慰自己道。
可是,真的只是错觉吗?曾余不能确定。
“曾幕首!小人冤枉啊!小人承蒙王爷不弃,命小人参与传送法阵的研究。这是小人的荣誉,小人怎么可能做对不起王爷的事?”一个浑身上下血迹斑斑的年轻人突然哀嚎一声,挣扎着爬到牢门处,不停磕头向曾余求饶。
这个年轻人是殷朔手下的一员得力干将,虽然投靠殷朔的时日未久,但暗中为殷朔立下的功劳,却不比在场的任何人差。凭他如此年纪,能够得到殷朔的赏识,成为参与传送法阵研究的研究员中的一员,已经称得上是年轻有为了。
而年轻有为的人,往往都是心高气傲的。
可是,年轻有为又如何?心高气傲有用吗?
自己的妻子,自己刚出生的孩子被王爷抓走了!他们……王爷这是真的怒了啊!自己的孩子……才刚满月啊!
“曾幕首,求您开恩!让我见王爷一面,我是清白的!王爷一定知道的!他肯定会相信我的啊!我的孩子……才刚刚满月啊!”年轻人以头抢地,哽咽不止。
不怕死的人很多,但心中了无牵挂的人却极少。而且,大多数人心中的牵挂,十之八九都是家中的亲人。
殷朔用人很挑剔,很在意手下人的风骨,或者说得直白一点,没骨气的软骨头,再如何有才华,殷朔也瞧不上眼。所以,这件牢房中没有孬种,这群人之所以会满身伤痕倒地不起,就是因为他们全都在严刑逼供中坚持下来了。
严刑逼供没能使他们屈服,但此时,他们求饶了。虽然他们依旧没有人承认自己是细作,但其中很多人,却已经跪在地上了。
“老夫无罪!老夫对王爷的忠心,日月可鉴!老夫要面见王爷!老夫要面见王爷!”
“曾幕首!你我相交多年,难道你还不了解我吗?当年若不是王爷出手相救,我这把老骨头早就被黄土给埋了!王爷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怎么可能背叛他?”
“曾余!你这个小人!你假传王爷命令,企图公报私仇!你等着,老夫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曾幕首!求您放过我一家老小啊!我是清白的!我一家老小……是被冤枉的啊!”
“老子问心无愧!若是王爷真要让俺去死,俺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但是谁也不能动老子的娘!就是王爷,也不行!”
“曾师!曾师!你看看我,是我啊!学生是无辜的!学生无辜啊,曾师!求曾师向王爷进言,学生的家人是无辜的啊!”
乞求者有之,怒骂者有之,表忠心者亦有之……
曾余面无表情的看着牢笼中的这些人,突然闭目一叹,出声道:“各位同僚,是否老夫言语有无,令诸位听岔了意思?老夫是说,王爷已经命人将诸位的家人请进了行辕,安全方面诸位无须担心。以后只要依旧对王爷忠心不二,尽心尽力为王爷做事,王爷一定不会亏待诸位!”
第二百五十章 分秒必争(十)
“这次的事情其实是老夫和王爷一手安排的,目的是为了测试诸位的忠心和担当!恭喜诸位,你们合格了!”曾余带着和煦的笑容说道。
“什……什么?”
“测试?”
“曾幕首,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一阵差异之后,牢房中爆发了一阵剧烈的喧闹声,众人在庆幸劫后余生之余,也对这一戏剧性的转折感到疑惑和不解。
怎么就变成一场测试了呢?刚刚不还说,让我们自己去想该怎么做呢吗?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