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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浩为了保住他自己的颜面,所以对于昨日在何忧手里吃亏的事情,他跟任何人都不曾提过。直到现在,昨天的那场冲突除了在场的人之外,都没有其他人知道。
若非如此,孟冠林又怎敢找何忧的茬。甚至在何忧掏出激光枪之后,他还敢直面何忧(启灵境修者马浩都不敢!)!
此时因为孟冠林的叫嚷声,街上以及旁边朋来阁里的人们,全都围了过来,大家都带着玩味的笑容准备看热闹。
见突然围过来这么多人,跳珠立刻条件反射似的将何忧护在了身后,并悄悄朝何忧摆了摆手,示意他赶紧离开这里。
孟冠林扫了一眼挡在何忧面前的跳珠,讥讽道:“何忧,玉竹那x蹄子活着的时候,你躲在她的石榴裙下面当窝囊废。如今那x蹄子死了,你又要躲到她女儿石榴裙下吗?你可敢像个男人一样跟我一战!”
第十三章 雨中遇美
“少爷!别理他!”跳珠一边说,一边死死的抓着何忧,让她不要冲动。
因为跳珠看的出来,孟冠林对她娘亲的不敬,已经惹恼了何忧。经过打伤马浩的那件事情之后,跳珠相信何忧有能力打伤,甚至打死孟冠林。
但是之后呢?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更何况孟冠林还是孟家的二少爷,岂是说打就能打的?
如今何家刚跟马家结了梁子,若是再因为两句话跟孟家结了怨,那何忧他们主仆二人,以后的日子也就别想好过了。除非他们离开赤阳城,否则马家跟孟家一连手,绝对可以让何忧他们俩过的生不如死。
不过何忧不在乎这个。搬家就搬家,刚好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你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连续挑衅,咱要是不抽你俩大嘴巴子,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想到这里,何忧立刻甩掉跳珠的手,大声说道:“好啊!今天当这么多人的面,咱们俩一对一,用男人的方式战一场。”
何忧嘴上说的漂亮,但是手上做的却不怎么地道。他嘴里的话还没说完呢,左手就已经揪住了孟冠林的脖领,然后抬手就是两个大嘴巴子。
孟冠林是读书人,跟何忧一样,手不能提肩不能抗,面对何忧的突然袭击,他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在被何忧抽了两个大嘴巴子之后,孟冠林更是彻底放弃了抵抗,只是挣扎着护住脑袋,不停的大骂何忧有辱斯文。
所有的人都一脸惊愕的看着这两位拳脚相向的读书人(其实只是单方面殴打),包括跳珠在内的所有人都觉着孟冠林骂得对。
但是,都已经动上手了,何忧显然是不准备管什么斯文不斯文了。他没头没脑的打了一通之后,一脚将孟冠林踹开。然后潇洒转身,右手握拳高举,大声道:“赢了!”
见何忧将孟冠林揍趴下之后就准备一走了之,周围的人们纷纷挺身而出,对何忧进行强烈的谴责:“无耻之徒!你好歹也是个读过圣贤书的人,怎么可以做出如此野蛮的事,简直有辱斯文!”
“我怎么就有辱斯文了?是他先向我邀战的!”何忧满不在乎的说。
“你……你简直就是个武夫!粗痞!”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站了出来,颤巍巍的指着何忧的鼻子骂道,“你……你与冠林皆是读书人,怎可于大街之上拳脚相向?这……这成何体统!”
“呿!找人打架还不许人动手,有病!”何忧懒得理他们,再次转身,准备离开。
跳珠拉了拉何忧,轻声说:“少……少爷……他们……”
“别理他们,咱们走!说好像男人一样战一场的。自己打输了却又来说我有辱斯文,真是岂有此理。”何忧气急败坏道。
“少爷,他们说的战一场不是指打架,读书人只斗诗稳不打架。今天是一年一度的赤阳诗会……”跳珠低声说。
“呃……斗……斗诗?”何忧回头看了看那群兀自对他怒目而视的读书人,顿觉老脸一红。
这他喵的就尴尬了!斗诗你就说斗诗呗,还整得跟真的似的“像男人一样跟我一战”,这不是自己找抽吗?
“你们看我干吗?这事可不赖我,是他自己没说清楚!”何忧耍赖道。
…………
人生最惬意的事情是什么?
就是你坐在亭子里,看着不远处的美女在雨中狂奔。被雨水打湿的长裙黏在佳人的身上,身材尽显,看上一眼就让人鼻血长流。如果那位佳人刚好还是向着你所在的亭子里跑的话,那场面,啧啧,擦个口水先。
“少爷,别看了,再看人家姑娘要生气的。”跳珠红着脸拉了拉何忧,小声劝道。
你离远了看看,没人说你什么。可是人家都已经进亭子了,大家离得这么近你还看个没完,就有些过分了。没见人家的小丫鬟已经在瞪你了吗?
“奥,咳咳!这雨景……不错哈!”何忧装模作样的说。
何忧、跳珠主仆二人摆脱孟冠林一行人之后,立刻直奔赤阳城西郊,并在这里找了个比较大的铁匠铺。铁匠铺的老板名叫铁坨,据跳珠说,铁坨是西郊这一带最好的铁匠。
何忧将记忆中那种古代交通工具(自行车)的样子描述给了铁坨,铁坨边听便拿炭笔简单的勾画了一下,很快就对何忧说道:“零件太多,而且很多模具得现做,至少得两个时辰才能全部做出来。”
铁坨的这句话着实让何忧吃了一惊。因为按照历史书上记载的“原始社会”的生产力来说,只靠十来个人想要手工制造一辆自行车,少说也得两天时间。
这个铁坨居然张口就是两个时辰!
若不是看他长的高大魁梧,且浑身上下的肌肉疙瘩都闪烁着古铜色的光泽,何忧肯定当场就骂他吹牛!
既然铁坨都说了两个时辰,那何忧自然就得等着。在铁匠铺里呆着既热又吵,所以何忧便带着跳珠跑到不远处的赤阳湖畔赏荷花。这不,赏着赏着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两人为了躲雨,就近跑进了这个亭子。
现在看来选在这里躲雨真是找对地方了,这小妞的身段儿,真是美啊!
“登徒子!”那小妞的贴身丫鬟红着脸骂道。
何忧老脸一红,再次将脸转开。何忧心中不停的抱怨道,这个丫鬟也太没教养了,这种事情当没看见不就行了吗?干嘛非要说穿呢?
跳珠红着脸挡到何忧的面前,眼中竟然露出了一丝责备的神色。何忧感觉气氛有些尴尬,便指着远处的湖面对跳珠说:“跳珠,你看这荷田多漂亮。真可谓: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因为今天跟朋来阁那群读书人闹了一场不快,之后又听跳珠斗诗、诗会的解释了一通,所以这个“诗”字便在何忧的心里留下了印象。此时因为尴尬而没话找话,何忧便下意识的背起了曾经学过的远古诗词。
此诗一出,亭内瞬间安静,三位少女突然间全都瞪大了眼睛看向何忧,搞得何忧更尴尬了。他摸摸脸,讪笑道:“怎么了,我又说错话了?”
闻言,那两名躲雨的少女立刻转过脸去,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去看远处的荷田。不过那位俊俏佳人的注意力显然没在荷田上,她愣愣的站在那里,不停的喃喃自语,显然是在细细品味何忧刚刚吟诵的那两句诗。
而跳珠看向何忧的目光则稍显迷离,她痴痴的说:“少爷居然能做出这么美的诗,真是好文采。”
“嘎?奥!哈哈哈!一般般啦!这种程度的诗,本少爷张口就来!”何忧撒谎道。旁边可是有三个少女看着呢,何忧怎么着也不能直接承认这诗是他剽窃来的吧(纯粹的男性荷、尔、蒙作祟!)?
第十四章 跳珠乱碧荷
“既然少爷能写出这么美的诗,却为什么不肯去参加赤阳诗会呢?如果少爷去诗会上赋诗一首的话,肯定能一鸣惊人,说不定还能成为碧荷姑娘的入……入幕之宾。”跳珠轻声说。
跳珠的话音一落,那名俏佳人立刻羞红了脸颊,而她的丫鬟则瞬间将敌视的目光转移到了跳珠的身上。
何忧和跳珠从来没没见过碧荷姑娘,只是听人说过朋来阁的现任花魁叫碧荷,当然认不出面前这位落汤……佳人就是人们口中的碧荷姑娘。要不然跳珠也不会当着人家的面,说出入幕之宾这种话来。
“唔,听上去不错,那个碧荷姑娘漂亮吗?”何忧问。
“据说很漂亮,不比宁家小姐差。”跳珠说。
“那算了,那种程度的话,根本算不上漂亮。”何忧说。昨天宁若冰刚一出现,何忧就昏过去了,他只当是自己梦到了仙子。而在何忧的认知里,宁家小姐还是晓蓉。
被人当面指责不漂亮,碧荷倒还好,她的小丫鬟却不能忍。小丫鬟立刻出言讥讽道:“会背两句诗就想一鸣惊人,真当赤阳城无人了吗?”
“什么叫背两句?那是我自己作的!”何忧厚着脸皮说。
“哼!外面明明下着雨,你却说‘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哪里有碧天,哪里有日光?还别样红,我看你是不知羞!”那小丫鬟大声说,显然她也是懂诗文的。
“小瓷!休得无礼!”碧荷姑娘开口说道,“小瓷年幼,信口胡说,还望公子见谅。”
“我哪有胡说,这诗好是好,但却不应景!肯定是这登徒子背的别人的!”丫鬟小瓷据理力争。
“不是的,我们来的时候还是晴天呢,少爷是那个时候作的诗。有碧天有红日,一点都不奇怪。”跳珠解释道。
“呿!话谁不会说,有本事你让他现做一首出来!”小瓷说。本来碧荷姑娘还准备让小瓷少说两句的,此时却略一犹豫,带着希冀的目光看向了何忧。
“少爷,你再作一首诗给她瞧瞧!”跳珠赌气道。
何忧轻咳一声,一脸尴尬的说:“这个作诗啊,讲究灵感……不是说做就能做出来的……”
“呜呜呜吹法罗!”小瓷一听何忧这么说,立刻刮着脸颊羞何忧,动作看上去十分俏皮可爱。
何忧看了看颇有失望之色的跳珠和俏佳人,突然生出一股豪气,大声说道:“作就作,不就是诗吗,你们听好了!”
“小雨飞林顶,浮凉入晚多。能知留客处,偏与好风过。
濯锦翻红蕊,跳珠乱碧荷。芳尊深几许,此兴可酣歌。”
此诗一出何忧并没有得到想象中的“鲜花和掌声”,本来还对他一脸崇拜的俏佳人脸颊一红,迎着风雨跑出了亭子。而她的丫鬟小瓷也指着何忧大骂了几句,无耻败类,登徒子之类的东西,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怎么了?”何忧一脸懵逼。跳珠也满脸疑惑的摇摇头,她觉着少爷的诗作的不错,没什么不妥。
何忧耸了耸肩,说:“算了,别理她们。雨快停了,咱们赶紧去看看自行车做得怎么样了。”
你道碧荷姑娘主仆二人为什么逃跑?其实是她们误会了。
跳珠乱碧荷。碧荷和跳珠都是人名,而且两人都是女子,“乱”不了。所以说,想“乱碧荷”的不是“跳珠”,而是另有其人。莫要问这人是,跳珠是谁的丫鬟?这不很明显吗?
更可气的是,在这个亭子里,根本就没有酒也没有酒樽。芳尊,指的是什么?还深几许,好嘛,简直污的难以直视!
小雨渐止,何忧带着跳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