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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那很正常啊,她在自己的意识世界被人反杀,影响肉体,没当场挂掉已经是我手下留情了,不过,睡上十天半个月,那也是免不了的,放心吧,过一段时间,她就会清醒了。”
“你没下杀手?你在她的意识中,对她做了那样这样的事……无耻淫贼!”
“淫贼?我怎么淫了?你亲眼见到我淫她了吗?报纸上说的东西,这哪能信?更何况你看的这份还是狗仔小报,说不定明天就刊出你曾被十八个大汉轮奸,不,你反过来强X十八个大汉的新闻,难道上头写了,就一定有发生?”
“但……上头写了是你自己亲口承认,还得意洋洋……”话说到这里,凤香自己也冷静下来,以她对东方恋雪的了解,这家伙平常说的话,就已经很真假难辨,如果是得意洋洋说话,那九成五是谎话,若从报上的描写看来,这家伙九成九又在当众撒谎。
想通了这一节,凤香仍感到难以释怀,“就、就算你没真的作,但你怎么能那样说?你不知道名节对一个女人的重要吗?”
“名节?我承认名节对普通女人很重要,但对她?别闹了,那家伙整个就是一双插头,俊男要吃,美女她也照吃不误,这种货色有什么名节可言?她搞过的男男女女,说不定比你咽下的米粒还多,要是有一天她亮守宫砂给你看,你可千万瞪大眼睛,小心那是用广告颜料涂上去的。”
“不管怎么说,你也不该……”凤香话到嘴边,卡了一下,最后才忍不住道:“我不管她是什么样的人,我只希望,你不是做这种事的人……看你满不在乎的说那种话伤害人,我觉得很失望……”
当凤香的眼中流露黯然、难过之情,东方恋雪心头紧缩,非常不好过,自己做事当然有自己的理由,别说主动解释,就连不慎多让一个人知道,都可能给自己带来意外的麻烦,还很可能是会要命的麻烦,所以自己素来是秘密主义的奉行者,但看凤香的表情……素来坚持的原则,就在瞬间松动了。
“我不这么说,又能怎么说?”
东方恋雪叹了一口气,卸下心防说实话,这种事情总让他无比疲惫,虽然一瞬间会感到轻松,但只要想到卸下来的东西,很快又要穿戴回去,这就让他身心疲惫不已。
“要是我不这么交代,难道要当众告诉所有人,这家伙是北地异族混进来的,背后还有同党?虽然他们是来和后党交易签约的,但如果他们被发现,后党肯定不认帐,皇帝这边更绝对要他们的命,到时候,就不只是名节问题,连命都要没有。”
与姗朵拉对战时,东方恋雪听出他们对凤香并无加害之意,还在暗中保护,没有恶意,念在这层情份上,东方恋雪确实不想把凤香的这几名亲族往死路上赶,便对着龙傲天胡扯,让姗朵拉听起来像是受害者,转移人们的注意焦点,这个计画倒算是成功,只不过凤香会因此找上门来,为朋友出气,这点不在预计内就是了。
“北地异族……”
凤香依稀记得,东方恋雪之前也提醒过自己,姗朵拉的身分特殊,要自己小心,话意中也约略点出了姗朵拉的身分,只是自己工作繁重,没有往那边联想而已,现在整个想通,更从里头看出了问题所在,不由得低呼一声。
“这么说的话,他们之所以来,是因为……”
“没错,他们这一伙人,其实是因你而来,你早已经被人家盯上了。”
看见凤香的脸一下子变得雪白,东方恋雪摇摇头,道:“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你祖上是怎么一回事?还有他们说你老爸偷走了什么龙凤虎龟的,那又是什么东西?”
这些问题,牵涉到凤香最深的个人秘密,本来应该是怎样也不会说出口的,但看到东方恋雪把事情坦然相告,又猜到他为何之前不愿明说、为何对姗朵拉手下留情,这些着实令凤香感动,便决定将一切坦白告之。
和东方恋雪一起坐了下来,凤香想了一下,略带迷惘道:“其实,我也不清楚祖上是什么样的状况,除了我爹,我没见过任何和父系有关的亲戚,也不晓得有这样的人存在,听我爹说,我们祖上来自北地,本来是某个王国之中的皇族,是哪个王国我就不清楚了,似乎也不是什么大国……”
凤香的话,倒是和东方恋雪对北地的印象相符,那里种族众多,大大小小的部落多不胜数,却不像南方有帝国这样的大国度,最多也就是有一个松散的联盟组织,基本上没什么强制力,否则北疆边防可能早就被打破了。
第二章 晋级秘诀唯爱而已(下)
不过,没有统一的大帝国,并不表示这些大大小小的部落就没威胁性,那里不是人类的世界,所以人类的常识在那边行不通,哪怕只是一个几十人的小部落,也可能因为掌握着某种技术,具有灭世威能,让数万人的大部族都对之俯首贴耳,这种情况在北地绝非罕见,就是不晓得吉尔菲哈特是出自哪个部落?感觉上,既似人类,又非人类,但也不是什么常见的兽人、精灵、翼人、矮人、变异人之类……
“我们不知道几代以前的祖先,应该也没有很久远,可能就是我曾爷爷,或是重爷爷一辈的时候,因为继承权的问题,还是什么互相看不顺眼的纷争,发起了叛乱……成王败寇,输了就成叛逆,如果赢了,当然就不是这结果了。”
凤香说得轻描淡写,东方恋雪察言观色,发现她说得很自然,一点都没察觉这些话里有什么问题,恐怕当初吉尔菲哈特就是这么对女儿解释,所以凤香随口道来,都没往深处去想。
成王败寇,这话对于失败者来说,自是理所当然,但胜利者那边,就未必能认同这个说法,因为图谋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本已不该,万一过程中还用上什么卑鄙阴损的手段,下毒暗算、逼害妇孺,做得太尽、太绝,那可不是一句成王败寇就能了事的,胜的一方若不回以血腥报复,那真是枉为人了……
(凤香姑且不论,吉尔菲哈特这老东西实在不是什么好人,手段用尽,还笨得要死,弄到计画处处是漏洞,如果他的祖先与他一样低能,造反夺位不只会失败,还会败得天怒人怨……)
想到这里,东方恋雪觉得姗朵拉一行人对凤香抱有善意,还暗中保护,简直佛心到极点,若非是脑子坏了,就是别有所求。
“等等,你的祖先应该是事败逃亡了,走之前还顺手拿了东西?”
“这……有谁逃家流浪之前,不会顺手包个包袱?”
“逃家之前打包袱是正常的,但把别人的家当也打包进去,那就是贼了,被人追杀也是活该吧?”
东方恋雪道:“凤凰之血、神龙之魄、白虎之心、玄武之脉的下落,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有没有听你父亲提过?或是看过类似的东西?”
“没有……”凤香一脸困惑,认真想了想,道:“其他的东西我没有印象,但玄武之脉……我听过一次,那是在父亲铸造三叉雷戟的时候,刺心血以为引,我好像听他说,这神器融入玄武之脉,万分难得……”
“啥?他把玄武之脉融入,造了三叉雷戟出来?是这个意思?”
“应、应该是吧?”凤香的语气不是很肯定,“父亲当时只是约略提到玄武脉之名,没说得很明白,我从未听过这种材料,事后追问,父亲他也不答,还好像懊悔当时的口快……”
“不是吧?你老爸都已经表现得这么明显了,你还没察觉那东西有古怪吗?怎么听都有问题,若不是禁忌之物,就是赃物!不用说了,百分百是你们祖上事败叛逃时,从那里顺手打包的东西,人家现在追赃来了!”
“追赃……”
凤香的表情也尴尬了,她并不执着于什么宝物,一心所求就是平淡度日,只要现在的平静生活不被打破,归还先祖窃来的赃物,换取双方从此两不相干,这点她是一百个愿意,但问题难就难在……她也不知道那些赃物在哪里?甚至连赃物到底是什么都不清楚,唯一线索还是从东方恋雪口中得知。
愣了一下,凤香决定实话实说,“我不是想侵占人家的东西,我也愿意归还,但……我不知道怎么还啊,我连那些东西在哪里都不知道。”
“早料到你会这么说了。”
东方恋雪简单回答,暗忖自己所知道的东西,搞不好还远多过凤香,自从凤香说玄武之脉可能被拿去铸造三叉雷戟,他便联想到很多东西。
(吉尔菲哈特老鬼生前拼尽余力,封印三叉雷戟,固然是为了让雷戟失效,黑云孤寂不能再使雷戟逞凶,但会否也是为了封住雷戟内的玄武之气,让同族的追捕者追踪不到?如此说来,玄武之脉藏于雷戟之内,这该是没错了,而他一直担忧凤香肉体的秘密被发现,会否……凤香的这具肉体,也是那四件赃物其中之一?)
这几个推论,可能性都很高,但也都不适合对凤香直言,东方恋雪只能耸耸肩,道:“想这些也没用,我看那些家伙对你没恶意,倒有几分香火之情,那个姗朵拉还没昏迷的时候,也说那几件赃物被窃之前,根本就是扔在仓库底的垃圾,好像追不追得回来也无所谓……我陪你去和他们谈谈,说不定人家会愿意不追究,放你就这么去了。”
“这倒是一个办法,横竖没有得躲了,就去拼一次,把事情谈妥,好过一辈子当缩头乌龟。”凤香点点头,忽然道:“对了,还正想问你,你和圣莲教小公主是怎么一回事?你们很熟吗?怎么还没开打就告白了?”
“喔,这很正常啊,想我恋雪哥一表人才,英俊潇洒,常常有女孩子为我魅力所倾倒,对我一见钟情,告白这种事情我已经很习惯了,难道你以为我是没人追的吗?”
“才不是咧,你以为我只是看报纸的吗?那天我在场看得清清楚楚,圣莲小公主看你的眼神,绝对不是单纯的一见钟情,是那种已经喜欢上很久,忍不住出来告白的眼神,我看得很清楚的,你……呃!”
话说到这里,察觉到东方恋雪揶揄的目光,凤香登时住口,自知失言,低下头去,玩起手上的玉环,不再言语。
“看得清清楚楚?连眼神都清楚?我靠,你不只是亲自到场,还带了望远镜对吧?你简直比龙傲天那个无聊分子还要无聊,我干脆请他封你个御史当当,和那些狗仔当同行算了。”
东方恋雪眉头一皱,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在凤香耳边低声道:“你没事跑去看大比干什么?是不是……担心我了?”
“你少臭美了!谁担心你啊。”凤香一把将东方恋雪推开,“我只是……只是在家里闲得没事,担心又有什么女孩子落入你的魔掌,被你玩弄,才特别去那里看的。”
“哈哈哈~~~~”
东方恋雪大笑出声,虽然凤香不肯承认,但她眼中闪烁的神情,自己还是能读出来的,“不用担心,再怎么说,你是我明媒正娶……呃,不对,是有至亲见证,亲口许诺,连结婚戒指都戴上去的老婆,只有对你,我才是认真的,其她女人在我眼中都像屎一样,啥也不是。”
“你这句话就说得半点不认真,什么其他女人?我看是天下所有女人,在你眼中都像是屎一样吧?”
“也不能这么说啦,还是有些人……不太一样……”
说着这些话,东方恋雪的眼神忽然变得悠远,像是陷入什么久远的回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