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打过兽人了,不知道矮人这边是怎么样的……)
念头甫动,前头的六名矮人已有动作,前排的三个伏地一滚,一下贴着地面欺近身边,利斧直直斩向陆云耕双腿,他才刚动念想要退,后排的三名矮人,手中斧柄猛朝地面一砸,柄上所附的地系魔法发动,陆云耕脚下地面登时稀烂成泥,更生出一股莫名吸力,箝制住他双足,让他身陷泥中,无法闪避,眼睁睁看着三柄大斧对着膝盖、小腿砍来。
这一幕确实很有惊吓效果,陆云耕想运童子金身来挡,以地阶力量猛运童子金身,足可扛住这三柄大斧,但问题在于大斧上有否施什么特殊魔法?万一有那种专破金属的法咒,运了童子金身只会更惨……这么一想,陆云耕不敢托大,攻击就是最好的防御,手一翻,一股浩瀚之气自地下冲出,气贯双腿,先破去陷地法阵的箝锁,跟着便传至掌上。
近一段时日,陆云耕刻意磨练自己的双拳,少用掌招,更没再使这绝学,现在为求一击震慑对方,再不保留,右掌一翻,浩瀚地气奔腾宣泄,在半空中凝出一道浑厚坚实的土山虚影。
五岳峰掌!
第七章 战火不停北地斗神(上)
五岳峰掌是圣莲玄家的绝学,陆云耕意外习得,为了避免过早引来圣莲教的追杀,他一直小心谨慎,节制使用,这回一来是因为事情紧急,二来是由于身在北地,矮人族和圣莲教应该不是那么熟,在北地使这套神技,应该是没问题的。
果然,一掌发出,立即镇住了在场的六名矮人,这段时间陆云耕虽没再施展,但对五岳峰掌的修练,却没有一天搁下过,累积起来的感悟,让他对这一式神技的掌握,到了一个新的层次。
本来五岳峰掌的使法,是引浩瀚地气凝结为山,轰然下砸,形成惊天动地的一击,无坚不摧,但这一式神技,也有它的先天缺点,那就是引动的能量太过巨大,使得此招一发难收,陆云耕经过这段时间的研究,一掌轰出,刻意将凝聚起来的山形压缩,看起来没有那么巨大,却加倍坚实,由昏黄土山变成灰色岩峰。
形态一变,整座山岳的压力也整个不同了,虽未落下,一股重压就直迫而下,压住底下十余米方圆的范围,六名矮人全在底下,被这股重压凌空一镇,只觉得身体重逾万斤,想动都动不起来,明明大斧已经斩了出去,到了一半,手重得像是灌入无数金铁,沉得举不动,更别说继续对敌人的腿砍下去了。
“各位,我无恶意,请先停一下手好吗?”
陆云耕着实不想惹事,更不想在矮人的地头上,与矮人发生冲突,这样怎么打起来都是自己吃亏,发出一半的五岳峰掌强行逼住,不令其坠下,不下杀手,只是镇住矮人就算,不过,对方似乎不打算善罢甘休。
矮人擅长打铁铸造,精通火系的术法,先天属性也使得他们擅长土系的技术,不过外界常常忽略掉一点,就是基于打铁、锻造的需要,他们对于个人力气非常重视,在铸炼技术的发展过程中,也开发出有助本身力气的技巧,特别是“巨力术”、“天生大力”这样短暂爆发或几十分钟延续的力气倍增法,他们可以说玩得出神入化,效能更远比人类来得高,哪怕动作受制,他们依然能够发动。
陆云耕正以五岳神峰压住六名矮人,陡觉他们身上发出一股雄力,比之前的抵抗力量陡强了五成,一个这样还好,六个都是如此,联合起来爆发的巨力,不在任何地阶武者之下,大得异乎寻常,几乎反过来掀翻掉五岳神峰,陆云耕暗自一惊,刚想要施加力量相抗,一股莫名的警讯,让他打从背后发起寒来。
眼角余光一瞥,一支巴掌大的羽翎弩箭,直逼自己咽喉而来,战斗中飞来这种暗箭,虽不是什么很稀奇的事,但这道暗箭事前全无踪迹可寻,明明是破空而来,可却连一点破风声也没有,甚至没激起气流,无声无息,射得无比鬼祟,要不是本身的灵觉感应,在最后一刻察觉到,恐怕被弩箭穿喉了仍不知是怎么一回事?
(……和东方的出手好像,都是暗杀一道的,虽然没有无心之射那么神妙,不过无声无息的技巧性,恐怕还更胜一筹……我该怎么挡?童子金身挡得住吗?可若要进行挡架,就必须缓出手来,五岳神峰放手一落,底下的矮人们能扛住吗?扛不住就是血仇大恨了……)
这是很愚蠢的一点,陆云耕自己也晓得,因为眼前都已经到生死一瞬,脑中还在想什么不该结怨、不该让仇恨加深……这不但是一种愚蠢,也是一种伪善,只不过明知如此,他仍无法立刻做出判断,眼看利箭逼喉飙来,当下的唯一反应,只是全力凝运童子金身……
“咻!”
暗箭无声,但一道尖锐的风声,却抢先一步飙来,锋锐无匹,与弩箭一接触,轻易将弩箭从中截断,分两截坠落下去。事情就发生在陆云耕眼前,他理应看得比谁都清楚,可弩箭断掉,他却没看见是什么东西断箭,暗吃一惊,这才明白过来。
(是真空剑刃?凝风而成刃,无形无影,却又比什么都锋锐,锋利……本就是风系的强项……)
一瞬间明白救援者所使的技巧,陆云耕不及思考是谁来救,第一个要做的,就是从这尴尬场面中解脱出来,更不能让人有发第二箭的机会,当下收了一半掌力,让威力减半的五岳神峰坠下,雄劲大力轰砸,六名矮人全力挥斧抵挡,六柄大斧张开结界,稍微挡了五岳神峰的坠落,不足两秒,六柄大斧连同结界,一起被坠下的五岳神峰压爆,可那六名矮人也得以逃出生天。
相互牵制的僵局一解,陆云耕身后风声轻响,一道身影飙风而来,伸手拉着他的左臂,纵身一跃,赫然带着陆云耕一起冲上半空,奇特的轻功,让陆云耕为之一惊。
轻功高手陆云耕不是没见过,东方恋雪的轻功就高得很,一跳冲上半空不足为奇,但那都是指一个人跃起的情况,如果旁边还多带一个,表现起码逊色一半,更别说把这份轻功传给别人了,内功可以传送,却从没听说过轻功也可以转传给人的。
然而,这个西门朱玉的本事很大,手一搭过来,陆云耕就觉得自己的身体陡然轻了许多,大概只剩下本来的五分之一,直接被拉着就飞冲上天,过程中,还感到周围气流涌动,推着自己往上升、往前走,那个势道之强,恐怕即使身边的人放手了,自己仍会在空中落不了地。
这些奇怪的异象,陆云耕很快明白过来,“西门朱玉”的刀法可能略嫌稚嫩,但在魔法修为上却炉火纯青,说不定还有大魔法师的水准,一碰到自己就先放了个“轻灵术”,跟着心随念转,直接操作起周围的风元素,推着自己飞上天,连“术”或“法”都不必放……
两人就这么轻飘飘地冲上半空,速度极快,御风而行,虽然有矮人在底下不住叫骂,却还是移动得飞快,转眼间就飙出镇外,在外头数里的山岭上落下。
脚才落地,就看到这个白衣青年手一动,尽管无光无影,可周围传出的无形波动,却让陆云耕晓得这里已经被布下结界,说的话外头听不见,如果施术者的手法够高明,甚至还能制造幻象,让外头看进来一切如常,察觉不到这里存在的虚幻空间。
“……好了,你叫什么名字?”
第七章 战火不停北地斗神(中)
施完隔绝结界,白衣青年向陆云耕问话,陆云耕道:“通常的礼仪,在你问别人名字之前,应该先报上自己的吧?”
“这么明显的事实,难道你看不出来吗?”白衣青年道:“我是西门朱玉,这个刚才已经表示得很清楚了,你为什么要帮我?可别说什么同族之间相互帮忙那一类的,在这种地方,常常都是同族骗同族,老乡坑老乡,你看到人类应该要提高警觉的,主动帮忙,这太没江湖经验了吧?”
“我走江湖的经验是不多,今天出来动手,也不全是为了你,主要还是为了全人类。”陆云耕道:“如果你真是西门朱玉的话,那么有件事关系到全人类,甚至北地各族的存亡安危,我希望你能够出手相助。”
“什么事情这么严重?人类果然说话夸张……”白衣青年拿下了遮脸的围巾,微笑道:“你成功引出了我的兴趣,我就姑且听听你所谓的大事,你说说看吧。”
围巾取下,被遮住的面孔露了出来,陆云耕确实有眼前一亮的感觉,这个西门朱玉,赫然是一个水准以上的美男子,虽然欠了点男子气概,可那张俊美的脸庞、明亮的眼睛,组合起来,确实有一种动人的魅力,陆云耕第一时间闪过的想法,就是这人如果到了梵萨丹伦,在街上晃一圈,肯定是大票少女追在后头尖叫的对象……
“你……你真是西门朱玉?”
“当然,不然你认为,西门朱玉该是什么样的?大帅哥西门朱玉,这个形象不合你的想像吗?”白衣青年道:“大事在前,你却在意起这个,看来……你所谓的大事也不是很急嘛。”
被这句话点醒,陆云耕也听出对方的暗示,无论这个白衣青年的身分如何,是否真货?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否实际帮上忙,身分什么的,并无意义。
“在雨林里,兽族发生了大事,狮族的余孽复活,搞出了庞大的僵尸兵团,还和熊族联手,要一起建立北地的新霸权……”
陆云耕先是简单提一下,再详细叙述内情。对于这件关系全天下的大事,西门朱玉似乎不很在意,听陆云耕的叙述,全不动容,还有点嫌无聊的表情,但当陆云耕说到契拉东赞之名,他皱起了眉头,有了明显的情绪波动,可听到熊族、雪科夫这些重量级名词时,他又耸耸肩,像是不以为意,弄得陆云耕一头雾水,搞不清楚这人是什么想法。
“你……你怎么好像不太关心一样?”
“真好笑,我为什么要很关心?这件事情和我关系很大吗?说到底,也不过就是北地的问题,我一个人类,闲着没事躲回帝国去,哪管北方洪水滔天?”
“你……西门朱玉是堂堂大英雄,大豪杰,不该说这样的话。”
“哈哈哈哈,说得真是逗趣,好像你很了解一样,你知道英雄豪杰该是怎样的?你知道西门朱玉是怎样的人?”
白衣青年语带嘲弄,这态度让陆云耕有些伤脑筋,很明显,自己又碰到一个不照规则来走的人,这类人与素来循规蹈矩的自己不同,是最棘手的一类,换作是以前,这种论调会让自己心头火起,但现在……算是被人磨练得很好了吧,脑里立刻进行切换,只要想像成是一个东方恋雪站在面前,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也是,这世间有一千万种英雄,各有其信念,不可一概而论,我与西门朱玉素不相识,只是仰慕他的作为,希望他能够站在一个人类的同理心上,拔刀相助,说起来……我是没资格评判什么。”
陆云耕尴尬笑道:“不过,你很像我一个朋友,说话的感觉很像……只可惜,他现在生死未卜,下落不明,不然你们肯定能成为朋友……既然你无意相助,那么,告辞了。”
“且慢!”
本来表现得冷漠的白衣青年,听了陆云耕的后半截话,表情骤变,这一声叫喊几乎是厉喝而出,陆云耕一惊,抬头一看,白衣青年这才意识到不妥,脸上重新回复淡然,耸了耸肩,道:“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