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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老爷明鉴!”那李鬼抢着说:“那婆娘便给我一个计谋,说壁虎之法。。。。。”
“什么叫壁虎之法?”施恩瞪了妇人一眼,示意她不准插嘴,让李鬼继续。
李鬼得意道:“大人可曾看到过壁虎吃蚊子,那壁虎在墙上慢慢的爬,靠近蚊子的时候,便伸出舌头,把蚊子吃了,只要他舌头能够够到蚊子,它就一动不动。”
“这个壁虎之法,便是把李逵的名堂当做壁虎的舌头,看他的名堂能延伸到什么地方,我们便慢慢的去尝试,今天在离开百丈村十里的地方,打听李逵的名堂,要是大伙的脸色大变的,证明壁虎的舌头能够够得着。”
“明天,我们就到二十里外的地方去打听,总是一路的把地方延伸,直到最远的地方,那样就安全得多了,地点多了,我们下手也多了选择,李逵更加难以追寻了!”
“嘿!”武松心中笑道:“应验了一句现代话,贼人不可怕,就怕贼人有文化!这两夫妻真是贼人中的状元!”
“嗯,这也是有道理,可你们为什么会到了孟州府,这里里百丈村十分遥远!”施恩问道。
“哎,便是有一天,小人要去拦路打劫,却遇到一位百丈村的兄弟,他告知,李逵离开了百丈村,小人便想,他一定是来找小人了,于是小人跟婆娘就一路没命的逃跑。。。。”
武松明白了,所谓做贼心虚,李逵离开百丈村是因为杀了人,李鬼就以为李逵要来找他,其实李逵完全不知道他的事情。
“嗯,那你们来到孟州府也是机缘巧合了。”施恩说道。
“大人,那也不是机缘巧合,是小人故意来的。”李鬼十分得意。
“你故意来的?为什么?”施恩倒是十分奇怪。
“大人,你想,孟州府是什么地方,不是说孟州府是英雄地吗?李逵又是什么人,他‘黑旋风’的名堂也不是好名声,小人就想,一个坏人怎么敢来英雄地。”
施恩听了,心中笑骂道:“好你个泼贼,竟然利用了英雄地来保护自己。”
不过他更加奇怪,“李鬼,你也不是好人,为什么就敢来?”
“第一,小人来这里是要做个好人,不想做坏人,第二,常言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第三,小人跟李逵自小认识,李逵小名铁牛,为人还真是蠢钝如牛,他没有小人那么精明,他是不敢来这里的。”
“噗!”武松一口酒差点喷了出来,“李逵不是蠢,而是心中没有城府而已,不过李鬼说他蠢,也不是没有道理,自己百丈村有一个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他竟然没有想到,要是换了任何人,第一时间,就会想到是李鬼在这里冒用他名声作案了,就只有李逵是想不到的。”
“好,算你说的都是对的,可为何又做拦路打劫的事情?”
“大人,常言道,狗改不了吃屎的习惯!”
轰!
大伙笑得前仰后合,世上竟然有人说自己是狗,说自己吃屎,可是想想,还真没有更适合的词语形容。
李鬼不以为然,继续道:“小人是想做个好人啊,可是小人什么都不懂,在孟州府,当豪杰,开武馆,开镖局,没本事,当伙计,太低贱不愿意,加上这婆娘和小人都爱赌几手,抢回来的银子很快就没有了,也只能重拾老本行。”
“大人!是李鬼先提出来的,奴婢只是附和而已!”妇人立刻说道:“而且,奴婢经常劝他要盗亦有道!”
“不错,大人,我老婆说得没错,她劝小人要盗亦有道,小人一向贯彻这个原则,所以小人是个侠盗!”
大伙听了,笑得有的拍桌子,有的踩地板,这两夫妻方才还狗咬狗骨,突然之间,又十分默契,竟然自称为侠盗。
“好!”施恩忍着笑道:“你们做了什么侠义的行为?两位侠盗!”
李鬼还真以为施恩在称赞他,裂开大嘴笑道:“我老婆说了,我们是在劫富济贫,所以是侠盗行为,而且,我从来不伤及无辜,不信大人把那些给抢劫的人都叫来,有哪一个受了伤!”
“劫富济贫?”武松终于忍不住问道:“劫富是一定的,来往商旅也算是有点银子的人,可济贫,你们救济了谁人?”
大伙都不出声了,在北宋,所谓的英雄,所谓的侠义,跟现代定义不同,他们讲究的是一个“义”字,你可以杀人,你可以掠地,你可以抢劫,但是你不能失去一个“义”字。
这个“义”便是他们心中的一个标杆,并非传统意义上的事物,其实说抢劫,穷人不抢,只抢富人,可是富人招惹了谁,凭什么就要给你抢,富人的银子不一定就是不义之财。
不过于他们来说,这样做,就是英雄,如同宋江,为何可以成为一百零八名好汉之首,他做了什么惊天地的事情呢,在现代观念是没有,可在古代,是很了不起,体现一个“义”字。
阎婆惜是他的相好,他对她百般忍让,什么都行,便是戴个绿帽子也不介意,可是一旦知道她威胁到自己的兄弟,立刻杀了,没有任何的犹豫,这个就是“义”,江湖汉子便是遵从这个东西,好了,这里扯远了,言归正传。
“我的银子花光了,输光了,婆娘的银子也是,我们就是穷人啊,自然是救济自己了,那个什么子不是说过,穷就先救济自己,有很多钱就去救济别人,我们有银子的时候,也去赌坊送人啊。”
众人听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武松也是拍案叫绝,这两夫妻可以去春晚说相声了。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这是孟子说的,可不是你说的那个意思!”施恩忍着笑道。
“那是什么意思?”李鬼跟他老婆同时问道。
施恩微微一愕,一时间还真解释不了,跟他们理解的有什么不同。
武松忍着笑,问道:“李鬼,听说你一板斧,可以把一棵两人合抱的大树砍断,这其中有什么玄机?”
“那是小人的本领,小人天生神力,所以才说就算拦路打劫,也没有害人,若是小人要害人,那些客商早死了,还干净利落,没机会给他们来府尹衙门报案,还省事了,不过小人是侠盗!”李鬼说的昂然。
“嗯!”
武松点点头,走到妇人身旁,伸手在她身上一扯,绑在她身上的麻绳立刻被扯断。
李鬼以为武松敬仰他的侠义,立刻笑道:“好汉,请你也替我扯断麻绳,孟州府是英雄地,你我都是英雄,便要识英雄重英雄,一起喝酒去!”
武松微微一笑道:“李鬼,你既然有此神力,便将麻绳自行扯断便可。”
李鬼微微一愕,马上道:“小人要拿着板斧才能使力,空手是使不出来。”
“那好!”
武松一把提着李鬼,走到那云雀儿曾经掉落进去的酒缸前,嘭,把李鬼扔了进去,他一来是要作弄李鬼,二来只要李鬼进去这酒缸,这酒缸的酒以后便不会再卖了,也了了事,不然总是想着自己会喝到云雀儿洗澡的酒水,心中十分不是滋味。
“李鬼,喝了酒的你,便如有了板斧,把麻绳扯断吧。”
大伙都微笑着看热闹,李鬼大声喊道:“好汉,这给酒浸泡过的麻绳更加坚韧,难以扯断!”
“那是你没喝够酒!”
武松在李鬼的头上一按,把他按入酒缸,等他喝得差不多,才放出来,李鬼是几乎要窒息,方吸了一口气,头上一紧,又给按进去了。
PS感冒未好,一天浑浑噩噩的,此时才勉强完成今天的一万字,见谅!
第四百零一章送走蒋门神(求订阅)
武松把李鬼按到酒水下,也不管时间,反正手上感到他挣扎的劲力减弱,立刻让他上来透一口气,李鬼是呛得口水鼻涕直流。
快活林里面的都是孟州府的豪客,人人都是海量的人,人每天都要喝水,几乎都有给水呛到的滋味,十分不好受,这帮爱酒之人,喝酒如喝水,自然也有给酒呛过的滋味。
给酒呛过是何等滋味?若然世间真有地狱,那给酒呛到的滋味便像下了一次地狱,给酒呛不会死人,就是那种求生不得,求生不能的感觉。
大伙看了那李鬼,也不知道他经受了多少次地狱来回,个中滋味,人人都是自己心中把量。
武松是个心肠极硬的汉子,想到李鬼当日在房间跟那妇人做那等事情,潘金莲却是躲在床底下,想着就来气,又痛恨他说话不老实,对他下手自然没有半分的留情。
“好汉,你便饶了他吧,他自然会老实交代,不敢有半分的作假。”
妇人看着李鬼的惨况,忍不住磕头求情,他们毕竟还是夫妻,自然会有一点的夫妻情,她也是想到了,就算是招认了,不过是拦路抢劫之罪,大不了是刺配充军,她是女人,而且是从犯,也不会有什么重判,她倒是想着,赶紧老实交代了,还不需要受苦。
“只是你认为他会老实交代,我看他还是倔强得很,给酒泡了多少次,没有一点要服软的迹象,看来他酒量惊人,倒是便宜他了。”
武松冷冷的说着,倒是把众人逗乐了,大家都知道,此刻的李鬼是难受得要死,不要说开口说话,便是呼吸也是一种折磨。
李鬼虽然十分难受,可是耳朵并没有聋,听到了武松的话语,知道自己不开口服软,又要进酒缸了,也顾不得难受了,小命要紧,赶紧张口求饶。
“呜呜呜,噗噗”
可是一张口,酒意直冲鼻子和脑袋,辛苦得他几乎要死去,只是“呜”了几下,立刻从鼻子和口里喷出酒水,狼狈不堪,惹得大伙又一阵哄笑。
武松也忍不住笑道:“你听,李鬼还是倔强得很,说‘不’,还吐口水表示不屑,他果然是条硬汉,可我这里专收硬汉!”
武松手上轻轻一用力,吓得李鬼慌忙双手合十,对着武松就是一轮乱拜。
“哦?你拜我是什么意思?嗯,清明过了,五月节要到,你是要祭鬼了,是不是说一定会用板斧将我砍死,现在给我来个活祭,先拜一下?好,好,好,既然你如此厉害,我便让你再喝上一二百口酒,力气再长一些,再跟你相斗!”
“呜呜呜。。。。”
李鬼一边口中“呜呜”乱叫,一边用头不断的向着酒缸边缘磕着。
“我是你要杀的人,也不是你爷爷,你给我磕头干嘛?”
“好汉,他是说求饶,不敢跟好汉为难,要老实交代。”妇人慌忙说道。
“这是百丈村的言语么?我听不懂。”武松转头问众人,“有没有百丈村的人,给我说一下,他到底是要杀我还是求饶?”
施恩心中不忍,也想尽快把供词作完,便笑道:“都头,他的意思是求饶。”
“既然小管营懂得百丈村的言语,说他是求饶,便是求饶了,就是不明白,好好的给人求饶,还吐口水鼻涕干嘛,这酒缸的好酒够给他染污了。”
听了武松的话语,本来举起酒碗要喝酒的人,都恶心的放下去,不愿意喝了。
施恩连忙说:“这三个酒缸是不能要了,明日我便令人全部换了,酒缸也砸了,另外再置三口大酒缸,新。。。。。”
他本来要说“新人事新作风”,可想到蒋门神在这里,变硬生生的吞下,没有话说出来。
武松听了,心中高兴,他要的便是施恩这句话,他一把将李鬼从酒中拎起来,往妇人身旁一扔,笑道:“你丈夫风流得很!”
“风流?你说他在外面有女人么?嘿,我一早有怀疑,以前这死鬼出去十天便要急着要回来跟老娘快活,后来竟然十五天才回来一趟,一定是。。。。。”
“呸!谁跟你说这种风流了!”武松笑骂道。
妇人一脸狐疑,“风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