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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中,但独以宽慈著,攻破城池未尝妄杀,遇士绅百姓必设法保全。嘿嘿,到是一个好心之人,只是可惜,卿本佳人,奈何贼呢?”
李定国“哼”了一声,道:“不从贼又能怎样,我十岁时父母双亡,家贫如洗,这些都是官府害的,我如果不从贼,那就只能一心等死了。”
商毅笑道:“说得到是大实话。”但他立刻脸色一板,道:“但你从贼之后,又都做了些什么?又使多少人和你一样,父母双亡,家贫如洗,只能一心等死呢。”
李定国听了,也默默无语,虽然他为人宽厚,平时尽力保全一些无辜的百姓。但张献忠做的滥杀无辜的事情实在太多,而且绝大部份都是当着李定国的面做,但李定国明知不该,却也无力阻止。
商毅见李定国不说话,又道:“李定国,如今正逢乱世,其实以你的才能,正是英雄有用武之地,建功立业,出人头地的时候,但如果你一直跟着张献忠混,是没有前途的。”
李定国当然听得出来,商毅以经有很明显的招揽之意。要是李定国不动心自然是假话,因为现在他还是一个默默无闻之辈,能够被商毅看重并招揽,李定国心里也颇觉得意。因为商毅的年纪虽然和他差不多大,显然以经功成名就了。不过李定国还是摇了摇,道:“是官府把我逼这一条路的,我是绝对不会投靠官府。何况有些官府的作为,比我们做贼的也强不到那里去。”
商毅笑道:“官府之中,也有好有坏,别人不说,但我的商家军你总该听说过!我们绝不会欺压良善百姓,胡作非为。人马所到之处,秋毫无犯。”
李定国道:“我承认你确实是一个好官,只可惜在朝廷中好官的,都是做不长的,我看你要么就是被朝廷迫害而死,要么也会和我们一样,从贼造反。”
商毅也不禁哈哈大笑,道:“说得好,但你怎么又能断定,我只有这两条路可走,说不定我还有第三条路可以走呢?”
李定国凝视看商毅,又过了好久,才道:“商大人,你的心意我以经明白了,但八大王与我有救命之恩,我绝不能弃之而去。”
商毅点了点头,笑道:“很好,知恩不忘报,不离不弃,重情重义,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如果要是你立刻就投降了,我反到会看不起你。不过我今天所说的话你记住就行了,那一天你想通了。可以随时来找我。”说着,又命人将李定国带下去看押起来。
商毅起身在屋子里走了走,随手拿起一本黄历,现今天是八月初九了。商毅心中一动,目光看向北方,喃喃道:“今天就是崇祯十六年的八日初九啊。应该不会变。”
第六十章 庄妃
虽然己是夜深,但临清宫的暖阁里还是亮着灯火,在窗影摇曳着的,依稀是两个女人的身影。
因为这时还是八月初的时间,暧阁里并未生火取暧,但皇太极的正宫皇后哲哲,依然习惯的坐在炕头。而在她侧座的是一名宫装少妇,姿容秀美,娇俏妩媚,正是皇太极最喜爱的宠妃庄妃。
庄妃蒙古科尔沁部贝勒寨桑的次女,姓博尔济吉特,名布木布泰,小名大玉儿,是皇太极后宫五宫中,永福宫的主人,也是皇太极的九子褔临的生母。因为她是皇后哲哲的亲侄女,因此皇太极如果不留宿在临清宫或是永福宫的时候,她就经常来找哲哲聊天,有时还说得很晚。不过这时暖阁里只有这姑侄两人,洠в幸幻嘣谏肀咚藕颉
哲哲道:“玉儿,你估莫着范学士能向皇提吗?”
庄妃道:“姑姑,他一定会提。因为满朝的王公大臣,也只有范学士能够向皇提这件事,而不会引起皇的怀疑,何況范学士只是向皇建议立储,而绝不会建议立谁,因此皇更不会怀疑到他的头来。”
哲哲点了点头;道:“你想的确实比我周全,但我还是担心,就算皇下决心立储,但就一定会立福临吗?会不会又立了别人,那么我们费了这一番功夫,岂不是为旁人做了嫁衣。”
庄妃道:“姑姑,你放心,如果再过几年到是不好说,但如果皇马就立皇储,我敢保证,一定是会立福临的。”
哲哲还是皱了皱眉,道:“若是让皇在福临和博果尔之间选,我想皇一定会选福临,因为福临不但比博果尔大,而且还聪明得多,但这不还有个豪格在吗?虽然他母亲出身低微,但豪格必竟以经是成年人,而且这些年以来,又立了不少功劳,也颇受皇的赏识,现在都封了亲王,我就怕我们这一番布置,结果反到是便宜了豪格。”
庄妃微微一笑,道:“姑姑想得太多了,皇若是要立豪格,早几年就可以立了,也不会等到现在。而且他的母亲继妃也早该提升,关睢宫都空了二年,虽然继妃出身出身低微,但到底也是皇长子的生母,熬了这么多年,执掌一宫也不为过份,如果皇真有心立豪格为储,断不会对她还不闻不问。除非……”
她顿了一顿,才又压底了声音道:“除非皇知道自已大限将尽,国需长君,或许还有可能,但现在皇以为自己的身子骨还硬朗,因此是绝对不会立豪格的。”
哲哲的脸色变了变,终于也点了点头,道:“其实你说的这些道理我都明白,只是这心里就是放不下。三年前皇在锦山大战时突然流鼻血不止,差一点把我吓死,如果那个时候皇就去了,只怕这皇位早就被豪格坐了,那这宫里头那里还有我们娘俩立足的地方,幸好是你机灵,隐瞒了皇的病情,才拖到今天。说实话这三年以来,我一直都提心吊胆,生怕那一天皇就突然撤手去了。”
哲哲的话也触动了庄妃的心里,幽幽叹了一口气,道:“是啊,这三年以来,我们不知花费了多少功夫,寻找了多少灵丹妙药,只是为了拖着皇这一口气。但现在大师父也说,他们以经无能为力了,别看皇表面看着壮实,其实也是有一天算一天,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去,说实话,姑姑不放心,我其实也是不放心,只是我们再也拖不下去了;才不得不想了这么个办法。明知是冒险,但也要试一试。”
哲哲也苦笑了一下,道:“说不了那么许多,这三年里,你也费了不少心血,一面要教导好福临,一面又要伺奉好皇,还要督促大师父他们配药,唉!但愿老天爷睁眼,就保佑我们一回!”
庄妃也苦笑了一声;道:“汉人有句话说得很好,叫‘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们把能说的事情以经都做了,现在也只能看老天爷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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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崇祯十六年,清崇德八年1643年八月九日。
虽然以是入秋,但在午间时分,依旧是骄阳似火。而永福宫外绿阴摇曳,蝉声阵阵。庄妃正躺在凉榻闭目养神。猛然只听宫外有人高喊道:“皇架到。”
庄妃猛然睁开眼,从榻坐了起来,匆匆理了理衣服,带着一干宫女太监迎了出去。
只见皇太极一脸倦色的走进了永福宫。庄妃赶忙前施礼,道:“皇吉祥。”
皇太极摆了摆手,笑道:“起来,这都入秋了,想不到天气还是这样热,还是你这永福宫里荫凉。”说着带头走进屋中。
庄妃忙和一干宫女太监们也进了屋,请皇太极在榻坐下。庄妃赶忙拿了一个坐垫,让皇太极半躺在榻,然后在侧坐陪着。
皇太极将自己胖大的身躯半躺半靠在榻,也觉得舒服了不少,长出了一口气,道:“议论了一个午,真是累得紧,头也晕,眼神也不灵光了。看来还是老了,今天也不知怎么?半边身孑都有点儿木。”
庄妃听了,也不禁一脸忧色,道:“皇,赶紧传御医来请脉。”
皇太极摇摇头,道:“朕洠拢皇橇四昙停τ行┎患冒樟恕U庖磺肼鲇忠萌宋薅瞬乱闪恕>筒灰嗍铝恕!
庄妃依然忧心忡忡道:“国事繁重,皇日理万机,龙体要紧,还是请御医来看看。”
皇太极抬头扫了宫里一眼,道:“福临呢?怎么不见他?”
庄妃见皇太极将话头差开,也不好再强求请御医来,只好答道:“他去范大学士那里听讲去了,这会还没有回来呢?”
皇太极道:“哦?朕到是忘了,但这天太热了,我看今天就算了,让他回来。”
庄妃笑道:“那怎么成,这么大热的天,皇不是照样也升朝议事吗?天热一点怕什么?皇的龙子日后都是要为大清开彊扩土,建基立业的,如果这么点热都受不了,那么日后又怎么能成大器呢。”
皇太极听了,也不禁心中一动,若有所思。这时一个太监进来,道:“皇,今儿的拆子都以经准备好了,皇看放在那儿?”
皇太极道:“就拿到这永福宫来,朕就在这里看。”
“不可。”庄妃猛然高喊了一声,叫住了转身欲走的太监。然后转头对皇太极道:“报阅奏拆仍是国家大事,理当是在御房或是皇后的临清宫里,岂能拿到臣妾的永福宫来。还请皇收回成命。”
皇太极怔了半响,终于苦笑了一声,摆了摆手对那太监道:“就拿到御房去,朕现在想要休息一会儿,晚膳之后再过去,到时候你们再安排着伺候。”
那太监退出永福宫之后,皇太极笑道:“朕不过就是图你这永福宫里荫凉,不想到御房里去受热,想不到连这一点你都不能体谅一下。”
庄妃这才道:“不是臣妾不体谅皇,而是自古后宫干政,都是不详之兆,何况皇是圣明之主,臣妾担当后宫干政的罪名是小,但影响皇的一世英名却事关重大,臣妾又怎么能不替皇着想一二呢?何况御房里也有人伺候着,未必比臣妾的永福宫里差呀。”
皇太极道:“那么朕晚到御房去批阅奏章,让你去伺侯,你是去还是不去呢?”
庄妃道:“伺候皇,仍是臣妾的本份,自当听从皇的吩咐。只是晚臣妾可只去伺奉皇的饮茶消点,铺纸研墨,或者是给皇捶背捏肩,至于奏拆的事情,臣妾可不敢参与,皇也不要拿那些事情来问臣妾。”
皇太极又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道:“以你的聪明,若是帮朕,也能省了朕不少功夫,偏偏不肯帮朕,让朕多操了不少心。”
庄妃笑道:“其实皇心里比谁都明白,那里还用得着臣妾来帮忙呢?”
皇太极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挥了挥手,对旁边的宫女太监道:“你们都退下去,我和你们的主子的话要说。”
所有宫女太监都退了出去,整个屋子里只有皇太极和庄妃两人,庄妃赶忙站起身来,恭恭敬敬道:“皇有什么要说得,臣妾在听着。”
皇太极微微一笑,把庄妃拉到榻,坐在自己的身边,一手搂着庄妃的纤腰,道:“前几天,范大学士劝朕早立太子,以安人心,朕想了几天,也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该立太子的时候了。你可知道朕想要立谁呢?”
庄妃只觉心跳加快,知道是到了紧要时候,但仍然不动声色道:“策立太子,仍是国之重事,皇圣明,自有定论,臣妾又怎敢乱猜呢?只是这是朝廷大事,臣妾只是后宫一女子,皇可不要先对臣妾说。”
皇太极呵呵一笑,道:“当然要和你说,因为朕以经想好了,明天就传旨,立福临为太子。你是福临的母亲,朕自然要先告诉给你知道。”
庄妃的身体也不禁一颤,多年以来盼望的事情,现在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