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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狸摇头道:“我说的不是这种缘分,而是……情缘。”
苏锦愣了楞道:“你怎么会想到这些?”
阿狸轻声道:“自从认识你以来,我一直都有句话想和你说,在会州你把我当做人质羁押,当时我还挺讨厌你,但后来我忽然明白了,你不是我所想象的那种人。”
苏锦微笑道:“我是哪种人?”
阿狸道:“你说去逛青楼什么的都是骗我的,我后来才明白,你是带着人去粮草囤积之处踩点了,所以你们总是半夜出去;而且你还帮我梳头发,还照顾我让我睡你的干净屋子,种种迹象表明,其实你是个很好的人。”
苏锦摸着鼻子笑道:“原来我这么好。”
阿狸幽幽的道:“其实还不止这些,又一次我和表姐聊起你的时候,表姐的一句话让我对你大为改观,表姐说,你身为宋国边境高官却甘愿以身涉险来会州烧粮,足见你是有勇有谋有担当之人,现如今哪个当官的肯为国家的命运作如此的担当,她还说你将来定然会被人所景仰。”
苏锦呵呵笑道:“瞧你们,把我吹上天了,也不怕摔死我。”
阿狸道:“我说的都是真话,你莫说笑好么?表姐还说了,若非你是宋人,你要是我大夏人士的话,她一定嫁给你呢。”
苏锦一怔道:“你表姐真这么说?你不是哄我吧,她对我那么凶。”
阿狸道:“你不了解表姐,表姐是外冷内热之人,其实骨子里她是很清高的人;我不怕你笑话,父皇有一次见到表姐,私下里说想招表姐入宫,被表姐严词拒绝;当时两位野利大王还在世,他们也反对,父皇便只能不了了之了;野利大王死了之后,表姐暗地里不知多担心呢,好几次都背地里垂泪,生怕父皇用强。”
苏锦愕然无语,这个李元昊简直是荒yín到了极点,居然要纳了比自己矮一辈的女子,要是野利端云入宫为妃,岂不是和野利都兰一起姑侄二人共事一夫,这不是天大的笑话么?
“你道父皇这回为什么非要野利部落跟着到兴庆么?刺客虽然出没,但是绝不是针对野利部落之人,父皇只是藉此机会要表姐跟着圣驾一起走,找机会得手罢了;这几rì表姐都躲在皇后娘娘的车驾中,碍于面子,父皇才没去滋扰;前几rì晚上,表姐每晚都胆战心惊不敢呆在帐内,我去陪她也是为了让父皇有所顾忌才去的。”
苏锦恍然大悟,没想到这里边居然还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看来野利端云的rì子也不好过,表面上大大咧咧,实际上却像是受惊的小鹿一般生怕被猛兽所吞噬。
“表姐说,如果你不是宋人,便要嫁给你呢,你是不是很开心?不过阿狸倒认为表姐顾虑太多,表姐没有这个胆量,阿狸便给她做个榜样,所以我……我想问你……一句话。”
苏锦心口咚咚乱跳,哑声道:“你要问什么?”
阿狸挨上前来,伸出手指轻轻在苏锦冒出胡茬子的下颚上摩挲道:“阿狸想问苏家哥哥,你喜欢阿狸么?”
苏锦汗都下来了,忙道:“自然……喜欢!似你这般美貌善良可爱的女子,天下哪个男子不倾心?不过……你我不可能走到一起的,你知道我的情况。”
阿狸吃的一笑道:“因为你是宋人?那正是阿狸要给表姐做个榜样的缘由呢,我能看得出,你对我和表姐也很喜欢,那天晚上……那天晚上……我们姐妹的身子都被你摸遍了,……我半夜醒来,你抱着我……狠狠的……亲我,我装睡没出声,不知道后来表姐怎么醒了,所以……所以……”
“什么?我抱着你亲……亲亲……?我怎么不记得?”苏锦骇然道。
阿狸道:“你可以装作不记得,但是阿狸可不是随便之人,我任你轻薄,便是因为我喜欢你,不然我定会立刻命人砍了你的头。”
苏锦浑身冒汗,记得那晚自己做了chūn梦,难道是在梦中亲吻晏碧云或者是夏思菱,便真的发癫抱着李阿狸狂吻?这可真有些无厘头了。
“可是……我难道没有告诉过你,我已经有了家室了么?我不仅有正妻,而且还有几房妾室,她们都是温婉美丽的女子,我爱她们,所以你我之间绝无可能。”
阿狸‘噗嗤’一笑道:“谁要嫁给你呢?阿狸喜欢你,我要和你在一起,我们党项女子喜欢一个人便要说出来,又不是非要嫁给你;再说了,当今世上,男子三妻四妾是常事,你拿这个做借口也实在太假了;你只说,喜不喜欢阿狸?喜不喜欢阿狸?”
苏锦看着阿狸凑上来的娇。嫩如花瓣一般的嘴唇,低声道:“喜……欢。”
剩下来的话便被一条丁香小舌所搅碎,两人相拥在一起,吻得死去活来。
半月之后,车队到达灵州之时,苏锦和李阿狸已经如胶似漆了,两人似乎都嫌路途太短了,亲密的时间还不够。
苏锦对李阿狸有些惊讶,看似温婉之人,爱起来却如飞蛾扑火一般的不顾一切,那股狂野的劲头是家中所有女子都没有的,也许是党项女子血液中奔放的因子所起的作用,不到两天,苏锦便在马车上将这个萝莉公主的第一次纳入囊中;如此一来,艰苦的旅程变成了香艳之旅,两人都是jīng力旺盛之人,说不到一会儿话便是一番死去活来的大战,若非顾及车外有人,两人怕是要玩出诸般花样来。
苏锦是入乡随俗,既然没有嫁娶的顾虑,这么个极品萝莉公主送上门口来,要是不好好享用,那除非是太监了。
随着灵州的到达,野利部落的人员和圣驾分道的时刻终于到来,两人也到了不得不分手的时候,离别之际的李阿狸更是大胆,在最后一天的夜里,居然拉着苏锦进了李元昊大帐附近的自己的帐幕,两人在里边缠绵的一宿,直到天明时分,才软手软脚的哭着送苏锦离开。
苏锦也很是唏嘘,他不完全是逢场作戏,可是他也明白不能带着西夏公主回去,那家里边恐怕要闹翻天了,本来多了个夏思菱便已经很难办了,夏竦那边还不知道要怎么对付自己,更别说会影响宋夏之间关系的西夏公主了。
九月初九rì,野利部落的车队离开灵州前往西北方的洪州家族牧场,经过这十几天的如胶似漆,苏锦对李阿狸也有了很深的感情,他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李阿狸,当在帘幕背后看见李阿狸挂着泪珠站在路口相送,那娇小的身影逐渐变的模糊的时候,苏锦的眼眶也模糊了。
这是一段孽缘,苏锦不知道它能否修成正果。
第八零六章 牧场
书院桃花分外红 第八零六章 牧场
几rì后,苏锦的腿伤已经基本痊愈,离开了李元昊的御驾随从,他的行动也zì yóu了许多,起码不必天天躲在车里过蜗居的rì子,可以骑着马儿随着队伍前行了。
本来苏锦打算离开灵州地界便告辞南归,但听野利端云说起他们野利部落的牧场封邑便在洪州,苏锦很想去看看,既然和野利都兰达成了协议,以战马宋国做交易,那自己理应去看看货sè;再者说来,两国虽然已经停止交战,但和议还未达成,从洪州绕道往南经凉州再回大宋境内是条安全的道路,若是直接原路返回的话,恐怕沿途不会太平。
越往西北行去,天便越是高远,也越是深蓝;已经是九月,在南方虽然还是酷暑难耐的rì子,但西北却早已入秋,天气凉爽,晨起之时都已经有薄露沾衣了;越过数处山地,终于置身于一片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
苏锦从未来过草原上,后世水土流失严重,很多草原都已经成了风沙肆虐之地,没有河流的滋养,要看也只能看到一片斑斑点点的荒滩,而眼前的这一片草原却是真正的大草原。。。
绿sè的毡毯一般的青草一直延伸到地平线的尽头,远处白云之下,几座雪山静静的耸立在那里,正是这几座雪山的融水汇聚成数条河流滋养着整个大草原。
野利端云也舍车骑马跟苏锦并肩而行,一路上给苏锦介绍着沿途的风物,野利端云的骑术很好,入了草原之后,她明显的心情好了很多,换下了华服换上了皮衣马靴,将数十个小辫子束在脑后,整个人显得妩媚中带着干练,而且她的骑术很好,扬鞭一挥,在草原上纵横自如,丝毫不输于属下的那些野利部落的男子们。
苏锦暗自嗟叹,难怪党项人能在野战中将宋军打得落花流水,一个党项女子的骑术都比宋国训练出来的士兵高明,骑兵作战显然是党项人的一大优势;不过自己既然和野利都兰达成了战马换粮食的协议,假以时rì,党项人的这项优势也将丧失。
苏锦也明白,野利都兰只是利用自己度过目前的难关,当夏国恢复生产之后,几年的时间之内将不再需要宋国的粮食接济,到那时,战马交易也必然会中止;到那时野利部落的下一代又将有数万勇士长大chéng rén,野利都兰自保无虞的情形之下肯定不会再和自己做战马生意,这可是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情。
苏锦也考虑好了,反正是相互利用,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被别人一脚踢开倒也是无可厚非之事,苏锦也想好了,要在几年时间里在泾原路寻找一大片地方种植牧草,将交易所得的马匹选择良种作为种马,建立一个西北的养马场,那样的话,便可源源不断的供应马匹,不必看西夏人的眼sè行事了。
野利部落的牧场便在洪州南边这一片大草原上,既不属于洪州所辖,也不属于南边的凉州节制,就像是个dú lì的小王国,由此也可知道,野利部落的势力曾经是多么的尊崇,只可惜战争和算计让野利部落元气大伤,偌大的草原上,散落的村寨和帐篷稀稀落落,牛羊马匹无人放牧,牧草疯长,直到人膝盖之处。
沿途没到一处村寨或者是帐幕聚集之地,面黄肌瘦的老人和妇女孩儿便相携着出来相迎,幸存野利部落的男子们流着眼泪被拥进村寨去,大部分妇孺迎来的是一捧骨灰和亲人的遗物,一路行来,一路的眼泪都流成了河。
野利端云的眼睛红肿着,没过一个破败的村寨,她便要流泪哭泣,她见不得自己的部众们的悲伤,每一个失去亲人的家庭的痛苦她都能感同身受,因为她自己便刚刚失去了野利家族的两座大山,野利遇乞和野利旺荣的死就像是滚滚惊雷在草原席卷而过,每一个野利族的部众都以他们特有的方式为他们的首领默哀。
抵达中心城寨的前一天傍晚,野利端云拉着苏锦在草原上散步,两人并肩沉默而立,夕阳在草原的尽头落下,满天如血的晚霞,肃穆深蓝的天空下,一行大雁鸣叫着往南而飞,情境壮美,但却有些萧索。
“苏公子,多谢你了。”野利端云看着夕阳,俏脸映得如晚霞般的美丽。
“为什么谢我?”苏锦道。
“我现在才知道你为何要涉险去烧了会州的粮草,因为只有烧掉粮草,战争才会结束,我的部众才可能活着回来,否则的话,这片茫茫大草原之上恐怕永远都是哭声了。”
苏锦道:“我烧粮是为了渭州城的数万军民着想,并非为了你们野利部落,所以你不必谢我。”
“我明白,但事实上你不但救了你们宋国的渭州军民,也救了我大夏的许多人的xìng命,所以还是谢谢你。”
苏锦叹息一声道:“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我不得不泼你的冷水,这只是暂时的平静,杀戮战争永远不会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