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刘六符将白绢缓缓展开,萧特末的心咚咚直跳,河水倒映的灯火还算能清上边的字迹和图案,白绢展开后是只见上边用墨汁画了数个小图,周围写满字迹。
萧特末一眼到当中的那个长条形的图案,心中狂喜,那玩意形状便如同校场上那些人所用的火器一模一样,周围的三四个小图便是头、尾、中段、剖面以及各种各样的数据,火药的配比,管状物、弹头材质,shè程、如何cāo作等等;事无巨细均一二三四罗列的详详细细。
萧特末甩给刘六符一个眼神道:“拿到那边亮堂处仔细瞧瞧,这里瞧的不太清楚,黑乎乎的一大块,不知道写的是什么。”
刘六符哪有不明白的,心中狂喜,却装作若无其事的将那白绢铺在地上,发挥自己翰林学士强闻博记的特长,逐字逐句的快速记忆,连记了三遍,将上边的图形文字尽数丝毫不差的记入脑海中,再默诵一遍,发觉无误,这才拿着白绢回来道:“也不知道写的画的是什么?那圆圆粗粗的样子,倒像个那玩意儿。”
萧特末哈哈笑道:“像个子么?我说这位万大人,你早说画了个吊子咱们不就不了么?谁稀罕那玩意,咱们下边不是都有么?偏偏骗咱们说又是家信,又是什么火器,有这个必要么?”
万松山暗松一口气,心道:这伙人来不识字,边上写的明明白白的,居然说是那玩意儿;早知道他们不识字,我也不用这么着急隐瞒了。
当下忙赔笑道:“是是,跟相好的闹着玩,小非要我画个吊子给她挂在床头欣赏,诸位要,我倒是怕污了你们的眼,故而一力阻止,还请见谅。”
萧特末嘿嘿笑道:“你这家伙什可不小,那小娘们定是爱极了你这根玩意儿,早说不就完了么?起来你倒是个多情之人,爷们不为难你,这便放你走路,这十来贯钱可要先借着用用,这张吊子图还是完璧归赵的好。”
说罢揪吧揪吧将那白绢团作一团,依旧塞进信封,将所有物事重新塞进万松山的怀中,挥动匕割了他手脚身上绑着的布条,道:“爷们信你,所以放了你,你需等我等全部离去之后方可上去回家,咱们有兄弟在左近盯着你,若是你敢报官或者胡乱叫喊,连你一家子带相好的全部杀个干净。”
万松山忙拱手道:“岂敢岂敢,好汉爷走好,我定遵照嘱咐而行,绝不乱叫乱走。”
萧特末点点头,拍了拍万松山的肩膀,一挥手低喝道:“咱们走!”
一伙人迅速爬上堤岸,上了汴河大街,迅速消失在昏暗的灯光下。
那万松山怔怔的站了半晌,这才慢慢的爬上堤岸,拍打拍打身上的灰尘,低低的骂了两句,迅速离去。
馆驿中,萧特末急吼吼的命人铺上白纸,磨好墨,刘六符一刻不停,将脑海中的记忆图形全部画在纸上,连周围罗列解释的小字也全部写好,通读一遍道:“成了!”
萧特末双目放光道:“可有遗漏?”
刘六符拍着胸口道:“错不了,下官这点本事没有,如何能进的了翰林院?错一个字您拿我脑袋当夜壶。”
萧特末小心翼翼的将那张纸捻起,了一遍又一遍,哈哈大笑起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小子定是召唤那军器监火器署的监作去府上详细解释火器的制作,想来这一张图纸定然是最新改进的版本,比他们在校场上使用的还要jīng良;没想到老天保佑,被老子给拿到了,哈哈哈。”
刘六符拱手笑道:“恭喜大人,贺喜大人,主使大人鸿福齐天,真是我大辽的福将也。”
萧特末摸着钢刷一般的胡须哈哈笑道:“可笑那苏锦,躲着不见我们,果然是在安排火器制造之事,幸好老子耳朵灵眼睛亮,加上老天保佑,这回可有他们好的。”
刘六符点头道:“事不宜迟,咱们赶紧离开汴梁回大辽才是正经,多留一天,难保那万松山不说出来,节外生枝可要坏了大事。”
萧特末点头又摇头道:“不能太急,急了反倒惹人生疑,明rì咱们还去找苏锦,他定然还是推脱不谈,我们便故意说要闹到宋朝皇上那儿去,逼着他跟咱们谈;谈判中咱们也别太纠缠了,随便答应一番签了盟约便走,这样既不惹人生疑,也能大大方方的带着这张宝贝图回去。”
刘六符高挑大指赞道:“此计大妙!主使大人真乃算无遗策,神人也!”
第六二八章 忌讳
书院桃花分外红 第六二八章 忌讳
次rì一早,辽使二人组起了个大早,天刚蒙蒙亮便堵到了苏锦的门口,苏锦还刚刚起床,漱洗未毕,便听着外边一顿鸹噪。
小穗儿昨夜听了一晚上苏锦和柔娘浣娘两姐妹的翻云覆雨,正乌青着眼眶满肚子不高兴,听到外边吵闹,叉着腰便出了内堂,一见到萧特末等人被仆役堵在门口,上前便斥道:“你们辽人可真是的,个个跟无赖一般,一大早便堵在门口鸹噪,跟一群老鸹一样,你们还懂不懂人情礼数?”
萧特末没来由的被个小丫头一顿臭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好在萧特末心情正佳,昨夜还美美的做了一场升官发财拜将入相的美梦,自然不会跟个小婢女一般见识,满脸堆笑上前拱手道:“小娘子莫要恼怒,事急从权,咱们也不想这样,还请通报你家苏大人一声,就说军国大事耽搁不得。”
小穗儿嘟囔道:“我管你什么军国大事,我家公子爷脸还没洗,饭还没吃,怎么见你们?”
萧特末赔笑道:“我等可以在院子中等着,等你家公子忙完了,在来见我们便是。”
伸手不打笑脸人,小穗儿有心挑衅,无奈人家笑脸相迎,毕竟是个小丫头,也不敢过于阻拦;心中的无名火发泄了不少,也平和了许多;鼓着眼站了半晌道:“既如此,便请进花厅就坐吧,我家公子爷可指不定什么时候出来;他还要在后宅跑步锻炼,然后还要吃早饭沐浴更衣。”
萧特末连连拱手道:“无妨无妨,小娘子自便便是,只需端个凳子让我等坐在院子里便成,无需进花厅叨扰,我等在街头买了点炊饼,只求一盏茶水解渴便是。”
小穗儿很是纳闷,不是说辽使骄傲蛮横的紧,怎地脾气比绵羊还要温顺,难道喝了几天大宋的水,吃了几天大宋的饭,人都变了本xìng不成?人家那么一点小小的要求,小穗儿当然要满足,毕竟是个本分良善的小丫头,又没亲眼见过萧特末作恶杀人,心肠也硬不起来,于是道:“还是进厅饮茶吧,否则我家公子要怪奴家待客不周了。”
“哎呀,小娘子当真是贤淑达理之人,今后必然一生富贵,本使祝愿小娘子寻个富贵郎君,过一辈子好rì子。”刘六符顶着阿三头上前插嘴道。
他本以为自己这两句甚是得体,没料到小穗儿当即变脸了,昨夜刚听了一宿的床,自己都快被公子爷忘记到九霄云外了,偏偏这个家伙居然提什么如意郎君之类的话,怎不恼火。
“你们就呆在院子你得了,凳子也免了,那边有石头花坛随便坐;茶水嘛还没烧开,那边水缸里倒有干净的井水,爱喝便喝,不爱喝便等着,奴家还有很多事要做,失陪了。”
小穗儿冷冷的甩下几句话转身便走,萧特末和刘六符愕然相对,这妞儿是属狗的么?说翻脸就翻脸;知道身份的自然清楚这是苏家的婢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苏家的主母呢,这做派,这脾气,简直是个小炮仗,点了就炸,不点也炸。
“没关系,今儿爷高兴,不跟这黄毛丫头计较;改rì老子率大军南下踏平汴梁的时候,除非是抓不到你,要是落在老子的手里,将你先jiān后杀,杀了再jiān!”萧特末面不改sè,自己宽慰自己;只要这火器制造图一送回大辽,大辽铁矿充足,不肖半年便能批量装备大军,到时候还愁这口气出不去?
萧特末刘六符带着萧家十虎中的四人居然真的进了院子,蹲在花坛边上掏出半路买的炊饼大嚼特嚼起来,把前院值守的几名护院的目瞪口呆。
五张炊饼下肚,萧特末打了个满满的饱嗝,口中干渴,见苏家没有前来送茶水的意思,竟然真的窜到院墙根下盛满水的大水缸前俯身咕咚咚喝了个饱;好在那水也是干净的井水,本来是防止房舍失火用来救火之用,倒也没什么人在里边弄脏东西。
着周围异样的眼光,萧特末自我安慰,自己在草原上牧马放羊之时慢说是干净的井水,便是羊粪蛋沾污的污水也能喝个饱,这算什么?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今rì隐忍便是为了他rì的扬眉吐气,便让苏锦再多羞辱自己一些,将来也好加倍,不!加十倍千倍的奉还。
“哎呀!这不是萧主使么?怎地在院子的地上蹲着,这成何体统?”萧特末尚未擦净嘴边的水渍,便听见苏锦的声音在厅门处传来,转眼时,只见苏锦打理的清清爽爽,满脸笑容的走了过来。
“你们这帮人,是怎么待客的?萧主使可是辽国来的贵客,平rì教你们的待客之道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么?该罚,今rì你们全体不准吃饭;简直不像话!”苏锦大骂站在一旁围观的苏家杂役护院。
众人委屈的要死,心道:小穗儿那个姑***话谁敢不听,这倒好,全咱们替她扛了,扛了便扛了吧,那个姑nǎinǎi还是少惹为好。
萧特末忙上前拱手道:“哎呀,苏大人,可见到您了;是本使不懂规矩,不知道你们宋朝的规矩,大清早的便来叨扰,不干贵府诸位兄弟的事;再说我等在大辽之时,席天幕地饮露餐风乃是常事,这些算不得什么。”
苏锦愧疚满脸道:“这可真是怠慢了,赶紧进屋叙话。”转脸对着阶上一帮仆役喝道:“你们都愣着干什么?快上点心,沏好茶招待客人啊,一个个跟个榆木疙瘩似的;今rì若非萧主使大度,定不饶你们。”
众人翻翻白眼赶紧一哄而散,苏锦将萧特末和刘六符引入厅中,不一会美点好茶沏上,萧特末心里这个后悔,干嘛逮着那无味的炊饼连吃四五个,又灌了一肚子凉水,此刻凉水泡面在肚子里发胀,隐隐有漾出之势,一口也吃不下去了。
刘六符倒是好胃口,炊饼只吃了半张,也不愿喝那缸中的凉水,此刻正好连热茶带桂花莲蓉糕一口气吃了三四个,嘴巴吧嗒吧嗒响;气的萧特末猛抬脚踩在他的脚面上,差点没把刘六符疼的掉眼泪。
苏锦目不转睛的盯着刘六符头上缠着的白布了一会,拱手道:“刘副使,你这是家中亲人忘故了么?节哀顺变呐。”
刘六符一口点心碰的萧特末满脸都是糊糊,吓得赶紧伸手帮萧特末擦抹,萧特末大骂道:“你干什么你?饿死鬼投胎是不是?他娘的,臭不可闻。”
刘六符连连道歉,苏锦兀自道:“萧主使莫要责怪他,家中亲人亡故自然行为失据些,俗话说:化悲痛为食量,便是指刘副使这时候的状态。”
刘六符大喝一口茶,将口中残渣漱口咽下,忙道:“苏大人别开玩笑了,本使家中哪有亲人亡故。”
苏锦愕然道:“没有么?瞧你披麻戴孝的样子,难道不是令尊或令堂过世?”
刘六符腹中大骂苏锦缺德,口中却编了个理由说自己上车没注意摔了一跤,摔的头破血流,这才用了白步裹住云云。
苏锦这才恍然松了口气,连连告罪。
萧特末觉得好笑,在一旁笑的浑身发抖;苏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