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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道。
赵祯想了想:“嗯,好吧。那就去看看,也不知又花了多少钱。干脆把饭也摆过去船上吃便了。”
“没花多少,听说只是漆了一遍,撤换了几幅帘子,统共才八十贯不到。奴婢这就安排。”李石彬说着话。赵祯已经出来,李石彬急忙躬身开道,一面又吩咐底下两个小黄门赶快分别跑去打前站。
来到后苑,赵祯老远就望着池浦边泊着一艘高四丈、阔约五丈的游舫,彩旗招展,穿上门窗大开。有许多黄门宫女早就在船上等候了。张景宗则立在岸上候着,望到赵祯过来,急忙笑着上前请安,又伸手让赵祯搭着,慢慢将赵祯引上船板,上了画舫。
此时拂堤杨柳、四面荷花,夏风吹来,热气中含有一阵阵的清爽,赵祯jīng神不由为之一振。在船头观赏一会,登上二层舱中,早就摆好了午膳,不过四菜一汤而已。赵祯坐下用膳,张景宗和李石彬挥手把众人都打发下了二层,就他们俩在一旁伺候。
赵祯方才举起筷子拨拉得两口菜,忽然觉得不对,抬头看时,原来张景宗和李石彬两人已经齐刷刷跪在自己面前。
“怎么了?为何跪下,起来回话。”赵祯放下筷子,诧异问道。
“官家,危在旦夕矣!”张景宗出口惊人,眼角居然还挂着两滴泪水。
真吓着赵祯了:“什么大事?快说。”
“二十五rì朝会,群臣与太后所争之事,官家还不自知么?”李石彬插话道。
“咳,朕还以为出啥大事呢,原来是这个。是不太妙,不过一场吵闹而已,不用小题大做。起来吧。”
“非是小题大做,奴婢斗胆问一句,不知那制文是那个腌臜泼才送来御批的?此是司马昭之心呐,官家若再不防,恐有萧墙之祸!”张景宗不但不起,还趴着磕了俩头,语带呜咽。
赵祯面sè一沉,喝道:“张景宗,你也是宫中老人了,不懂规矩么,什么时候可以干政了?句句尽是诛心之言,你起来,朕念你忠心,不罪于你,可也不许再说了。”
张景宗还没答话,旁边李石彬悠悠说道:“天圣元年,太后改寿辰为长宁节,令天下避其父讳;今年,乘大安辇;chūn三月,受北朝贺寿于崇政殿;四月,与官家同幸慈孝寺,大安辇yù行于御驾前,幸得鲁相公一句‘夫死从子’而罢。这些,难道官家都真不记得了么?”
赵祯听得青筋暴起,忍不住霍然起身,迎头一脚踹在李石彬身上,喝道:“你这是要离间朕母子,不怕死了么?”说完,身上兀自抖动不已。
他再好脾气,也受不了李石彬如同背书一样把这些事一件件搬出来。他厚道,早知刘娥这些行为有违祖制,但想到大娘娘对自己一向慈爱,根本不愿意相信她老人家会做出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来。如今听李石彬说得yīn森森的,心里好一阵烦躁不安。
喘息半天,还在不停抖动,心下自我宽慰道:“真是被他气着了,我这是气的,一定是气的。”其实他心里明明白白,这不是气,是害怕,是被戳中了心事的恐惧。一直以来逃避不敢面对的东西,被人当面揭穿,再也躲不过。
为了坚定自己,赵祯又仿佛自言自语道:“你们俩这是在离间朕母子,大逆不道,哼,大娘娘是朕母亲,岂容你们肆意污蔑,朕定要治你们罪!”
张景宗听了,嘴唇忍不住抖动了几下,终于忍住没说出话来。倒是李石彬横下了心,犟着脖子道:“武后杀女弃子,又有何不敢为之?”
“哐嘡”一声,碗盏掉在楼板上摔了个粉碎。
赵祯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恐惧,喃喃道:“朕该怎么办?朕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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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办,只要将那制文收回,依祖制改定便可,然后”
“然后怎么样?”
“然后奴婢就不知道了,官家可去问王相公、鲁相公那些忠直之臣们。”
“不行,朕出口成宪,已经定了的事怎么能改。除非大娘娘自己要求才行。朕决意不过问此事了,让他们自己商议去。”
“事关社稷,官家切勿如此轻率!”李石彬跪在地上连连叩头。
赵祯从刚才的震惊中渐渐清醒过来,虽然受了一阵疾风暴雨似的洗礼,但直觉告诉他,事情恐怕没这二位说的那么糟。就算是大娘娘有些什么心思,也不会急于一时,毕竟天命人心所向,要想改变是需要一个过程的。自己虽然不是很明白,但这个道理也不难理解。
修改制文在目前来说当然很重要,关系到刘娥下一步行动的合法xìng问题。但赵祯犹豫了,因为他胡思乱想中忽然想起,那篇制文通过自己御批的条件是什么。
改了,王秀呢?
对于一个十五岁的少年,爱情重要还是事业重要?
放眼中华五千年,除了爱新觉罗玄烨那个变态,有几个孩子不是正常发育的?
大多数时候,爱情都是使人丧失理智的,偶尔也有意外,反倒使人清醒。现在就是如此,当赵祯的思维不再关注于天安殿争论的时候,心智渐渐又清明起来。他疑惑地望着地下跪着的两个宦官。心想这两人今天这是约好的要来进谏啊。可祖宗的规矩他们不知道么?为何如此胆大,遮莫不是背后有人指使?
赵祯的脑子快速分析,这个不难,就算他们背后有指使,也一定是反对刘娥的那帮大臣所为。
“大臣们的意见肯定是对的,但是,这事就真的如此紧迫吗?就算这次把大娘娘的年头暂时压了下去。那么下一次呢?或许会不会激怒她老人家,本来未必是真的,无非想挣个面子而已。这么一对峙,会不会火上浇油适得其反?”
应该说,许多人。包括刘娥、王曾、丁谓等在内,都有些小看赵祯了。他天xìng善良仁厚不假,但毕竟在深宫中生活了十多年,平rì读书什么最多?除了《十三经》便是史书、《册府元龟》这些东西,帝王心术可是装了满满一肚皮的,只是年岁尚小,没完全消化理解罢了。
如今被两个太监这么一闹,赵祯的心智一刹那间成熟了不少,忽然到了一个高度,能够跳出圈子俯瞰这场争斗了。
看清归看清。毕竟没有主意。这个时候,好像咨询哪边都不对,绝对是一方猛烈攻击另一方,反而让自己表态,那太难做了。幸好。赵祯想起自己还有个好朋友叫梁丰的,这厮最近不是调动了还没去报到么?应该有空得很,不如把他找来合计合计,看看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说起来,此事闹成今天这个地步,也与他梁丰有一定关系。要不是他教自己去说动大娘娘答应一下取仨,大娘娘也不会顺手把奉册大典拿来当做筹码交换啊。让他来解决是正该的,不欠他人情。
赵祯打定了主意,起身便走,任由张、李二人跪在地上面面相觑,不再理会。出来传了一个口谕,要梁丰进宫觐见。却从此rì起,与李石彬也渐渐疏远起来,不再让他专人贴身服侍。
梁丰在家接了赵祯的口谕,只好立马起身,跟着小黄门来到皇宫大内。
其实这几天的风波他也知道,这么大事肯定传得满城风雨。不出所料,历史虽然渐渐地小偏差不断,但大势毕竟还是按照原先的剧本在展开,因此他断定赵祯绝对是为了此事找自己商量。
在他来说这也不是个大事,毕竟就算没有自己穿越过来,刘娥也不可能当上女皇帝。但又焉知那不是赵祯、刘娥、大臣三方多年拉锯博弈的结果?局中之人谁能猜到结局?
该如何委婉地劝解赵祯,让他放宽心,静观其变呢。梁丰一路思索措辞。
谁知赵祯的政治觉悟xìng让他吓了一跳,一见面,屏退旁人,赵祯就道:“朕叫你来,是问你一件事。”便罢事情原原本本给他说了一遍。这比梁丰道听途说来的清楚得多,也真实得多。然后赵祯又苦恼地说道:“朕观此事,其实不大,只是如今变成了大娘娘同王相公们的意气之争而已,实在令人烦恼。”
梁丰心想行啊小六,三rì不见当刮目相看了,见识挺明白的嘛。可赵祯下一句话便显了原形:“今rì闹到朕这里,朕要依了大娘娘吧,又怕大臣们聒噪不休,还要设法不断找人来当说客;要是依了大臣们吧,那秀儿,岂不是没机会进宫了?”
梁丰差点噗的一口将茶喷在他脸上:“感情你叫我来是为了这事啊?还真是个爱江山不爱美人的主。”
赵祯被他说的小脸一红,粗声道:“有甚好笑的?朕是让你拿个主意,如何让此事两全其美,谁也不得罪。”
“这个不难。”
“不难?那朕该怎办?”
“别急嘛,记得上次我给你画了拿去将作监做的玩意儿呢,做好了没有?”
梁丰的思维忽然跳跃道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方去了,绕得赵祯一愣一愣的,顺嘴说道:“早做好了,一直没得空问你那玩意儿如何玩法。”
“呵呵,玩法多了,来来来,今rì咱们就先玩其中一种,快拿出来。”
赵祯也是好奇心起,赶紧吩咐把东西取来。
原来那rì梁丰给赵祯设计的是一副改良版的扑克牌。
考虑到区域文化交流的障碍问题,梁丰当时没有照搬照抄扑克牌的图样,而是将阿拉伯数字改成“一、二、三”,又将大小鬼改成“和合二仙”,将“J、Q、K”改成“福星、寿星、禄星。”
这样一来,扑克牌就完全中国化了,绝对可以被这个时代所完全接受。
当内侍把一副明晃晃耀眼无比的jīng致物事拿上来的时候,梁丰也忍不住竖起拇指,说了一个“赞”字!
200、大宋斗地主
“朕还没问过你呢,这物事叫做甚?”
“这个么,叫做‘斗叶’,用以对抗之戏为多,故名之。”
斗叶,长三寸三分,阔两寸两分,正如人手掌大小。其薄如纸,通体jīng铁融银制成。背面四边有云龙戏水缠绕追行图案,正面饰以文字、符号以及人物、花纹,为梁丰亲手设计画成,尤以“和合二仙”及“福禄寿”三星栩栩如生,体态匀称,迥异于前人画工。为石刻制模烧成,掐入朱砂、赭石、石黄、胭脂等诸般油sè于其中,临窗映rì,不但熠熠生辉,而且五彩斑斓,富贵气十足。
梁丰一面回答赵祯的提问,一面喜滋滋地仔细观赏摩挲这副“斗叶”,简直爱不释手。唯一的缺陷就是不能像纸牌那样弯折来切洗,只好散落桌上用手和转。但也算可以用了,而且拿在手里也不显沉重,可见其做工之jīng,几如蝉翼一般。
赵祯在旁边等得心焦,问道:“那咋玩法?”
“再叫几个人来,一起教,这个要大家都能玩才好玩。”
于是又叫来几个平rì还算机灵聪明,关扑极好的黄门近来一起听梁老师讲课。
“大家看着,这斗叶呢,共分四门,为桃、为杏、为梅、为芳(方),可以代表chūn夏秋冬四季,也可代表东南西北四方。每门从一至十点是字,禄星为十一、福星为十二、寿星为十三,和合二仙是为至尊。分别代表rì月。每门从一到十三总计九十一点,四门便是三百六十四点,加上和合二仙便是三百六十六点,合成周天一闰年之数”
“梁大人,一年才三百五十五rì,为何是三百六十六rì呢?”一个好学深思的黄门立马打断道。
“呃,是啊。一年三百五十五rì,可是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