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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下来,当然连一半都胜不了。
于是那些流血流汗的士兵们,现在又流泪了!
王德用没办法,打仗他不含糊,万马军中刀光剑影他可以眼睛都不眨。可是面对大宋的官集体贪腐,他噤若寒蝉,一口气也不敢吭!
韩琦愤怒,但是他没办法,因为他才立了大功,得到朝廷封赏。若是此时出言,马上就会被吐沫淹得干干净净。杨广、狄青敢话,可是没人听他们什么。
反正就是这样。
不止柔远砦,金明砦、石荡砦以及各路永兴军大战存活下来的老兵们,都感到强烈的不公,这种愤怒的声音越来越大,眼看就要压不住了。
杨广和王英、狄青三人,听到这种声音,心里滴血。王英为自己老子如此懦弱感到脸红:“两位哥哥,小弟对不起你们,在我爹爹面前,横竖一句话都不上!”
杨广淡淡道:“也须怪不得你爹爹,他已经尽力,若再多言一句,怕是马上就有大祸临头。”
狄青一张俊俏无比的脸,也有些扭曲:“咱们少拿点无所谓,不给都成。可是这么多死弟兄的抚恤,伤残弟兄的安家,还有那些还要继续卖力的弟兄们,他们可不都寒了心么?”
“那怎么办,你要咬谁,我放你!”杨广怒极而笑道。
“不成,督帅不了话,咱们找巡察使,他是官,求他务必直言!”狄青愤怒地。经过这么些年的历练,经过那个远在京城的哥哥悉心调教,他已经不是当年一句话都战战兢兢的小孩子了。他想到了韩琦!
杨广和王英对视一眼,重重地点头:“只有找他了。那厮好歹也跟咱们算是出生入死的兄弟,陈利害,他必能出头!”如今的韩琦,不再瞧不起兵卒,而是同狄青他们打成一片,情同足。
“走,找他!”三人计较已定,立刻起身。勇士永远都是果断干脆的!
三人来到银州大军行辕,直奔韩琦帐蓬,连通报都不要,径直闯入,却见韩琦正长身站立zhōng yāng,拿着一封札在读,面上还有些许笑容。
“老韩,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笑?”王英瞪眼问道。匆匆数年,连年纪最小的韩琦,现在也变成可以老韩相称了。
韩琦愣了一下,抬头见是这几位,嘴角更加扬起:“呵呵,今天天气好,又来我这里打秋风么?”最近借着庆功,这三个不知跑来白吃了他多少顿酒菜。
“没那兴致,今rì找你就是办正事,反正你办也得办,不办也得办!”杨广气粗,直接来横的,完也不容韩琦反应,直接就把这两天赏钱的事了一遍,末了道:“你也是死人堆里出来的,知道咱们前线将士的情形,若你都不敢话,这朝廷就没法效忠了。咱们兄弟今rì便与你割袍断义!”完,眼里竟然涌出泪花来。
韩琦却不为他们充沛的感情所动,白眼一翻:“哟呵,谁教的?居然能打悲情牌了!收起来吧两滴猫尿,老子不吃这一套!”
杨广大怒,就要上前同他论理,还是狄青稳重,一把抱住杨广,回头对韩琦道:“你要做你的大官儿,咱们兄弟也不拦着。只求你看在袍泽数年出生入死的份上,也不是替我们三个,是替那些死了的、残了的,拼了老命的大好男儿们,一句话!”
听到“大好男儿”四个字,正是韩琦心里永远的痛。他面sè终于沉重了一下,复又贼笑道:“靠,你们以为我不做事么?告诉你们,正算计此事呢!”完里一扬,那封信晃了一下。
“怎么?”三人有些不懂。
韩琦悠悠叹道:“这一场仗打下来,我问你们,连同王英他爹捆在一起,咱们这些人中,谁才真正当得起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这句话?”
三人一呆,忽然同时道:“梁丰?”“梁家哥哥?”“我大哥?”
当然,他们三个的就是同一个人!
时空再换到京城,皇宫、垂拱殿,一个小范围的御前会议。在座的有王曾和四位副相,有代替病重寇准来开会的钱惟演,有薛奎、蔡齐等等。他们都看过了一封奏章,这封奏章对他们的冲击实在太大,此时都显得静悄悄的。
赵祯高高端坐,钦佩万分,又欣慰万分叹道:“如此不世奇功,他硬是一句都没在朕面前提过。年来饱受非议,廷辩无数,育才无数,甘心坐他的国子监冷板凳。中秋那夜,满城相贺西北大捷,他身着白衣抱着范希失声痛哭!诸位爱卿,这样的人,你们还有的么?”到最后,却有了些凄楚之意!
原来,赵祯面前摆放的是一封王德用联合永兴军帐下十多位高级将领联名给梁丰请功的奏。
原来,元昊的命运,早在一年多以前,就被梁丰订下了。他亲自谋划部署,反复推敲,终于订下消灭元昊的作战计划。而每一个细节,每一个步骤,无不在他算中。这才终于迎来了西北大捷!
没人话,在场每一个人都被赵祯最后的语调震动了。的确,梁丰立下的这份功劳,堪称开疆裂土,如何封赏都不为过!(未完待续。)
485、笨蛋、夯货、秃瓢呢4851放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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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说话,在场每一个人都被赵祯最后的语调震动了。的确,梁丰立下的这份功劳,堪称开疆裂土,如何封赏都不为过!
“臣一直认为,梁丰志向非小,非高官厚禄所能动者。他如此韬晦,是明智之举,也是官家之福!”
还是钱惟演打破了沉闷的局面,出来说句有道理的话。他本人虽然特别热衷高官厚禄,不过看人很准,评价也很到位。就梁丰这个年纪,立了这么大功劳。要是自己夹不住尾巴,恐怕早被口水淹死了。功高震主,这四个字是开玩笑的么?古今通用啊!
“这个不是理由。”赵祯摇头断然说道:“他韬晦,是怕朕生忌,可朕就可以心安理得么?不给他个说法,说不过去。你们说,该怎么赏?爵位、职官、俸禄,都要大大地赏赐!”
王曾思虑半天,还是决定劝劝赵祯:“官家,梁丰年轻,能做下如此大事,自然是官家的股肱之臣,朝廷未来的栋梁。可是现在若擢拔太过,怕是于他有碍!”
“是极、是极,王相言之有理,官家三思。”连薛奎等人都纷纷进言道。
赵祯兀自愤愤不平:“你们如此阻拦,遮莫不是怕他年轻超过你们?”
“官家此言,臣等实在担待不起。为国举贤,我辈并无私心。这么说,是为他好。而且。臣以为,就算官家执意擢拔,他也未必肯受。梁丰的脾气,臣多少知道一二,他真不是那种为名为利之人。如果官家还是觉得过意不去,不如让他去个紧要而不显眼的位置,多加栽培。等他资历够了,官家如何重用也不为过!”
王曾的话还算管用,赵祯静下心来仔细想想,点头道:“只好如此,不过财帛上不可亏待,还是要大大奖赏。改rì朕唤他进来。好生分说罢。”说完挥手散会。
隔天梁丰就进了宫(额,不是太监。他没有,我也没有),赵祯双手和他紧握:“对不起,你居功至伟,朕却一直失察,委屈你啦!”
他有些懵:“什么情况?”
“哦。对了,这个还没给你看呢!”赵祯赶紧挥挥手,李石彬忙把那封请功奏章递过来给他看。又聪明地反身退出,让二人单独相处。
梁丰一目十行看完,眼珠盯在纸上转了几转,抬起头来笑道:“咳,我当多大个事儿呢。就是临走时候,同他们参谋了几天。这些老战友们啊,恁是客气,这个也专门写来说,羞煞人也!不当真、不当真的!”连连摇头表示谢绝。
他越这么做,赵祯越是过意不去:“你也别同朕见外了。这封折子,外面相公们都看过。朕是要大大抬举你,可是他们说你志向不小。不在乎封赏。那你说说,你要什么。你要,朕就给!”
“嘘,你一个做官家的。最忌讳就是随便拍胸脯。咱老实,不敢乱伸手。你要遇到个二百五,张嘴要你半壁江山,怎么办?杀人灭口?”
赵祯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再看这厮一脸坏笑,忍不住骂起来:“果然惫懒之极,就凭这句话,朕就可以杀你全家!”
梁丰心中呵呵一乐,杀我全家?那岂不把你大妹子也坑进去?嘴上却道:“那好吧,就这么办。咱们扯平,我也不要了,你也不杀。”
“那不成,朕说笑话呢。虽然不能完全论功行赏,不过朕不抬举抬举你,说不过去,将来真相大白,以何面目对天下人?这么着吧,你两个娘子,朕封诰命;赐你钱二十万贯,府邸一座,嗯,还有、还有”一边说,一边沉吟还须添些什么。
“诰命收下,其余不要。”梁丰坚决挥手道。
“为什么?”赵祯愕然。
“我那两个婆娘不错,也当得起你封个诰命。你还叫过我家谢娘子小嫦姐姐呢(说到这里,赵祯脸sè红了一下,却洋溢着回忆的甜蜜),不过么,其他封赏就算了。你也知道我不好钱财,房子大了扫都扫不过来,累死人啦。就这么住着还舒服些。最重要的是(他沉痛起来),一将功成万骨枯,咱们收复平夏,尽得西北之地。却不知天下多了多少孤儿寡母,多少人家骨肉分离。他们才是朝廷的功臣!我若受了你的钱财,从此难以入睡!”
赵祯凝视他:“你做这么多,究竟为了什么?”
“为了我华夏的血脉,为了列祖列宗的梦想,我就要一个新大宋繁荣富强!”梁丰淡淡说道。他是真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那好,朕也不劝你了,不过意思意思也是必须的,二十万不要,五万吧,五万必须收下。”
“嗯,好吧!”送礼的坚持,收礼的勉强接受。
“另外,朕除你中侍大夫、直天章阁、右谏议大夫、秘书监丞,仍判国子监,随常侍驾!”赵祯语气坚决道。
“我靠,这回真发了,一下子捞这么多头衔!”梁丰笑道:“不过我干不了,什么随常侍驾,不就是给你当跟班呗!还记不记得,当年咱俩可是说好的,我可没耐心见了你天天作揖行礼。”
赵祯忙道:“别啊,朕又没要你天天来,有事传诏,光明正大的商量。现在这算怎么回事啊,天天偷偷摸摸的。你出的主意朕都不敢说是你的,埋没功劳是小事,耽误朝廷大事可就严重了!应了吧,好不好?朕保证,不是大事不找你!”
看着赵祯如此央求,梁丰终于半推半就答应下来。赵祯回头还要开个通气会。小范围打打招呼,告诉大家,别看梁丰提拔这么快,其实人家是立了大功,这都委屈了。
价码谈完,梁丰本想跟他说说另一件事的,转念一想。这种大事,现在还没传出风声。总要等他知道痛了,才会下决心改变。也就忍住不说。
果不其然,才到九月初,《西北报》就满城传遍了。必须的,能不快吗?现在《西北》的运作方式是这样的。一般版面两边自己管自己的,但是遇到需要影响朝局的大题目,则由挑起的一方将稿件写出来,然后通过驿站,快马送达,比一般的消息起码要早十天。另一方接到稿件,马上排版印刷。
这就给了世人一个错觉。好像《西北》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