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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嫦。梁丰冷汗直流,冲过去一下子分开众人,小嫦闭着双眼,脖子下一条红红的勒痕。梁丰一把抱起,探她鼻息,还好,已然救了过来,有呼吸。
梁丰才松了口气,眼泪都流出来了:“你怎么这样啊?不是说了的吗,你要死了,我怎么办?我怎么办?”越说越大声,愤怒地发泄着。
六七、不吃亏就勉强答应
咱先声明一下:这两章都是昨天一起构思的,那位“微风的心”兄弟可别怨咱们家小嫦妹妹骗了你四张同情票哈!不过,要这样能求来推荐,扇子可以继续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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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不知道这俩人发生了什么事,看见梁丰咆哮,吓得不敢呆在厨房,各自使个眼sè溜了出去,房里只剩他二人。
小嫦慢慢张开眼睛,挂满泪水,轻轻道:“你不听我话,执意要让你梁家绝后,那我就是梁家罪人,就算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梁丰紧紧搂着小嫦:“到现在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就咱们俩就行,即便没有孩儿,我已说过领养一个,你还有什么负疚的?唉!”
“郎君别说了,自己能生,为何领养?奴已明白你的心意,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奴家已经知足啦!便是你娶了正妻进门,有你这般对奴家,想来今后大娘子也必不能为难于我。但是若你执意如此,奴也只好一意孤行,郎君,你防的了一时,但你能时时守在我身边么?”几句话说出来,在情在理,最后又是决绝无比。意思是你梁丰若不答应,我多死几回给你看!
梁丰进退为难,他也不是不知道这时代多几个老婆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只是自己的核心价值观已坚守多年,忽然要被打破,真接受不了。自己要是一个普通百姓倒也好了,归隐江湖,不问世事,自然可以只同小嫦厮守。但自从来到大宋,一路高歌猛进,已经积累下偌大名声,再想回头已经不行。
什么是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
你身在江湖,怎么退得出去?
梁丰怔怔地发了半天呆,终于艰难应道:“好,我答应你!
还半躺在梁丰怀里的小嫦一听这话,噌地跳起:“你肚子饿了,我去做饭喽!”说完没事人一样爬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尘,朝隔壁厨房走去,门口又回头嫣然一笑:“郎君答应就好,赶快给王相公回信,把这事敲定再说。现在你名气大了,若再慢一些,说不定又有哪家相公的女儿送上们来,那可就要结冤家了。嘻嘻!”说完消失不见。
梁大少爷忽然觉得自己被这小娘皮算计了,他正满腹的煽情语言要说,居然人家滋溜爬起来就去做饭,什么人呐这是?唉,女人都是表演艺术家啊,小小年纪,如此出神入化,可小觑不得!
谢小嫦一哭二闹三上吊,终于把梁丰搞定,虽有些淡淡失落,但喜大于忧。她对梁丰撒了个谎,自己根本没吃过什么药,妈妈谢可儿再爱钱,也不至于这么缺德。倒是身在青楼,避孕是必学的一门课程,谢小嫦学会诸多秘方,全用在了自己身上。不为别的,就因为她早有准备,郎君将来是要娶正妻的,这正妻还没进门,自己就先下个蛋捂着,怕将来rì子难过得紧呢!所以隐藏这个小小秘密,不跟梁丰说起,等他有朝一rì娶了大老婆,生了嫡子,自己再生不迟。
凡一户人家,各安其位,摆正位子最是重要。小嫦冰雪聪明怎会连这道理都不懂?且不可恃宠而骄,将来闹得家里不宁,那自己跟那些没素质的泼妇有什么区别?枉称了襄州行首的名头。
吃完了饭,小嫦便催梁丰去给王曾回信。梁丰耍小情绪,坚持不回,小嫦又推又求又哄,把梁丰逗笑了,两个就在小饭厅里疯闹起来。家里旁人隔窗听见,摇头诧舌,这俩公母还真不是一般的搞,刚才还要死要活上吊踢凳子的,如今又嘻嘻哈哈。唉,少年人就是神经病啊!
他们也不想想,小嫦若要真心寻死,巴巴地跑到前院人多地方来干啥?不就是图个动静大,让大家都知道么。
当天没啥事,第二天,小嫦又催着梁丰回信,反复几次,梁丰才半推半就勉强回了王曾一封信,表示自己本来一介布衣,得到很多贵人相助,心中感激,如今又劳烦相公关心个人问题,热心介绍对象,过意不去。既然冯家看得起,只好暂且应承下来,不过自己功名未就,不愿就此成亲,还想缓一缓再说,也希望冯家体谅!
王曾看了信,对梁丰的话不以为然,都说齐家治国平天下,先成家后立业也很正常,何况现在朝廷根本就没心思开科取士,要等他考功名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听说人家冯小姐都快十六了,再等个一两年还使得,长了就成老姑娘了。冯拯如此慎重托付自己,怎么能搞这种半截子事情?就算不成亲,也该先把亲事订下,那时候等等也罢。堂堂相爷家,你就这样含糊答应,到时候让人生了怨气,反而不好。
王曾这也是替梁丰着想,冯拯谱大是出了名的,要真被他怨上,说不定梁丰就要倒霉。于是又写了封信劝说梁丰,意思是你干脆一点,答应就答应,不答应就不答应,别扭扭捏捏的反而不好。
梁丰接到王曾的信,心里还真烦。心说便宜无好货,他冯家巴巴地要嫁孙女儿给他,指不定有什么毛病呢。别到时候自己吃了哑巴亏!又想前几次遇到的那个小姑娘,多半就是他家的冯大小姐了,在轿子里遇到两次,倒是长得挺漂亮,跟个瓷娃娃似的,在冯家帘子后面隐约见到一回,似乎也没什么残疾。个子也还可以,不矮,身材不错!
梁丰盘算了几天,认定自己确实不会吃亏,才勉强回信答应下了。王曾收到回信,才算放了心,赶紧下帖子给冯拯道喜不迭。
这一耽误,就过了几天,眼看这天就是上元正节到了!
为什么说上元正节?因为大宋朝是个高福利高消费高享受的朝代,遇到节rì,都是黄金周,上元节是个大节,要过五天,从正月十四算起,到正月十八才结束。这时候家家都闲的很,官员放假、百姓农闲,只有那些商贩店铺继续开门。十四这天开始,有条件的人家门口都要悬挂灯笼,尽量做得jīng致好看,描花着sè,争奇斗妍。
梁丰家当然不能例外,两个画家呢,咋会作践了这点手艺?早早就预备下了一对大灯笼,梁丰画了一个山水的,小嫦画了一个侍女的,十四一大早就挂在门上。
这就不好了,他家名声太大,别人早就盯着,挂这么早,才回头一关门,就有几个闲汉偷偷上前摘了去。一家人在里面兀自不觉呢,等一会儿来福上街,抬头一看,灯笼不见了,赶忙回去禀报少爷。小嫦在旁边听了直笑:虽说灯笼被偷,怪可惜了的,但也算是对咱们家艺术造诣的一种高度认可啊,呵呵好事。快点吧郎君,乘早再画两个,反正永叔来福手脚麻利,来得及。
梁丰本来要画的,转念一想,不行,再画人家还偷,整整五天哩,那得便宜多少偷儿?还是不画了,就那俩红灯笼应应节气算了。小嫦听了觉得有理,只好依了他。
到了十五这天晚上,吃了晚饭,梁丰就带着一大家子人出门看灯去。永叔和来福早就预先雇下一辆双牛大车,把里面收拾得暖暖的,小嫦、李萱和彩云彩萍、钱妈宋妈坐进车里,梁丰带着另三个男人慢慢步行,一路朝东华门走去。
今天官家要在东华门赏灯,与民同乐,那里最热闹,当然要去的。为了不惹是非,还让小嫦李萱带了两个纱帘帽子,要看灯时先戴上,免得流氓打主意。
出了巷子,已经是熙熙攘攘一派繁华气象,沿途家家门口挂起灯笼,照得每一条街宛若长龙,浩浩荡荡延伸出去,每隔百丈,就有一条街的彩灯集中展示会,估计是由街道委员们组织的,虽然做工有些简陋有些jīng致,多不一样,但节rì气氛装点得异常红火。炉边灯下各种吃食小贩、捏面人的、卖小灯笼吸引小朋友的、卖迎chūn花腊梅花的、卖吹糖人、小玩具的,一下子比平rì多了数倍,行人们留连忘返,满脸幸福的喜悦。
路上已经车水马龙,幸好东京城官道够宽,虽有些拥堵,但有皇城司和开封府值班差役维持交通秩序,也还算勉强畅通。
六八、上元观灯
路上已经车水马龙,幸好东京城官道够宽,虽有些拥堵,但有皇城司和开封府值班差役维持交通秩序,也还算勉强畅通。
开始走得还算顺畅,渐渐地越来越堵,走到高阳大街的时候,将近三十长宽的大路已经被各种小摊小贩割裂得东一溜,西一溜的,好像他们倒成了大路的隔离墩子一样。再往前慢慢挤,车子就已经过不去了,这儿才到了潘楼啊。梁丰大汗,心里直骂为什么不执行计划生育?
没办法,只好征求小嫦的意见,看是要回家呢还是下车步行。小嫦倒无所谓,不过看见另外几个有些兴奋不舍,不想少了大家的兴,便说大家下车走路罢。于是几个女子下车来,跟着大伙步行逛街。
幸好潘楼到东华门还有些小巷可走,步行不算拥堵,而且小巷相对清静,曲曲折折,也是家家门户挂起灯笼,另有一番情趣。
呼吸着凛冽清新的空气,已经渐渐适应了过分亲热行为的小嫦与梁丰牵着手走在小巷里,永叔他们远远在后面跟着。两人不时对视一笑,都是含情脉脉,偶尔回头去看,钱孝仪也想学师父一样拉着李萱看灯,李萱可比小嫦害羞多了,死活不干,只跟在孝仪身后半步左右走着。梁丰笑道:“咱这徒弟媳妇儿,到比你这师母还老古板!”小嫦含嗔白了他一眼:“没几个如你这般不正经的,唉,奴也是没办法,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罢了!”深深叹了口气,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看得梁丰想笑,毕竟才十七岁不到啊,任她装得再端庄,也不免流露出和年龄相符的可爱来。
一路行来,到了东华门口。
梁丰携着小嫦才转出巷口,大冬天的一股热浪迎面而来,人山人海摩肩接踵,这个当时的世界第一大城市显示出了它应有的气派,到处是一片灯的海洋,火的世界,什么火树银花,什么七宝琉璃,全都是为了此情此景而描绘的形容词。只见灯球、灯槊、绢灯笼、rì月灯、诗牌灯、镜灯、字灯、马骑灯、凤灯、水灯、琉璃灯、影灯??????更有许多心灵手巧的将兽角、翎毛、琉璃、皮革、丝绸等物造成牡丹、莲荷、曼陀罗等花卉的形状,分光叠翠,幻化无方。靠近宫门,大型组灯像小山一样堆起,佛家观音、文殊、普贤以及座下的莲花、狮子、白象栩栩如生,巧妙传神,仰观之下,顿生虔诚之心。
各种命题吉祥大灯排列展示:一团和气灯,和合二仙灯,三阳开泰灯,四季平安灯,五子夺魁灯,六国封相灯,七彩宝莲灯,八仙过海灯,九子连环灯,最后一个十全十美灯,罗列得宫门内外繁花似锦,烈火烹油。
这应该是小嫦来到东京汴梁,最开心的一天了。浑忘了自己要谨守妇道蹑手蹑脚的那些臭规矩,兴奋地挽着梁丰手臂到处指指点点,又蹦又跳,完全是小朋友的开心。
梁丰虽然见过比这些还壮观jīng巧地灯盏,但一千多年前这样的繁华气派,仍然叫他惊叹不已。
酉时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