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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感觉奇苦无比,方峻此时只能在地上来回滚动,但连呻吟都做不到了,因为全身好似除了感受痛苦的神经外,其余的神经都已不属于自己了。
「方峻,你现在可知的我的手段?」高田进冷笑道。
「给……给我……解……解药……我……我投降。」
「好,正如你们中国人所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接着!」
说着,高田进扔给方峻一粒黑色药丸。
方峻将药丸吞下,就觉一丝细细的清凉,自肚腑间开始扩散。
方峻心道:「扩散快些。」
果然,那清凉之感扩散愈来愈快,瞬间即代替了方才的那种奇苦之感,既而,给人以说不出畅快淋漓之感。
虽然那种痛楚之感已然消失,但方峻依然能感觉到它发作时,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方峻慢慢从地上爬起,高田进又扔给他一粒药丸,说道:「解药只能克制两日,两日后,药物还会再度发作。」
至此,方峻已完全被药物的正面作用和反面作用征服了,问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这且不忙,我先让你见一个人。」
说着,高田进双掌互击了两下。掌声落处,进来一个年轻女子。
方峻一见这女子,心脏几乎停止跳动,他本人也几乎晕了过去,心道:「原来世间真有如此美丽的女人。」
进来的女子,与画中所画乃是同一人,只是她比画中之人更加美丽。此时,只有「美丽」两个字了,因为其他一切华丽的形容词都不足以表现其美丽。
「方兄弟,从此,这女子就是你的人了。」高田进说道。
「主人,你好。」那女子用不太纯正的汉语说道。
方峻从未想到世间竟有如此美貌的女子,此时,那娇媚的声音传到耳中,方峻不但骨头酥了,就连舌头也不灵活了:「你……你也……也好。」
此时,高田进已悄悄退了出去,因为他知道,接下来的事,那西洋女子就足以摆平了。
方峻盯着那女子,恨不得一口将她吞下,说道:「你……你是波斯人?」
「是的。」虽只两个字,但声音婉转柔美,几乎能令任何男人销魂蚀骨。
「你叫什么名字?」
「主人,你叫我阿绮就可以了。」
「「阿绮」,这名字真好听。那么,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是高田进将我带来的。」
「刚才那人叫高田进?」
「是的。」
「那他是做什么的?」
「这个我不清楚,不过我知道他是做大官的。」
「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那是五年前的事了。我本是波斯一个部落酋长的女儿,后来我父亲在部落仇杀中,遭人暗算,中毒而亡。我母亲也被他们杀了,他们见我年幼,想要将我贩到埃及做奴隶。后来,我被卖给埃及一个酋长,而高田进与那酋长相识,便将我救了出来。他用200 条枪、30000 发子弹以及100 张紫羔羊皮将我赎出,并认做义女。
「后来他找到杀害我父母的凶手,为我父母报了仇,并将我带到了日本。我当时十五岁,这几年来,我一直受他抚育之恩。」
「如此说,高田进是一个好人了?」
「当然,他是一个非常好的好人。」
暮色渐临。
方峻身旁有美人相伴,好不幸福。二人谈天说地,不知不觉已到了晚饭时分。
此时,几个波斯女子鱼贯而入。这些女子皆值妙龄。几名女子来来往往,未久,一桌丰盛的宴席已布置妥当。几人侍立一旁,服侍方峻用膳。
方峻说道:「阿绮,陪我一起用饭。」
阿绮道声「是」,但并未动身,依然立在原处。
「你怎么不过来?」
阿绮说道:「我们下人怎能和主人一起进餐?待主人吃完,我们再吃。」
方峻见她知礼节,更加喜欢,说道:「不碍事。你过来吧。」
阿绮依然未动身。
方峻见此,故做生气,说道:「你不听我的话?」
阿绮惶惶道:「我不敢。」终于坐了下来。
方峻见她如此娇美可人,真想将她抱在怀中,亲热一番,但旁边还有几个侍女,竭力克制住了冲动。
阿绮只吃了几口饭,说道:「主人,我为你唱支小曲如何?」
「好啊。」方峻喜道。
阿绮从一名侍女手中接过一把琵琶,轻舒葱指,口吐清音,慢慢唱起来。
方峻见她懂得中国乐器,颇为高兴,但更令他高兴的是,阿绮唱得竟是扬州小调。虽吐字不太清晰,虽是楚馆秦楼间的靡靡之音,但方峻听在耳中,觉得它胜过任何琼音玉律,每一字都美不可言。
阿绮唱完一曲,说道:「主人,我再给你唱一首我们波斯的歌谣吧。」
「好!好!快快唱来。」
阿绮用得是波斯语,方峻虽听不懂,但阿绮娇柔的声音,再配上琵琶的清高典雅节奏,依然令他沉醉不已。
阿绮唱罢,方峻依然沉浸其中,陶然若痴。
阿绮见方峻已吃罢晚饭,命旁边侍女将残席收拾了。众侍女收拾完,又侍立在旁,阿绮说道:「你们出去。」言语间,神情冷漠,如同冰美人一般,但,等她转向方峻,又恢复了笑靥如花的可人神态。
方峻见众侍女都已出去,脑中浮现出昨夜的销魂情景。转眼间,只见阿绮的薄纱之下,一对丰满的乳房若隐若现,而那深深的迷人乳沟,一直延伸到胸襟上面。
「阿绮,你过来。」
「是。」阿绮应答一声,慢慢地走了过来。
牢牢抱住,上下其手。
「方兄,昨夜休息得可好?」高田进问道。
次日,直到十点钟,方峻才离开了温柔之乡。
「多谢高先生。」此时,方峻已彻彻底底地败在了高田进的恩威之下。
「我姓高田,不姓高。」高田进说道,「方兄,能否提供一些关于水原的情况?」
方峻将城内兵力部署、火炮配置以及各种攻防设施的分布情况,画了一张草图,然后递给高田进,说道:「其中,西城的防卫最为薄弱。」
高田进看了看草图,然后折起来,放进了衣袋,面上现出满意的神情。
方峻见高田进面露喜色,说道:「我有一事不明,可否指教?」
「请讲。」
「那日,我与马玉昆化装成樵夫,混进汉城,你为什么会怀疑我们?难道我们的装扮有什么破绽?」
高田进得意地说道:「「五虎上将」我虽未见过,但他们的情况我却了如指掌,另外,我见过你本人。」
方峻问道:「你何时见过我?我怎么不知道?」
高田进笑道:「我们曾嫖过同一个女人,只是你不知道罢了。你们的装束并没有什么破绽,不过,你们的言行举止,说明你们并非真正的樵夫。」
「此话怎讲?」
「请想:樵夫砍柴是为了什么?」
「一般是靠卖柴为生。」
「但,若有人出三钱银子,买两担柴,那樵夫会不会卖?」
方峻顿然醒悟:「我们本以柴来掩护身份,但未想到我们不卖柴,反而暴露了身份。」
高田进续道:「这仅是一条理由。」
方峻惊异道:「还有漏洞?」
「请想:哪个樵夫敢到我们司令部来卖柴?即便司令部需要柴,那也是靠专人来输送;另外,即便樵夫误走到司令部,难道他敢徘徊如此之久?」
方峻现在确实对高田进佩服得五体投地,拱手说道:「高田君,佩服,实在令人佩服。」
「方兄,你离成欢几日了?」高田进问道。
「两日了。」
「是的,你明天就可以回去了。」
方峻听此一惊,说道:「我还要回去?」
他所惊者,并非担心聂、卫、马等人会对他产生怀疑,而是那夺命的药物;另外,他也舍不得离开这温柔之乡。
高田进见他面现犹疑之色,说道:「你放心,我会给你足够的药物;另外,只要成欢一破,你的使命就完成了,那时,你就可以回来见阿绮了。」
方峻听此如释重负,但,他未注意到一件事:高田进说「你的使命就完成了」八个字时,眼角掠过一丝夺魂摄魄的杀气。
高田进心道:「敢动我的女人,到时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方峻抽刀在手,仰天长啸:「马大哥,我一步走错,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知你不肯原谅,我不再废话,只以一死来谢世人。」
言罢,刀锋掠过了咽喉。
9 月14日。
左宝贵对马玉昆说道:「三哥,大战在即,倭人四路齐进,你我兄弟须分路守城。一旦战事拉开,你只管戍守自己的方位,无须别顾。切记,无论如何不可率众出城抗敌。」
马玉昆点头称是。
高田进对着方峻的尸体冷笑两声,自语道:「免得我再费力收拾你了。」
马玉昆也是性情中人,见方峻自刎而死,心下伤感,叹道:「方兄弟,你也就只能得此结果了。」
马玉昆手举大刀,刚要下令:「众兄弟,随我杀出城去。」
马玉昆忽然想到了左宝贵的告诫,手中刀重新落下,喝道:「开炮。」
令下,清军20多门火炮同时向日军发动轰击。日军的火炮也开了火,日军在炮火的掩护下,猛攻大同门,马玉昆命令集中全部火力,全力向冲锋日军展开倾泄。日军伤亡惨重,溃退而回。
马玉昆见日军溃败,想乘势追击,但耳边又响起了左宝贵的话:「切记,无论如何不可率众出城。」
高田进心中暗骂:「混蛋,马玉昆竟然变狡猾了,我用苦肉计诱他,他竟然不为所动,并不中计。」
高田进又屡次兵诱马玉昆,但他始终坚守城池,并不率众而出。高田进率众猛攻大同门,但短时间内无法突破,双方就此僵持下去。
第 06 章五虎折二(一)
玄武门。
日军的主攻方向乃平壤北城,其作战目的是,自平壤北面突入城中,切断清军北撤之路,然后南北夹击,将清军围而歼之。聂、左二人洞烛其奸,因此,平壤北城也成了清军的防守重点。左宝贵与聂士成亲自坐镇指挥。
玄武门,日军进攻的重中之重,故而,此地的战斗,较之其他三处更为激烈。
战事甫开,日军进行了一段时间的炮火准备,立即对清军展开火力压制,同时展开猛烈进攻。
日军士气旺盛,猛扑玄武门,但刚到城下,立时被漫天飞蝗织成了巨网罩住了。
佐藤正心下暗笑:「支那人真是愚蠢!马上就要进入二十世纪了,但他们的战术思想还停留在十六、七世纪的冷兵器时代。箭矢上虽然有毒,有何足惧?高田君已给了我们解药。」
左宝贵的战术思想当然并不落后,因为城上射下的流箭证明了这一点。
佐藤正心想:「箭矢不但射程有限,而且穿透力也十分有限,其威力远不及子弹,我倒要看看它们是如何伤人的。」
一分钟后,佐藤正发现自己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箭的威力不但不逊于子弹,相反,远远大于子弹的杀伤力。」
未射中目标的流矢,落地后,立时燃起熊熊大火,大火烧得地面「猎猎」作响,可以想象其射中日军后的杀伤效果。
这种火药——左宝贵发明的特殊火药——极易燃烧,即使在砖石上面也能燃烧,若遇可燃物质,其燃烧后果将不堪设想。
这些飞矢,每支所带的火药都能独立燃烧五分钟之久。火药所发烈焰比流行感冒还容易传染,身上着火的日军,倒地乱滚,不但使烈火烧到了同伴,而且,随着身体的滚动,空气流动加速,烈火燃烧更旺,仅二三分钟,着火日军即尸骨无存,化为灰烬。
中箭日军以及未被射中者,但被同伴引火上身的人,最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