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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离》作者:九月半
内容介绍:
那年她在帝都之外救了他,她一身红衣,神色慵懒全不似江湖中人;而他半身狼狈,亦不像一国君主。
她带他回了生死谷,他便以为她只是江湖上的鬼医红药公子苏药,然而,她却不只是苏药,也知他的一切。
白离身为上古神帝与魔尊之女,居然被自己亲爹亲娘摆了一道,神力全失的扔到了三千亿大千世界的一个大陆,这地方还是她爹娘吵架了打过架的地方,最后他们建立了四国便扔她下来让她找到她的神器。
她绝望的过来二十年,一手建立了庞大的势力,本想找到剑便回去,却不想在帝都郊外救了一个人,误了终生。
她自称苏药,与他达成约定,明知对方身份,却并未放在眼里,与其同游江湖,半路他离去,她无所谓的送别,不知对方的心意以及自己的情愫。
再见,是在帝都,她以顾连城的身份来找他要回自己闹别扭的神兽,而他早已准备多时,强行留下了她,却仍不知她是女子。
她在帝都过得悠闲自在,与他亦师亦友,丝毫不查他日亦增长的情愫。他亦以为她是男子而将感情半分不漏。
最终当他发现她是女子时,她以无处可逃。
简介无能,请见谅。
☆、楔子 相死
西凉璟帝十七年秋,一道来自皇宫降下的圣旨打破了原本的平静。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左相沈秋,贪污受贿野心勃勃,勾结禁卫军企图谋反,经朕查获,判满门抄斩。”
明黄的圣旨昭告天下,惊动了无数黎民,一时间,罪相门生纷纷落狱流放,富贵了十七年的沈家一夕之间如大厦倾倒,人人避而远之,唯恐与之扯上关系,遭受连坐之罪。
而最令人惊讶的莫过于颁下这道圣旨的璟帝了。
璟帝为西凉第十七任帝王,姓穆名承璟,先帝崩殂,璟帝以七岁幼龄登基,前有权臣甫政,后有外戚干权。传闻其已有二十四岁,容颜俊美,性情温和,却至今不得亲政。
只是任谁也想不到,就是这样一个帝王,轻而易举的葬送了一代权臣,老百姓也许不懂其中关系,但身在权利中央的人却明白这只是璟帝夺权的一个开始……
帝都郊外的独木林中,百年榕树独木成林,绿茵茵的一片,根茎交错,枝叶互攀,遮住了大片的阳光,只余几许如被割碎的金子,斑驳的印在地上。
身着大红锦袍的人影躺在枝枝砸砸的树枝间,双目微合,正在浅眠,只算得上精致的脸上满是惬意,人影一头张扬的墨色长发被同色的锦带散散系着,垂了半片枝丫。
突然,远处一阵兵刃交接的声音夹杂着清喝声悠悠传入人影的耳中,睡的正香的人影皱了皱眉,蓦地睁开了眼,墨色的眸中划过一片清寒。
好想杀人。
人影坐起身,揉揉自己的一头长发,眉头紧锁,面上还有被吵醒后的余怒。
抬手拂去肩上的落叶,红衣人压下心中的杀意,状似懊恼的叹了一口气。
最近他好像杀气很重。
他抬头看了一眼声音传来的方向,泯了泯绯色的唇。
西凉地处东南交界,冬冷夏热,此时虽是浅秋,亦不免有些炎热,他嫌城中炎热,便特地寻了这榕树林避暑,却不想还是被打扰了。
虽说平日里一向不爱管闲事,但今日被吵醒了午睡,还是先去看看出什么事为好。
如果,是无意打扰,便放过他们,如果是有意,那就杀了……
人影身形一顿,又动杀意了。
红衣人身形一闪而过,血色的衣带掠过树叶却不闻一丝响动。
顷刻间,红衣人便站在了几百米外的榕树上,浓密的枝丫遮住了人影的身形却并未挡住他的视线,红衣人正好看见下面的战局。
人影瞧见身着锦袍的男子和他的几个暗卫被一群黑衣杀手围攻,黑衣杀手围成剑阵,步法精妙,纵使锦袍男子和暗卫们武功高超也无法破围而出。
红衣人默默看了一会儿,约莫是觉得无趣,便欲纵身离开,却突然瞥见男子身后的暗卫反手刺了男子一剑,男子未料到自己手下会叛变,未能躲开出剑的手一僵,被三名杀手抓住破绽同时击中,身子摇摇欲坠。
本欲离开的红衣人因这一眼顿住了脚步,在树枝间骤然出手。
银白的长剑自火红的袖间滑到洁白的手中,红衣人手腕一转,剑势磅礴劈向黑衣杀手,还未等杀手动剑,他已掠至人群中。
红衣人长剑如虹,身形如影,剑光所到之处,一片血色不过片刻杀手就都死于他剑下均是一剑封喉。
锦袍男子受伤颇重,被一个暗卫扶着勉强站立,警惕的凝视着红衣人。
红衣人似是发觉身后的目光,缓缓转过身。
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少年模样,深黑的长发因发带在打斗中落在地上而披散一片,此时随主人的动作划过优美的弧度一身火红的长袍闲散套在身上,衬得身姿修长,只算得上平凡的呈在有些阴柔的脸上,好看的眉间一派慵懒与淡然,墨色的眸如古井无波,似带着难以言说的尊贵。
少年如闲庭散步,不染尘埃。全然不见方才杀人如麻的模样。
锦袍男子目光惊艳,正欲道谢,少年却素手一挥,打晕了男子,当着所有暗卫的面将他们主子掳走。
☆、第一章 红药
山谷幽静,间或可闻一两声鸟鸣,十里桃林中唯一的一座竹楼里,容颜端庄的白衣女子稳稳端着一碗药,推开了廊边一扇古旧的房门。看了屋内躺着的男子一眼,轻轻勾了勾唇角。
女子慢悠悠的进屋放下手中的药碗,清了清嗓子又拨了拨炉中的药熏才缓缓开口。
“公子既然醒了便起来喝药吧。”
床上装睡的男子,眼角一僵,尴尬的起身,动作却是优雅,一看便是大家出生。
男子并未问女子是谁,只是将药端过,一口饮尽,微微皱了皱眉,似被药苦到了。目光却不离女子,慢慢的打量着女子。
女子神色自若的任由男子打量,从男子手中拿过药碗,浅浅一福,姿态端庄,如大家闺秀。
“奴婢云端,美人如花隔云端的云端,敢问公子名讳。”
男子仍瞅着女子,并未答话
“公子莫不是要告诉奴婢您没有名字吧。”流云端见男子不答,低眉浅笑道。
男子泯了泯有些干涸的唇似衡量了几番,低声道∶“穆天策”
女子一笑,又福了福身道。
“公子是我家主上带回的,主上昨日进山采药,不在此处,未能相见,望公子见谅。”
“你家主上是何人,这里又是何处。”男子接过云端奉上的茶润了润喉咙并未轻视云端,但自身自有一股上位者的尊贵高雅。让云端隐约有种被俯视的感觉。
“我家主上名苏药,这里是生死谷红药堂。”云端依旧端庄如大家闺秀的立在他面前,丝毫不畏惧穆天策散发出来的气势。
“生死谷,你主上是鬼医红药公子?”男子挑眉沉声问道,声音中有几丝压抑不住的惊讶。
“是。”女子状似未闻,半垂着头,有礼的回答。
一念之间,生死定。
这便是生死谷名字的由来。
而其主人苏药更是名震江湖,传闻其医术高超,与世代的神医阁并肩,却性情不定,亦正亦邪,帮过正派医治过少林方丈,唯一的朋友却是邪教暗夜楼的楼主荀夜。
“我睡了几天了?”穆天策问道
“回公子的话,公子已睡了七天了。这是谷中净初护卫的房间,净初不在,谷中没有多余的房间,公子就将就着住几天,柜中有他的衣服,公子几天未洗漱,想必不大舒适,奴婢待会儿便将洗漱的东西送过来,公子洗漱一下,顺便换身衣裳,公子看可好。”云端曲身回完话,轻声建议着。
“好,你去吧。”穆天策点点头,让她下去。
云端云端又行了一礼,转身离开,踏上门栏时却骤然停住,半回着头,对他说道,声音依旧端庄低婉,却含着一丝警告。
“穆公子,此间楼外是十里竹林,林中有我家主上布下的阵法,望穆公子莫要乱跑,即便公子要出谷,也请等我家主上回来再说。”
说罢,也不等穆天策回答,她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穆天策站在竹楼二楼的廊荫处,透过屋顶上垂下的重重柳帘望向楼外,即使已将这景色看了三天,仍不觉厌倦,当真是人间仙境。
楼外延是十里竹林,风过处,层层叠叠如山峦涌动。往里是半亩桃林,即使此时已是秋天,桃花却依旧开得妖艳灼灼,动人无比。依着桃林围了个较大的院子,各种奇花异草,珍贵药材都密密麻麻的种着,在不大的药圃里各占了一分田地,北边是一条从桃林蜿蜒而出的小溪,溪水中间或夹着几瓣娇嫩的桃花,一架人高的水车连着竹管将水浇给药圃。另一边是一棵凤凰树粗壮的枝干即使是两个壮汉也难以抱下,没有百年根本长不成这样,苍绿的枝头上,火红的花开了一片,艳丽非凡。
更妙的是楼顶上那棵参天柳树,层层柳条垂下来似一道道翠绿的帘幕,将楼外的景色分割开来平添几分朦胧之感。
他在廊外站了一会儿,突然听见一道跳脱的声音。
“主上,你终于回来了,流梨这几天在家无聊死了。”
这是楼中另一个婢女流梨的声音。
楼中只有两个婢女,一个端庄的云端,一个跳脱的流梨,一静一动,倒是好玩。不过听这动静应该是楼中主人回来了。
他拢了拢袖子向楼下而去,被人家救了,又在人家家里住了这么久,也该好好去道个谢,况且,他实在很好奇建立这生死谷的主人到底是什么样子。那日昏倒前只依稀记得是个红衣少年。
他至今都以为是自己昏倒了,苏药为救他才带他来生死谷的,却不知其实是他将他打晕。
“主上上山采药怎么今日才归?”楼下云端替苏药取下肩上的药娄柔声问道。
“咳咳…半路迷路了耽搁了几天。”说话的声音似有些尴尬,不自在的咳了几声。
走在楼梯上的穆天策不禁一笑,果真是个少年,竟还会迷路。
“主上上次带回了的那位公子三日前便醒了,公子打算如何处置?”云端仿佛早已习惯自家主上的不靠谱,低声问苏药关于穆天策的事。
穆天策听见提及自己,下楼的脚步一顿,停了下来,立在楼梯间细细等待对方答话。
对方似静了静,半晌才缓缓开口道:“公子既然想听,便下来吧。”
穆天策被发现也不恼,静静地走下来,弯腰行下一礼,身姿如玉,温和有礼。
“在下穆天策,见过红药公子,多谢公子相救。”
“穆公子不必客气,叫我苏药便可。”苏药回了一礼,听见他的名字别有深意的勾了勾唇,浅笑着应道。
少年一袭红衣,容颜普通却掩不住那一身张扬倨傲,目光清丽,似要将人看穿。
“是,那苏药也叫我天策吧。”穆天策未觉不妥,只依稀觉得对面的少年并非如江湖中传的那样难相处。
“好。”苏药也不拘礼,点点头,眉间几许掩不住的慵懒尊贵,全不似普通江湖游医,穆天策看得呆了呆。
“时近中午,天策想必饿了吧,一起用饭如何。”苏药没发现对方的异常,侧头随口问着身边尚自呆愣的男子,顺手抚了抚肩上的纯白小狐狸。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