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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微微愣神的皇后。
“啊,陛下方才问什么,臣妾未听清,还请陛下见谅。”皇后听见穆承璟的声音,蓦然清醒过来,利落的放下汤碗,微微屈膝给穆承璟请罪。
“无妨,你起来吧,看来近来你很是劳神。”穆承璟摆摆手,让皇后起来,没有怪罪的意思。
这个皇后他是很满意的,十五岁便嫁给自己,替自己打理着后宫一众乌烟瘴气的妃嫔,他就算是不是喜欢,也是敬重。
何况,自己喜欢上了苏药,终究还是自己,负了她。
“可能是最近后宫的事有些多吧,陛下方才问什么?”皇后压下心悸,重新坐好,知晓自己的地位,规规矩矩的回话。
“这个汤是怎么做的,朕记得你上次说是你宫里的人做的,回头让他把方法写下来,你送来朕这儿。”穆承璟指了指桌上喝了一半的汤,微微挑了挑眉尖。
“陛下若是想喝汤,臣妾让人将那厨子送过来就行了,何必要食谱呢。”皇后想起了那日右相大人像是很喜欢这汤,顷刻间便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得体的笑了笑。
“不必了,她嘴挑,还是朕亲手做吧。”穆承璟想起那人被净初和苏松养刁的不得了的嘴,宠溺的摇了摇头,话语间,竟是温柔意。
皇后听完穆承璟的话,觉得,有一瞬嫉妒,一国之君,亲手洗手做羹,而那人竟还是那样,荣宠不惊,平淡如常。
不过,兴许就是这样的一份心性,才引得陛下倾心吧。
“这样吗,那臣妾就让人将菜谱写好了送过来。”皇后垂眸,没去纠结一国之君为什么会做饭,恭恭敬敬的就应下了,然后火急火燎的告退了。
没办法,还是觉得自己会被废后,看陛下对右相大人的这份好,就算是个男子也该有一丝丝心动了,而有了一丝丝心动,那么,最后入宫什么的,不就是不远了吗。
所以,她还是安安心心的回去收拾一下那些不安分的宫妃,然后等着被废吧,说不定以后出宫了,还可以去江湖上玩玩。
穆承璟不知道自己的皇后已经打算自己被废了,而是无聊的摸了本从苏药那儿拿过来的书来看。
苏药平日里喜欢看游记,书房里头也大多是游记,看到喜欢的地方,若是手边还有笔的话,说不定就会兴致来了,批注几句,她手里这本就是苏药批注过的,墨色的字迹很有风骨。
不过却是剑走偏锋,华贵异常,倨傲而雍容下掩着让人心悸的凌厉。
当真是字如其人。
只是,那字却是仿佛有些写不惯,总是半路折笔,不怎么连贯,白瞎了那一派风度。
穆承璟看着那字迹,真是越看越喜欢,就像苏药的性子一样。
他过目不忘,渐渐就翻过了半本,再翻过去时,一张不大的纸片飘落下来,掉在穆承璟的衣裳上。
穆承璟好奇的捡起来一看,就是张随手撕下来的纸片儿,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写,应该是苏药看到这里时有事,随手夹了张纸,待下次翻看,免得不知道看到哪里了。
穆承璟把这页看完,就又把纸夹回去了,想着下次记得给送回去。
这一想就是两日,穆承璟再见到苏药的时候,已经把那汤的做法学会了,高居庙堂时目光威严的看着一众臣子,脑子里想着待会儿下朝了就把苏药叫回去喝汤。
而苏药,苏药想着今天是殿试,送三个孩子来是必须的,自己既然起那么早了,来看看殿试的热闹,护一护自家的三个孩子也是应该的,于是就大大方方的顶着一头未束的长发进来了,还十分不要脸的向穆承璟讨了张椅子,很是大胆的坐到了穆承璟龙椅的边上撑着下巴打瞌睡。
说来,以她的身份,早朝坐这里也是正常。
只是以往她不上朝,别人也就忘了,她的权势,是可以和穆承璟并肩的,不,甚至是比穆承璟更大。
宁渊大帝时期留下的势力,谁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况且还有那些追随宁渊大帝隐居的能人异士,想想都令人惊心。
“陛下,殿试的进士都在外等候了,是否现在传唤进来。”被这次科举折腾的老了十岁的礼部老尚书,顶着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战战兢兢的向穆承璟请示。
声音都不敢大,生怕一不小心就吵到了一边撑着下巴,半眯着眼睛打瞌睡的右相大人,被右相大人一袖子抽死。
没办法,最近右相大人因科举之事,名满帝都,那些个说书人自然是上赶着编苏药的故事,越编越吓人,都演变成了苏药武功绝世,杀人随心了。
然而,不得不说,苏药的性子,还就是这样的,只是想着这是穆承璟的朝堂,一直都有所收敛。
要不然,依她的性子,直接派手下的人去杀了那些个想要造反的人,反正群龙无首了,很好收拾,可是穆承璟还是要顾及史书是怎么写的,只能一步步的在旁边帮着徐徐图之了。
“传进来吧。”穆承璟的声音也不大,虽然知道苏药已经醒了,可是还是不由自主的放轻。
礼部尚书应了一声,派人下去把进士们叫进来,自己乖乖的回到朝臣的队列里头。
上来殿试的只有三十人,再加上凤吟三个人,三十三张桌子按照榜上的名次,依次排开行礼之后,就坐下开始答卷了。
卷子都是提前拟好了,放在书案上的,学子们都埋头答题,虽然是殿试,有君王在场,而且还有百官盯着,可是只有不是写右相大人出的卷子,其他的都好说。
而且,这题目,写一篇策论并不是难题。
学子们静下心来答题,可是大臣们看着多出来的三个人很是惊诧。
因为,那不仅有右相大人的弟子小桐和连柯,还有,公主凤吟。
先不说三人并未中榜,就说三人中,两个女子,一个三四岁的孩子,这也是不合规矩的。
“右相大人,可否就您的这三位弟子,给在场的人一个交代。”温儒均早就死心了,不管怎样,苏药还是扳不倒,不仅是陛下护着,连她自己的势力都不是自己能够动的,不过抓住机会添个堵还是可行的。
“不知温大人要什么交代?”苏药打了个哈欠,抬眸间,眸色锐利,笑意浅浅,是如看着一个死物的轻蔑。
温儒均顿时就气的气血上涌,差点撸袖子上去和她打一架。
“据我所知,您的三位弟子此次并未中榜,没有殿试的资格,而且,一个孩子,两个女子,岂能登朝堂之地。”温儒均捂着胸口,平息了一下胸间汹涌。
“礼部尚书,你来说说本相这三个弟子的名次,还有,女子又如何,孩子又如何,莫说你口中的孩子岁数便是你的祖宗,就是左相大人也是女子,你当初好像也是因女子之身,便要治罪左相。”苏药想着反正自己在这群人眼里也差不多不是个人了,身边的人不是个人也应该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平平淡淡的就噎了温儒均一下。
“右相大人的三个弟子的名次位列一甲,只是大人想着到底是自己的弟子,若是名次太高,怕是会引得他人闲话,便做主抹去了三人的名次。”礼部尚书没有说具体的名次,只是接着苏药的话有噎了一下温儒均。
温儒均被噎的说不话来,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气昏过去,愤愤的站在一边没再说话。
苏药也就没意思的打了个哈欠,去看那些个状似埋着头,其实是竖着耳朵听他们吵架的进士们。
她目力不错,前几排的卷子没遮严实,写的什么内容,一目了然。
“有几个不错的,正好过些日子要顶上的人手不少,好好调教调教,差不多就能够用上了。”苏药想起前几日收到的消息,暗自传音给穆承璟。
“你这是知道了什么?他们选在什么时候动手?”穆承璟自从被渊祭折腾过后,就找苏药学了传音入密的法子,正好此时来商议事情。
“还没选定,武试之前吧,放心,武试我既然接下了,就不会让它办不成,不过,估计你要跑一趟帝陵了,咱们军队不怎么够,罢了,我回头给我那几个记名弟子写封信。”苏药扒拉着手指头,想着那军队的事情要怎么办,又想起了自己十几年前收的几个孩子。
“记名弟子是谁,话说,阿药,你到底收了多少个弟子,当初不是说小桐是第一个徒弟吗?”穆承璟也算了下自己的军队,觉得这帝陵还真得去一趟了。
“都说了记名弟子,又不是亲传弟子,亲传弟子的确是只有小桐一个,又没骗她。”苏药无辜的撇撇嘴,继续算着日子。
“好了,你等三元出来后就走吧,朝堂这边我就勉为其难的为你看着。”苏药打断穆承璟想追问的话,又看了眼下面快要结束的考试。
时间到了,试卷被徐桑一张张收起来,呈到穆承璟面前,供他翻阅。
苏药无事,也跟着拎了几张看,题目是民生,有的夸夸其谈,有的却是切中要点,条理清晰,虽仍显稚嫩,可是却不难看出其才华不浅。
“这个不错,性子也好。”苏药看完,就把卷子递到穆承璟手里,继而去找三个孩子的卷子,单独抽出来看。
下面的进士惴惴不安的等在下面,凤吟是公主,身份尊贵,自然不用和学子们站在一起,带着三个孩子站在百官之前,受尽了一众学子的偷偷打量。
“你说,咱们回去了,会不会被罚?”凤吟闲着无聊,压低了声音和小桐连柯聊天。
“搞不好会,师尊现在看的就是咱们的卷子,你看师尊那皱着的眉头,一看就是不满意。”小桐眼神好,垫着脚看见苏药拧起的眉头,重重你给的叹了口气。
话说,她也是尽力了,师尊要是要罚,也没办法。
“给朕看看。”穆承璟看见苏药手里捏着三个孩子的卷子,便仍开了手里其他学子的卷子,伸手讨要。
“不给,看你的卷子去。”苏药声音有一点沉,随手把手里的另外几张卷子丢过去,捏着三个孩子的卷子就要起身离开。
“哎,朕宫里给你炖了汤,喝了再走,别饿着了。”穆承璟见人要走,也没拦,只是接住了卷子,抬声叮嘱了一句。
苏药任性惯了,也没觉得又什么不对,头也没回的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身形飘忽,顷刻间就不见了。
“皇兄,凤吟也下去了。”凤吟见苏药走了,自己卷子还捏在人手里呢,就和穆承璟说了声,就带着两个小的走了。
看得一众学子目瞪口呆。
原来坊间传言璟帝陛下倾慕右相大人不是笑话,这模样,何止是倾慕啊,简直是整颗心都在人身上了,宠的肆无忌惮呀。
而右相大人……似乎,并没有发觉陛下的这份心思,不然也不会接受的如此自然到心安理得。
说来,陛下也是可怜人。
☆、第七十五章 失控
苏药离开了,穆承璟钦点了三位一甲的状元、榜眼、探花后就散了朝会,回乾清宫去了。
而那状元,还是苏药亲自说不错的那个。
这时已是午时了,苏药几个已经自个儿摸到了穆承璟留下的汤,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就带着几个孩子一边喝汤一边讲解今天卷子的问题,最后还是有点良心的给穆承璟留了碗温在灶上。
等穆承璟回去的时候,看着被留下的一碗汤,不禁好笑。
“几个孩子呢?”穆承璟一口灌完了汤来时,苏药正坐在廊下嗮太阳,脸上还盖着本书,正是穆承璟前几天打算还回去的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