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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臭丫头,居然敢拿背上的伤口说事,早知昨夜就该打死她,省得今日闹成这样。
“咳,公堂之上,不得吵闹。”县太爷一咳,目光在秦佑身上转了几圈,明显一个掌家的家主比一个受欺负的小姐给他的利益大得多,秦长歌猜的不错,他的确偏向秦佑,而且他帮秦佑后,不仅可以得到不少钱财,还可以让秦佑将这个三小姐送给他。这样一举两得的好事,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办。
“秦长歌,府衙内没有验身的婆子,是以不可以查证你身上的伤,你还有什么别的证据。”
“回大人,小女子没有别的证据,但小女子相信以县太爷的神通广大,一定可以替小女子查明家父的死因。”秦长歌讥讽的勾了勾唇,垂头掩下叩首道。
“既然你没有证据,那这案子便不能成立,本官现判秦府夫妇无罪释放,念三小姐你是受奸人挑拨,本官就不追究你的误告之罪了,随你的二叔二婶一起回去吧。”县太爷听过不知多少奉承,自然不会将秦长歌的话当真,立刻拍案道。
秦家家主与大夫人一喜,还未谢恩,就听到门外一道声音传来。
“慢着,县令如此结案,本王以为不妥。”
楼王领着随从和秦政自门外一大群,浩浩汤汤的进来,缓缓说道。
“下官参见王爷。”县太爷一惊,急急忙忙绕过案桌到楼王面前跪下。
“……”
众人跟着县令行礼,一时大堂跪了一片。秦佑与秦王氏也跪下,却是极为不甘,差点,差一点就结案了,可是楼王为什么偏偏这时候过来阻拦,难不成要害他们秦家的是楼王。
“不知王爷大驾,是有何指教?”县令小心翼翼的抬头,望了一眼面前的中年男子。刚刚王爷的那句话似乎是向着秦长歌的,这在秦府受欺负的三小姐什么时候认识了楼王。
“本王听闻今日县令审理秦家一案,街上传的是沸沸扬扬,刚好本王有有一个此案的证人,故本王今日也来凑凑热闹,县令不会怪本王不请自来吧。”楼王轻蔑的扫了一眼县令,悠悠说道。
“不会,王爷带了证人,下官感谢还来不及,怎么敢怪罪。”县令点头哈腰的讨好道。
“既然如此,秦政你就过来给县令说清楚当年的情况吧。”楼王点点头,也未叫县令起身,摆摆手,招来走在后面的一个男子说道。
“是。”中年男子自人群中走出来,一身灰布长衫,挺拔落拓。
秦家家主和大夫人难以置信的看着来人,惊得跌坐在地上,害怕的往后挪了挪。
“你你……你怎么会在这儿,你是人是鬼?”大夫人胆小,经不住吓,惊呼出声。
“爹?”秦长歌睁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男子,将这人的身形与记忆中高大的人影缓缓重合,不敢置信的小声叫道。
“长歌儿,一转眼就长这么大了,是爹爹不好,让长歌儿受苦了。”秦政看着长大的女儿,欣慰的笑笑,走过去摸摸她的头发,脸上的皱纹渐渐增多。
“依本王看,这案子也不必审了,案情一目了然,只是有劳县令宣布结果了。”楼王不屑的瞥了一眼大夫人和不甘心的秦佑,浅笑着说道,声音不容置疑。
“是。”县令额上流下一滴冷汗,鲜少看见楼王这个样子,心里有些没底,赶紧叩头应下,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还跪着,吩咐道。
“秦家秦佑弑兄夺家,其夫人虐待侄女,罪大恶极,判一月后处斩,秦家家业回归秦政手中。”说罢,又回头讨好道。
“王爷看这样判怎么样?”
“嗯。”楼王挑挑眉,觉得苏药把县令的性格算得真准,明白只要自己一道,秦家两人必死无疑,这样就没人阻拦她的手下拿回秦家,也没人能动她要的血蚕丝了。
另一边,苏伯端着一碗蜜露羹进了苏药的书房,恭敬地将晶莹剔透的羹放下,禀报县衙里的情况。
“主上,县衙那边楼王已经办妥了,秦府那边的人手可要撤回了?”
“再等半个时辰吧,等秦政会秦府了再让他们回来。那秦玉燕知道了自己爹娘出事,难保不会发疯去袭击秦抚歌。”苏药眼都未挪开书页一下,淡淡的吩咐道。
苏药肩上的小狐狸碧眸一闪,跳下她的肩,凑到桌上的碗旁,正欲低头伸舌头舔舔蜜露羹,但还未挨到一丁点,就被一只素白的手拎到了一边狠狠按住头。
另一只素手拿起汤羹优雅的抿了一口。
“呜,嗷呜……”愤怒的呜咽声传来,苏药不为所动的继续喝着汤羹,明显不喝完是不会放手的。
“是,主上可要再为净初上神在端一碗来。”苏伯隐晦的勾了勾唇角,颤声提议道。
这两个人,一闹起来就全变的幼稚了。
“不必了,他不喜欢吃甜食,是不是呀,阿初?”苏药摇头拒绝,低头凑近拼命挣扎的小狐狸耳边调皮的吹了一口气,魅惑的低问。
小狐狸动的正欢的身子一僵,尴尬的别开头,不去正视她调笑的目光。
“对了,穆天策和纪蓦然两个怎么样了。”苏药见小狐狸不再挣扎,无趣的放开手,抬头问道。
小狐狸微微动了动耳朵,细细偷听。
“两人自主上离开后就都出了枫桥,穆公子秘密去了一家绸缎庄,手下的人查过了,那是楼王开的,一个王府暗庄;至于纪家主,去了纪家的酒楼,当初跟着他的小厮一直在那里等着他。”苏伯垂着手回答。
“以后不必探听他们的事情了,我说过要给他们一些自由,自然不可食言。”苏药放下喝剩一半的碗,放到小狐狸面前,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耳朵。
“呜。”小狐狸抖抖耳朵,傲娇的往边上挪了挪。
“不要?那我就喝光好了。”苏药挑眉,勾唇一笑,指尖一转,已触到了青瓷碗的碗口。
“嗷呜。”小狐狸呜咽一声,两只雪白的爪子顷刻间就搭上了碗口,结果用力过猛,半碗汤羹就顺势倾在了小狐狸纯白的狐狸毛上面,顿时原本顺滑、整齐的毛全部被汤羹粘在了小狐狸瘦瘦小小的身上,显得十分狼狈。
“……”苏药呆滞了。
“……”苏伯吓到了。
“……”小狐狸更是直接蒙了。
“哈哈哈哈……”
片刻后,书房里爆发出一阵惊人的、止都止不住的笑声,还间或夹杂着某种动物不忿的呜咽声。
“小人告退。”看着这一幕,苏伯立刻低下头,可疑的抖着肩膀,也不等苏药答应,就迅速的出去了,敢在净初上神面前笑话他的只有苏药了,他可没这么大的胆子,不过,他可以找个净初上神听不到的地方笑个够。
☆、第二十二章 龙脩
秦政夺回秦家的当夜,血蚕丝就被苏药守在秦家的手下带回,苏药接过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便随手扔在了一边。
一晃七天过去了,穆天策每天都十分凄惨的被苏药教习各种知识,而苏药的教法,堪称残忍。她不会事先教你任何东西,要你学会什么,就先让你感受什么,所以这几天穆天策不是被揍,就是被扔到阵法里面熬得只有半条命了自己爬出来。
不得不说,苏药的方法虽然残忍,但却是最有效的,不过七天,穆天策的心智、武功、阵法、易容都大有长进。
纪蓦然起先瞧见穆天策的惨状还幸灾乐祸,结果,事实证明一个人不能高兴的太早,因为,接下来他就倒霉了,不分日夜的被苏伯教习算账,要求一眼便能看出账本的错处。
纪蓦然如今十分痛恨自己的身子为什么好了,为什么如此经得起折腾。苏伯一次告诉了了他答案,因为苏药怕他哪天被苏伯折腾的又病了,砸了自己的招牌,所以特地在他每天调理的药里加了好几味珍惜的药材。
“……”纪蓦然知道后差点就想放弃治疗了。
第八天时,苏伯接到手下的密信,急急忙忙的扔了正在算账的纪蓦然去找苏药。
苏药那时正在二楼倚着栏杆看楼下的穆天策破阵,接过苏伯呈上来的密信随意扫了一眼,便指尖一拧,小小的纸片顷刻间化为细细的粉末滑落,随风吹散。
“知道了,下去准备一下,明天出发,你跟着,门中的事交给净初打理。”
“是。”苏伯行了一礼,恭敬地退下。
苏药抬头望向天空,悠悠蓝色。
方才,那张纸上写着,武林大会将于半个月后在千佛山举行,届时会推选出新一任的武林盟主,同时,大会的奖励便是龙脩,解纪暮然如梦的龙脩。
傍晚用过晚饭后,苏伯才告知穆天策也纪蓦然明天启程去千佛山,两人均有些措手不及,但好在一应行礼都不用他们准备,都有苏伯打理好了。
两人不约而同的写了一封信,唤来信鸽带着信飞远。
翌日,连苏药都早早地起了床在楼下静静的用饭。穆天策和纪蓦然下楼瞧见,均是吓了一跳,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恐。
鬼医大人今个儿是转性了不成。
“穆公子、纪家主,用完早膳后就会出发去千佛山,两位的东西已经收拾好了,不必忧心。”苏伯在楼下向两人微微拱手说道。
“知道了,苏伯这次也会和我们一起去吗?”穆天策在苏药身边坐下,接过苏伯递过来的粥。
“是,主上不习惯吃外面的东西,所以老朽此次会随行在侧。”苏伯笑笑,解释道。
苏药吃东西虽然挑剔得很,但也没到这种程度吧,以前还不是吃过一些酒楼里的饭菜。而且吃不惯外面的东西带苏伯有什么用,难不成苏伯还会做饭。想到这儿,穆天策诧异的看向那个深藏不露的老头。
“苏伯,难道我们每天吃的饭都是你做的不成?”
“自然,主上对饭菜挑剔得很,所以这些日子的饭都是老朽做的,平日在外原本有净初公子打理这些,只是这次净初公子走不开,所以主上勉为其难的带上了老朽。”苏伯一脸愧疚的说道,显然是对自己的厨艺不满意,觉得愧对了苏药的舌头。
“可阿药以前也吃过外面酒楼的饭菜呀?”穆天策不可思议的咽了咽口水,仍很不解的问。
一代大宗师还身兼枫桥掌柜和做饭厨子,苏药的手下真是手段多,而且还好不容易,苏药对饭菜的挑剔程度估计是世间仅有了。
“那些酒楼都是门中的,里面的厨子都经过调教,虽说做得一般,但也是为了主上哪日没人做饭准备的,主上勉强可以人口。”苏伯为苏药添了半碗粥,十分嫌弃的说道。
“你们是什么江湖帮派吗,势力这么大,到处都是你们开的酒楼,按说生死谷应该也没有这么大的势力。”穆天策抽了抽嘴角,苏药就算是墨族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能力掌控这么多的商业呀,这不是打纪蓦然脸吗,人家可是号称西凉首富的人。
纪蓦然也十分好奇,这么大的财势,苏药的性子虽然懒得出奇,但也不是那种喜欢待在一个地方十年八年不动的,估计整个西凉都是苏药的后备厨子,而且可能还不只西凉,四国都有可能,苏药能一眼断出他的毒,极有可能是因为,她见过这种毒,还去过南安。
“不该问的就别问,吵死了。”一直静静用膳不说话的苏药听到这里突然啪的一声,将象牙筷子拍在桌子上,墨色的眸淡淡的扫了一遍几人,漆黑的眼中带着很明显的不耐,大概是因为今天早起的缘故。
几人顷刻间闭了嘴,带着起床气的鬼医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