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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呀,主上今日亲自去挑,免得主上每次看到书,都说我们挑的不是主上喜欢的。”青筠没瞧见白离的动作,欣然点点头,就去叫了几个常在白离眼前走动的宫人,一起出去。
“去哪儿,这是要去那儿?”诡月听见动静,急急忙忙的就冲出来,手里头还捏了根干枯的药草。
“去藏书阁瞧瞧,你也要去?”白离回首,温婉的面容却是有一种铿然的大气,虽是漫不经心,但沁在骨子里的上位者的气息不知不觉就让人想臣服,不敢再造次。
“去呀,一起去,正好我要去找几本医书。”诡月见着这样的白离,本能的就将手里的草药往袖子里头一塞,拘谨的理了理皱巴巴的衣裳。
“那就走吧,这虽然有太阳,却也是挺冷的。”白离点点头,没理会不自在的诡月,径自就扶着青筠的手离开了。
嘴边呵出的雾气渐渐消散在阳光下,就像红衣女子身上,虚无缥缈的威压。
藏书阁位置有些偏,离长枕宫就更远了,幸好青筠知道了几条荒无人烟,但近很多的小路,避过了人正多的御花园。
藏书阁素来是安静的地方,白离带着人过来的时候,入眼处全是书,门口有个搬着小马扎坐着的老太监,青筠递了牌子便被放进去了。
这地方白离当初也常来,还挺熟的,一进去就直奔着自己喜欢的游记过去了,诡月知道她的喜好,没跟着过去,熟门熟路的就去医药方面的地方过去了。
青筠几个自然是跟着白离去了,只是,没想到,几处摆着游记的书的地方,竟然还有个人。
是个一身青色便服的青年,满身气息文雅,似是个浸在书海里的书生。
可是,白离却是在第一眼就能够察觉到对方身上的气息,战场杀伐的气息。
是个久经沙场的人。
蓦然想起在南安的陆景玄似乎是安抚完南安的帝都,带着军队回来了,而这人面生,应该是自己错过的那次武试选出来的将领。
“娘娘可是长枕宫的那位皇贵妃?”青衣男子并未避险退下,反而是拧着眉头,打量了几眼,瞅着很温婉的白离,眸色有几分不渝。
“是,不知阁下可是虽上将军南征南安回来的将领。”白离早知道宫外头都传自己这个皇贵妃是靠着模仿连城公子而受宠的,自己这一身毫不掩饰的红衣,被人认出来也不是大事。
而这人这眼神,决计是因为不喜欢自己这个模仿连城公子的人吧。
“璟帝十九年武状元贺毅惊,随上将军南征两年,攒的军功,容陛下抬举,封五品校尉。”贺毅惊抱拳,神色很是不客气。
“不错,是他抬举你。”白离随意扫了一眼,止住青筠就要出手的动作,拂袖便走。
这样傻气的一个人,也亏是穆承璟不拘一格敢用,要是自己,估计要先丢到边关磨练个七八年才弄回来,免得放在自己眼前烦心。
“先生。”只是还未走出几步,就被身后巨大的书页掉落的声音给叫回去了,还夹了一句惊慌的声音。
白离回首,正瞧见凤吟僵硬着洒了满怀的书,傻了吧唧的模样,蓦然,嫣然一笑,温柔的都快滴出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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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看吗,可不可以留个言,让小九知道一下,每天都没有留言,小九都以为没人看了。【对手指】
☆、第十八章 有孕
瞄见这个温柔似水的笑容,凤吟蓦然感觉膝盖一软,就想跪下,顷刻间扶住身边的书架,摆正姿态,一脸严肃的说道。
“啊,是本相看岔了,皇贵妃见谅。”一本正经,若无其事的说完,凤吟转身就要跑。
“原来穆承璟知晓我身份,真的是因为往你那儿送的那些书。”
还没等凤吟跑出两步,低缓温和的苏药便如紧追着身后的鬼影,顷刻间飘入耳朵里。
“先生,弟子错了,求先生饶恕弟子,弟子不想再抄书了。”被叫住的少女立马就顿住了,反身就扑到红衣宫装的皇贵妃面前,利落的跪下抱着女子的腿就开始哭号了。
看得一边的贺毅惊目瞪口呆。
这是朝堂上能够让所有大臣闻风丧胆的凤吟公主,这是那个被誉为,不输其师才能的新一任右相大人。
贺毅惊觉得自己眼要瞎了,不仅是瞎,连脑子都不够用了。
还有,这个皇贵妃是什么人,凤吟公主的先生,凤吟公主的先生不是连城公子吗。
“哦,不喜欢抄《孝经》吗,正好,诡月在这儿,咱们这次换医书吧,阿吟,为师好歹也是江湖上有些名头的鬼医,身为为师的得意弟子,你怎么能够不会医术呢。”白离满意的点点头,温和的摸了摸凤吟束好的长发,阴测测的一把揉乱。
凤吟可怜兮兮的瘪瘪嘴,就是不敢反抗。
“先生,医术好难学呀,我还是抄《孝经》行不行。”凤吟苦兮兮的抱着白离的腿,紧紧的不撒手,生怕一松手就被白离一脚踹开。
“既然你这么喜欢,那就医书了,诡月去给凤吟挑几本入门的医术,先认一认药草。”白离微微一笑,笑靥如花般璀璨,带着慈祥味道。
凤吟顿时觉得自己被一道雷给轰顶了。
医什么来着?医书,那一本零零散散急着几百个几千个方子的医书,一本比得上三本《孝经》厚的医书。
凤吟现在恨不得一巴掌抽死自己。
叫你整什么幺蛾子,叫你今天吃饱了撑的跑来藏书阁晃荡,那一架子书还不够你抄吗。
“好,我去找找。”被这边声音引过来的诡月看着就要痛哭流涕的凤吟,本来还想看一看热闹,可是被点到自己的头上了,也只能遗憾的叫了几个人跟着一起走。
看白离这意思,是应该要很多吧,自己一个人肯定拿不下,找几个人一起搬一下。
凤吟看见跟着诡月一起离开的那四个人,顿时就已经绝望了,四个人,四个人能够搬多少书,自己又要抄断几支笔。
突然想问自己现在去投河自尽还来不来得及。
“对了,先生,来这是贺毅惊,两年前你错过的那次武试,很仰慕你来着,不过一看考官是我,就一直对我甩脸子。”见自己没救了,凤吟索性就放开白离的腿,往后一坐,就盘腿坐在地上,仰着头,憋着嘴,很是孩子气的指着一边已经看得像个傻子的贺毅惊抱怨。
“是吗,瞧着挺傻的。”白离挑眉,瞥了一眼一边呆立着的,神色有几分讶异。
这比凤吟还傻了吧唧的模样,还自己的仰慕者,直接丢十万八千里之外再说。
“毅惊见过连城公子。”看见白离撇过来的目光,贺毅惊顿时本能的站直了身子,拘谨的拱了拱手,对着白离行了个礼。
“嗯,为师白给你调理身子了,连个人都打不过,回头自己学会医术了,给自己开方子。”白离淡漠的对着贺毅惊点点头,然后猛地瞪向坐在地上,满脸无辜的凤吟。
贺毅惊脸色一僵。
这是传说中的,风华绝代,威仪端正的连城公子。
青年莫名的想起了在一直都有的谣言,说是连城公子放诞不羁,不拘小节的传闻。
“先生,弟子也不想的,可是你走了之后,弟子就接到了先生的担子,忙的要死,师姐又不在身边了,弟子连药有时候都来不及吃,还天天要对着别人,以免被人刺杀,弟子哪有时间调理身子呀。还是先生当年为什么要女扮男装英明,起码不用被那群食古不化的老顽固指着鼻子骂。”凤吟双手撑着下巴,委屈的撇撇嘴,泪眼汪汪的,似是将要这两年的所有的委屈都对着自己最信任的人倾吐出来。
“是什么人暗杀你的,为师派人杀了他们,如何?”白离蹲下身,慈祥而温和的抚上凤吟的头发,细心的将那乱糟糟的头发理顺。
贺毅惊感受到白离身上温和而刺骨的寒意,蓦然一惊,有些难以置信这杀人夺命而风轻云淡。
“不用了,先生,他们都死了。”而凤吟却是抬首,依赖的握上白离的手,笑意盈盈。
都死了,不过是一些杂碎而已,怎么敢劳动先生动手呢。
“好,你有分寸便好了,记住了,你是为师的弟子,在外头受苦了,回来了,还是有人护着的。”白离未收回手,亦未惊讶厌恶,反而浅浅勾唇,溢出几许满意。
她要的弟子从不是一个软弱得不知道报仇,任谁都能够上去踩一脚,还好脾气的公主,而是真正的,一个铁血杀伐,果断刚毅的西凉右相。
“好,凤吟打不过了就去寻先生来帮忙,对了,先生这次回来是做什么的,先生一身修为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凤吟连半点内息都感受不到了。”凤吟怕白离半蹲着太累了,体贴的让人搬来凳子,放开白离的手,亲自扶着坐好,自个儿还是坐在白离脚边的地上。
“来寻你皇兄拿件东西,结果你皇兄赖皮,不肯给,至于修为,两年前一不留神中毒了,就没了,不过,好歹命还留着,没事,阿吟乖,别哭了,你一哭,为师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白离风轻云淡的未凤吟解惑,却是在瞧见少女眼里又忍不住泛滥的泪光时,无奈的摸摸少女的头发安抚。
真是拿爱哭的小姑娘没办法。
“什么东西,皇兄坏死了,先生就该直接传信让我去拿的,冒险进宫一点都不好,你看,现在出不去了吧。”凤吟撇着嘴接过白离递过来的帕子擦干泪水,死活不给白离看那哭得红彤彤的眼睛。
若是呗朝堂上的大臣瞧见了,估计是要自己吓得一口气上不来,直接昏下去。
这真的是朝堂上冰冷威仪,诡谲莫测的右相大人。
唯一见证的朝堂大臣贺毅惊,莫名的觉得自己再次要眼瞎。
“你皇嫂的九鸾钗,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不过,还是得你先生我自己来,再说了,你是他妹妹,哪有你这样说兄长的。”白离瞧着凤吟小孩子脾气的模样,忍不住又勾了勾唇角,一瞬如春暖花开。
“先生又不是想做皇后,要九鸾钗做什么,好看吗?”凤吟被白离笑得不好意思,索性就揉了几把眼角,扔开帕子,大大方方的就将红彤彤的眼睛露出来。
“没见过,你皇兄不给我,连看都不给看,小气吧啦的。”白离自袖子里摸出一瓶随身带着的药膏,是平日里随手调的香膏,挑出一些,小心翼翼的抹在凤吟红彤彤的眼角。
“是呀,皇兄就是小气,我一个多月前就知道先生在宫里了,结果皇兄就是不让我去长枕宫,连乾清宫都不让我进了,生怕我抢了先生一样。”凤吟配合着擦香膏,抬着眼睑,模样有些搞笑,偏偏还不自知的鼓着腮帮子,顿时,又添了几分滑稽。
“他不是怕你抢我走,而是怕我自己走了。”白离看得好笑,忍不住手一抖,顿时就将指尖的香膏歪到了脸颊。
“先生。”凤吟感觉到脸颊的冰凉,顿时一急,不自觉的提高声音。
“没事,本就是搽脸的香膏,回头给你带回去几瓶,你也不瞧瞧你这张脸,不过双十年华,就被你折腾的一脸沧桑的。”白离没理会,顺势就又挑了一坨,大开大合的糊了凤吟一脸,语气还颇为嫌弃。
“哪有,明明还是水灵灵的。哼,要不是最近那群老顽固又不安分了,我也不用蹉跎成这样。”凤吟抬高脸,仍由白离揉搓,嘴上还不忘抱怨。
“说来,你皇兄今早一早就去早朝了,现在还没回来,你身为百官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