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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你皇兄今早一早就去早朝了,现在还没回来,你身为百官之首,怎么在这儿晃悠呀。”白离给凤吟细心的搽完香膏就顺手把瓶子扔到凤吟的怀里了,接过青筠递过来的帕子,擦擦手。
凤吟也不嫌弃,立刻就抓起来塞进袖子里了。
“陆景玄和师姐回来了,皇兄让我去安置,就免了我早朝了。皇兄最坏了,还有七王兄也坏,心疼舒望有身孕,不让舒望来,就把这担子扔到我身上了。”凤吟依赖的靠上白离,扒拉着白离的袖子撒娇。
“哦,舒望有身孕了,我这几月都在皇宫里头,还不知道这事儿呢。”白离微微一愣,没想到顾舒望都已经有孕了。
“是呀是呀,舒望有孩子了,我要做姑姑了,不知道是小侄子还是小侄女。”凤吟顷刻间就又被转移了注意,兴冲冲的幻想着自己的未来侄儿。
“回头有时间,你让舒望进宫来,我给她把个脉瞧瞧。”白离也有了几分兴致,也没收回自己的袖子。
“冷月璃和诡月都说还小,看不出来,先生能够看出来吗?”凤吟一脸好奇的盯着白离,眼睛都瞪大了。
“也不能全看出来,不过,用卜卦之术应该能够算出来。”白离点点头,笑意愈发温润。
“好呀好呀,我下次带着舒望一起进宫来。舒望他们怕是还不知道先生在宫里吧。”凤吟高兴的抱住白离,算着自己修沐还要几天。
“阿药。”
凤吟还没算清楚,身后就传来很是急乱的声音,仿佛是要失去这世间最珍贵的东西一般。
☆、第十九章 白离
“嗯?”白离闻声,连头也未回,却是罕见的应了一声。
一下朝就被暗卫告知白离出了长枕宫的,急匆匆赶来的穆承璟步子骤然一顿。
‘嗯’,自从白离这次入宫之后,白离就没应过一声‘阿药’这个名字。
“阿药,你……”穆承璟身子都有些不自然的僵硬,只是,话还未说完,便已经被打断了。
“穆承璟,吾名白离,白首不离的白离,璟帝陛下这急匆匆的赶来是有事儿,难不成,是怕我偷了你藏书阁的藏书不成。”白离慢条斯理的打断穆承璟的话,甚至是,还开了个玩笑。
就像是相识多年的老友,当然,也只能是老友,仅此而已。
“白离?那苏药呢,生死谷鬼医苏药呢?这是你吗?”穆承璟立在白离身后,一抬手就能够抚上那火红的肩膀,却是半天也不敢抬手,反而是身上的气息愈发的阴郁。
你是白离,那我倾慕的苏药呢。
我的阿药呢。
“不过是当初用过的一个名字,璟帝陛下何必耿耿于怀,苏药没了,这世间活着的,就只有白离了。”白离感受到身后愈发可怖的气息,神色依旧是淡淡地。
一如既往地风轻云淡,一如既往地无心无情。
“是吗,你是白离,便不是苏药了,便不是苏药了……”穆承璟突然苦笑,转身,头也不回的便走了。
既然不是自己要的阿药,还执着什么,还执着什么。
半晌,藏书阁里都寂静的可怕,凤吟自觉的不敢出声,贺毅惊也不敢喘气,连一边的青筠也是屏气凝神,至于诡月,早就在穆承璟走时,偷偷跑了。
“不是来拿几本书的吗,怎么又在这儿耗了这么久了,青筠,什么时候了,我都有些饿了。”半晌,连凤吟的腿都坐麻了,白离才似是从穆承璟离开的事情中回过神,眸色仍有几分楞充,但笑意不减。
只是,仍旧是未及眼底的色泽。
“快午时了,宫里头应该已经备好了晚膳了,主上可要回去用膳?”青筠连大气都不敢出,规规矩矩的算了算时辰。
“好,那就回去吧,小阿吟,可要随为师一起回去用膳?”白离俯首,暧昧的挑起一缕凤吟耳边垂落的发丝,像是个纵情万花丛中的多情公子。
“不用了,先生,我还有他要照顾,就不和先生一起了,我先走了,哎哟,贺毅惊,快过来扶我一把,我腿麻了。”凤吟看着温润却又娟狂的白离,莫名的觉得可怕,让人由心底里的不敢靠近。
一把扒拉回自己的头发,笑容都是僵的,挣扎着一滚就要起来,却被自己已经坐麻了的两条腿给拖累了,一动就疼得慌,酸酸麻麻的,让人想哭,一时,眼角的泪花就有溢出来了。
“等一等啊,起来,连,不对,是皇贵妃,男女授受不亲,麻烦借个宫女扶一把。”贺毅惊手足无措的看见毫无形象,滚在地上的抱着腿打滚的凤吟,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有些不忍直视。
但,还是僵着一张和木头一样硬的脸皮,和白离借人。
“好,青筠,派两个宫人,扶着凤吟回去,既然这次你不想来,为师便等你下次带着舒望一起来了。”白离看得好笑,眼角都溢出笑纹了。
“是,先生等我呀,我先走了。”凤吟被两个小宫女扶着,拉着贺毅惊就瘸着腿跑,连头也不回。
“去吧,回头让人再把诡月挑的书给你送过去。”白离摆摆手,满意的看见,走到一半的凤吟因为自己的话而差点一脚摔下去。
眼见着贺毅惊和凤吟走远,白离才施施然的起身,神色与以往没有半分不同,平静的仿佛一滩已经结冰的水,没有半分波澜。
“我们也会去吧,饿了。”白离伸手,青筠立刻扶好,就像一个真正的,深居宫中的皇贵妃一般。
“是。”青筠垂首,低低应了声,不敢提醒白离,她并未拿任何一本书。
主上,终究还是,对璟帝动心了,亦,失了冷静。
否则,怎么会这么轻易就忘记了来这儿的初衷呢。
原本轻松了一个月的西凉朝臣们发现,他们陛下最近又开始心情不好了,天天被折腾的够呛,而且这还是接近年关的时候,谁不想安安稳稳的待在家里,和家人好好过一个年呀,现在被陛下一闹腾,说不定连年假都休不了了。
想想都是心好累。
作为陛下最能排忧解难的臣子,一群大臣们好不要脸的去宫里头打探消息。
毕竟,以前陛下不开心,就是因为连城公子,现在陛下不开心,就是因为长枕宫的那位和连城公子极为相似的皇贵妃了。
结果,最后也只探查到,半个月前,皇贵妃去了趟藏书阁,凤吟公主和贺小将军当时也在,最后陛下也过去了一趟,不过很快就出来了,脸色很不好看,至此,也再没进过长枕宫的大门一步。
好了,大臣们听完藏书阁的老太监的话后就已经知道这次陛下不开心的症结所在了。
又和皇贵妃闹别扭了。
大臣们也是很无语,完全不了解1为什么他们家陛下感情不顺,最后受苦的会是自己,坊间的话本子不是都是写的互相不理解,互相虐恋吗,关他们什么事儿呀。
不过,好歹知道了症结所在,也算是知道了该从哪里下手解决,不然,就这样过年,还真是吃不消。
不过,从藏书阁老太监知道了大概,但还是要了解一下细节的,不然,一不小心犯了陛下,或是那位皇贵妃的忌讳,那就不用过年了,直接去死好了。
于是,怀揣着熊熊八卦之心,不对,是怀揣着关怀陛下与后妃和谐,以早日诞下太子之心,极为有眼色的略过了最近也是冷着一张脸的凤吟公主,去找了另外一个当事人,小将军贺毅惊。
不是他们不想去找长枕宫的宫人呀,平日里去过乾清宫之后,就偷偷摸摸的拉住长枕宫的宫人问话,结果话还没问出来,自己倒是被人家套话,把自己偷偷背着娘子藏得私房钱的位置都说出来了。
基本上去找过长枕宫宫人的大臣从这以后,每次去长枕宫,都是连大门口都不敢靠近。
太可怕了,这套话的本事,连在官场上摸爬打滚多年的大臣都能够毫无防备的被骗过,决计不是一般人。
而这些人又不像是陛下派去的,那就只能是这座宫殿主人,那位边关来的皇贵妃的人了。
而一位养在边关,传说中性情温和的闺阁女子,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人手,就算是这人可能是程远将军给她的,可是,陛下手中的暗卫,怎么可能又会让这么危险的人进宫,而且,还是亲手将人放在自己身边。
大臣们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是自己忽略了的,只要想起来,就应该能够理解,可是,就是想不出是什么,只能围追堵截贺毅惊,想从这个当事人那里找出点消息来。
结果就是,贺毅惊好不容易才从自己仰慕已久的连城公子就是宫里头的皇贵妃的真相里缓过神之后,就被怀着八卦之心的大臣们给围满了。
最终,只得天天往凤吟那儿跑,好躲个清静。
毕竟,凤吟公主这两年集威甚重,手段严苛,大臣们基本上都不敢触其逆鳞,何况这件事还正是在凤吟公主不开心的时候,关联着凤吟公主的先生。
“起开些,别当着我亮光了,看不见抄书。”凤吟埋在案间,运笔如风,落下的字迹却还是很工整,只是,瞧见自己被挡住的光线,本就烦躁的心情,顿时像是被点燃了一样。
“抄抄抄,就知道抄书,你都记住了吗?”贺毅惊挑挑眉,嘴里虽是不屑,却还是乖乖的退开半步,将被自己挡住的阳光让出来。
“记住了,先生说过,将书抄完,记得深一些,我从两年前起便是这样子记的,早就能够过目不忘了。”凤吟手下不停的,连眼皮子都未抬。
“先生?那位长枕宫的皇贵妃真的是连城公子?看着不像呀。”贺毅惊蹭蹭蹭坐到凤吟身边的榻上,伸手拿了只凤吟笔架上的毛笔把玩,眉头微微锁着。
还是不敢相信,自己仰慕了那么久,努力成为武状元,只为见一面的人,竟然是个女子,还是个一身病弱,弱不禁风的女子。
虽说,那女子单单坐着,身上的威压就让自己不敢动弹。
“自然是了,先生只是暂时失了修为罢了,就算是恢复不了,也是先生,再说了,先生本就是女子,你在别扭什么,难道女子便不能凌驾于男子之上吗,先生是开国帝君宁渊大帝幼女,自然是与寻常女子大不一样的。”凤吟自然知道贺毅惊这些日子纠结是什么,不悦的撇撇嘴,眼角便压下了几许不渝了。
“不是看不起女子,就是感觉很惊讶,还有些不敢相信,一个女子,竟能够有如此成就,怕是,其才能不再宁渊大帝之下了。”贺毅惊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只是辩解的的语气有些底气不足,但眼底一直压抑的仰慕,却是半分不减。
自己仰慕的是那人的气度无双,仰慕的是那人的风华绝代,仰慕的是那人的才华横溢,于是男女何关,于身份何关。
反正都是那人罢了。
“我想进宫去见一见连城,不对,是皇贵妃娘娘,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去。”贺毅惊想明白之后,突然就想去见一见那天只见过一面的那位就算是闲闲坐着,也是风华无双的皇贵妃了。
“自己去呀,长枕宫还不算是深宫内苑,你去见我皇兄的时候拐个弯就行了呀。”凤吟还是没有停笔,只是,声音却是没了之前的不悦。
“不行,我不敢去,我现在连门都不敢出了,那些个吃饱了撑的的大臣天天都在堵我,问我那天藏书阁发生了什么,简直是要烦死了。”贺毅惊一听要自己去,顿时就跟死了的咸鱼一样,趴在桌子上不动了。
“不敢出门?所以贺小将军,你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