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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呀,是打算炼丹的。”白离点了点头,眼珠子却是没挪开手里的书半分。
“看什么呢,怎么又不让人把头发擦干,全是湿的,当心明日起来了头疼。”穆承璟好奇的倾身瞄了一眼白离手中的书,不是游记却是本丹书。
指尖掠过白离银白的发丝,察觉到指尖的发丝不在泛着湿意,却是未将手收回来,反而极为眷念的揉了揉那柔软的发顶。
白离自从二十八之后,便再未掩饰过自己的容貌发色。
这样的白离,让他不安,恨不得时时刻刻的盯着,不让别人瞧见一分半丝。
“不是还有你吗,我打算开炉炼丹,你要什么丹药,要不要我给你也顺道炼一炉。”白离本能的往边上躲了躲穆承璟的手,感觉头顶痒痒的。
“你要炼什么丹药,还差什么药材,我让人去给你寻来。”穆承璟坚持将白离柔顺的长发揉乱,看着清冷的人渐渐柔和下来,顿时心间一暖,伸手将人揽尽怀里来。
“诡月没告诉你吗,恢复经脉的丹药,说不定,运气好的话,连修为都能够一道恢复了,到时候,你就又打不过我了,对了,正璟帝陛下问了,那就劳烦璟帝陛下将我无忧阁里面的东西带些出来了,省的我再跑一趟了。”白离顺势一倒,很是自然的窝在了穆承璟的怀里,还顺道蹭了蹭,造了个舒服点的位置。
“既然你炼得出治好你自己的药,为何当初在外面的两年没有动手。”穆承璟将人紧紧圈在怀里,眸色一瞬有一丝暗沉划过。
“懒得动手罢了,以为,这次之后,便不会在此间久留,未曾想,稀里糊涂1,就应了你的百年之约,百年啊,我不把自己治好,怎么全你的百年之约。”白离反身圈住穆承璟的腰,将脸埋在青年帝君的怀里,有丝丝笑意溢出来,像是只得了好处的猫儿。
但那话语间的郑重,穆承璟却是听得明明白白的。
“穆承璟,百年之约,我成全了你,望你,也莫要辜负我。”女子苍白的指尖爬上青年帝君的脸庞,像是把随时能够杀人的利刃,冰冷狠厉间,压抑着不安。
这便是白离。
百万年不懂情爱,却是一朝之间,有了抛不开,忘不却的执念的白离。
她放不下穆承璟,因放不下,而患得患失,而心不宁静。
“不会的,苏苏,不会的,承璟此生最大的幸事,便是遇见了你,便是能够伴你一生。”穆承璟垂首,轻轻落下一吻在白离额间,唇边含着浅淡的笑意,眸色里的倾慕却是仿佛要盛不住了一般。
他的苏苏啊,他怎么会辜负,怎么忍心辜负。
转眼间便是大年十五,复印开朝的日子,大臣们习惯了寒冬腊月里大早上不起来,睡在暖呼呼的被窝里头,结果,突然要三更起床,四更出门,五更上朝了,突然就怀念起来三年前连城公子监国的时候,设立的晚朝来了。
多好呀,大冬天的都可以睡懒觉了。
大臣们在轿子里眯了眯,被自己轿夫叫醒,冷风一吹,冻得一哆嗦,半点瞌睡都没有了。
“贤兄可记得初十那天晚上莫名其妙的那场天雷。”早朝时,四品大员也只能够在殿门口的边边角角占个地儿,其他的七品小官连殿外的风都没得吹。
二品大员,能够在大殿中间占个中间位置的林尚书看着还没打开的殿门,又瞧了瞧廊外还未化尽的雪色,正好一个冷风吹过来,冻得一个哆嗦,往身边的兵部尚书秦尚书身边凑了凑,试图找个话头。
“不要命了,那场天雷劈的可是乾清宫方向的,你想让所有人都以为是陛下为君不仁,引上天示警了吗?”秦尚书约莫五十岁的年纪,是个一本正经,刚正不阿的老头子,身子硬朗,此时看着不知死活的林尚书,恨不得一个巴掌过去把这酸乳书生给拍死得了。
“呃,愚弟不是没想到这茬儿吗,再说了陛下的品行,咱们还不知道吗,有什么不敢说的。”林尚书对上秦尚书的目光,顿时觉得这老哥的目光比这冬日寒风还冻人,默默地又往另一边挪了挪。
“哦,陛下的品行如何呀,你也不怕祸从口出。”秦尚书忍着额角暴起的青筋,期盼身后的大殿快点打开,不要再让他和这个酸乳书生说话了,会死人的。
“……”林尚书乖乖闭嘴了,同样期盼身后的大殿快点打开,和这老哥聊天,太难了,完全聊不下去了。
许是这两人的期盼实现了,徐桑带着小太监从里面将议事殿的大门打开,天色还有些昏暗,倒是被夜明珠照亮的议事殿比外头还敞亮一些。
大臣们依着官级大小挨个进去,寻了自己往日里站的地方站好,看着这十几日没来的地方,莫名的,觉得有些熟悉。
熟悉……
不对,那帝座边上为什么还有一个紧挨着的金座,这是谁的位置,居然敢和陛下同坐。
难道是太后,不对呀,陛下把持朝政这么多年,手里的权力抓的紧紧的,别说是太后了,就算是他们,也别想分出什么权柄来,而且太后确实是一个娇娇弱弱妇道人家,怎么可能有能力插手朝政。
难道是七王爷,陛下打算传位给七王爷吗,可是,七王爷不是正站在下头吗,还小心翼翼的护着左相大人的肚子,一副有儿有女,万事足以的模样。
至于站在下头,冷着一张脸的凤吟公主,他们自动略过了。
那,这位置到底是何人的。
“陛下驾到。”今日是复印第一天,徐桑手下虽有几个能上得了台面的小太监,可是,这场面,还是亲自来了,吊长了嗓子的一声,顷刻间便将望着那帝座边上的金座走神的大臣们的思绪给拉回来了。
“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群臣们默契的往那光滑的地板上一跪,动作干净利落,整齐划一,着实是好看。
不过,前提是要忽略那忍不住微微偏了点的脑袋,和总是忍不住往中间瞟的眼珠子。
不过,差点把眼珠子瞪出眼眶的好处也是有的,比方说,他们瞧见了与陛下并肩而行的人,的裙角。
火红的衣角,端庄的金色木槿。
群臣几乎是看了一眼,便立马规规矩矩的将头又埋下去了,连眼风都不敢乱飘了。
心思几经回转,群臣心里拿不准,这人是连城公子,还是长枕宫的那位。
“平身吧。”半晌,他们才听见君王的声音,膝盖跪的有些麻了,起身时却是不敢踉踉跄跄的,依旧是利落而不失优雅。
而那利落间,却是多了几许急切,急切的抬头,去望那与君王并肩坐着的红衣,女子。
是个女子,却不是他们见到的,长枕宫的那位皇贵妃,而是自己夫人回来给自己念叨的,那位,白发红衣的姑娘。
不是他们乱猜,甚至是突然就明白了,自家夫人说的,没法子形容,但看见第一眼,就知道,是那人了。
一瞬失神,便错过了青年帝君眼里的不渝了。
早知道这些人会这样子盯着他的苏苏看,他就不将人带出来了,可是,人带过来了,便要愿赌服输了。
“徐桑,宣旨。”
徐桑抱着手中的圣旨,脸色还是不怎么好看。
这是封白离为容靖君,参与朝政的旨意。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昔宁渊大帝之女,太子容靖,有经天纬地之才,惊才艳绝,九州无双,今朕舔居帝位,不忘昔日宁渊大帝之恩,特封太子容靖为容靖君,享与朕并肩之权。”
这是,白离那日炼出丹药,并恢复修为之后,和穆承璟单挑打的赌,结果,自然是穆承璟输了。
自古最难消美人恩,白离打架居然还用美人计,而且还丝毫看不见他。
璟帝陛下难得的发火了,却还是被按着写下了这道圣旨。
不过,却并非是不愿意的。
苏苏,我给你与我并肩的位置,给你我的一切,望你,莫要辜负我,就像是我承诺的,不辜负你一般。
未去看下面惊得下巴都要掉鞋面上的群臣们,穆承璟偏头,满目的盛然,去瞧自己放在心间的姑娘。
然而,然而白离撑着下巴,已经睡过去了。
“……”果然是不该期待这人早起会不打瞌睡,不管是什么地方。
------题外话------
小九手被蜈蚣咬了,被蜈蚣咬了,被蜈蚣咬了,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好了,小九五一断更了这几天,终于回到了学校了,小九用实践,证实了,适应了笔记本的键盘之后,再也不想用家里的破键盘了。
最后《白离》完结倒计时,第十五章。
希望小九能够在十五章之内完结第一部,算是给亲们一个暂时的结局吧。
☆、第三十四章 启月
穆承璟看着睡着了的白离,群臣们听完了圣旨上的内容,也看着白离,自然也看见了自家陛下那微微郁闷的神色了。
一时纷纷忍不住想要笑,但这时候笑显然是太不给陛下面子了,只能死命的压下唇边的弧度,认认真真的去看那坐在陛下身边的红衣女子。
宁渊大帝之女,容靖君。
三年前的连城公子,当初风华绝代的少年。
不对呀,这人明明是个姑娘呀,还长得这么好看,好看的都天妒人怨了,当年的连城公子除了那一身揽尽芳华的气度之外,就丢人堆里都没人能够看第二眼了,这差别怎么能够这么大呢。
但仔细那么一看,那早起打瞌睡的性子,倒是一模一样的。
而且,如今这位陛下心尖上的人回来了,那长枕宫的那位皇贵妃怎么办,不是一个月前还那么得宠的吗,容靖君回来了,不会介意吗,陛下又是打算怎么安置那位皇贵妃呢,怎么给回来的程远将军一个交代呢。
群臣们有忍不住开始想,陛下要是因此后院起火了,会怎么办,会不会被容靖君收拾一顿。
说起来,传闻容靖君的武功高绝,世间少有,陛下虽说听闻武功也不错,但定是比不过的。
结果,还没等他们磕头呢,就瞧见徐桑将这道诏书小心翼翼的放在了白离的手边,又有小太监捧出一道圣旨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边关大将之女程氏女念,姿容秀丽,性情温婉,秀外慧中,有姣姣之姿,朕甚悦之,任其为义妹,封县主,号启月,着其父程远将军寻英武儿郎以配。”
徐桑的圣旨念完之后,大臣们是有些懵的。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正主回来了,就把那个替身给扔开了,免得碍容靖君的眼吗,还说什么认为义妹,这借口找的好恶劣呀,也不怕程远将军和您翻脸。
想着,就齐齐向站在角落的程远看过去。
“老臣,替远在边关的小女谢过陛下。”站在角落的程远将军被大臣们这探究的目光吓了一跳,晓得这群人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赶忙跪下谢恩,还特地强调了‘远在边关’四个字。
他家阿念现在可不在这儿呢,你们这一伙人是什么个眼神啊。
大臣们脑子不是转不动,一听这话就察觉出来不对劲了,什么叫做远在边关啊。
那位皇贵妃听闻大年二十八的还在宫里呢,这短短半个月也赶不回边关,可人家亲爹说人家在边关,那就应该真的是边关了。
可是,人在边关,那之前在宫里,顶着皇贵妃名字的人是谁。
心思回转,尤其是早就知道了事实的那部分大臣吗低着头,恨不得把脑门搁地砖上面去。
那位皇贵妃,就是容靖君。
这念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