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过此时几人已经顾不得欣赏小桐的风骨了,几人一瞧见小桐扔下来的人就齐齐沉了脸色,这人竟然是造成雪崩的那个人,既然没有死,也就不用死了,生不如死才是最折磨人的。
“穆叔叔是不是跟着师尊一起不见了?”小桐现在一边勾画着怎么折腾这人,一边慢悠悠看了一眼几人,果然少了一个。
“什么,穆天策不见了?”被小桐一问,几人这才发现除了苏药以外,穆天策也不见了踪影,不过他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刚刚场面太乱,他们竟都没有注意到。
“穆叔叔应该是和师尊一起不见的,我看见师尊走之前有一道白影随着师尊一起去了。可是我飞上去之后却找不到师尊和穆叔叔,雪雕一族的眼睛即使隔得再远也能看得十分清楚,我找不到他们只有可能是他们已经被雪压在下面了。”小桐皱着秀气的眉头,一幅忧心忡忡的样子,刚刚拜的师尊可不能就这样没了呀。
“不可能,阿药的武功高强,怎么可能会掉到雪里去,即使是带了一个穆天策,也应该是游刃有余的。”荀夜摇摇头,不相信小桐的推断。
“荀叔叔,雪地里有很多暗石,保不齐师尊就是被暗石撞到昏过去了。”小桐咬着稚嫩的唇瓣,老气横秋的辩解,这寒鸠山是她长大的地方,没有谁比她更清楚这里的情况,雪崩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雪里防不胜防的暗石。
“不可能,阿药她一定会没事的。”荀夜心烦意乱,根本不肯听小桐的话,拂袖不肯看她,目光冰冷的仿佛能将天地冻住,但袖子里的手却在微微颤抖,为什么她说的这么有道理,让他连一点幻想都留不下。
“别吵了,主上既然是主动跳入雪崩,就不会有事的,依老朽之见,还是先处置这个意图伤害主上的人比较好。”苏伯揉揉额角,一把拉过小桐,紧紧护着,看着地上痛苦的打滚的男子,目光粹着阴狠的毒冰。
地上那人原本看到抓他的雪雕化成一个小女孩就觉得自己撞见鬼了,结果苏伯的目光比小女孩更加吓人,当即忍不住向后退去。
几人被苏伯一提醒,纷纷想起苏药之所以生死不明是因为这个人造成的,目光就不必苏伯好多少了。
“这个人本座要带回去慢慢折磨。”荀夜垂头看着男子,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冰冷到了极致,他的一丝丝温柔都给了苏药,哪有多的来给这个人。
“荀楼主,这事您怕是做不了主。”苏伯看了看身后眸色清寒的小丫头,淡淡的摇摇头,向荀夜示意小桐。
“既然如此,那就由你为你师尊报仇吧。”荀夜瞥了小桐一眼,点点头,不再反对,毕竟是阿药的徒弟,还是让这些的好,而且人也是人家带回来的。
“苏爷爷先将他带回去,随意折磨都行,小桐还想去山里找找师尊。”小桐望了望天,低声拒绝,虽然她也很想亲自动手,可是还是师尊更重要一些。
“不行,主上临走前交代过要好好照顾你,老朽不能让你一个人去。”苏伯慈祥的眉眼一沉,掌间一道青色的灵力将小桐笼住,防止她再次逃跑。
“我要去,我自小在寒鸠山上长大,我知道有一个地方会是雪崩终止的地方,师尊很有可能就在那儿。”小桐小手狠狠锤着苏伯设下的结界,不甘的瞪着苏伯。
“不行,我们先下山,云端再带你上来都行,我修为过低,护不住你。”苏伯坚定地摇摇头,一招手,带着几人下山。
下山后苏伯告诉了云端寒鸠山上发生的事情,云端摆摆手,让苏伯别担心,亲自安排了小桐的房间,最后不放心的又加了一层结界,禁止小桐出去找苏药。
她相信主上是不会陨落在这小小的寒鸠山的。
晚上,众人都休息了,小桐偷偷地在地上挖了一个洞,悄无声息的跑了。
她要去找师尊,不找到师尊,她就心里不踏实。
第二天,苏伯去给小桐送饭时看到地上大大的坑时,只觉得头疼得慌,得了,小祖宗又跑了,他到时候该怎么和主上交代呀。云端也是无奈,天算地算,没算到主上的徒弟会从地上钻出去呀,而且貌似也没听说过雪雕会打动的呀。
寒鸠山深处,穆天策是被一阵刺目的阳光照醒的,他不情不愿的半眯着眼,正想斥责是哪个不懂事的小太监开了帘子,却突然想起来自己不是在皇宫。
青年猛地起身,记起自己昨天和苏药遇到雪崩了,苏药明显要到雪崩的尽头找一些东西,他急急忙忙的抓住苏药的袖子和苏药一起被大雪给埋了,而且埋之前苏药好像还被雪下的暗石砸了一头头。
穆天策一惊,想起苏药被石头砸了头,骤然掀起被子跳下床,也来不及仔细看看自己现在是在哪儿,只想着要去找苏药,因为苏药现在不在他身边,苏药到底去哪儿了,会不会有事。
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担忧,鞋都来不及套上就往外跑,他住的是冰屋,脚下也全是寒冰,可他却忘了寒冷。
他刚刚跑到门口时就遇到一个和苏伯一样皱巴巴的老头,只不过苏伯一向爱穿一身低调普通的灰扑扑的长袍,而这老头却是一身虎皮兽衣。
“看见苏药没?”穆天策暴躁的单手拎起老头的衣领,神色焦急凶恶完全不似往日的温润沉稳。
“苏药,苏药是谁?”老头被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一懵还未回过神来,反射性的抬头问了一句,如老树树皮一般的脸上尽是淳朴与厚实。
“和我一起的红衣少年,有没有被你们救回来?”穆天策此时急的火冒三丈,差点一个不小心把这像极了苏伯的老头给掐死,他记得自己晕过去前是紧紧抓着苏药的手的,他们应该没有被雪冲开,如果他被他们捡回来了,那么苏药也应该一起被带回来了。
“喔,你说的那个少年呀,早醒了,在隔壁用饭呢,你这小伙子怎么回事,快放开我。”老头恍然大悟,解释完后,就使劲拍着穆天策差点掐死他的大手,神色不满。
“老人家,对不起,刚刚是我心急了,我无意冒犯的。”穆天策终于放下心来,看着快被自己给弄死的老头,赶紧轻轻放开,然后也不管老头诧异的目光,光着脚,撒丫子跑隔壁去了。
唉,现在的年轻人到底重情重义的很。老头叹了口气,拄着拐杖慢慢离开。
苏药此时正抱着个盆一样的大碗盘腿坐在床上吃面条,头发乱糟糟的也没打理,现在已经是中午了,昨天中午她就晕了,一天没吃饭,饿死她了。
穆天策进来时就看到苏药毫无形象与礼仪的埋头吃面条,活像饿死鬼投胎。眼角不自觉的抽了抽,有些难以置信,这是那个吃穿用度讲究,洁癖到死的苏药吗,这么没形象的少年是谁呀,该不会是哪个人假扮的吧。
“唔,天策来了,饿不饿,要不要叫人也盛一碗来。”苏药终于察觉到没口有动静,大口扒了一口面条,抬起头看到是穆天策,笑笑,声音还都是含糊不清的。
穆天策艰难的摇摇头,这时候那还顾得上吃呀,他现在只想自戳双目了。这货绝对不是苏药,不可能是苏药呀。
“不要呀,那我一个人吃,咦,天策,你怎么光着脚就跑出来了,快回去穿鞋子,不然会冻到的。”苏药听见穆天策拒绝,又淡定的埋下去吃面条去了,只是余光一不小心扫到青年的白嫩嫩的脚。
啧啧,不愧是皇家养出来的人,这脚都挺白的。
“算了,我还是吃吧。”穆天策被苏药吃货的本性折磨的没脾气了,猛地跳上苏药的床,钻进苏药的暖和的被窝将脚放在里面,毫不嫌弃的夺过苏药的碗和筷子,夹了一口,嗯味道不错,然后也学着苏药的样子埋头吃了起来。
被夺食的苏药一愣,半晌没反应过来,这都多少年没人敢更她抢东西吃了。等她回过神后,迅速伸手要将面抢回来,穆天策自然是不让,侧身躲过,还趁着空隙有吃了一口。
苏药怒了,头可断血可流,但饭不能被抢呀,苏药猛地就扑穆天策身上了,伸长了胳膊要将碗抢回来。
“别别别,面要泼了,阿药别闹。”穆天策端着碗被扑的一倒,差点端不住碗,把剩下的半碗面条给泼出去。只是背后柔软温暖的怀抱却是让人极为依恋,像极了小时候母妃偷偷抱他的的感觉。
“你把面给我我就不闹。”苏药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什么不对,伸着爪子极力的去捞面条。
“不行,我饿得慌,你不是已经吃了不少了吗,让我垫垫肚子不行吗?”穆天策一边顽强的埋头吃面条,一边努力辩解。
“滚犊子,头可断血可流,饭不能抢呀。”苏药反过来捏着穆天策的脸,拼了老命的不让他吃。
穆天策只觉得有一双手在自己脸上乱摸,软软的,带着淡淡的草药香,摸得他竟然有些心猿意马。青年抓着碗咬牙,苏药果然就是个妖精,不让人省心的妖精。
“额,两位公子是不是不够吃呀,要不要我去在盛一碗来。”门口的中年男子目睹了苏药与穆天策两人的争面战,吓得半晌不敢开口,怯怯的看着两人。
“啊。”苏药与穆天策同时回头,瞧见门口的男子,一惊,顷刻间颇有风度的坐好,只是都忍不住在心里默默的挠墙,啊,他们的一世英名呀,就这么毁在一碗面上了。
“两位公子还要么?”中年男子惊讶的看着两人瞬间变换了姿态,几乎以为是自己眼瞎了。
“要的,大叔,麻烦帮我多家一点醋。”苏药一幅单纯好欺的模样,眨着大大的眼睛,乖乖的点点头,声音恭顺。
“咳咳咳……”
穆天策吓得差点被自己口中来不及吞下去的半口面呛死,撕心裂肺的在苏药身边咳了起来。这货一点不是苏药,以苏药那杀人如麻,肆意妄为的性子绝不可能说出这样乖顺的话来。
“哎呀,阿策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呛到了?”苏药听到穆天策的咳嗽声,立刻黑了脸,声音温和的问候,假意替穆天策拍背,实则差点一巴掌拍死穆天策,这货是专门来拆她台的的吧,一定是。
“咳咳咳……”穆天策被一拍,咳得更厉害了,苏药没办法,暗自用内力助他把咳嗽压下来。
“这位公子没事吧,要不要来杯水。”中年男子原本对两人抱着戒心的,可是突然看见苏药这样一个乖乖的小少年,有看到穆天策这样一个病重的青年,觉得这可能就是一对来寒鸠山找药的兄弟,也没什么危险的,也就放下了戒心了。
“多谢呀大叔。”苏药赶紧接过水,一口一口的喂给穆天策,穆天策原本是想拒绝的,但苏药狠狠的掐了一下他的腰,他看了眼中年男子渐渐放下戒备的眼神,也不这时候犯傻,配合的低下了头,任由苏药折腾,只是还是满满的违和。
“小公子慢慢照顾你哥哥,我去给你们再盛一碗面条来。”中年男子笑着点点头,搓搓手出去了。
☆、第三十九章 寒羽
“苏药,你干什么呢,突然换了个人似的?”中年男子一出去穆天策就推开了身上赖着的苏药,气急败坏却仍压低了声音。
“我也想不换来着,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呀,话说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苏药朝天翻了个白眼,神色郁郁。
“不知道。”穆天策老实的摇摇头,继续埋头吃面条,苏药看得一脸嫌弃,都什么时候了,还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