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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你狠,我饿了,要吃玲珑粥。”苏药的笑意僵在嘴角,愤愤的挥袖,指着穆承璟,身上寒气四溢,脸色极为不好看,连卻游都忍不住往一边挪了挪。
“好,朕早就亲自煮好了,一直让人在灶上热着,就等你起来,可没想到你居然会早起。”穆承璟跟着苏药起身,挥袖掀起一阵花雨,破掉了苏药布下的一个小阵法,余光挪列。
“闭嘴,还说没有算计我,故意说出顾连城的名字,不就是为了让大臣怀疑连城公子会入朝为相吗。”苏药看着青年的目光,简直都要怒气冲天了,咬牙切齿的模样,活脱脱的想要扑上来咬死他的样子。
“朕有吗?明明是你自己路痴,怪我咯,而且,你本来就叫顾连城呀,这名字还是你自己取的。”穆承璟无辜的摊了摊手,眸色澄澈的像一汪清泉,一望到底。
苏药看着他这幅模样更加来气了,胸口像堵着一块大石头,让她想要杀人泄愤。不再理他,少年径自向前走去,还没走几步,就听到青年在身后含着不可抑止的笑意的声音。
“阿药,乾清宫在那边,你走错方向了。”穆承璟泯着唇,忍不住的想笑,认识这么久了,第一次让苏药这么的吃瘪,想想都抑制不住的乐。
“穆承璟,我突然好想弑君。”苏药步子一顿,僵在原地,半晌才回过身,咬牙切齿,神色极为的认真,杀意毫不掩饰的袒露在青年帝君面前。
卻游仿佛是为了验证自家主上的话是真的,深绿色的竖瞳里一片森冷与狰狞,迫不及待的刨着爪子,就等苏药一声令下,就立刻冲上前去咬死穆承璟。
“哎哎哎,有话好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呀,朕刚刚就是开玩笑的。”穆承璟感到危险来临,敏锐的向后退了几步,咽了咽口水,好言相劝,虽不至于惊慌失措的失了一国之君的风范,但也是有些狼狈。
苏药杀意太强烈了,穆承璟丝毫不怀疑她会在下一刻扑上来,和她的那只大老虎一起弄死他。
“这次就放过你,立刻送我出宫,别再让我动杀意,否则,我也不能保证后果。”苏药闭了闭眸子,翻腾的杀意稍减,只是眉间依稀有几分冷峭,似雪神上最后一片为融化的雪,冰冷,却又让人无比的向往。
“好,我以后都不惹你生气,不过你现在也不能离开,先吃个饭怎么样。”穆承璟顶着苏药和卻游越来越冷的目光艰难的说完,即使是承受不住,步子未退后一步。
“好。”苏药眯了眯眸子,算了算回去的时间,和就近到乾清宫用饭的时间,果断的靠向了自己饿了一晚的肚子,没骨气的同意了。
吃饱了在算账也不迟。
穆承璟松了口气,带着苏药和卻游去用膳,他不知道的是,大臣们已经把连城公子入宫,与璟帝陛下是旧识,可能为右相的消息散出去了,而他自己的弟弟,也已经在乾清宫里面等他多时了。
至于等着他的原因,自然是为了顾连城而来。
☆、第四章 画寒
苏药被穆承璟带回乾清宫时,已经快到中午了,少年的脸一片冰霜,让身边的青年帝君与大白老虎都退避三舍,不敢靠近。
“皇兄,你终于回来了。连城公子好。”两人一虎才刚刚走进乾清宫的正殿,里面就冒出来一个紫袍青年,扒拉着门板,巴巴看着两人,尤其是苏药,像看杂耍的猴子一样,赤裸裸的,青年容颜俊俏,虽不比穆承璟的惊艳,但也不差,清澈的眸子透出几分稚嫩,只是深处却是沉稳大气,身上威严的四爪蟒绣昭示着其亲王的身份,面貌也与穆承璟有三分相似。
苏药隐约记得这是刚才的一堆大臣里面站在前面的几个之一。
“这是谁?”苏药挑眉,不大习惯这明晃晃的目光,脸上的寒意未消,明明瘦弱的身子,却有一股凶神恶煞的味道。
“这是朕的七弟,穆画寒。阿药,画寒性子急躁,你别介意。”穆承璟瞅着自己不成器的弟弟,眼角一抽,恨不得把这丢人现眼的家伙丢出去。但到底还是自己的亲弟弟,身子一偏,就挡在了穆画寒身前,隐隐有几分守护的姿态。
“放心,我的心情还不至于坏到要动手,先吃饭,饿死了。”苏药似笑非笑的睨了穆承璟一眼,绕过青年帝君,忽略了眼巴巴看着的穆画寒,目不斜视的进去了。
“皇兄,她……”穆画寒瞄着从自己眼前走过的少年,瞪大了眼睛,指着苏药,不可思议,这连城公子居然藐视皇权,而自己皇兄那一脸的宠溺和无奈死什么意思。
“没吃早膳,脾气不好,你先别惹她,不然朕也救不下你。”穆承璟拍拍自家弟弟的肩膀,径自越过他去厨房给饿的要发飙的苏药盛粥了,早上走前,他吩咐过让人用小火煨着,以免凉了。
看着自己皇兄端茶倒水,一幅小媳妇的模样,穆画寒觉得,要不是自己是没睡醒,就是自己瞎了,他长这么大都没被皇兄这么伺候过。
殿里的宫女太监都被支出去了,穆画寒痛心疾首的一屁股坐到苏药身边,摆着一张极为严肃的神情。
“皇兄,臣弟饿了。”穆画寒眼巴巴的盯着穆承璟手边的皱,他记得,自从皇兄在外游历四个月,回来后就奇迹般的会下厨了,而且那厨艺还比御膳房的高了一筹,只是却极少下厨,他求了好多次都没有尝到。
而这个什么连城公子一来,皇兄居然就早起,亲自为其下厨,七王爷表示,吃醋了。
“有手有脚,自己盛,不过别盛太多,盛多了,阿药就不够吃了。”给苏药夹菜的璟帝陛下丝毫没有感受到自家亲弟弟的怨气,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有特地看了看粥钵子里剩下的粥,皱了皱眉,又叮嘱了一声。
穆画寒愣在椅子上,他仿佛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这还是亲哥哥吗,为什么觉得连城公子才是哥哥的亲弟弟。
挫败的给自己盛了碗粥,穆画寒埋头,可怜兮兮的就这腌菜喝完,头上的怨气都快飘到苏药头上了。而穆承璟却只顾着给苏药夹菜了。
极为不开心的吃完一顿饭,苏药舒坦的填饱了肚子,坐在太师椅上面,捧着一杯茶,惬意的摇着椅子消食,脚边卻游依旧依恋的靠着,长长的尾巴有一下没一下的扫着她的脚。
穆承璟去书房批阅奏折去了,没事做的穆画寒小王爷忘记了自己皇兄的叮嘱,巴巴的搬了个凳子凑到了苏药的身边,却又顾及她脚边恶狠狠的大白老虎,不敢靠得太近。
“你真的是连城公子,无忧阁里的顾连城?”穆画寒也捧了杯茶,袅袅茶烟半遮住青年的眉眼,一派好奇与质疑的神色,他其实与穆承璟生的很像,只是穆承璟已经有二十四了,而他不过刚刚及冠的年纪,看着稚嫩,少了磨砺后的铿锵,当然这只不过是表面上看起来。
“难道天下还有谁敢叫这个名字,也是这么的出名的吗?”苏药悠悠的押了一口茶,眸色安详,吃饱饭了,心情不错,看在穆承璟的面子上,不与小孩子一般计较。
“没有,不过就是看着不太像,与传闻中的也不太像。”穆画寒老实的摇摇头,眸中的精光尽敛,仿佛真的是一个好奇兄长带回来的客人的青年。
“传闻中的模样,我传闻中是什么样子的?”苏药看着故敛神采的少青年,饶有兴趣的的挑了挑眉,眼波流转,明明看似普通的面容,竟然有无双的风华。
“就是跟仙人一样,仙气飘飘的样子,什么穿白衣呀,什么才识过人呀,什么阵法大师呀,什么慈悲心肠呀。”穆画寒看得一愣,差点从凳子上摔下去,定了定心神,状似漫不经心的胡诌。
可不就是胡诌吗,外面的传闻太过不可信,说什么顾连城是天上的仙人转世,有脑子的都知道是假的。
“居然传成了这样,怪不得你会误会,若我真的是慈悲心肠就不会动手杀了那几万大军了。”苏药诧异的勾了勾唇角,敛眉低笑,讥诮无比,慵懒的眉角带着三分邪佞。
居然传成了这样,凡人当真是无知的很呀。
“那几万大军真的是你杀的,为什么?”穆画寒皱眉,不解,弑杀这种事情,他方才不会信,但现在信了,这样的神色,不屑于苍生天地。
“为什么?有人挡了我的路,自然要让人让开,若是不让,就只有杀了。”苏药莫名其妙的的耸了耸肩,一幅理当如此的模样,随手把茶放在手边的小几上,少年起身,指着穆画寒。
“带我出宫。”纯然命令的口气,可是穆画寒却本能的服从,甚至是有一种荣耀的感觉。
小王爷战战兢兢的站起身,正欲带着苏药这尊大佛出去,可是走了几步后,却骤然发现不对。
呸,他为什么要听这人的话,而且皇兄还特地嘱咐过他,不许带她出宫,不然有重罚的。
“你居然使唤本王,你太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了。”穆画寒涨红了脸,气的发抖,指着苏药的鼻子,说话都险些说不利索了。可见这是气的有多狠。
“切,无聊,我都不把你皇兄放在眼里,何况是你,你皇兄的书房怎么走”苏药见穆画寒反应过来了,无趣的拍开他的手,兴致不错的问。
太无聊了,又睡不着觉,必须找点事做才行。
“你要做什么?皇兄在书房处理军机大事,你又不是朝臣,不可以去。”穆画寒脸都皱起来了,收回被拍麻了的手,差点哭出来,太疼了,这家伙练过武的吧。
“谁稀罕呀,不就是军机吗,四国的军机大事每天都有人送我桌上。”苏药轻蔑的瞅了一眼捂着手,要哭不哭的穆画寒,神色不屑。
“你,你什么人呀,怎么可能知道国事?”穆画寒被惊得都顾不上手了,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苏药,军机大事每件都是由臣子亲手誉写,加密后在呈上来的,有的连太后一党都不知道,她一个平民,就算是再有名,也不可能知道呀,可苏药的神色不似说谎。
“要你管,你皇兄呢,快点去帮你皇兄处理好政务,早点做晚饭。”苏药毫不客气的的朝惊讶的小王爷翻了个白眼,理所当然的道出了理由。
“皇兄是一国之君,你怎么能够要他为你做饭呢?”穆画寒艰难的抽了抽眼角,再次觉得自己没睡醒,或是聋了。
为什么这个人使唤人做饭都使唤的这么多理直气壮,她难道不知道皇兄是皇帝吗。
“不然你做呀?你皇兄当初说过,只要我来皇宫做客,他就给我做饭,再说了,皇宫里御厨的饭做得太难吃了,真心下不了口呀。”苏药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叹气。
“你和我皇兄关系很好吗,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为什么我从来都没听我皇兄提过?”穆画寒被那明晃晃的无辜给打击了,难受的捂着胸口,退后两步。
为什么皇兄会对一个少年给出这种承诺,而他这个亲弟弟却没有这待遇。
“去年呀,准确的说,他认识的是苏药,而不是顾连城,你皇兄也是昨天才认识顾连城的。”苏药弯腰安抚在脚边不停的打着转,闹着要出去玩的卻游。素白的手落在大老虎毛茸茸的头上,卻游便舒服的窝在地上,眯起来眼睛,像一只温顺的大猫。
“苏药,生死谷鬼医,去年就是你救了我皇兄,带着皇兄在江湖上游历了四个月。”穆画寒蓦然睁大了眼睛,顾连城他只听过名号,但鬼医苏药可就不一样了,楼王叔传回来的消息里,皇兄就是被鬼医所救,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