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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去园子里找草药,别告诉我你跟着我学了这么久的医术,连止血都不行,要是你这都做不到,就别说认识我苏药,简直是丢我生死谷的脸。”苏药估计已经下了浴池,略带几分慵懒迷离的声音,轻轻传来,极为的不屑。
穆承璟抽了抽眼角,无可奈何的被门口守着的卻游赶了下去,而阶下的几人都被吓着了。
生死谷苏药,这名头他们算是如雷贯耳呀,不说那身起死回生的医术,就她身边的那个仙人苏伯就能够让一大推的人上赶着巴结讨好。
只是,芝兰玉树的顾连城,和亦正亦邪,杀人如麻的苏药,这两个人,不管是什么,都让人觉得不是同一个人呀。
穆承璟无奈的给自己封了穴道,再在殿外的花花草草里找到自己要的草药,咬牙给自己上了药,一边的五个人想帮忙,却被一口拒绝。
穆承璟上完药就坐在殿外等苏药沐浴完了出来,而几道飘忽的身影,诡异的躲过皇宫里的侍卫,准确的找到了乾清宫,旁若无人的落在乾清宫正殿前面。
殿外的六人看着这飘飘若仙的几道身影,微微愣了愣,除了早就察觉到有人擅入的穆承璟以外都在心底里猜测这几人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擅闯皇宫禁地。
“天策叔叔,我师尊是不是在你这里?”飞身而来的几人,才刚刚站稳,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小丫头就急匆匆的往扑穆承璟的怀里,语气极为的熟稔,而在靠近青年帝君张开的怀抱时,就被身后紧紧跟着的一个三四岁的小萝卜头给拉住了。
“你做什么呢,连柯?”小丫头被堪堪止住身形,恶狠狠的回头,看着紧紧捏着自己袖角,泯着嘴唇的小萝卜头。
“小姐姐,云端姑姑说过,男女授受不亲。”连柯一脸的严肃,一本正经的解释。暗自却在心里埋汰,他才不要自己的小姐姐去抱别的男人,要抱就抱他好了。
“可是我只是个小孩子呀。”小桐咬牙切齿,欲哭无泪,恨不得咬断这小子的脖子,自己那时候为什么要招惹这个磨人的小子的,不对,自己根本就没招惹他,是他自己无缘无故的黏上来的。
“男女七岁不同席。”连柯怎么可能没想好理由呢,他可是为了杜绝有人占小姐姐的便宜,特地和云端姑姑学了一遍礼仪的。
“不过,小姐姐如果想抱人的话,可以抱连柯,连柯还没满七岁。”连柯顿了顿,又是一脸的大义凛然的张开了双臂,一幅任君采撷的模样。
“……”小桐,她已经无语了,只求来个雷,劈死这妖孽吧。
在一边看戏的几个人憋着笑,都憋红了脸,这么小的孩子都懂得谈情说爱了,特别是那个小子,说话一套一套的,当真是有趣的很。
穆承璟泯了泯唇,压下笑意,朝另外的两个大人,点了点头。
“苏松,这位是?”就算是以穆承璟一国之君的地位,怕是都比不上苏松仙人的地位,所以这样的示好并没有什么。
“净初,主上的护卫。”苏松身边的男子微微点头,算是回礼,而被穆承璟正视的苏松却未开口,默默地站在一边,隐隐对着男子,有几分恭敬。能让一个成仙之人恭敬对待,那么就肯定不会简单,而且,净初这个人,他不只一次从苏药口中听到过称赞,而且,这也是唯一一个能够治住苏药的人,一时他也有了几分好奇,不禁细细打量起男子来。
男子身姿欣长,擎身而立,一身简简单单的白衣,干干净净,穿的颇有几分乘风归去的仙姿,及踝的长发,似泼墨的瀑布,浓密且漂亮,随意的由一只纯白色的玉簪挽起,零星的几缕碎发打着旋的落在额前,让人一眼就难以忘却那张脸,比穆承璟的倾城之姿更让人惊艳的脸,虽淡漠矜贵,但无损其半分美色。
穆承璟一眼就看出,这个男子是苏药的人,那双眼睛,就是最好的证明,那双眼睛与苏药的一样,纯黑得到了极致,没有一丝的杂色,像古井一般的幽深,所有的情绪都被很好的掩藏在那片黑色下面,只是偶尔才会浮现几许异样的碧色光芒。
“璟帝陛下,我们今日来主要是想问问,我家主上是否在宫里?”净初说完一句话后,就闭了嘴,显然不愿多说的神色,苏松无奈,只能认命的上前。
“是,她洁癖犯了,正在里面沐浴,你们等一下,她应该很快就会出来。”穆承璟点点头,忍不住又瞟了一眼净初,苏药身边的人,一个个的都不简单,这个又是什么身份。
“多谢璟帝陛下这几天的照顾,主上的性子,给陛下招了很多的麻烦吧。”苏松笑得有些僵硬,自家主上的性子,自己是太了解了,几天未回去,不用想都知道是在皇宫迷路了,出来时明明叮嘱过,叫她带上迷谷树枝,可偏偏就是不听。
“还好,就是湖里面养的龙头鲤被吃完了。”穆承璟一想到自己皇宫里被吃掉的东西,就不怎么的痛快了。
“咳咳,主上小孩子脾气,望陛下见谅。”苏松温和的笑笑,虽笑意带着歉疚,带却不达眼底,在苏松眼中,主上就是所有,别说是吃了几条头上长包的鱼了,就算是主上哪天突发奇想,要拿他的松枝来燃火熏肉,他也会毫不犹豫的自己砍断了手臂送上去,反正他是树,过几年手臂就会自己长回去。
“无事,她已经答应朕入朝了,也算是补偿。”穆承璟笑得人畜无害的,眸子里还有几许小得意,苏药虽然能吃,且吃的都是让人肉疼的东西,但好歹也还是被他坑来做右相了,虽然这右相有些任性,丝毫没把他这个君王放在眼里。
“陛下什么意思,为什么我没有听懂?”苏松眸色一眯,有些危险,他不是什么好人,所有的衷心也全给了苏药。
“苏药与朕打赌,朕若是破了她布下的阵法,她就留下来为相,而朕若是破不了阵法,朕就放她离开。而朕,破开了阵法,她心甘情愿的留了下来,做朕的右相。”穆承璟对着威胁,没有一丝的退却,仿佛没有感受到一样,只是边上的几人,都已经渐渐有些站不稳了,毕竟苏松是仙,普通人难以抗住他的威压。
净初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微微看了一眼苏松,后者便退到一边垂着头,不再言语。
男子缓缓抬步,走到被破掉的阵法前面,凌乱无比的地上,火红的朱砂还有些残余,浅浅的血色微光透出了,在夕阳下显得有些微末。
看着纹路,净初便知道,这的确是主上的亲手布下的。回头,眸色冷漠的看向穆承璟,竟然能够破掉主上布下的阵法,即使是这阵法主上没有用心布,但也足见此人的阵法天赋不简单。
“的确是主上亲手布下的阵法。”净初对上苏松不敢置信的神色,点了点头,似傲竹般清雅。
“师尊难道要给人做臣子,师尊那么懒,早上起得来上早朝吗?”小桐诧异的看了眼穆承璟,表情有些扭曲,显然是极为的了解自家师尊的懒。
小桐完全不能休息自家懒得要命的师尊每天早上五更天敢去上朝的画面,太恐怖了。
“咳咳,小桐,你师尊来不了早朝也无所谓,反正你师尊掌握着朝野上下的所有事情。”穆承璟蹲下身,与小丫头平视,神色很是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
最重礼法的林司正看着自家陛下一脸纵容的模样,几乎要憋不住自己胸口的一口老血。余国老同情的拍拍他的肩膀,而每天都要苦逼的四更天起床,赶到皇宫的穆画寒,顾舒望,陆景玄已经不指望陛下能够平等对待了。
不过,陛下口中的不来上朝也能掌握朝野上下的动静是什么意思,几人敏锐的因为这句话而警惕起来了,若是连城公子真的如陛下所说,你们她是得有多大的势力才能够做到这一点。
“不用上朝吗?这倒是不错,净初,小桐,你们来了。”苏药换了件穆承璟没穿过的,柜子里唯一一件红衣,一点也不合身,有些大,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却并不狼狈,反而像是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精致的锁骨露在外边,白皙细腻,意外的透着几分可爱。
“不用上朝你就这么开心,你怎么穿了朕的衣服?”穆承璟不悦的皱了皱眉头,一向沉稳的神色,竟有些嫌弃的看着苏药穿着自己的衣服,只是眸眼深处的那抹莫名的欣喜却是他自己都未发现的。
“没衣服换呀。”苏药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理所当然的拢了拢领口,掩住那片诱人的锁骨,丝毫没有为人臣子的自觉,慵懒的打了个哈欠,长长的袖子完全掩住了手,只隐约看得见几许月白色的指尖。湿漉漉的长发随意的拢在身后,少年自然的走到净初面前,背过了身子。
净初会意,不用吩咐,就动手用神力蒸干了她的一头长发,自怀里熟练的摸出一把象牙白古梳,挽起苏药披散的头发,苏药比净初矮整整一个头,梳起来,倒是不太费力。
替苏药绾好头发,拿火红的锦缎系好后,净初垂手,恭恭敬敬的退开几步,而一只安安静静的守着门口,就算是苏药出来了也没动的卻游却趁着净初退开的时间,身形如影的朝他冲过来,张着血盆大口,像是要不死不休的架势。
净初听见虎啸,眸色一闪,极快的避开,但对方却不肯就此罢休,紧紧逼将过去。
“阿宝。”苏药无奈的拧眉,低斥一声,止住卻游虎虎生风的动作,头疼的揉了揉额角,这两个家伙,一见面就必定会闹一场,她刚刚还在庆幸,这两货终于安静了一回,可是事实证明,一切都不过是她想多了。
“呜呜呜。”卻游将将止住奔跑的爪子,委屈的回到苏药脚边,使劲的拿毛茸茸的大脑袋蹭着苏药,一双深绿色的眸子,满是可怜兮兮的色泽。
苏药被大力蹭的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她身边的穆承璟及时扶住,小桐第一次见到卻游,好奇的凑过来,抬手摸着卻游毛茸茸的毛。
卻游不喜欢除了自家主上以外的人摸自己,刚想反抗,就被苏药一个冰冷的眼神给制止了。
大老虎无精打采的趴在地上,神色怏怏,还有委屈,主上还说没有忘了自己,明明对这个小徒弟就比对自己好,明明知道自己不喜欢别人摸毛,还不让他反抗。
“好了,小桐,卻游不喜欢别人动他,你起来。”苏药感到自家神兽身上无与伦比的冲天怨气,刚刚缓解的头疼又来了,而且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是,师尊。师尊你什么时候和我们回去,几天没见到师尊,小桐都想你了。”小桐听话的站起来,撒娇的抱住苏药的腰,依恋的将小脸埋在苏药的怀里。
连柯对于小姐姐和先生的亲昵并未阻拦,师徒什么的,应该是父子,况且,先生还是女子,算是小姐姐的娘,他没什么好拦的。
“现在就回去,我都饿了一天了。”苏药摸摸饿瘪了的肚子,撇撇嘴,颇有几分小桐苦着脸的神韵。
“现在就走吗?”穆承璟拧了拧眉,不自觉的有些不舍。虽然知道苏药不会离开,可是就是不想与她分开。
“嗯,你抽空写道圣旨送到无忧阁,我这几日会把里面的阵法都撤掉,方便你的人进出。”苏药点点头,拉着小桐迫不及待的要回去吃饭,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一点也不客气。
可就是这样不客气的苏药,让穆承璟发不起一丝一毫的脾气,静静的目送她的身影远去,穆承璟这才让暗卫召回宫人,让人送看了一天戏的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