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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我手下的监察司上禀,说是右相你贪污受贿,收了不少官员的好处。”顾舒望挑着一双桃花眼,妖娆无限的咬着玉色的勺子,似娇还嗔,只是那眼里的审视,却不掩半分。
虽说过了一个月,可是苏药从未上过朝,而是每天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乾清宫的书房里,不知从哪里知道西凉上下的所有事情,顾舒望想相信她,可是却不敢相信,这样的势力,不能掌握在手里,实在是太过可怕。
“嗯,是有这回事,有不少大臣让他们的暗卫给我送了东西,啧啧啧,价值连城的都有,这西凉官员的俸禄还真高。”苏药嘴里不停的喝着绿豆汤,边喝还边赞叹。
“右相可知道西凉官员收受贿赂是什么个罪行?”顾舒望眸子一寒,未想到苏药竟连辩解都没有就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不知道,左相大人掌管刑法,想必是知道的。”苏药懒似无骨的倚在贵妃榻上面,重重洁白的狐裘垫在身下,火红的的衣裳,洁白的肌肤,弥乱诱惑,而其主人却半点不知,只是依旧泯着手中的绿豆汤,绯色的唇瓣活色生香。
所有人都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觉得自己的脸开始发热。
“右相大人收受的这些贿赂足以判死刑。”顾舒望不自在的别开眼,清了清嗓子,努力摆出个严肃的神色。
“是么,这么多了,早说呀,陛下,我觉得我亏了,我在外面担了个受贿的名声,却分了三层,还要判死刑,不行,陛下咱们还是对半分吧。”苏药舔了舔唇瓣边上的那抹水,异样的惑人,墨色的眼睛睁得老大,写满了不愿。
这坑爹的亏本买卖,自己搭上了名声,居然就挣了这么点,还不如提着剑去打劫呢。
“什么意思,陛下你?”顾舒望被苏药的话一惊,不可置信的瞅着穆承璟,十分不希望事实是自己猜测的那样。
一边坐着吃东西的四个人也看了过了,震惊的连手中的勺子都拿不住,难不成这几日传出的右相大人来者不拒的受贿的事情是和陛下合谋的吗。
“如你所想,朕和阿药联手坑了帝都的大臣们一把,朕的钱是用来养军队的,你别这么较真好不好?”穆承璟点了点头,验证了几人的想法后,就巴巴的去和苏药挣分赃的事情了。
“陛下以为我就没有人要养吗,我家上有老下有小的好不好,况且陛下还罚了我第一个月的俸禄,我干了一个月,陛下一分钱都不给我,难道不该好好补偿我一下吗?”苏药理直气壮地,气势汹汹的坐起身,坚决要重新分。
没错,苏药因为长久的不上朝,消停下来的御史大夫有作妖的参了苏药一本,穆承璟不好再包庇,就意思意思的罚了苏药三个月的俸禄。
“你家哪有老,一家子的年轻人。”穆承璟不满的且嫉妒的辩解,像一个生气了的小孩子。
“谁说的,我家苏松都一把年纪了。”苏药扬着下巴,坚定的争着自己的利益。
几人都不是外人,都知道了苏药的身份,也知道了苏药身边的苏松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仙人,枫桥苏伯,虽不知道为什么苏松会变年轻,可是人家上万岁的年纪摆在那里,这是谁都不可磨灭的呀。
穆承璟哑然,苏松的年纪的确算得上老,只是分苏药钱这种事,他还是不甘心,苏药那么有钱,简直是富可敌国,连号称西凉首富的纪蓦然都要比不上,自己多得点有什么。
“你这么说苏松,不怕他不给你做饭吗?”穆承璟凉凉的看着苏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捂着钱,不肯撒手。
“我有净初做饭,况且苏松怎么可能为了一句话而不听话。”苏药不屑的睨了穆承璟一眼,摆明了逼着人家给钱,果然抢来的钱花着是最开心的,特别是被抢的人还是穆承璟这货。
不可否认,苏药护短是很强,但记仇更强,她现在还记得穆承璟坑她入朝的事情,就算是穆承璟给她送了整整六坛子宁渊大帝时期的老酒。
“行行行,再给你一层,你又不差钱,干嘛和朕抢?”穆承璟委屈的瘪瘪嘴,不情不愿的放下话,活脱脱的守财奴。
“因为抢来的钱用着贴心。”苏药得意洋洋的干了手中的绿豆汤,拍拍自己脚下依偎着的卻游,大老虎立刻乖乖的把碗叼过去桌子上放好。
卻游这一个月一直跟着苏药,走哪儿都不撒开,苏药赶过几次,赶不走,就索性由着他了,正好给自己引路,现在皇宫里的人都知道她这右相养了一只大白老虎,不咬人,但爱乱窜。
卻游进宫出宫都不用令牌,穆承璟早就吩咐下去,给过特赦了,倒是引起了太后一党的好一顿闹腾,说是怕畜生伤人,最后苏药不耐烦的让人给太后送去了一封信,然后又亲自动手拉下了太后一党的几个重要的官员,最后才消停下来。
“阿药,你怎么懒成这样了,一个碗都要卻游给你放。”纪蓦然算着户部的开支,拧了拧眉,有些不忍直视苏药的懒。
一个月的时间,他早就收拾好了户部的那团尸位素餐的人,靠着苏药给的人,雷霆手段的将人全换上了自己的人,只是户部的亏空到底这么多年了,一时半会也补不齐,他这阵子都快忙死了。
“大夏天的,我能出门就不错了,我以前都是待在冰窖里避暑的。”苏药无所谓的翻了个白眼,微微的小骄傲一览无余。
说完便把手边穆承璟批过的奏折拿过来看了看,没问题的就放到一边,有问题的就留下,改了和他说一声,然后又拿起自己手下传来的密信瞅瞅。
突然,苏药把手中的密信一扔,似气急了的一拍贵妃榻,坐起来,连卻游都感到了自家主上的怒气,缩了缩脖子,不敢乱动,免得引得主上拿他撒气。
“怎么了?”穆承璟挑眉,隐隐有些不安的摄起地上被苏药扔下的信。
“江南水患,七月初时便以泛滥成灾,可是当地官员居然因怕朝堂责罚而坐视不理,知而不报,任由其水淹里江南十几万百姓,连我七星楼的人手都被收买了,眼看着再也埋不下去,这才送信上来。”苏药揉着额角,气的头都疼了。
她虽似人命如蝼蚁,可是却也不会真正的草菅人命,任由十几万人去死,况且现在她要帮着穆承璟,就更加不会不气了。
“该死。”穆承璟看完纸上写的东西,脸色扭曲,也是气急了,控制不住的将手中的纸捏了个粉碎,细碎的粉末就顺着指尖飘落在身前的桌子上。
“追星,逐月,出来。”苏药深吸了口气,冷静下来,抬手,缓缓敲着身下的贵妃榻,清脆的响声响彻在殿里的几人耳中,无形的威压让人忍不住胆寒。
“主上。”突然,两道青色的身影,穿着利落的劲服,恭恭敬敬的跪在苏药面前,毫无征兆,动作整齐划一。
“追星,下令,让人去江南,本座要那边七星楼主事的命,一个不留,逐月,去让人准备一下,本座今晚就动身去江南,通知江南的势力,尽力救灾,将周边的药材都运过去,以备发生瘟疫。”苏药静静地坐在贵妃榻上面,端庄威仪不输穆承璟半分,冷静的下着命令。
所有人看着高傲如神祗的苏药,这才明白,江湖上传的鬼医苏药是怎么恐怖的一个人,发号施令,威仪端庄,连皇宫中都敢带着人,而不怕被发现。
“是。”追星、逐月领命,再次消失,仿佛从未来过,连穆承璟都不禁为之惊叹,苏药手下的人向来强悍,他是知道的,也知道一直有两个人跟着苏药,形影不离,可是,一出来,是两个货真价实的大宗师,这就有一点惊异了。
“二供奉,你让人下令,江南境内的所有纪家名下的商铺,一律不许抬价,周围的州县尽量将囤积的药材粮食运进江南,若有人乘势抬价,必要时,就杀了。”苏药安排完,纪蓦然便也招出了一直跟着自己,在暗中保护自己的二供奉,严厉的杜绝了自己手下的贪念。
纪家最忌讳的就是乘势夺利,另可细水长流的换个好名声,以后可以东山再起,也不愿靠着弊害老百姓赚钱。
“是。”隐在暗处的老者微微露了个面,就又隐去了身形,那道气息也随之不见。
纪蓦然身为纪家家主,自从那年内乱后,就一直有家族供奉跟在身边,除了跟着苏药解毒的那一段时间,这次来帝都,纪蓦然自然不会傻到孤身前来,二供奉主动请缨的跟着在暗处保护他,苏药知道,穆承璟也知道,两人也知道纪蓦然对纪家的重要性,所以默许了二供奉的行为。
“阿药,你要去江南?”等二供奉走后,穆承璟才死皱着眉头,不满的看着脸色同样不虞的苏药。
“必须是我去,我这个新上任的右相,入朝一个月,未建半分功,早就该找事了,况且,帝都你们都抽不开身,也不会医术,我去江南起码对着瘟疫也有几分把握。”苏药揉了揉额角,不去看穆承璟的脸色,她知道对方肯定是不愿的。
江南一路定会危险重重,阿药,你。穆承璟虽知道道理,可是他不想苏药插手这些危险的事情,她是他找回来的,不想因他而出事。
“我不去,还有谁去,你难道要让太后那边的人去吗,若是温儒均的人,那这次赈灾的钱势必会全落在他们的口袋里,半分都不会给那群受灾的百姓,穆承璟,你理智一点,我说过,帝王就不该有多的情感。”苏药眸色清寒,仿佛将穆承璟的私心都看得清楚。
这样冷漠无情的苏药,穆承璟不是第一次见了,可是,还是忍不住心间一滞。
“好,你去吧,要什么,就和朕说,你知道,朕一直把你当做弟弟。”穆承璟捏紧了自己的手,指尖几乎要刺进自己的掌心,最终还是无奈的点了点头,任由苏药去江南。
苏药的决定,就算是他,也没有资格更改半分。
“不必,这是七星楼的令牌,这是离魂的调令,你收好,看好帝都的这一群狼虎,别再心慈手软,杀了人我给你扛着,我此去会带上净初和苏伯,不用担心我的安全,至于小桐和连柯,还有卻游都交给你了,好好照顾。”苏药起身,拍拍脚下躁动不安的卻游,瞬间就坐下了决定,霸气的给了穆承璟两块令牌。
所有人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要不是他们知道自家陛下不是断袖,估计都得想歪了。
只是这一瞬的别扭,顷刻间就被苏药丢出来的离魂给吓没了,离魂呀,江湖上一只全由宗师组成的组织,只有仅仅两百人,却让所有人都闻风丧胆,生怕一不小心惹了人家,落得灭门的后果,因为,以前有离魂出手,都是灭门,没一个活口。
“离魂,阿药,你怎么会有离魂。”穆承璟接着令牌,也觉得自己是被苏药养着的,瞧这大方的模样。
“几十年前无聊时收养了一群孩子,根骨不错,就教了些武艺,这次我带一百人去江南,剩下一百人就留下监视帝都的动静。”苏药没时间和他说太多,微微解释了一下,就安抚好了不情不愿的卻游,摸着腕间的风铃走了。
晚上,江南水患的消息江南还未传来,苏药就已经带着人,秘密出来帝都,只是半路上却看到了偷偷跑出来的顾舒望,连穆承璟此刻都不知道他的左相不见了。
苏药挥挥手,示意离魂的人放开被捉的顾舒望,骑在雪白的马驹上面,居高临下的看着顾舒望。
“左相大人出帝都,陛下可知道?”苏药拧着眉头,隐隐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