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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折磨人的。蓦然当时也因中的是此毒才有机会等到被纪家供奉救回,后来虽有纪家供奉为其逼毒,但终究是晚了几步,毒已深入骨髓,损伤根本,若不医治,必遭寒气侵骨,每至冬日,痛不欲生。”苏药缓缓道出纪蓦然的病情,并未把脉,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便将他的身体看得一清二楚。
“蓦然中毒是可是冬日,而且还被推入过冰水中?”苏药俯下身,侧头认真的问纪蓦然。
“是。”纪蓦然点点头。
“那便对了,蓦然你的毒药性冰寒,而中毒时又受寒气所侵,所以你家供奉将你的余毒封进了你的腿中,因此你这么多年,不能行走。”苏药了然一笑,果然像她猜测的一样。
“那他的病该怎么治?”穆天策瞅了瞅单薄的青年,挑眉。
这世间岂会没有争斗,八年前纪家发生的那件内斗,普通百姓不知道,但在西凉权势之中却几乎是公开的秘密。纪蓦然乃纪家嫡子,排行第七,上面还有一个同胞的嫡姐,女儿中排行第三,纪家子嗣众多,家业又大争斗几乎从未断过,八年前纪家老大囚禁上任家主,掳走嫡子下毒差点就夺得纪家,幸好纪家的五位供奉出手救出了被囚的纪蓦然,而还未及冠的纪蓦然以雷霆之势收服纪家众人,斩杀作乱的兄长,残忍的坐稳了纪家家主之位,上任家主被夺权,不过三年便郁郁病逝。可以说这样一个男子,表面即使再温和文弱,骨子里也埋藏着随时能够嗜血的残忍。
苏药终于伸手握住了纪蓦然的脉搏,细细探脉。
穆天策配合的停下了推着的轮椅,静静等着苏药诊脉。
“毒入骨髓多年,要拔除并不难,但你的身体早已被侵蚀狠了,若冒然解毒你也活不过五年,只能先想办法抑制毒性,再帮你调理好身体,最后等你身体能够承受住时才是拔毒之时。”过了片刻,苏药淡淡的收回手,以对纪蓦然的身体有了进一步的了解,油尽灯枯,活到现在已是不易。可见此人心智坚定,求生之强,非常人所能比拟。
“鬼医果然好医术,蓦然的身体就拜托您了。”纪蓦然笑笑,向苏药行了一礼,算是答谢。
他的身体他知道,即使是鬼医来治,怕也是要花一番心思。
“无妨,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用来压制你如梦的龙脩有些难找,你暂且还要等些时日,我回去就让人去寻。”苏药抵住他行礼的手,并不受这一礼。
在她看来,是她欠他的,他不必答谢。
“多谢鬼医。”纪蓦然明白对方的意思,也不矫情,顺从的收回手。
“以后和天策一样叫我名字吧。”苏药淡淡看了他一眼,觉得对方守礼的个性不大可爱,以后还得相处不少时日,若他一直叫自己鬼医,那怕是走不出苏州城就会被来求医的和来报仇的江湖人给埋了。
毕竟,她虽是医者,可杀的人不见得比救的人少。
“是,阿药。”穆天策也想起苏药在江湖上的传闻,隐晦的笑笑,点点头。
苏药听见这声阿药依旧没什么反应,一个称呼对她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三人走走停停的闲聊着回了枫桥,苏伯早已在无回院门口等候多时了,一见苏药便立刻上前,欲言又止。
穆天策与纪蓦然会意离开,苏伯让人去安排纪蓦然的住所。
“主上,老夫人来了。”苏伯半弯着身子,声音抑制不住的微微颤抖,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兴奋。
他从未想到过他此生能够见到传说中的那个人。
“我娘来了,在哪儿?”苏药呼吸一滞,张扬的眉角有些僵硬。
该死,她娘怎么会突然来这儿,该不会是又和她爹闹别扭了吧。要真是那样,她可惨了。
“在后山,主上现在可要去见见。”苏伯一丝也未听出苏药的僵硬不安,依旧一幅崇敬的神色。
“我去看看,不用跟来了。”苏药点点头,向后山而去,一身红衣,如鬼魅划过。
苏伯恭送走苏药便到无回院里去看看纪蓦然的房间收拾的如何了,穆天策也在,几个小丫鬟麻利的打扫干净了穆天策旁边的一间屋子正准备退下,见苏伯的到来纷纷行礼。
“都下去吧。”苏伯摆摆手让人下去,转身向两人拱手问道。
“老朽见过穆公子、纪家主,纪家主,老朽苏伯,枫桥掌柜。”苏伯顿了顿继续道。
“纪家主看看可还缺什么,知会一声老朽便可,另外主上喜静,这院子里没人伺候,一日三餐虽都有老朽送来,但需要什么还请纪家主言明。同时,还有一点必须和纪家主说清楚,这院子里主上布了几个小阵法,纪家主可让穆公子陪着熟悉一下。”苏伯进退有礼的将院中的情况说清楚,话语中亦不乏警告与提醒。
“不必麻烦,苏掌柜是心细之人,一切都已为纪某准备妥当了。”纪蓦然不敢自持身份,赶忙回了一礼,浅笑着说。
“老朽可担不起纪家主的一声掌柜,纪家主像主上和穆公子一样叫我苏伯就好。”苏伯也笑笑,今日笑得格外灿烂。
“好,苏伯。”纪蓦然顺从的应下。
能在苏药身边得用的人,必定不是平凡之人。况且他曾经想过买下枫桥,结果不言而喻,并且,那时他丝毫未察觉苏伯是鬼医的人。
“苏伯,阿药回来了没有?”穆天策在一边看苏药还未回来,忍不住插话。苏药的房间在他们两人的里边,要回房必须经过这儿,可他半天也未瞧见人回来。
“喔,老夫人来了,主上去陪着了,估计今夜不会回来了。”苏伯解释道。
“什么,苏药的娘来了?”穆天策诧异的问出声,心中不禁有些好奇,能教出苏药这样的儿子,到底是一位怎样的母亲。
必定是不同于一般闺阁的女子。
“是,老夫人今日突然到来,主上刚刚也吓了一跳呢。”苏伯低低笑着,眼角有几分促狭。与他那张如松树一般的老脸有些违和。但心底的敬仰却不减一分。
纪蓦然垂头,他比穆天策知道的多一些,自然猜到苏药的娘亲可能在墨族中身份不一般。
“两位贵客若是无事便早些睡吧,老朽先告退了。”苏伯看看天色,弯腰行了一礼,提过身边的灯笼说道。
“苏伯慢走。”穆天策点点头,和纪蓦然一起送走苏伯,也回房休息了。
苏药的娘亲今晚应该不会走,大不了明天再去见见。
穆天策想完,压抑住心中的好奇,渐渐睡去。
在他不知后山里,苏药身如鬼魅的停在负手而立的黑衣女子面前,眸色清冷如天阶冷月。
------题外话------
没错,苏药不是女主真名,书名白离才是。
☆、第十三章 无聊
翌日,穆天策依着往日的习惯起了个大早,洗漱好后出房门呼吸了口新鲜空气,对着满院美景懒懒的伸了个懒腰,结果一口气还未下去,就被旁边倚着栏杆望风景的红衣少年吓得差点被自己呛死。
苏药闲闲的坐靠在栏杆上,一根银针将一排垂柳牢牢的钉在一边梁木上,少年一身木槿红衣,长发披散,有三分凌乱与狼狈,普通的面容上看不出异常,只是往日那双飞扬的眸子,此时一片疲惫与黯淡,还隐隐夹着几许哀怨。
按说以苏药的修为,几天不睡觉都应该无碍,但她却仿佛极为嗜睡,这不正常。
“阿药,你怎么在这儿?”穆天策压下心中的疑惑,走到苏药身边看清苏药手中拿着一株碧绿的药草,估计是醒神的,妃色的唇边还含着半片,衬得唇色有些苍白无依。
“饿了,等苏伯送饭过来。”苏药舌尖一卷,将药纳入口中咀嚼,声音含糊不清。
“你不困?”穆天策无法了解嗜睡如命的苏药为什么会不去睡觉。
“吃完再睡。”苏药遥遥望见苏伯灰扑扑的身影,随口答了一句,迎了上去。
穆天策叹了口气,果然他还是无法理解苏药这种吃货和睡神的想法。
“天策,早。”纪蓦然也起床了,独自推着轮椅出来,拱手向他问好。
“早,苏伯带早膳来了,咱们吃饭去吧,不然苏药一个人能吃完三个人的。”穆天策应了一声,主动推着纪蓦然向楼下去。
“她这么能吃?”纪蓦然听着穆天策夸张的说法,不信的挑眉。
“吃货的胃口你是无法想象的。”穆天策低笑,颇有些调侃的意味。
等两人下楼时,用膳的小桌已一片狼藉,苏伯正收拾碗碟,看见两人,微微一笑,有几分老人家的和蔼与慈祥。
“请穆公子和纪家主等一下,老朽这就收拾好了,马上换上新的。”
“看来苏伯是知道阿药的性子,所以早就准备了备份。”穆天策促狭的挑挑眉,将纪蓦然推到桌子边上,顺手帮苏伯收拾起来。
“穆公子这话说的,若让主上知道了,又该生气了。”苏伯会心一笑,苏药呀,看着挺沉稳,其实就是一个未长大的孩子,任性,爱玩,肆意妄为。
“她现在去睡了,肯定睡得和猪一样,哪里听得见。”穆天策调皮的眨眨眼,一幅有恃无恐的样子。
“穆公子胆子可真大,当着老朽的面敢说我家主上,不怕我拼了一把老骨头维护主上颜面。”苏伯抬眸,笑得有几分诡异。
“苏伯也说了是老骨头,可别闪了腰。”穆天策毫无防备的反笑,结果苏伯一袖子挥过来,穆天策猝不及防的被掀翻在地。
穆天策目瞪口呆的看着一派淡然的苏伯,差点泪流满面。苏药变态也就罢了,可为什么连苏药身边的一个客栈掌柜也这么好的身手。
“哈哈哈……”纪蓦然忍不住笑出了声,被穆天策狠狠一瞪,连忙止住了笑声,差点呛到自己。
“穆公子得罪了,穆公子请用膳,老朽先告退了。”苏伯退后一步,半弯着腰,恭敬地行了一礼,提起残碟退下,枯木一般的脸上虽只是浅笑,但仍掩不住得意。
穆天策咬牙,和他主上一样气人。
晚间苏药终于醒过来,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慵慵懒懒的推开房门,望了望天色。
嗯,到用膳的时辰了,吃饭去。
饭桌上,穆天策和纪蓦然已经到了,苏伯在一边侍饭,见她过来立刻给苏药摆上碗筷。
苏药睡了一天,正饿得慌,毫不客气的扒了几口饭,垫了垫饿意。
“阿药,我的解药你什么时候开始炼。”穆天策夹了一筷子菜,看了眼苏伯,颇有些咬牙切齿,他必须要早点恢复武功。
“你的解药苏伯昨天练好了,待会儿你自己找苏伯拿。”苏药正忙着吃饭,丝毫没有听出青年声音里的不忿,随口说道。
“……”穆天策眼角抽了抽,在心底暗骂了一声变态。
这老头既然连医术也精通,太变态了。
纪蓦然见证了早上的事情,此时看见这个场面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都像一个个没长大的孩子。
“嗯,天策今晚早点恢复武功,咱们夜探秦府,至于蓦然,让苏伯把把脉,苏伯会准备好明天要用的药材。”苏药吃得半饱,终于有空安排事情了。
“今晚就夜探秦府会不会打草惊蛇?”穆天策想起现在离中秋还有很长一段时日,皱眉担忧道。
“白天睡多了,夜里睡不着,出去走走。”苏药眼都不眨的说道,完全没有逗人的意思。
“……”穆天策觉得自己还是不恢复功力的好。
吃过饭后,穆天策在院子里的药材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