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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苏药要的紫竹梳,他们顾家守护了几百年的紫竹梳吗。
顾家骨子里的执念全是因为这把梳子起的,可是也是这把梳子让他们有信念支撑着几百年的孤独,独自在家族眼看着就要飞黄腾达的时候隐居山林,也躲过了穆家君王的杀戮。
顾舒望不知道要这样面对这把梳子,只能闭了闭眼,抬手把梳子放进袖子里收好,打算找到苏药后便交给她,也算是物归原主,了却了自家先祖因为自己对着宁渊大帝爱而不得,却这么多年强加在他们的责任。
在棺椁的另一方有个石门,看着朴实无华,应该没什么机关,而是出去的门,顾舒望觉得自家先祖应该没兴致在自己与世长辞的地方在设置机关,便大胆的推开门走了,果然没有机关。
与此同时,苏药和净初、龙游仔仔细细的把四周摸了个遍,却仍旧没有发现任何的机关,那么这只能说明,这里根本就没有机关,而那个洞口只能打开一次,而且是一不小心打开的。
“走吧,说不定前面还有机关可以下去。”苏药站起身,抖了抖弄得脏兮兮的袖子,不动声色的拧了拧眉,显然是在嫌弃自己。
“是。”净初点点头,跟着苏药一起往地道的前面走去,身形流转,快得让人看不清速度。
而被丢在原地,几乎被苏药和净初忘记的龙游,默默地在心里为自己默哀了一下,便巴巴的跟了上去。
啧啧啧,上古少帝的大腿还是要好好的抱着的,他以后想进上古界,可就靠自家主上了。
只是,龙游想到脑中的那抹妖娆的紫影,却是忍不住心间一疼,如果自己去上古界,那是不是就再也看不见她了,不过她只是个凡人,百年之后也终究是要化为一抔黄土的。
龙游,你在在意什么,不过是一个弱小的蝼蚁罢了。
顾舒望见到苏药几个人时是在将近天黑的时候,地道里虽看不见天色,可是苏药却能够随着进来的时间推算。
“舒望,你去哪里了?”苏药看见顾舒望紫色的衣角,顿时松了口气,再瞧见对方只是衣服有些脏,其他的看不出有什么,便觉得自己终于可以和顾亦有个交代了。
“我掉下去后就走到了顾家先祖的墓室,里面全是宁渊大帝的画像,我在先祖的棺椁上面找到了紫竹梳,应该是先祖吩咐人放的,为了让你能够好找一点。”顾舒望放开自己的腰,把袖子里的紫竹梳递到苏药面前,腰间的疼,让她忍不住咧牙。
“怎么了,是不是腰伤着了?”苏药接过紫竹梳,敏锐的看到顾舒望抽动的嘴角,顺势就是把顾舒望一揽,搂进怀里。
红衣烈烈,紫衣华贵,真真是一对般配的璧人,可是净初和龙游却又种诡异的感觉,像是站在冰冷的湖水里,一股股寒气顺着脚脖子爬上来,让人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没事,不打紧。”顾舒望被苏药亲近的动作吓了一跳,差点又控制不住的把腰给闪了,她虽然知道苏药是女子,可是这样近的距离却是令她极为的不习惯。
“龙游,过来背舒望出去,还有半个时辰就要天黑了,不快点出去,咱们今天晚上就要在这里过夜了,你忍着一点,我们出去后,我就为你看伤。”苏药扶着顾舒望,丝毫没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的,大手一挥就把顾舒望交到了龙游手上。
龙游手足无措的揽着顾舒望,第一次抱女子,还是这样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子,真不知道自家主上是不是故意的。
即使是再不情愿,龙游还是任劳任怨的悲戚背起顾舒望,跟上了已经走远了的苏药和净初。
顾舒望也有些不适应,毕竟龙游是个男子,可是现在只有这样了,也便没有说什么,也没想到苏药这样做,到底是什么用意。
几人速度很快,基本上所过之处都只是一条残影,几人紧赶慢赶的终于在太阳落山,地宫的机关要关闭的时候离开了地宫,不用留在地宫里面过夜了。
“快点走吧,我们快点去和顾亦和妙手空空会合,然后下山给舒望治伤,算了,还是先把舒望放下了我看看了再说,要是等不了了,就现在这里简单的对付一下。”苏药掐指测算着渐渐出现的繁星,运用繁星算出这夜里的危险,最终收手,示意龙游放下顾舒望。
“就在这里吗,我……”顾舒望脸一红,蓦然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苏药,伤在腰上,不脱衣服是看不到的,可是这里还有两个男子呀。
“没事,不用脱衣服,我把脉就好了。”示意一眼就看穿了顾舒望脸红的原因,淡淡的垂下眸子,掩去眼里的那抹低低的笑意,只是声音里的促狭却是难以掩饰。
“你,快点诊脉。”被苏药点破心思,顾舒望的脸顿时有红了一个程度,简直是快要滴下血来了,狠狠的伸出手放到苏药的眼前,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一边的净初和龙游。
简直是里子面子都被苏药这家伙给折腾完了。
“咳。”苏药正正经经的咳了两声,压下笑意,认真的握住顾舒望的手腕,片刻后便放开了,同时也微微松了口气。
“没事,没伤到筋骨,回去让人用药酒揉一下就好了。”苏药收回手,把顾舒望的脸抬起来,平淡却又精致的凤眼微微挑起,张扬的眼角泛出几许妖娆。
顾舒望看见猛然凑近的脸,一愣,本能的就要向后仰,腰间却被苏药紧紧揽住,纤细的手臂落在自己的腰间,却紧紧的让自己的腰无法动弹。
“我暂时用内力为你疏通一下,有点疼,忍住了。”苏药似丝毫不觉得自己特意引诱的行为有什么不对,话音刚落手间便骤然用力。
“啊。”顾舒望没有准备,蓦地叫出了声,却在下一刻咬住了唇角不在叫出声,即使自己的唇瓣被自己咬得发白。
------题外话------
这一章的名字应该叫暗生情愫。
☆、第二十六章 重见
“好了,龙游过来背舒望走吧,我们要赶在子夜之前和顾亦会合。”半晌,苏药收回放在顾舒望腰间的手,望了望已经黑下来的天色,暗色的夜空,仿佛沉浸着丝丝诡异。
“好,不过,阿药,你来带我走。”顾舒望点点头,扶着自己好多了的腰,主动牵起苏药的手,一幅打死也不肯喝龙游一起的模样。
“嗯。”苏药没办法,只得牵起这人,踏着夜色快步走出这片诡异的林子。
白日里的树林虽是被重重树木所掩盖,可是也没有晚上这遮天蔽日的诡异阴沉,苏药和净初龙游三人是连鬼见了都要绕道的人,可是他们之间还带着一个实打实的凡人,顾舒望。
“啊,阿药,那里有道影子。”顾舒望被苏药牵着,几乎脚不沾地,轻轻松松的就走了一半的路程,只是余光在扫见远处那一闪而过的黑影时,骤然吓了一大跳,紧紧握住了苏药的手。
她胆子再大也不过是一个女子,而且还是个习惯了官场阴谋诡计的女子,对于鬼神之事还是会怕的。
“没事,不过是一道影子罢了,说不定只是山林里面瞎跑的畜生。”苏药原本不怕的,可是被顾舒望一叫,反而吓了一大跳,反过来拍拍身边少女的肩,和声安慰。
“不是,那不是畜生的身形,那是人。”顾舒望听见苏药的话,不仅没有放下心来,而是坚定的摇了摇头,她没有老眼昏花,看得清那是一个成年男子的身形。
“是吗,你等等,抓好我的手。”苏药听闻顾舒望话语间的坚定,眸色一寒,唇角勾起一抹桀骜不驯的弧度,真的有人吗,那她倒是要好好的会会了,敢在她眼皮子底下闹腾,就是找死。
“好。”顾舒望咽了咽口水,更加用力的握住了苏药的手,一片殷红在苏药雪白的手间泛起,显然顾舒望因为害怕,而用力太大,但红衣烈烈的少年却是神色不变,淡然自若,似是丝毫未察觉自己手上的疼意。
只是带着顾舒望浮在半空,素白修长的指尖急速的掐算着,平淡的眉心半拧,仿佛是在算计着一团乱糟糟的东西。
“是五连阵满月之夜会惑乱人心,今夜刚好是满月之夜,没事,方才你看到的都只不过是幻像。”半晌,苏药停住了指尖,淡淡的收回手,依旧是一幅风轻云淡的样子,墨色的眸子里却荡起淡淡的暖意。
“是吗。”顾舒望看见苏药眸子里的暖色,不禁也跟着松了口气,不在害怕了,心间的枷锁也慢慢解开,只是一个会惑乱人心的阵法而已,况且,就算是杀阵,不还是有苏药这个阵法大师顶着吗,她担心个什么。
“走吧,持正本心,无畏无惧就不会看到在看到幻像了。”苏药瞧见不在畏缩的顾舒望,满意的点了点头,古井无波的眸子现出几分欣慰。
这是穆承璟的臣子,和他一样,有着坚毅的性子。
不过,自从来了这江南,虽只有一个多月,却觉得有好久未看见那个温良的青年了,不知道他还好不好,自己居然突然有点想念了。
“阿药,你难道就没有害怕的东西吗?”顾舒望被苏药牵着在夜风里疾驰,偏头认真的看着神色淡然的苏药,不禁好奇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说是无情,可是有时候却偏偏让人觉得温暖,说是有情,可是这个人仿佛天生连血都是冷的,冷到了骨子里,不知不觉间就拒人于千里之外。
博学渊识,经天纬地才识过人,有君临天下的能力,却偏偏爱安居一偶,不管事实,快意江湖,这样的人,虽是最让人放心的人,却也是最让人不放心的人,他们有能力,却只是不感兴趣罢了,随性而为,那要是哪天苏药突然喜欢上权势了呢,那陛下岂不是危险了,况且苏药的身份还是宁渊大帝的女儿,她要是要帝位,于情于理都没有人可以阻拦。
那么,她有怕的东西吗?或者说,她有软肋吗?
“嗯,害怕的东西,经历太多了,害怕什么的,都已经忘记了这是什么感觉了,我活了这么多年,连寂寞都熬过去了,何况是害怕。”苏药牵着顾舒望的手一顿,随意自然而然的掩过,似是没有半分异样,可是那眼里无尽的沧桑,亘古的孤寂却是难以掩饰的。
她什么都不怕,就是怕孤单,当年在洪荒一个人历练是的孤寂,当年在人间一个人苦修时的孤寂,几乎要将她折磨的疯掉,那样的孤单,她这辈子都不想在尝试一次,太过可怕,太过刻骨铭心。
仿佛天地间就剩下她一个人,无枝可依,只能默默地忍受这世间的一切痛苦,连诉说的人都没有。
活得这么多长久,你后悔过吗。顾舒望禁不住苏药眉间的落寞,忍不住抬手,去触苏药平淡的眉眼,心间无端的的一疼。
活得连孤寂都熬过去了,连害怕的感觉都忘了,这是多久的时间,才能够让人忘记,这些本能。
“无所谓后不后悔,我根本就没有选择,就算是后悔又能够怎样呢,还不如就这样肆意飒爽的活着,起码自己还能开心一下,让自己觉得自己还没有死,还是一副会笑的驱骨。”苏药淡漠的笑了笑,感到自己眉间的手,没有偏开头,唇边的笑仍旧是一如既往的清淡,眉间几许慵懒,张扬尊贵都无法掩饰。
“以后有陛下陪着,也许你会好玩一些。”顾舒望收回手,记起自家陛下估计要和苏药活一样长久的岁月,便觉得他们作伴,相扶到老也是不错。
“我以后还要回去墨族,不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