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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睡多了,夜里睡不着,出去走走。”苏药眼都不眨的说道,完全没有逗人的意思。
“……”穆天策觉得自己还是不恢复功力的好。
吃过饭后,穆天策在院子里的药材边望晚霞,随便纠结一下到底要不要去找苏伯,那个老头实在是和他主上一样讨厌呀。
“穆公子,你的药。”突然一个东西落在身边,穆天策回头,见苏伯提着残羹向他挥手离去。
穆天策忍不住勾唇,果然和他主上一样讨厌。
月撒满天时,穆天策沐浴着月光睁开眼,鼻端时幽幽药香,眼前眼前是苏药放大的脸。
“啊……阿药,你干什么,靠这么近?”穆天策被近在眼前的容颜吓了一大跳,跌坐在地上,抚着心口喘气。
“看你呀。”苏药往后一仰,坐在草地上,眸色单纯干净。
“……”穆天策想杀了她。
“武功恢复了?咱们去秦府玩去。”苏药拍拍他的肩,漫不经心,毫无悔意的说道。
“不想去了。”穆天策白了她一眼,神色怏怏。吓都吓死了,还陪你去玩,穆天策觉得自己脑子没被驴踢,不,他这辈子就没见过驴这种东西。
“为什么?”苏药一下子凑近他,莫名其妙的问他。
“被你吓得心口疼。”穆天策现在一看到苏药放大的脸就头疼,一把推开她的脸,皱眉道。
“哪有,我明明没有吓你。”苏药不服气的横了他一眼,干净的眼眸清似明镜,却又幽深无比,眉角张扬,三分慵懒,竟有几丝眸光潋滟之感。
穆天策呼吸一滞,尴尬的别开眼。
苏药,他真的不是女子吗?
“那就不去了,咱们喝酒去。”苏药也不强求,起身拍拍衣服上的草渣一派潇洒悠然,英气大方。
她今夜原本就是睡不着觉无聊得慌,所以想出去走走,既然没人陪着,那想必自己一个也无聊的紧,还不如找个别的法子打发时间。
“不去,就你那酒量,喝得没意思。”穆天策摇摇头,将脑中的旖念赶出去。
怎么爷们的少年怎么可能是女子,苏药知道他的想法后一定会打死他。
穆天策不知道苏药要是真的听到他现在的想法后,才会真的打死他。
爷们,她哪里爷们了,她是个姑娘家好吗?
“那下棋?”苏药也觉得自己酒量真不咋地。
“看书吧。”下棋?穆天策一想到那天自己在棋盘上被苏药完虐就头疼,随口提出另一个建议。
“好,去书房。”苏药点点头,纵身一跃,身形如影的进了自己的二楼书房。
就着夜明珠的光芒找书,穆天策突然想起一事,回头问已经翘着二郎腿看书的苏药。
“阿药,苏伯说昨日你娘来了?”
“是来了,然后拉着我下了一整晚的棋,最后和我爹打了一架,然后被我爹带回去了。你说他们两个一把年纪了不好好过日子,整天就知道闹,还拖上我,哪有一点为人父母的自觉。”提起她娘,苏药就来气,整整一晚,她下棋一盘都没赢,后来还差点被波及,现在一想就恼火。
穆天策头一次看见苏药这般气急败坏的样子,有些想笑,一时不知如何安慰,只能泯住唇不说话。
书房里静静的,满身儒雅的青年自书中抬起头,眸光扫见已经睡得正香的红衣少年,唇角不自觉的带出一抹宠溺的笑。
半个时辰前还说睡不着,此时倒睡的比谁都香。
苏伯适时轻声推门进来,无声的向他行了一礼,然后用内力裹着苏药向她房间而去。
穆天策望着远去的两人,默默的在心底埋汰了一声。
变态。
☆、第十四章 药浴
第二日,苏药难得起了个大早,匆匆用过饭后就钻入了一楼的一间小室,中午用膳时都未出来,穆天策将将在树荫下睡醒午觉,就看见苏伯推着纪蓦然进了那间小室。
“苏伯,苏伯,推着蓦然干什么去?”穆天策仿佛忘了昨夜的怒火,随手扔开用来挡太阳的书,凑过来好奇的问道。
“公子让老朽推纪家主去药室抑制体内的毒。”苏伯脚步未停,低声回答。
“苏伯,阿药她想怎样治我的病纪?”蓦然也有几分好奇,江湖名医和家里的供奉都没有办法解他的毒,苏药怎么会有办法。
“药浴。”苏伯还未回答,小室里面的苏药便推开门,淡淡的回答他的问题。
穆天策抬头,又是一瞬失神,惊艳。此时的苏药褪去了平日里的玩世不恭,一派端庄郑重,唇色苍白也不掩无双风华。
苏药就是这样,无论怎样都无法掩盖她令人惊艳的气度。
“那我能不能一起进去看看,顺便跟鬼医大人学习一下药理?”穆天策回过神,微微一笑,眸色如玉。
他这是怎么了,竟会对一个少年惊艳。
“你……是该好好学学药理,若有空,我也可以教教你易容。”苏药深深看了穆天策一眼,神色晦暗不明,随即勾唇,依旧平淡冷漠。
穆天策呼吸一滞。
苏药,是否察觉了什么,可她明明说过,不会查他。
“苏伯先回去照顾枫桥的生意吧,这里不用你看着了,天策推蓦然进来”苏药垂眸,转身进了药室,声音清冷,红衣张扬,缥缈无踪。
穆天策和纪蓦然几乎以为苏药要长空而去。
苏伯抬眼望着苏药,眸色深处泛出自豪的色彩,这是他的主上,今生能在她座下是他最大的幸事。
穆天策将纪蓦然推进去后就关了小室的门,不然要纪蓦然开着门洗澡,以纪蓦然那个内敛的个性……
想到这里,青年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抹诡异的笑。
“天策,将蓦然的衣服脱了,放入水中。”苏药没看见青年顽皮的神色,背对着他们正整理药材,素白的指尖拂过乌白的药材,顿时有种活色生香之感。
穆天策别过眼,依言将纪蓦然送进小室里早已注好热水的浴桶。
“天策,过来,将这些药材放进去,有些疼,你忍着点。”苏药依旧未回头,将理好的药材放进药筐里,搁在一边,最后一句话,是对纪蓦然说的。
穆天策过去拿过药材放进水里,回头,苏药已转过了身,端着几瓶药过来。
穆天策让开一步,苏药微微抬了抬眸,嘴角微泯,没有说话。只是目光落在纪蓦然身上时有些僵硬。
桶中雾气寥寥,半遮住青年的容颜,但仍可见那眸中温润的色泽,往日苍白的脸颊被雾气蒸的微微泛红,乌黑的长发贴在脸上,平添几许古艳。
身为女子,这是苏药长大后第一次看一个男子的身体。
苏药垂眸,神色平静的将手中的药倒入浴桶里,尽量不去看青年桶中的身体。
“这是第一次放药材,以后每隔一刻钟放一次药材,一天四次,总共八天方可完全压制你的毒,让你活过今年,药浴一次比一次疼,若你受不住便和我说,我封闭你全身感知。”苏药退开几步低头把玩着药瓶,平淡的叮嘱青年接下来的痛苦。
“我知道了。”纪蓦然笑笑,有几分勉强。其实,此时已经开始疼了,可是他想忍着,想记住这些痛,跟随了他八年的痛。
“天策,跟我过来,我现在先教你易容之术。”苏药点点头,回身走回药架。
“好。”穆天策应了一声,跟了过去,眉间有几丝疑惑,他觉得今天的苏药有些奇怪,不是因为苏药突如其来的郑重,而是别的什么,他忽略了的什么。
“易容分四种,一种以人皮面具附于脸上,以遮住真实容貌,这种易容最简单,但也最容易被识破;第二种是用药膏抹于脸上,改变脸部的形态,这种若学至大成,若非同样精通此道的人,绝不可能被发现;第三种是直接换脸,此法最是凶险,一个不慎就将换不回来。我学的就是第二种,你选哪一个?”苏药坐在椅子上,挑眉问对面沉思的青年。
“第四种是什么?”穆天策抬头,答非所问。
“第四种是化形之术,等你修炼成仙就可以用了。”苏药一愣,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抚了抚火红的衣袖,声音古井无波。
化形之术,她也有好多年未用了呢。
“成仙呀,我这辈子估计是成不了仙了,还是和阿药学第二种吧,不过阿药可否让我看一眼你的真实容貌,我好奇得很。”穆天策敛了遐想,突然定定的看向对面微微走神的少年。
“我的容貌有什么好看的,等你哪天能够瞒过我的眼睛我就让你看一眼。”苏药抬眸,目光锐利,不动声色的掩过话题。即使她认同了穆天策做自己的朋友,但也绝不会让对方窥探到自己的秘密。
“好。”穆天策知道对方的承诺不可能兑现,也不追问,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秘密,何况是苏药这样的少年。
“既然要学第二种,那就先背熟这两本书上的药材,蓦然的药材已经准备好了,你记得按时放进去,我去吃个饭了再回来,中午没用饭,饿死我了。”苏药听见他答应,立刻欢天喜地的将桌上的两本古旧医书丢给他,身形一闪,出来药室。
穆天策刚接住劈头砸过来的两本书,抬头对面的少年已经不见了踪影,顿时懵了懵,恍惚觉得对方就等着自己说这句话了好走人。
泡在浴桶里的纪蓦然也忍不住勾了勾唇角,片刻忘记了那彻骨的痛。
苏药吃好饭回来,纪蓦然的药浴已经加了两遍药材,穆天策已经背了半本书了。
这么大的人了,还要背书,这不禁让他想起了幼时被自己父亲逼着背功课的场景,当真是……讨厌极了。所以苏药一回来,穆天策就扔了一本书到她脸上。
苏药侧身躲过飞来的药谱,身形一转,将书捏住,坐回椅子将书递还给他,好声好气的说道。
“我不就去吃一个饭吗,至于这么生气吗?”
“谁气你吃饭了,我气的是你让我背书,我小时候最讨厌背书了,结果长大了还要背。”穆天策接过书,狠狠白了她一眼,手间用力,差点将手中的书捏坏。
“喂,你轻点,这可是孤本,坏了可就找不着了。”苏药向来爱书,心疼的盯着他手上的医术,急声叮嘱道。
穆天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书,觉得他要是真敢将书那坏了,苏药一定让他血溅当场,颇为颓废的松开了魔爪。
苏药立即将书夺回,放在一边,对他好言相劝道。
“这书你先不要看了,回头我让苏伯默一本出来,再说了,学医哪有不记医书的。”
“那我就不学医术了,我学个易容就行了,反正有毒你也可以帮我看出来。”穆天策厌烦的摆摆手说道。
苏药低低一笑,没想到一向沉稳的青年也会有头疼的事情。
她不知道的是,这个青年昨天还头疼过,因为苏伯。
☆、第十五章 夜宴
一晃半个月便过去了,纪蓦然早已不用泡在药里,可那八天彻骨的痛,现在想起来还是不寒而栗,但好歹他忍下来了,终于今年之内不用担心随时会突然死去。
苏药的夜宴早已有苏伯准备好,客人已经陆陆续续的到了,然而苏药这个主人却仍在无回院里捉摸着怎样打扮穆天策,看样子是准备将美人计彻底实施。
穆天策没想到她来真的,被苏药追得满院子疯跑,闹得一片凌乱。
纪蓦然换了件素色的锦袍,闲闲的坐在一片木槿花前看热闹,火红的花瓣衬得单薄的青年温雅无比。
被追逼的